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该有的结局

“他总是喜欢藏着心事，喜欢将一切都规划好，偶尔也会犯点小迷糊，有着自己的喜好，而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不会心疼心动。”千道流整理好自己的衣饰后看向身后的唐晨，“我的确是不择手段，为了帮助小雪获取海神岛基石连武魂殿的根基都能毁掉，但这又如何？我只要目的达成，无论过程怎样……我绝不会罢休。青帝的目的无非是要成神庇佑魂兽，那么我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面对他，去神的面前祈求指引降临祝他一臂之力罢了，这片大陆法则如此，千万年来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存在能够以魂兽之身成神，我除了这些什么都做不到，什么绝世斗罗大供奉…这些兜兜转转不过是命数所致。”

“难怪你当初会从家族中继承一子，也难怪你在面对前任教皇的死亡时却并没有报复比比东……哈哈哈，都是命，都是命！”唐晨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但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在笑，还是已经悲伤到了极致，“我们的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命数！我恨，我好恨！为什么我始终无法真正达到修罗半神的那一步，却在生命的最后让我的曾孙替我完成，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流逝？哪怕我们阻拦了这一次的争斗，那么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永远不会停止，人类之间的战火不会停止，而人类和魂兽的矛盾也永远都不可能停息，只有我的曾孙辈唐三和你的孙女、还有青帝他们，或许才是这片大陆黎明前的曙光，我们能做的不过是把他们推向更高处而已。”

“……青帝在赌，在拿他的命在赌，倘若他失败了，他就彻底灰飞烟灭，但只要他能够成功，那么他就能够彻底蜕变为神的存在，甚至连神都要屈服在他的身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唐晨想起自己曾经在杀戮之都面对青帝时心底涌现的一丝颤栗，如今还是忍不住感到敬畏，“之后的未来如何，你我二人以及小西只怕都无法亲眼目睹了，但愿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吧，老东西。”

“懒得同你废话了，我还要去找小西，这么久了都还没同她最后再好好聊聊道个别，死在你这里的话太丢人了。”

唐晨起身时如来时一样，他大笑过后风尘仆仆地离开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这么不长不短的一句话。

目送着唐晨离开，千道流转身向着身后那原本处在大厅中心的天使雕像深深一拜：“至高无上的天使之神啊，如果您能聆听信徒的祈祷，请一定庇佑我所心寄之人。”

“也请让天使一脉，重现辉煌。”

“让一切，都得到它该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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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禁地。

当千仞雪缓缓从空间内踏步而出时，发现白凌正阖眸安静地倚靠在树干上，若不是她有心寻找了一下，还真没发现隐藏在层层树荫之上的白凌。

还不待她再做些什么，白凌似有所感地睁开了双眼，那双青灰色的眸子里装了一个小小的人：“你结束了？感觉如何？”

“最后一考应该能通过了。”千仞雪点了点头，“空间里面的磨练对我的精神有着不小的加强，我也…想明白了很多。”

“那就行。”白凌从树上轻巧约下，“你离开吧，等到老狐狸看见你的时候，他就不会为难你了。”

“您不…不同我一同回去？”千仞雪下意识抬首看着白凌欲言又止，粉唇张合间只吐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