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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还珠格格之凤求凰

施家财大气粗,杭州城大半的医馆都是施家的名号,但在南城街正中央的施善堂是明末留下来的老铺子,由施父亲自坐诊也名声最盛,永琪打马在堂前停下,果然见施明之正蹲在门口烦躁的翻弄着手里的草药。

那颗千年的老人参细细长长的果然像个人一般,他手握着对着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惹了她呢?她就是明白无故发脾气嘛?唔,你说她是不是吃醋呢?因为我替那姑娘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还手一顿一顿的要那人参附和,小燕子没眼看他这幅丢人样子捂着脸,永琪听见他这白日做梦冷哼一声,抱着小燕子的身板挺了挺,朗声道“有人吗?快来看看!”

门口就站着人哪用他喊,施明之抬头就要应,一见是永琪先是乐呵呵的打了声招呼,再一看他怀里抱着的小燕子,脸色顿时焦急起来,手还没碰到就见永琪向后撤了一步,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快去请人过来”

若是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施小公子肯定要昂首挺胸的反驳,然而也许是永琪的气势太强,也许是他实在是担心小燕子,转身喊着‘爹’就往里闯,施父原以为小燕子出了多大的事,急匆匆撇下病人跑过来结果瞧见只是腿上的伤口时气不打一处来的一巴掌扇在儿子头上,“遇事慌慌张张的,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出来就是这事,那边还等着救命呢!”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除非遇急病否则都要讲求顺序行医,即使是高官显贵也得老老实实排队是施家几百年来行医的规矩,如今被儿子这般破坏他当然生气,偏偏施明之还有些不服的喊着‘小慈的伤是最重要的’惹得小燕子不自在和永琪对视一眼又别过脸去,施父将这一切看得明白,在心里暗道自己儿子实在是太傻看不清人姑娘的心,又在默默打量着永琪。

从第一次见到他怒气冲冲的闯进施家就知道他与小燕子的关系定然非同一般,后来偶尔也在院子边见过他,那时候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但听明之说他是五阿哥是皇子的时候又把这个想法摁了下去,小慈怎么会和皇子扯上关系呢?

“让你别跑那么快,你看看你气性怎么那么大?我说两句你就要跑,追都追不上,摔着了吧?”

明之瞧着不是很严重那副吊儿郎当的性子又上来了,坐在一边晃着腿和她开着玩笑,小燕子伸腿想踹他又被他利落的躲开,永琪生怕她扯着伤口连忙扶住她乱晃的腿,小心翼翼的替她用清水擦拭着伤口,动作轻柔的像是羽毛般拂过。尽管这伤口只是表面看着有些严重,实际上并未伤及筋骨,这清水也一点都不蛰人根本不会疼的。

倒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儿!就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如何。施父一边唤药童取药酒一边忍不住摇头,怪不得这兔崽子到现在都没讨上媳妇儿,看看人家看看他,嘴上不饶人不知道半点儿心疼人的本事。

药酒清亮亮的澄黄,淡淡的药香味从黄酒罐中溢出,永琪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先生这是用三七和草乌酿的药酒?”

施父有些意外,“五阿哥懂药理?”

小燕子和施明之也惊讶的看着他,永琪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着头,“小时候无聊,七七八八的书都看一些,也跟着太医院的师父们认得些药。”

他说得含糊,并不想提那些年在宫中独自成长的岁月,更不愿说那些日子里的明枪暗箭与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意外。这些话说出去总是没人信,要么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要么就换来一句,“不愁吃喝的过着好日子,还在这卖惨。”

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些话,此时只笑着让施父轻点上药,施明之大大咧咧的拍在他肩膀上,“嗨,你不用担心。这丫头从小就皮实,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拍拍屁股就走人啥事没有,她才不是那种娇娇怯怯的小”

“嘶~”小燕子疼的皱了下眉,见三人都吃惊的看着她脸顿时羞的滚烫,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时不怕疼的人此时当着永琪的面就很想贪恋下他的安慰和照顾,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真有点疼……”

见多了小儿女的把戏的施父没忍住笑出了声,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傻儿子想让他趁早死了心,谁知道明之愣是不开窍,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这你也疼,那天晚上你”

“施明之!”

