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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2

当太平公主穿越香蜜

“吉时已到!起轿!”

  三月初八,傍晚时分,十六个白色华衣的仙侍驾起装点得花里胡哨的花轿蹬着霞光祥云,排场浩荡地飞出花界一路奔赴天庭。

  少顷,轿稳,落地。

  轿帘从外被人揭开,一只手伸了进来,春风扑面,有个温和的声音低低道:“锦觅。”正是润玉。

  锦觅将手放入他的手心,被他一把握住轻轻一捏牵出花轿。她心想,“对不起,安宁,对不起,小鱼仙倌……”

  顿时,仙乐齐响,天籁奏鸣。彩蝶绕梁而飞,仙鹤引颈起舞。

  锦觅与润玉比肩而立,隔着珠帘望向他,但见他头戴玉龙冠,身着簇新白袍,乌眉水目,面容雅润,泛着珍珠一般淡淡的光泽,与周遭喧闹哗众色彩浓烈的装饰形成鲜明的比对,像是浓墨之中的一滴朝露,固守清净本心,丝毫不被周遭所晕染。

  润玉面无表情看着锦觅,执起她的手,一路穿过前来观礼的六界诸仙向殿首行去。许久不见的梅花魇兽脖颈上亦系了团银白的花球跟在锦觅身旁,时不时低下头用头颈贴着云砖地面偷偷地从喜帕底怯怯向上看锦觅,见锦觅瞪它方才蹦蹦跳跳继续跟着走。

  一路行去,殿心两旁几案成排水酒坛坛,各界神仙聚首,锦觅环顾,不见安宁的身影。安宁心里怕是很难过吧!她抢了安宁喜欢的人。锦觅想道,她真是个坏人,害死爹爹,让安宁和小鱼仙倌难过。

天帝端坐殿首,金冠云袍,神色隆重,眉眼略一低,看见锦觅和润玉相牵的手欣慰地淡淡一笑。

天帝身旁站着的月下仙人亦低头看了看锦觅和润玉牵得的手,又看了看他们肩并肩亲密无间的间距,满面拧成一团苦瓜,眉间拢起的褶子沟壑分明,紧得夹死一两只蚊蝇想来不成问题,少顷便听他用密语传音与锦觅道:“小觅儿,你怎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忘恩负义红杏出墙抛弃糟糠?!这叫我家苦命的旭凤可怎生是好?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锦觅密语一咳打断狐狸仙诗兴大发的碎碎念,关切与他道:“月下仙人莫要激动,且坐下慢慢说,站着说怪累的。”

  丹朱神态纠结了一番,密语道:“我是来主婚的。不能坐。”

  锦觅默了默,实在看不出狐狸仙方才那番慷慨陈词的架势是来主婚的……横竖瞅着倒像是打鸳鸯的棒槌。

  天帝威严扫了眼宾客盈盈的大殿,转头低声问丹朱:“怎么不见旭凤和青帝?”

  丹朱看了看锦觅,道:“天界盛事,门庭拥堵,旭凤和青帝想来正被堵在赶来的半道上,不若再等等。”

好牵强的一个理由,太微轻轻一蹙眉,显然对于丹朱抱怨天界路况的说辞不甚满意,直接道:“不等了,开始吧。”

  丹朱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微挥手制止了,于是只好端起主婚人的架势,唱喏了一句:“礼乐起!”

  一时间阳春白雪的天籁之音顷刻变作吹啦弹唱的喜庆之乐,周遭众仙家看着锦觅和润玉啧啧赞叹,“好一对璧人!”

  “且慢!”

  旭凤一身金甲迈步入殿,与满堂满殿如火如荼的喜色赫然相冲,桀骜不屈尽现其间。

  “旭凤!”太微声音一沉,“你这是做何?”

  旭凤将手边提着的人往殿心一丢,诸人方才注意到他竟是单手擒着一人入内的。旭凤长目一翕锐利扫过,抬起手中长剑,直指润玉,“父帝怕是问错人了。应该问问夜神想做何才是!”

