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才不会将她之外的女子放在心上,便是有过鸿雁传书又如何?待冥夜出征归来后,她不过随意提了提那鸽子精的喜讯,冥夜就再没有问过她了。
那鸽子精家中有人得道成仙都只能落得一个被她一锅端了碾作飞灰的结局,这蚌精不过平凡妖族,自然是任她天欢搓圆捏扁,现在这小东西还能蹦跶只不过因为她运气好,是以苟延残喘片刻罢了!
虽说收拾蚌精算不上顺利,但终究还是她天欢赢,看在这妖女成就了她与冥夜姻缘的份上,她便做一回善人,不将那些小鱼小虾的赶尽杀绝,只送她与几位至亲地下团聚好了。
可是天欢没能笑多久。她的锦雾绫像是绑住了一座大山,她再怎么催动法力也不能拖动分毫,她回头怒视桑酒,想看那小妖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法,却不想桑酒竟什么也没做,只定定站在原地安静地流泪。
“我阿兄……他死了?”小蚌精一脸恍惚。
天欢见之兴奋不已,握着锦雾绫对桑酒笑得一阵花枝乱颤。
桑酒看向天欢痛苦道:“是我的错,我太自负了,我以为你一直跟在冥夜身边,有他盯着,你绝不会下手,我只要在你与冥夜分开的那一刻把你抓住,然后他就彻底安全了。”
天欢嘲讽一笑,心头飘过一阵不爽:“你对冥夜还真是了解啊!”
她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一位救兄心切的女子来到仇人面前怎会不厉声先问一句兄长是否安好?
原来是因为桑酒相信冥夜,她认为冥夜能拖延自己的动作。
可惜这蚌女只了解冥夜,不了解自己。她天欢做事最讨厌拖泥带水,既然决定要动手,就在抓到之后干净利落地结束了那蚌精性命,然后将他的灵髓与几样药物揉成一个难辨成分的团子,马不停蹄地送进火阳鼎里交由冥夜处置……
即便不知自己为何没能立刻拿下桑酒,心高气傲的天欢仍没把桑酒当回事,抓住机会便以言语奚落挖苦她:“他说话虽不及你讨厌,但也很让我是不快,是以在抽出他的灵髓后,我便让人将他的魂魄碾碎了。”
“哦,你还不知道,冥夜伤得有些重,所以在处理遗落魔器前需要些外物防身,正巧水系妖类灵髓并几样灵药在火阳鼎淬炼之下恰有此效,我就笑着将方子奉上,并精心替冥夜护法,安静地看他亲自将你兄长的灵髓练成了一颗透明的灵珠。”
她乐呵呵地随手比划:“晶莹剔透的,足足有我巴掌这么大呢!”
天欢吃吃笑了几声:“你那哥哥还算有些价值,我日后还需冥夜帮我提纯灵根,此事重要无比,不容半点闪失,能让冥夜先拿去练练手是他这只小妖的荣幸!”
桑酒怒不可遏,她不再迟疑,反手一抽锦雾绫,将天欢拉到她跟前跪下后一掌震碎这条法器。她死死掐住天欢脖子,将浊气与魔气往天欢身体里一通猛灌,天欢白眼直翻,四肢不住抽搐,一张芙蓉面瞬间丑恶得堪比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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