小燕子爆喝一声吓得所有人都抖了下,抓药的伙计手一抖打翻了铜盘清脆的惊心,施父看得出小燕子望向他的眼神里那么多的祈求和无奈便明白了过来,无论她否认过多少次,身后的这个人就是她孩子的父亲,而且尚不知她如今的境况。

她竟然真的和皇子有纠缠?!

施父心下大惊,强稳住心神看了永琪一眼,佯装怒骂明之“小时候的事情一天天的还拿出来胡说八道,你这孩子真是一点正事都不干!去外边把药端来去!”他推着儿子出了门,小燕子才长舒一口气庆幸躲过一劫,可一抬头看着永琪审视的目光还是心虚的扯了抹笑,在他开口之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偎了过去,“永琪,我真的疼~”

永琪身子颤了颤,太久没听见她这么唤他的名字了,自从重逢以来这两个字好像烫嘴一般,但也许又觉得‘五阿哥’这三个字太过疏离,所以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心照不宣的避过称呼直接开口。此刻即使知道她有事瞒着,而且这事还是她和施明之之间的小秘密让他本能的觉得不爽,还是没有深究下去,不知道从哪摸出颗糖喂到她嘴里,糖纸攥在手里哗啦啦的响。

“我早就说了你这点伤喝什么药啊!”施明之嗓门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燕子一把松开永琪慌乱的扯着衣服,永琪呵笑一声手向后一搭斜椅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等着施明之进门。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他哼着歌进来一看小燕子这幅样子又有些紧张,还没靠近就被小燕子向后一躲,“没有,就是热的慌。”

“热吗?都快过年了啊”他伸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皮袄,扭头看着永琪,“你热吗?”

他强忍着笑适时做出来一幅冻得要死的样子,抱着胳膊抖了两下,“我也冷”

小燕子胳膊肘向后一挥戳在永琪肚子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杏眼圆瞪看着施明之气鼓鼓的要踢他,明之笑着坐在她身边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请你去吃饭行不行,就当赔罪了。”

“不去!我不饿!”小燕子十分有骨气的扭头,施明之唔了一声也没坚持,反而走了两步向着还在揉肚子的永琪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幸亏你今日追上了小慈,不然她这个性格指不定闹出多大事呢!”

“我该做的,毕竟小”

“不知五阿哥可否赏脸吃个饭?”

棋高一着,永琪对他的邀约颇有些意外,这个施明之对‘情敌’的大度实在是让他汗颜,从西湖遇见到如今,他难道真看不出他们的关系?到底是这个人太聪明太自信呢还是像小燕子所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看事情永远都天真烂漫呢?

永琪盯着他的眼睛妄图看出来他的情绪,却发现他坦然的清澈,于是勾唇笑道“荣幸之至。”

这两人一请一应,似乎没有任何矛盾一样,施明之还大大咧咧的哥俩好的和他勾肩搭背,要出门时头也不回的一齐道“别乱跑!”

小燕子嘴张的老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也没想出来这俩人到底要唱哪出戏,施明之会不会把那些事情告诉永琪?永琪又会不会把他们之间的那些故事告诉施明之?

“等等!”两人同时转身看她,小燕子尴尬的起身揉了揉肚子,“那个,我突然有点饿了。”

施明之果然是面子大,集会这样的日子里热闹到吵闹的吴越楼里竟然还能专门为他施小公子留着间雅阁,清幽雅致的屏风将外边的热闹都隔开来,只有间或几句欢声笑语断断续续的传来,小燕子一坐在这就想起当初在吴越楼和永琪说的那些话,如今看着正襟危坐的两个人更是浑身不自在,真恨不得到楼下大堂去还能让旁人的热闹掩下几分尴尬。

“五阿哥第一次来吴越楼吧?这可是我们杭州最有名的酒楼!”明之向后一仰,手随意的揽着小燕子的肩,“快给五阿哥介绍介绍咱们杭州的美食。”

“来过一次”永琪慢悠悠的抬手给自己倒了碗茶,挑眉看着盯着他的小燕子笑,“巧了,也是和她,也是坐在这。”

施明之搭在她肩上的手一紧,探究的看着小燕子,她呵呵笑了两声,随手拿起茶碗就往嘴里送,看着两个人一惊一笑慢慢的放下茶杯心虚的笑,“我渴了喝茶不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永琪这次直接笑出了声,茶壶高高抬起涌出一道细流叮叮当当的敲着她面前的另一个茶碗,手指向前一推“杯子多着呢,管够!”

