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心里颇有好感的云为衫被侍卫粗暴的押着,他心里快心疼死了,着急之下,他用新娘们听不见的声音在宫远徵这个他向来讨厌的家伙耳边说:“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往后退了半步,看到宫子羽眼底对他的厌恶,笑了,“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心里焦急,暗道,怎么和他心里想的剧情不一样,无能狂怒道:“你别弄错!”
宫远徵呵呵笑着,“我自然不会像你这个纨绔一样愚蠢。”
宫子羽大怒,但只能心里无力的被宫远徵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家伙打倒地上。
他看到很多新娘此时已经呈现中毒的症状,他心里第一次心动的云为衫却是强作镇定不敢掉泪,看到这儿,他心疼不已!
宫远徵摆手,特别将云为衫、上官浅、郑南衣等令的两个侍卫去押着。
郑南衣注意到只有她们三个却是被两个侍卫押着,其他新娘都是一个侍卫……心里一沉。
郑南衣瞬间出手,但束缚着她的两个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早有准备,但郑南衣显然动作更加诡谲,竟然硬生生挣脱开侍卫,露出真面目,尽显刺客的杀戮气势,她本想故意去抓宫子羽,但宫远徵手指一动,郑南衣这个暗鬼的膝盖被一颗小石子打中。
宫远徵不疾不徐吐出一个字:“死。”
郑南衣不解:“你说什——”
方才束缚着她的两个侍卫扔出银针,穿过她的脖子……
刺客死不瞑目。
宫远徵冷冷的撇了一眼另两个,上官浅自知暴露没有云为衫那么好的耐心,直接和郑南衣一般,忍不住露出自己身为杀手的冷酷眼神。
上官浅并不甘心,她不愿像郑南衣那样愚蠢还傻乎乎的和人打,她要逃出去!
正欲从地上一跃而起。
这时,宫子羽看清又有人来了,兴奋喊道:“哥!”
上官浅好奇看去,胡亥用的这具身体武功高强,招式凌厉,打得上官浅难以还击,不过几招之内就将上官浅制服,一掌震飞。
杀手无力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睁着恨意的眼睛,最后昏死过去。
胡亥看着昏迷过去的杀手,冷酷命令道:“杀了吧。”
自有侍卫拿出刀补刀了几下,保证人不会因为一刀没有伤到要害又“复活”。
云为衫看着接连两个无锋刺客被杀,闭了闭眼。
胡亥看向云为衫,宫子羽对上官浅同样是刺客有点恍惚,他一直以为刺客只有一人……
现在他的世界观都要塌了。
再看他哥又看向云为衫,他一时不知道是否该说“她大概不是刺客……”
“远徵弟弟,辛苦了。”
宫远徵行礼:“方才都是少主的功劳,若不是少主出手,那第二个杀手怕真的就要逃出去了。还是少主厉害,没有几下便成功拿下那杀手。”他深深清除人情世故,这番话却让人挑不出错处。
宫子羽最讨厌这一点,瞪着宫远徵:“就会阿谀奉承。”
然后他看向胡亥,告状道:“哥,方才宫远徵对我下了杀手!”
胡亥打断男主叭叭叭的话,看向沉稳的宫远徵:“远徵弟弟,下次不要这么鲁莽。”
宫远徵面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骄傲的撇了一眼宫子羽,心里舒坦不已,他笑着低头应道:“是,少主。”
熟悉的地牢,
一双黑色绣纹的靴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着森然,一路无阻。宫远徵闪身进入地牢时,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毒酒。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喃道:“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拿起一碗水,泼醒了倒在地上的云为衫。
云为衫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毒至今留在体内,她感觉痛苦不已,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求生,她说什么也不要自爆身份!!
看着云为衫这坚定地意志,宫远徵心里更加确定,寻常女子早就熬不住苦苦哀求了,只有受过训练的杀手才有如此忍痛能力。
宫远徵开始盘问:“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为这样四个等级吧?而你,估计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云为衫摇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杀手,更不清楚什么无锋。”
宫远徵心里冷笑,还嘴硬,嘲讽道:“无锋的人还真是不怕死。”
“你们无锋没有男人了吗,对付不了我宫门,居然趁选新娘时混进去,而且还是三个。我猜……肯定还有没有被发现的杀手吧。”
云为衫一遍又一遍道:“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宫远徵充耳不闻,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阴笑道:“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云为衫这个时候还不忘演戏,害怕道:“你,你要做什么……”
宫远徵走到郑南衣面前,慢慢解开她领口的衣扣。
云为衫身体颤抖,“你,你要做什么……”她的眼神里似乎满是恐惧,仿佛真的是一个普通女子,。
云为衫眼睁睁的看着宫远徵这个“恶魔”的脸一点点的贴近她。
“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开口,也可以的哦。”说完,他拉开郑南衣的衣领,将毒酒倒了进去。
宫远徵微笑着走回桌前,继续从药瓶里倒出新的毒酒,他的微笑,在身后云为衫的惨叫声中,显得又满足极了。
女主死了!!
