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抑或是弱小

“你说什么？”句芒向前一步，并打断了他的话。虚日鼠和御灵师赶紧将他拉回去。

“你再说一遍，要不然我把你……”

“够了够了。”句芒十亿个不情愿的退下。

这时虚日鼠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气。那寒气似乎在向她逼来，直冲心脏。

快跑！这是她脑子里第一个念头。

她抬起腿走几步，然后突然快速向楼道跑。

“喂，逃跑的时候小心一点。”

玄冥在她身后“好心”的提醒她。

虚日鼠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她只知道赶紧跑，赶紧离这个浑身寒气的男人远一点，并没有注意到脚下已结冰的楼梯。

“啊，我的脚——”

——

当天晚上，这件事惊动了整栋楼。

要不是后来玄冥在虚日鼠和御灵师的掩护下离开，警察绝对会出动调查。

雪照帮助她检查了身体，却发现她的脚踝似乎伤的有些严重。

“需要休息几天吗？”

雪照向她走来，躺在床上的虚日鼠问她。

“脚伤有些严重。是得好好休息几天。”雪照将钢笔重新放回笔筒里。“对了，为什么一见到玄冥你就要跑？”

这个问题来的有些猝不及防，以至于虚日鼠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告诉她是因为玄冥吗？

“因为……昨天我的能量又失控了。”虚日鼠支支吾吾的回答，然后抬起头来看她。

这个回答真的把雪照糊弄到了。

“好吧，注意好好养伤，最近几天不要跑的太快。”雪照端起一个盘子出去了。

“喂，是你太弱了吗？”雪照刚出去，玄冥就突然出现在床边。

“喂，你怎么过来的，太诡异了吧啊？”虚日鼠坐起来，再后退几步。

“不错。有了它们的帮助，我可以做到无处不在。”

两条蛇钻出来，玄冥将它们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抚摸它们。

虚日鼠猛然感受到能量又在暴涨，好像快要失控了。

“离我远点！”她下意识的将面前的玄冥推开，不过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我问你，强大和弱小，你是哪一个？”

她愣住了。

“强大……弱小？”

虚日鼠正在酝酿着问题的答案。说实话她是很强大的，但是现在她连自己的能量都无法掌握。这样怎么能被称为强者呢？

“不知道？”玄冥转起了笔。“你以后可能就明白了。”

“那你知不知道句芒一直都在提防你？既然你知道，那又为什么要过来？”

“句芒？”玄冥冷笑一声。“那个家伙，即便他怕我，又能阻止我来到这里吗？青女不愿意听他的话，还是来这里找他了。所以，”他突然停下了。

“所以你过来就是因为她？那又为什么闯进了小昭的房间？”

“你很聪明。但是小昭那个小雉鸡，她就没那么聪明了。”玄冥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感觉有些不爽，但她不敢刻意的避开他的目光。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玄冥终于起身离开了。

——

“啾啾！”

伴随着清脆的小鸟叫声，一团金色的绒毛，降落在虚日鼠肩上。

“啾啾，你回来了！”

见到了啾啾，虚日鼠无法出门的烦闷，瞬间转变成相见的欣喜。啾啾应该是飞累了。它落在虚日鼠的头上，便用翅膀遮掩着睡着了。

“这个小鸟不错，你的？”

虚日鼠本来沉浸在再次团聚的快乐中，却被玄冥的突然来访扰乱了兴致。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她不满的嘟哝着。

“想好了吗，你究竟是强大，还是弱小？”

虚日鼠再一次愣住了，刚刚醒过来的啾啾呆住了几分钟，看着玄冥猩红色的眼眸，吓得它“啾”的一声飞走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玄冥慢悠悠的说。“难道你肯承认自己弱小吗？”

“我不敢确定，也不大能相信。”她终于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尽管我是拥有冰雪能量的星辰。但当那年所有星宿陨落后，我连自己的能量都掌握不好，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它是如何爆发的。以前它已经惹出不少乱子了。比如，将句芒，抱抱朴，秋容和虚灵灵变成冰雕，把清澈的小湖变成冰湖，再比如把院子变成了滑雪场……”

这次玄冥的表现，竟然只是安静的听她发牢骚。等她终于停下，他说：“那你可真够强大的，强大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了。”

“没有，我……”

“你的能力，有影响到你的生存吗？”

——

“虚日鼠，吃药了。”

御灵师推门进来，看见虚日鼠正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干什么呢？”御灵师打断了她的思考。

“我……没有在想什么。只是不能出门太无聊了，就在想我的脚什么时候好。”她赶快辩解。

“但是，御灵师，我可以不吃这个药吗？”虚日鼠盯着还在冒热气的中药皱起了眉头。

“赶快吃吧，说不定吃完就好了。”御灵师拿着喂药的勺子硬往虚日鼠嘴里塞。

虚日鼠本来表现的很抗拒，但是她回头便看见了玄冥和啾啾。

她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得把药吃下去。毕竟有三双眼睛盯着自己呢，她不敢调皮。

——

终于熬到了晚上。虚日鼠将被子拉到鼻子上。

因为尽管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她还是觉得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她在独自思考一个问题……

“强大……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