她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杯子,又羞又气的在底下狠狠的踩了永琪一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施明之,“赶紧点菜!”

明之哦了一声顺势拿起了菜单,熟练的报了一溜的菜名,小燕子伸长了脖子瞅着价钱,沾到便宜的窃喜藏都藏不住,施明之斜瞥她一眼这没出息的样子,伸手指在那坛名贵的绍兴酒上,“这个来两坛!”

小二眉开眼笑的应着声,又看向坐在对面迟迟不语的永琪,施明之也伸手让他再加些,永琪菜单也不看,眼神依旧停在小燕子身上,“一坛豆腐鸡汤,一碟定胜糕,一盘板鸭,三碗片川儿。”

“五阿哥还真是行家啊,这可都是杭州名菜。”

“嗯,我妻子是杭州人。”

他望着小燕子的眼神突然炙热起来,听见‘妻子’那两个字的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只对视了一眼就觉得脸颊滚烫心跳迅速,连忙低头小口喝着茶,听着施明之略带惋惜的感慨,“福晋竟然是杭州人?听说福晋红颜薄命,还请五阿哥节哀。”

才燃起的那一点欣喜的火苗顿时被浇的透心凉,连施明之都听说了,五福晋已然香消玉殒。

她什么都不算了,她和永琪什么都不算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即使这一切是她主动选择的,是她站在这个地方口口声声的告诉永琪她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即使现在的永琪还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她依然觉得心狠狠的被揪起又被蹂躏成了碎片,握着茶碗的手刚好一松,飘着花的青瓷碗也碎成了心的模样。

“你怎么了?”

明之关怀的看着她,小燕子拍了拍脸掩饰着情绪,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冲着要走的小二道“不放香菜。”

“为啥?不放香菜那还有啥味,你不是以前最喜欢吃”

“我现在不喜欢了。”

“哦,好。你……的确变了好多。”明之的口气软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小燕子其实是在撒心里的那口气却又误伤了人心里也觉得愧疚,胳膊肘碰了碰失落的明之,“你的绍兴黄来了,小时候不是天天惦记着偷喝嘛!”

“你还记得啊!”他瞬间咧了嘴笑,小燕子摇着头感叹他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抬手倒了一碗放到他跟前,“我记性有那么不好嘛。只是你总是记得我那些糗事,我不爱提。”

她偏头笑着眨眼,余光却不停的在看永琪揣摩着他的情绪,明之以为小燕子是不想在永琪面前说太多,自觉的确两人之间的事没必要对外人道,心里跟开了花一般的高兴,也冲小燕子挤眉弄眼一番捧着酒要敬永琪,“来来来,我敬五阿哥一杯。五阿哥身手不凡我深感佩服,今日真是多亏了你相救,不然小慈可就不是伤着腿这么轻了。”

“施明之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小燕子啧了一声揪着他耳朵,永琪唔了一声单手端着酒碗,笑眯眯的推到小燕子跟前,“既然是我救了方姑娘,姑娘就没点表示吗?”

“你又想干嘛?”

她抬头瞪着永琪小声的不满,永琪笑得云淡风轻,“那就看姑娘的诚意了。我听说杭州自古重情之地,白娘子为还许仙的情意报恩千年以身相许,那我这”

他刻意在‘以身相许’几个字上加了重,醇香的酒气混在吴越楼热闹的人声鼎沸中,窗外月明皎皎,屋内小桥流水,此情此景像极了几月前两个人在吴越楼的诀别,可更像一年多前的那个七夕,新婚燕尔的两个人在京城吃的第一顿饭。

酒不醉人人自醉,怦然心动的两个人把唯一的清醒留给了彼此那些难言的过往,却又假借醉酒试探着对方的心意,只不过成了婚的大人不爱学那些少男少女克制的青涩,要问就是如此的直白与露骨,不含一丝一毫的暧昧。

我想要你,你还想吗?

“酒还没喝你就醉啊,那我们这绍兴黄果然非同凡响。”

“我酒量如何,姑娘看不出来?”

永琪托着酒坛却并不用力,眼神深深的望着她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小燕子突然笑了下,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在感情这件事上还是如此的强势。

只是世上女子多痴情,谁让她早早陷进去了呢?

