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是错觉吗

鹿鱼走进学校的小超市，她和焉栩嘉都是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对这里非常熟悉。

直接走到放糖的区域，伸手先拿了几袋子奶糖，低头研究起其它的种类。

每一种鹿鱼都吃过，不过还是最喜欢大白兔奶糖甜滋滋的味道。

又伸手挑了几种，软糖硬糖都有，还拿了几条不同口味的阿尔卑斯，刚想走余光瞥见一种没看见过的包装。

新品？

鹿鱼顿住，伸手拿了过来。

尖叫？看起来是酸的？

鹿鱼有点好奇，拿了一包打算尝尝。

结好账后出门向三班走去，拿出来那包新进的糖，拆出来尝了一粒。

嗯……酸酸甜甜的好像还可以？回头拿给焉栩嘉尝尝吧。

鹿鱼把糖含在嘴里尝味道，想。

――

焉栩嘉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把书包拿下来抽了几张抽纸擦了下桌子，犹豫了一下，把口袋里的糖拿出一粒含在嘴里。

他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从小就是鹿鱼喜欢吃，每天都吃，还时不时塞给他一把。

太甜了。

焉栩嘉每次都是吃一粒就吃好久，鹿鱼再给他就说还没吃完呢，鹿鱼就笑他怎么一颗糖都要吃这么久。

后来牙疼，有顺理成章的理由不吃，但还是收了她塞给自己的糖。

焉栩嘉垂下眼，咬碎嘴里的糖。

他还是不喜欢吃，只是被鹿鱼传染的，一天不吃好像都不太对劲。

焉栩嘉看了看左边空空的桌面，决定坐到靠窗的那一排单座。

移过去坐下，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

窗外飞过来一只麻雀，落在悬着的电线上探头探脑，又飞过来一只，落下来后往那只麻雀旁边跳过去，两小只靠在一起亲亲昵昵的样子，互相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就一起飞走了。

只剩下几根电线在空中晃荡，显得空空荡荡的，莫名有些孤寂。

焉栩嘉垂下眼不再看，伸手掏出了手机，打算玩会儿游戏。

教室陆陆续续地来人，焉栩嘉不想说话，就趴到了桌上装睡，把脸埋在臂弯里，嘴里好像还有些许甜腻的奶味。

他舔了一下小时候补过的一颗牙，闭上了眼，耳朵里好像恍惚地听见有人叫他。

“焉栩嘉！”

错觉吧，那个笨蛋只记着买她的糖，怎么会突然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