  润玉看向殿心被缚之人,神色不变,只是面上流光黯了黯,“火神这是何意?”

  旭凤斜睨他,并不答言,只对跪伏在地上的人命道:“烦请太巳仙人抬起头来。”

  众神听他喊出此人名号,不禁大惊,纷纷投以注目,但见那人跪直身体将头抬了起来,虽散发且面有错落伤痕,仍叫人一眼便赫然认出了这个手握一方权重兵力的天将太巳。

  “夜神大婚之日,倒不忘调兵遣将。此处迎亲嫁娶好不热闹,彼处却趁诸仙赴宴守卫空置派太巳仙人窃取兵符,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话一出,平地惊雷。殿中诸神皆哗然,皆将目光转向润玉,惊疑不定。

众人皆知天兵天将共分八方,其中东、南、西、北、东北五方为火神掌控,其余东南、西北、西南三方为夜神所辖,而太巳仙人便是东南方主将,平素忠心耿耿追随夜神,今日被擒,幕后指使之人不言自明。

  “殿前迎娇娘,殿后布大军,此时,这九霄云殿周遭已埋伏了十万天兵天将。”旭凤一字一顿,落在空寂的大殿之中叫人心惊肉跳,“时辰一到击鼓为令,直取天帝,夜神说是与不是?”

  润玉终于面色一沉,嘴角抿起。指尖一弹,一个光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乐司背后的大鼓,一声闷响未落,乌压压一片神将披盔带甲持戟佩刀腾云驾雾涌入殿中,却在瞧见殿心被俘之人以及殿中情势之后怔然顿止、不知所措。

  “来人!将夜神拿下!”旭凤一声令起,两个虎虎天将便冲入殿中,一把擒住润玉,将其手臂反剪至身后,押住他的肩头。

  旭凤则几步上前将锦觅护于他的身后。

  “润玉,你可有何说法?”太微绷紧眉目,倾身,看着夜神,满目失望震惊。

润玉一身银白喜袍,映得面如冠玉眉眼入画,虽被缚仍挺拔毓立,发冠束的发丝一丝不乱,淡然笑了笑,直视旭凤,“无它。成王败寇,棋差一着,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等效忠夜神,愿为夜神肝脑涂地!”不知方才涌入的天兵天将之中是谁高喊了一声。刹那,一呼百应,众人冲向在座诸神,欲擒拿众仙以作人质,在座之人多文仙,自然抗不过这蛮力天兵,一时慌乱。

  须知,旭凤又岂会无备前来。但见他眸光一闪,一声屠火令下,殿外涌入数倍于方才之兵以遏制夜神叛乱之属,竟是鸟族将士。

  “擒住夜神,”旭凤挥手。

  但丝毫没有动作,旭凤大惊。

其中一人道,“我鸟族首领乃是穗禾公主,二殿下诱我主交出兵符,又弃我主,害我主境界不稳,我等如何能助你……”

  “你们!”旭凤大怒,好在他还有燎原君。“燎原君!”燎原君立刻引兵前来,一时之间,够筹交错变为刀光剑影。

  太微大怒,一拍金銮扶手欲起身呵斥,岂料,还未站直身子便突如其来踉跄跌回座椅之中,方才回神,瞠目惊怒叱夜神:“你适才给我喝的什么水?!”

  润玉不紧不慢道:“不过少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你!……”太微睚眦崩裂,气极无言,丹朱一把搀扶住太微,愤怒望着润玉谴责道:“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你这般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就不怕天谴!”

