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一边磨蹭一边懊丧:最多一日功夫,院内的权利交割便会完成,之后他与天家接触的机会只会更为渺茫。
盘桓半日,无用的他只找到了一个机会:做戏梗一梗据说太子殿下极为喜欢的新任太子妃。
赵二将年轻人丢在床上,自己背着包袱趁着月色翻出紫桂别院。伫立在院墙之下的他遥望宫中方向沉默片刻,随后掏出今夜剩下的酒,缓缓浇在墙根:
女君,今生已矣,望您来生无灾无难,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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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后,楼缡吩咐下去的第一件事是借昨夜晚饭上的不周之处严厉催促自己带来的人接管紫桂别院,并将原先的奴仆一个不留地赶到附近的田庄上做事。
随后她便像个没事人一般与太子一起将这座宅子逛了个遍。期间欢声笑语,郎情妾意,二人仿佛回到太子在楼家与她私会的那一段日子。
楼缡偶有恍惚,忍不住想探究太子眼中的情意是真是假,但却总能很快收住心思——她明白自己不是能肆意妄为的小女娘了。
此行虽名为散心,但两人并不能全然将梁尚一案抛之度外。午饭时,城内来了最新消息,楼缡与太子听得俱是一惊,都差点儿摔了碗:“禀殿下、女君,庭尉府在梁尚口中发现了一枚红玉鲤鱼,此乃……三殿下贴身之物。”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诧异至极,不由瞪大了双眼,“吾记得三弟与梁家人并无交情、也无恩怨啊!”
“莫非三皇子殿下……因此被怀疑是杀人凶手了?”楼缡面色很是古怪。
上辈子太子迟迟无法洗脱嫌疑的原因之一便是梁尚口中含有他从不离身的饰物——一枚刻有太子之名“子昆”的玉蝉。皇子们皆有这样刻字的贴身配饰,既然如今被发现的证物从玉蝉变成了玉鲤鱼,主人也从太子变成了三皇子——那么坊间的滚滚蜚语流言怕不是也换了个主人公吧?
“女君料事如神。”下属拱手恭维道。
他觉得这桩命案的发展堪称离奇,因而向二人汇报时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讶然:“如今城内传闻,三皇子殿下打小便喜欢曲夫人,只是曲夫人生性高洁,不愿沾染在皇家兄弟间辗转的恶名,且彼时三殿下尚且年幼,并无能力巧取豪夺——是以二人错过。”
“可三殿下因此对曲夫人念念不忘,既不能得到佳人,那便痴痴空置正妻之位以待之,是以此后所纳妾室也多是如曲夫人般年长于自己的女子……”
听到此处,纵知荒谬,楼缡心中还是冒出了一个念头:三皇子对自己并无太多情意的证据又找到一条——他偏好比他年长的……
“此次曲夫人随夫回返都城,三殿下本只想寻机偷偷看曲夫人一眼,可不想意外撞见其夫婿在僻静处对她施暴。恋慕曲夫人的三殿下这哪能忍?他当即拔剑上前刺向梁尚——可谁也没想到梁公子竟是个纸糊的空架子,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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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呼,不小心写长了的星汉只剩下一点小尾巴了,三月应该可以开始故事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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