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渊。
自从拿了那狱渊的令牌之后,离婴觉得自己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
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有了狱渊的令牌,倒是可以不再受狱渊结界的限制,可以短暂地出去透口气了。”离婴如是想着。
“只是,离开狱渊,上面自己又能去哪?冥王不待见,离玧三兄妹或许多少得避嫌,免得牵连他们,自己还有妖族血统,妖冥两边正在打仗。”
一种没有家的感觉。仿佛天地间没有容他之处。
“自己还真是“凄惨”啊。”
离婴无奈地摇头,自嘲般地笑道。
这时,外面有不同往日的动静。
“进去。”
离玧揪着一个被蒙着头的人的后领,一起走了进来。
“阿婴。”
“这是……”离婴疑惑地看向那个被蒙着头的人。
离婴总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妖军的主帅,被我抓来了。”
“你不去冥王殿领功,来这作甚?”
“当初在荒原找到你时,我看这少年,多少与你有过节。”
离玧继续道,“若你想出出气,现在正是时候。”
离婴低头一笑,
“大哥,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这些吗?我嘛……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在这狱渊底下不见天日,也不知要守到何年何月,身上魔毒未解毫无预兆就会发作,对旁人来说早就是个隐形的祸患,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离玧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不想看到离婴自暴自弃,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我把他带去冥王那。”
“等等”,离婴阻拦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
“我不知。”离玧干脆地答道。
离婴知道冥王暴戾的作风。就算是尚有用处的人质,也得在他手上脱层皮。
“要不先把他关这吧,我看着他。”
离玧一笑,并未多言,便转身离开了。
……
冥军营帐。
“殿下,冥王那边您打算怎么交代?”
“到时候再说吧。”
“况且,我本来就没打算把人交给他。”
“这离婴……”下属欲言又止。
离玧眼神顿时变得严肃,“你想说什么?”
“离婴殿下的魔毒……若是误杀了人质,会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
“他不会。”
从荒原把出逃的离婴找回来的时候,离玧就知道,他不会。他……在乎那个少年。
……
妖都。
“王上,新主帅已经出发了。”
“嗯。”“陶妃呢?”
“也一同上路了。备着灵兽轿辇,当是舒适些。”
妖王对陶妃的情感很复杂,一种既爱又恨的交织。如果不是因为当年……
都怪当年冥王惹的事端,否则怎么会发展成这一步。妖王自认为地这般想。
“希望陶妃能带回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