清冽的酒在黑白相间的酒碗中轻轻晃着,小燕子偏过头去托着脑袋专心和明之说话,就是不让他瞧见已然笑弯了的眉眼。

这顿饭吃的还算顺利,只不过相比于小燕子和施明之的热络永琪属于偏沉默的一方,从小习惯了一个人吃饭守着‘食不言寝不语’规矩的五阿哥在这两位话痨面前根本插不上嘴,只能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见缝插针的给施明之倒酒,他碰小燕子一下他就倒一杯,说几句话他也倒一杯,酒过三巡残杯冷炙,施明之人实诚根本挡不住永琪的劝酒,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坛子多的绍兴黄此刻晕晕乎乎的两颊泛着红摇头晃脑,又要接过永琪斟满的一杯时小燕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出手打断,“他喝不了那么多了”

永琪讪讪的放下了手,托着脑袋唔了一声自己一饮而尽,小燕子诶了一声嗔怪他怎么也小孩子心性,刚想拦住他又要倒酒的杯子就觉得手腕一凉,喝得晕乎的施明之竟然突然握住她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摇了两下嘿嘿的冲她咧着嘴笑,“小慈,你上来啊,阿爹酿的绍兴黄可好喝了!”

小燕子忍不住扶额,这孩子果然是喝多了,记忆错乱到竟然回到了小时候,还以为是他俩当初爬高踩低的趁人不注意偷酒喝的日子呢。

“我阿爹说了,喝了施家的酒,就要当我们施家的媳妇儿的”

他头一点一点的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幅朝思暮想的身影,絮絮叨叨的和她讲小时候的事,说当年施家姑姑成婚的时候他们俩个去地窖偷酒喝,两个小娃娃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晕在后院里,被双方父母找到的时候方家父母气的脸色铁青,施母却诶呦一声笑得灿烂的拉着方夫人要结亲家,“小慈,我们”

“小二结账!”

永琪突然起身把喝蒙的施明之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忘记了刚刚想和小燕子说什么,连忙大着舌头说自己请,“说好了感谢你救了小慈的,这顿必须我请。”

永琪原本还在数银子,听见他这句呵笑了一声直接把一兜子银子都扔给了小二,“不用找了,安安全全把施公子送回府”又笑着拍在明之的肩膀上,“是我该感谢你,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她了。”

“啊?”

永琪牵起小燕子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笑得一脸得意的冲他挥了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吴越楼。

杭州的冬天并不暖和,酒气被冷风一吹也散了不少,永琪哆嗦了一下被小燕子挣脱开来,笑着迎向她瞪的圆圆的眼睛,“怎么,怪我冷落你的施明之了?”

小燕子气鼓鼓的别开眼,永琪冷哼一声靠在光秃秃的桂花树上,“施明之一问京城的事你就三番五次的拦着我,和他把酒话当年的时候也不见你有半点隐瞒。怎么,做五福晋是委屈你了?嘶~你掐我干什么”

小燕子哼了一声抱着胳膊靠在树的一边也不说话,永琪借着月光瞧见她脸色真的不好也有点心虚,碰了碰她胳膊软了口气和她说话,“真生气啦?”

见她依旧不理又挪了过去,一手撑着树干低头轻声哄她,“我就是看不下去你们一直聊天嘛。说着说着还用吴语,我又听不太懂。”

“那我……我就是有点吃醋嘛。”

永琪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他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只觉得酸劲直冲天灵盖,施明之陪着她走过最天真烂漫的日子,提起来都是春风拂柳;哪里像他和小燕子,一年多的过往风霜雨雪,那段故事惨痛的提一句都觉得疼。

于是连带着那些日子的绵绵情意都不敢再提,生怕藕断丝连着什么。

“你钱多的没处花?”

“啊?”永琪原本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哄她,被这么一问一脸迷茫的望着她,小燕子唉声叹气的揉了揉心口,“早知道是你请我就不点那么多了,死贵死贵的还浪费。”

永琪被她逗乐了,“合着你是因为心疼钱?”