  润玉淡淡看了看丹朱,道:“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天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若非为了当年与魔族一战,又岂会将我召回?前有强行拆散花神与水神,指婚风神以致花神神伤灵减为天后毒计所毁之过;后有强夺我母毁其与东海鱼王之子姻缘后又将其抛弃,任由天后杀戮之恶。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

  润玉接着道“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太微颜色尽褪。

  “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润玉双目明且静遥遥看向璇玑宫的方向,即使面色苍白也无法掩盖他由内而外的月白风清,

锦觅澄澈地看了看他,垂下眼睫转而看向殿中你来我往拼作一团的神将们,须臾之间,有人灰飞,有人湮灭。

  旭凤不动声色挡在锦觅眼前,“莫看,当心刀剑无眼。”顺势伸出手隔开一只斜刺而来的长矛,一掌击出那个以卵击石的偷袭天兵,掌心之中业火熊熊,不费吹灰,那个叛乱之兵已顷刻燃烬。

锦觅水波不兴看着他柔韧宽阔的肩背,再顺着他的动作细细看向他的手掌,看向那掌间的火焰,三年之中,她反复看着这双手,一勾一划每条纹路都清晰铭记于心,好叫自己清楚地记着,就是这双手,就是这指尖的琉璃净火夺去了她唯一的爹爹,烧烬了他的七魂六魄。

  润玉方才说了什么我皆听不明白,她只听见四个字:“生养之恩”。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周遭声浪渐褪,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那日的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她被雨声惊醒,只一眼,倚在床头阖眼小睡的爹爹便睁开倦意浓浓的双目,蔼声道:“你再睡睡,我去与你端药。”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等来那碗苦药,没有等来那碗苦药之后的一枚冰糖……

  安宁从来不会给她喂药,因为安宁要批阅奏章。也从来不会给她一颗冰糖,因为安宁说,那是小孩子才吃的……

  只有爹爹,只有爹爹会给她,只有爹爹把她当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宠着她……

  爹爹的随身仙侍拼了全力逃脱,一寸一寸爬至她的房门口,一口游丝之气连只字片言都吐露不出,耗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不过反复做了一个口型。

  她推开他的尸身赶至灶间,亲眼看见爹爹在一片毁得干净的狼藉之中慢慢消逝,她慌乱伸出手去,却只来得及抓住一截半毁的袍角,余温犹在,人影已逝,指尖残留的不过一绺淡淡蒸腾的水汽。

她读懂了,那个仙侍拼尽全力要说的只有一个字——“火”。

  天上地下,能毁水神的致命伤只有一个——琉璃业火。

  天上地下,能使琉璃业火只有两人,天后与火神。

  天后获罪入狱,除却火神,别无他人……

  “水神为报弑女之仇欲取天后性命,火神代受三掌,重挫,其母获罪入狱,火神怀怨于心,又恐水神终不能释怀再度残害其母,遂灭水神,永绝后患!”

  寸寸撕裂再片片合拢,头疼,好疼好疼,锦觅闭上双眼。

  “锦觅!锦觅?”旭凤回身低头在锦觅耳边轻唤。

  “没事。”她淡然回道。

  “莫要再看。”旭凤毫不犹豫地将锦觅面前的视线挡得满满,重新转身,指挥若定。

  再次睁眼,满眼满帘皆是他颀长的背脊,背对着她,空门大开。看见正中央透来的那束水光,锦觅笑了,不出所料,情爱之书诚不我欺。

青丝,情丝,聊赠青丝以寄情,惟愿侬心似我心……

  凤凰果然将她的头发贴于身上最重要之处放置,不枉她三年之中煞费苦心诱惑于他。原来他的内丹精元所置之处并非眉间并非心口,而是胸膛正中!

  锦觅低头看了看那柄握了千百次的柳叶冰刃,薄如叶、透似冰,双面开刃,坚硬犀利。

  下一刻,它已插入旭凤的后背中央。

  锦觅毫不犹豫地挺身,用尽全身的气力抵住手上的刀柄。不知何处来的灵光,打中她的手,那到往旁偏了几寸。

  锦觅还要再补一刀,那灵力冲击的她拿着刀跌倒在地。

  刃尖上,一滴红色的血慢慢滑落,落在光可鉴人的云砖上,开出一朵小小的花,鲜红鲜红。

  四周很安静,静得叫锦觅听见了那朵花开的声音。

  旭凤倒在地上,抓住锦觅的衣角“为什么……?”

