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宗教（9）

Alef被阳光照得醒了过来。

灿烂的金色钻入Alef的眼里，他不满地眨眨眼，一大片的积雪从他睫毛上掉落。

他睁开眼睛，金碧辉煌的楼宇映入他的眼中。

这是……

霞谷吗？

一个少女从Alef眼前走过。

Alef想到了什么。

“请问……”

“诶？”少女仿佛被Alef吓到了，她打量着Alef身上厚厚的积雪，“请问有什么事？”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霞谷。”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中午。”

“不不不，我是指年份。”

“嗯……现在是云中王国新生时期啊。”

“……谢谢。”

文明重新开始了。

光之巨鸟再次降下恩赐。

但它那时又何必降下厄运啊？

之前的历史不复存在，包括他和Daleth的故事。

不过这也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你有听说过，Sky吗？”

“那好像是之前的一个文明，不过离现在已经太久了，所以很少人知道。建议你去找摆渡人，他是那次大战唯一的幸存的长老了。”

“……谢谢。”

Alef觉得自己的语言变得匮乏。

他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腿又可以动了，身上压着他厚厚的积雪落下，Alef感觉身上轻多了。

在少女惊愕的表情下，Alef朝晨岛的方向走去。

他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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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无尽的荒漠，Alef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目的地，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晨岛。

脚下的石沙被踩出一个个深坑，Alef疲惫地向前走着，看着云端上古老的神殿，默默地换了一个方向。

他不再想见到神殿。

“请问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Alef的耳中。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扎着马尾的中年女人。她的项链上有着晨岛的标志，应该是摆渡人的助手……

“我……”Alef抿了抿唇，忍住了。

没必要……

“我想去晨岛。”

“这里就是晨岛。”女人似乎有些疑惑，柔声说，“您想去哪？我可以带您去。”

“那就……教堂吧，还有教堂吗？”

反正那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感到慰籍的避难所了。

“有的，请跟我来。”

“摆渡人在吗？”

“他临时有事不在。”

两人沉默着，中年女人朝一个方向走去。

“请您跟着我。”

两人再次沉默，唯有空中沙尘发出的风声钻入Alef的耳中。

“现在光之大陆上各地都有教堂，但是只有晨岛的是Sky时建成的。”

……真的……

Daleth说的是真的。

一个宗教被推翻后，只会出现更加狂热的宗教。

随之再次被推翻。

人们把光之巨鸟捧上神坛，又把暗石当成自己的信仰。

果然遭到了报应，回到了最初之时。

穿过一片片的黄沙，女人在一座白色教堂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Alef。

Alef抬起头，惊讶地在女人的瞳里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包含了沧桑，全然没有以前的纯净。

Alef觉得这种眼神在哪里看到过。

“这就是教堂了。”女人从斗篷里拿出一串钥匙，对着教堂门一阵摆弄后，吃力地将古老的木门拉开，露出教堂的内部。

Alef深吸一口气，踏进了教堂。

他觉得这步伐格外的沉重。

Alef来到教堂中央，在两排长椅之间穿梭着。女人呆在了门口，让他独处。

石头壁柱用圆拱相连，构成了白色墙壁的框架。柱头上没有花里胡哨的花纹，也没有从前霞谷大教堂有的彩绘玻璃。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朴素，空旷的白色墙壁让Alef想起了霞谷的雪地。

想起了与Daleth见面的那一次。

他面对着祭坛，俯身坐在离祭坛最近的一排长椅上。呼出一口气，Alef抬头凝望着光之巨鸟的塑像。

它张开着双翅，仿佛要包容万千，被精细刻画的每一根羽毛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也曾有名字吧。

为什么抛弃了呢？

然而雕像依然无声，只是静静地闪烁着光芒。

凭什么……

究竟凭什么……

“我也爱你。”沉沉的低语再次在Alef的耳畔响起，仿佛是神明怜悯施舍的圣歌。

Alef捂住了自己的嘴，“请问——”

女人在他的呼唤下走进教堂。

“那是什么？”

“那是我们的神明，光之巨鸟。”女人似乎有些困惑。

“不！那不是！那只是一只无知的笨鸟罢了！”Alef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躬着身子，泪水仿佛要从他的眼里跳出。

凭什么Daleth要离开这个世界，而你却可以继续成为人们的信仰？

“你们祭拜的一直是一只愚蠢的鸟！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啊！”Alef拼命地想要让自己的笑声听上去轻松些，却渐渐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你将Daleth的灵魂收回自己的身体，现在我也要毁掉你的声誉。

“哈哈哈……”Alef快要将那个字眼从自己的身体里呕出来。

凭什么要夺走我的所有啊……

笨蛋Daleth……

都要死了，还那么倔强……

我可是，已经知道了啊。

Alef捂着嘴，在女人惊异的目光下抬起头，仰望着透入教堂的那一束光源，注视着太阳，好像便是注视着光之巨鸟。

刺眼的白光让他想起了Daleth将额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感觉。

那么温暖。

Daleth……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哥哥呢。

在这光尘间，你可是我……

永恒的神明啊。

光之巨鸟在世间游曳着，金色的羽翼不断地掉落，它们落入海中，激起一片片的浪花。

“赞颂伟大的神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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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此篇完结啦！

作者最后一章Alef进教堂的那一段参考了葡萄牙的高山

作者今天登号之后居然说我今日游戏已达时限？

作者tgc什么玩意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