胡亥睡觉时快笑出声。
众人纷纷夸赞道:“嬴小猪,干得漂亮!”
“嬴小猪,我爱你,我要为你哐哐撞大墙!!”不用说是彘儿。
甚至刘彻还在嫌事不够大一样怂恿道:“嬴小猪,我看那个男主也很不顺眼,一起收拾了吧。”
胡亥:“……”
云为衫死了,宫子羽似乎也没了生机,一天天的去万花楼更频繁了。
万花楼
软榻上,一个身穿紫色纱衣几乎暴露的女子从中爬了出来,男子终于惊醒,紫衣回头娇笑道:“怎么,四公子昨夜睡得可还安好?我的滋味如何?”
宫子羽睡眼惺忪,眸色里满是疲惫。
紫衣心里犯嘀咕,“难怪这四公子在昨夜之前从不碰我,感情是虚……”
宫子羽昨夜做了个好真实的梦,梦里他娶了云为衫,她是他的新娘,他很幸福。
可是,哥和宫远徵说,云为衫和前面两个一样都是无锋的杀手。
按道理,他好像应该相信,但是他至今想不明白哥和宫远徵为什么如此肯定。
明明,没有证据不是吗。
昨夜他太想念那个令他头一次心动的女人,来万花楼借酒消愁时,看到夜光朦胧下的美人,恍惚间以为是她……于是。。。
宫子羽淡淡道:“我会为你赎身。”
紫衣心头一跳,轻轻妩媚一笑:“怎么?四公子难不成还打算娶我这个风尘女子不成?你宫门虽然不在意女子出身,但是像我这样的身份的女人恐怕不可能吧?”
宫子羽心里怅然若失:“那又如何呢。”令他心动的女子被他哥杀了,其他女子再也不能入他宫门四公子的眼了。
“别闹了,你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宫子羽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不悦道:“怎么,一早就有客人了?”
紫衣脸一僵,然后调笑道:“别的客人可不像你这样,昨天晚上才终于……”
宫子羽面色不自然,偏过头,“你若不想,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他抬头看向窗外,淡淡道“天色不早了,本公子走了。以后想你了再来。”然后潇洒离去。
紫衣攥紧了手帕,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执刃大殿里,完成评级的新娘们一起站在大殿之中。
其中,拿了金制令牌的姜离离打扮得最为隆重,红衣金饰,站在正厅的最前排。拿白玉牌子的姑娘则稍逊之,而拿褐色木制令牌的不过是略施粉黛,站在最后。她们呈矢形排开,等待宫唤羽选亲。
吉时已到,胡亥起身。
系统空间里,众皇帝们乐得直不起腰,彘儿甚至还品头论足道:“啧啧,嬴小猪在这个世界也不是皇帝啊,却享受了一把皇帝的“选妃”待遇,哎呦呦。”
胡亥面色不变,从最后一排,缓缓地走到第一排,他兀自打量着每一个准新娘。
新娘们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内心都很紧张,但眼神里满是期待。
然后,他在第一排,也就是姜离离面前,站定了。
这时,胡亥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称他的意,转头,只见男主走来,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哥喜欢哪位姑娘啊?”
然后像是刚注意到胡亥面前的姜离离一样,眼中嫉恨之色划过,有点冒酸道:“哥真是好福气啊。”
胡亥颇有风度微微一笑道:“看样子,子羽像是中意他。也罢,你我兄弟,正好哥哥哪个姑娘都行,子羽也到年纪了,不如也和哥哥一道成个亲?”
姜离离即便面色不愉,心里不愿,也只能露出个笑脸,毕竟宫门不是她能拒绝甚至耍脾气的。
宫子羽眸中之色一闪,“那就谢谢哥友爱弟弟了。”
胡亥随便挑了个看着还算顺眼的,连名字都没问,转身走了。
胡亥心道:“姜离离前世被云为衫和上官浅这些无锋刺客所害,只为了得到少主夫人之位,今生,姜离离得到了女主的男主,也算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