  锦觅神色疯癫,满脸泪水:“你知道,你知道的。是你,是你杀了爹爹……”

  旭凤挣扎着问:“你可曾爱过我……?”

  锦觅面无表情:“从未。”

  旭凤神色绝望,手无力的掉落。

“爱,是什么?”锦觅迷惘喃喃。一股浊气涌上心,她跌坐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一颗淡红色檀珠混着黑血,滚落在地。

  “旭凤!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润玉,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太微悲声道,满脸神伤。

  “来人,将废天帝收押婆娑牢狱”润玉下令。

  大殿中有兵要收押废天帝,却被另外的兵阻止,原来是风族和鸟族的兵。

  “玉郎,你可不乖啊!”安宁带着一身素衣的风神和穗禾进来。

  风神神色憔悴,怨恨地看着太微。又见锦觅倒在地上,将她抱住。

穗禾看旭凤倒在地上,满身鲜血,赶紧把旭凤抱起。

  安宁缓步走至润玉身边,身上没有沾到一点血迹。“玉郎,你真是不乖,说好的,你嫁给我,做我的帝君。”

  润玉不言,只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身子僵硬,刚刚还可以使用灵力,现在,却一点也使不出来。原来,她早就发现他的动作了……

  安宁绕着润玉,“玉郎难道不知,我花界之人,百毒不侵。那小小的煞气香灰,又怎么定住我花界之兵!至于那魇兽的造梦术,我平日里最爱钻研些禁术,刚好在梦陀经中见过呢!不过,好在,玉郎还有些长进……”

  润玉闭眼,“我输了,任你处置!”只要,只要你别抛下我……

  安宁笑,贴着润玉的耳边道“胜者为王,败者暖床,你说,这个惩罚可好?”

  润玉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还要他。润玉立刻跪在安宁面前,“润玉请愿,立青帝为天帝!”

  太微见润玉把触手可得的天帝之位让给安宁,气的胡子翘了“孽子,孽子……”

  穗禾也立刻跪下,“鸟族穗禾,携鸟族请愿,望青帝担任天帝之位!”

  “穗禾,你,你怎么能背叛凤娃!”丹朱不可置信。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太微指着安宁,愤怒不已。

  风神也立刻跪下,安宁是洛霖的女儿,无论安宁做什么,她都支持。“风族临秀,携风族请愿,望青帝担任天帝之位……”

  鸟族见首领穗禾公主跪下,也立刻跪下请愿。

风族惟风神临秀马首是瞻,自然随临秀跪下请愿。

  水族虽分崩离析,但对外却一向同心协力。而润玉多次替锦觅处理水族事物,风族是水族的盟族,要推举的也是前水神之女,无论如何,总不会亏待水族……遂几番权衡之下,水族也犹豫着跪下。

  顿时,大殿之中乌鸦鸦一片跪地请愿,另外几方兵马见大势已去,也只好跪拜,“我等请愿,望青帝担任天帝之位……”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太微怒道,“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做天帝的!你这是违背天道!”

  “天界一向以实力为尊,安宁有这个能力,自然可以担当天帝”临秀反驳道。

  “是吗?你们也这么认为?”安宁扫视大殿,众人在她的视线下低下了头。安宁的视线落在穗禾身上,“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担当天地的规矩,穗禾,你以为如何?”

  “没有这个规矩,”穗禾一脸不屑,“那就破了它!”

  “对,破了它!”花界众芳主道。

  “破了它!”

  “破了它……”

  “好!”安宁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坐上象征天帝至高无上权利的位子。“那就破了它!”

  众人跪拜“拜见天帝……”

  安宁满意的点点头,她终究是成了至高无上的天帝,有无上的权利,掌管世间万千生灵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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