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宗教（3）

“Daleth大人，国王在雨林发现了一种名叫暗石的新物质，神明一定会很高兴的！”Lion带着激动的神色说出这句话，眼里的狂热让Daleth感到悲哀。

只有他一个人看清了吗……

“国王要在禁阁组织一次会议，各地的长老都要去，请您现在就和Alef大人过去吧。”

“嗯。”Daleth看上去正在思索什么，望远方看去。

万年不变的夕阳放出柔和的橘色光辉，群山的脉络格外分明，耸起的神殿披上了桔红色的缕纱，倒映在Daleth的眼中。

才刚走向辉煌，就要……

“走吧，帮我去叫Alef。”轻轻地说完，Daleth就张开白色的斗篷往禁阁的方向飞去。Lion留在原地，不知为何，他感觉Daleth的眼中有些莫名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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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呢？”

“Daleth大人叫我带您去禁阁，他先行过去了。”Lion恭恭敬敬地跪在用冰块敷伤口的Alef面前。

仿佛一个没有生机的人偶，让Alef不由自主地排斥。

“……”Alef沉默了，长长的白色睫毛下洒下一片阴影。

Daleth从未这样抛下过自己一人。

会不会，是Daleth发现了自己对他近乎狂热的爱？Daleth很聪明，比自己优秀得多——在每个方面都是，但他不介意，只要能够天天见到Daleth，他就已经满足了。

Daleth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肮脏？竟然爱上自己的哥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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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阁的教堂庄严典雅，由坚硬的大理石做成的穹顶上方被魔法一族放置了不少信徒的心火制成的星星饰品。

熟悉的光之巨鸟的图案被刻在玻璃窗上，死板的样式让Alef有些毛骨悚然。

各地的长老便在教堂的长桌上坐下了。

Daleth并没有跟Alef说话，见到Alef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默不作声地坐下。

“赞颂伟大的神明。”跟Alef一年前在Daleth成年仪式上听到的一样虔诚，却不知为何少了些热情。

这让Alef感到恶心。他知道这是对光之巨鸟的不敬，但……

就是不由自主的恶心。

Alef作样低下头去看长桌上的烛火，偷偷地瞄了瞄身边坐着的Daleth。他依然是那副温柔的样子，仿佛对会议并不关心。

“最近，”国王从桌的那一端站起，手里的水晶高脚杯在烛火的照映下反射着神秘的暗光。他顿了顿，“我们在雨林发现了一种新的叫做暗石的物质。”浑厚的声音充满着威严，也代表着这片大陆的繁盛。

“我们发现，它可以用来储存光能，我们已经用它在雨林的神庙前修了几座用光能来控制的暗石门，非常成功。我决定把它运用到每个地界里！”国王举起一块暗石，虽然很小，但是它却在国王的手掌中散发着青黑色的幽光。

仿佛让玻璃窗上光之巨鸟的图案暗下去了一些。

教堂里顿时掌声雷鸣，Alef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起掌。他扭头看向Daleth，却看到Daleth眉头紧锁，金色的眼里没有光泽的样子。

Daleth的拳头缩了缩，又没有了动静。

“我反对使用暗石！”摆渡人的声音在教堂中响起，白色胡子随着他嘴巴一张一合而摆动。

他也老了啊……

“你们这样使用暗石是会遭报应的！”摆渡人显得有些激动，拄着拐杖的沧桑的手指微微泛白，“光之巨鸟会生气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到晨岛去好好地养老呢？”Teth皱皱眉，金色的眼睛透露出狂妄与不满。

摆渡人沉默了，他起身。手下由心火制成的权杖在暗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暗淡。他向禁阁外走去，步履蹒跚，身后拉下长长的影子。教堂的门在他的身后关闭。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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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大陆上被广泛使用暗石。雨林的树木被无节制地砍伐，满是花草的地上被挖出了一个个的矿洞，就好像无法愈合的伤口一样，在大陆上蔓延。

“Teth长老，有一只鲲变异了！它撞到了暗石上，然后就，然后就……变成了暗生物……”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跑到Teth的面前。

“……”Teth沉默着看了看被高高的神殿填充着的雨林。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当初摆渡人会叹息了。

“杀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