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争论

夏日的小镇溪水流淌着，水流声像是歌谣，潺潺而流，他牵着她的手向前走，走过一段小路，前方有个小村庄。

他们尽量避人耳目，晃荡进了一栋空屋里，这栋破破烂烂的二层木房子看上去荒废已久，但是暂时居住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札克问着瑞依，他看着蹲坐在墙边的瑞依，也就从她身后凑上去。

瑞依的手指抚摸着在潮湿墙角的一朵花儿的花瓣，她面色柔和。

“喜欢吗？喜欢就摘吧。”札克拍拍她的头。

她摇摇头，摸着花瓣，一根手指插进花蕊之间，花瓣落她的手心里变成没有生命的粉末，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她轻启薄唇，说："坏了，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说不定你可以把它缝起来，像对待你的父母那样。”札克打趣着瑞依，语气轻松。

“札克……”她闷声说道，发出不满的呼噜声，好像生气了。伤口上撒盐并不好受，虽然对方是不小心的，但也会疼。

“好了，别生气。说说看小鬼，你想要什么？”札克摸摸瑞依的头，哄着她说道，像是哄一名还在襁褓中哭闹的婴儿。他的语气温柔到不像话，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要什么都可以吗？”她问，没有什么期待和失望，很平淡。

“在我能力范围的，都可以。”札克回答她。

“我想要札克，可以吗？”她抬头仰视着他，该死的，她的眼里好像冒着星星，札克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你最好想好你在说什么。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札克的表情恢复原状，冷冰冰地警告她。

"不可以吗？”瑞依垂下了头，有点失落的样子，像是碰壁的孩子得不到糖那样委屈。

哦该死的混蛋，你要破坏一名孩子的愿望吗？明明很简单不是吗？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包装成礼物，或者只是在脖子上围一条彩带，把自己送给她然后起身教育她，这样她的愿望就完成了，而你什么也没有失去。

但是，札克却不会那样做......

他一直在坚持自己的狗屁原则，他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他就是他。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语气强硬。

她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怎么，不高兴了吗？"他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是出声询问。

“没有。”她说着，没有什么起伏的话语。

狗都不信。

“你就是不高兴了，你需要点安慰，懂吗？你不会蠢到连这个都不懂吧？那么你的语文老师一定罪该万死。”

“我的语文是刚好及格。”瑞依幽幽地说道，“札克，这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问题，所以你要学着去感受，而不是背诵，明白吗？这大概是你笑不出来的原因。”札克说着，他又补上一句：“我居然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快夸我。”

“你真棒。”瑞依配合着札克无理取闹的行为。

“看看你做到了，你至少懂得去肯定别人的情绪，你需要多加练习，好，大概现在就练，我们时间充裕，那么……”札克环顾四周，然后灵光一闪：“去吧，告诉我那边那条狗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瑞依老实地回答，札克是个白痴，这一点真的不假。

“可能这确实有点难为你了，好吧我们换个问题，来猜猜我在想什么？”札克指了指自己。

“你在想让我回答。”瑞依睁着死鱼眼告诉他。

“你说对了，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会读心术？”札克一点讶异。

“我没有那种能力。”瑞依明确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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