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吹过,二人皆知。
均不在意。
风夕娇嗔地轻拍了她手背:“你惯会唬我。”
“嘶!惜云,疼啊……”江瑜微蹙秀眉,佯装吃痛略带哭腔,却见风夕装作心疼地捂着她手吹气,不过一会便嗤笑出声。
“你呀你!总是这般。”
话音刚落,江瑜也绷不住了,一笑生花。
俩人嬉闹间,春纤悄声而来。
“阁主,给。”
春纤递给江瑜一小瓷瓶,她接在手中,眼神迷茫,风夕一见她这幅模样,拿过瓷瓶往她嘴里一倒,些许气愤说道:“燃烧内力亏你敢!”
言语里虽有愠恼,但更多仍是担心。
说话间,风夕手中运着内力,驱使着药性更快发散。
“昨晚伤你的姜粟,我替你处理了,不过,他怎么会对你出手?”风夕收了手,面带疑惑继续道:“他可不会为了帝京出桦南山。”
终是相熟,她所做皆瞒不过风夕。
言讫,江瑜皱起眉头。
“帝京那边,我该去一趟了。”
见着江瑜欲要起身,春纤手脚轻柔扶着她。
即使是缓慢坐起,身体也是疼痛不堪,江瑜额头铺上一层细密冷汗,叫风夕眉头紧皱,伸手用衣袖为其拭去。
风夕知道她其中深意,不再多言。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江瑜嘴角带笑,徒生温柔暖意。
她伸手拂开风夕紧蹙的眉毛。
风夕拉下她的手,肤感微凉,包裹在自己手心中,语气闷闷地说道:“昨晚真得很危险,我都怕没有及时赶到……”
“我信你,所以才敢这般。”江瑜柔声应道。
风夕未多语,依旧面色暗沉如遇阴天,江瑜瞳底映着这焦色,内心深处宛若热流袭击,滚烫一片,轻声开口道:“帮我更衣吧,这衣裳难受。”
昨天夜里,风夕抱她到了客栈。
没有衣裳,风夕只帮江瑜褪去了一些破烂不堪的衣衫。
故如今仍然穿着稍微破败的底衬。
风夕叹了口气,接来春纤递过的墨蓝缕金间色裙,为她宽衣解带,春纤快速掩上窗台,继而转身在二人一侧帮忙。
不稍片刻,江瑜衣裙完戴。
婷婷而立于铜镜前。
三千青丝散落,亦如涛涛瀑布。
风夕手中正拿凤鸾鎏金步摇为她绾发,江瑜瞥见眼光黯淡,低声询道:“不如换一只吧,这支我不喜欢。”
闻言,风夕抿了抿唇,有些不解。
这支步摇是江瑜簪着的。
现如今不要了,应该是不想再忆起昨夜之事吧,这般想着,风夕一面去门槛出寻春纤,欲要一支簪子然为其绾发。
在原处的江瑜瞧着铜镜里的自己。
忽然自嘲一笑
脖颈锁骨之处皆是绯红。
更有星星点点的青紫蜿蜒入衣间,使人浮想联翩。
然风夕只字未提,还是顾及了她颜面。
她与那人谋划万种,不应出这种纰漏,也不知道是何物引起,能将他俩陷此地步,让她无法动用内力,被动无能。
这件事,看来唯一能定得便是……隐泉水榭有叛徒!
更为讽刺的是,早前下蛊虫于那人。
是为护风夕,万般没想到,最后还是用来救自己。
还是以几乎自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