“不然呢?数都不数你就往外拿,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吧。”

她一幅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瞪得圆圆的,满满的都是对他浪费钱的哀叹和那一桌子菜的心疼,小手一点一点的在他胸口上,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张的念叨着他的浪费,整个人古灵精怪的生动有趣。这些日子见到她似乎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或者说沉默端庄的样子,如今乍见这一幅模样,永琪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小燕子”他情不自禁的唤她。

“啊?”她抬眸不解,那一双大大的眸子里星光流转,恍惚间竟然像极了大婚那日猛的被掀开盖头惊讶的看着眼前陌生人的样子,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握在她肩头的手不停的颤着,用力扶着似乎想要挣脱的小燕子,“别动,我想做一件事。”

“啊~唔”

永琪欺身而下,在同一片皎皎月明中。带着凉意的吻掠过唇瓣停留在额头上,小燕子紧张的攥着他腰间的袍子,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惹得他敏感的颤抖着,一秒、两秒……

低着头看着地上交缠在一起的影子,鼻尖相抵,心心相印,两颗砰砰跳的心此时同频共振,又随着他每一处流连的吻而砰砰跳的越来越快,从额头到眉间到两颊再到鼻尖……绍兴黄的酒气醇烈,她微张着口便好像醉了一般,攥着他衣服的手突然松开用力一搂,只一只手撑着树干的永琪没防备的扑在了她身上。

唇瓣软软的带着点凉意,永琪低头看着小燕子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得逞的窃喜眼神一晃,便再没任何顾虑的含住了她的嘴唇,原本怕她会推拒会反感而刻意压下的欲望汹涌澎湃,他用力的吮吸着释放还嫌不够,舌头灵巧的敲开牙关与她交缠,小燕子仰着头笨拙的回应着他,*******************************************************************************************************

“嘶”

“怎么了?”

永琪迅速的松开她,小燕子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咬着唇不好意思的捂着腿,怎么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被亲的腿软碰疼了伤口才想起来腿上有伤,倒是永琪口无遮拦,啪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都怪我,一时情难自己,我”

“闭嘴!”

她又羞又气的不许他再说出那些没皮没脸的话,靠在树上低头扯着刚刚被揉皱的衣服,头发也不知何时散了半边,羞得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我怎么回去见人嘛”

“那就不回去呗”

“爱新觉罗·永琪!”

他朗声大笑着一把抱起她,“逗你呢,你不想子规我还想呢,说好了今天陪她出去玩的。”

“亏你还记得,谁让你今天失约的”

“诶,你干什么去了?”

“我”

“算了算了,我不喜欢听”

小燕子搂着永琪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一路哼着歌回了巷子,到巷子口的时候她坚持要下来,靠着墙冲他挥手,“你回去吧,这两步路我自己能走。”

“我这么见不得人啊?还是金屋藏娇呢?”

“滚!”

小燕子笑骂着推他,被永琪一把搂住笑眯眯的又在她脸颊偷亲了一口嗔怪了句‘过河拆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看着她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小燕子回头看他,月光笼罩下颀长的影子温柔的注视着她,像极了过去的许多个晚上,永琪总是站在这里,不敢往里进也不舍得离开,就站在这个地方,望着这一条窄窄的巷子里的万家灯火。

她挥了挥手,欢快的影子在青石板上跳动着,转身的瞬间牵起一阵风,把心里的甜蜜漾满了全身,走两步又回头看他,看一眼又转过身去,一直这么的到了门口被站在门口的紫薇吓了一跳。

“你站着干什么?”小燕子捂着心口大喘着气,紫薇抱着胳膊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微敞的衣领,凌乱的发丝,满面红光的双颊以及……唇畔上那一点点血痕。

“你,你别瞎猜!”小燕子被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心虚的扯了扯衣领抬腿进屋,紫薇笑着跟在她身后,“怎么不把人请进来坐坐?”

她泠泠的笑出了声,“你那一步三回头我早看见了。”又端了杯水给她托着脑袋眼巴巴的盯着她一脸的八卦,“想通了?不闹别扭了?”

小燕子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水,砰的把杯子放下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想通了。施明之今天和我说,人呢就得自己活得高兴。我看见永琪就觉得高兴,和他说句话吃顿饭散散步就觉得高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他陪在我身边就觉得高兴……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让自己高兴点呢?”

她偏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灵动,双手交叉的向后一躺,语气却又低落了下去“更何况,他总有一天要回宫,会有自己的五福晋。我能陪他的时间太少太少了。”

他终究会离开,终究会忘记,终究会和另一个女人或者说很多个女人去过新的人生,我能做的,能为自己做得,就是在他还在干干净净的完全属于我的时候,多霸占他一会。

她翻了个身向里,将眼角那一滴泪水蹭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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