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渊。
“令牌?”
“是。”
“冥王送这东西来给我作甚?”
离婴顿了顿,
“他不是巴不得我一直安安分分在底下呆着吗?”
“我只是个传物件的,也不知冥王心思。”
离婴也不想为难无关之人。
“知道了。”
离婴接过那形状张扬的令牌时,顿时觉得一瞬不适。
只是,那种突然的不适,又像没发生一样眨眼之间消失了。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不安如潮水般涌上离婴心头,却又如潮水般退去。
“我身上已经没什么好图谋的了,大不了这条命给了冥界,都这境遇了,又有什么好怕的?”离婴心里自嘲道。
……
冥军营帐。
“派过去的人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应该快了。”
“我忍他忍了好久了。”“真是可恶。”
“殿下说的是。”下属附和着道。
“报——”
营帐外有冥兵急匆匆进来,单膝下跪,带进一阵寒气。离玧下意识裹紧身上裘衣。
“快说!”
“人抓到了。”冥兵喘上了口气,“就在帐外。”
“绑他进来!”
一直候在帐内的下属这时开口道,
“殿下,咱们如此做,必会激怒妖族……若妖族临时换帅,把血狱天魔放到前线,会不会影响先前布好的局?”“毕竟妖族大军未灭,妖族精锐尚在,这才是我们的目标所在。若激得他们奋起反抗……”
“你懂什么?”离玧打断他,用犀利阴冷的眼神斜睥了一眼。
又一阵冷风灌入。送进一个身着精致白衣蒙着头的男人。
冥兵从背后狠狠踹那男人的膝盖弯,
“跪下!”
离玧裹紧裘大衣,缓步上前,揭开了男人的头罩。
电光火石之间,拔了下属腰间的配剑,明晃晃地架在男人的脖子上。
“我听说……”离玧故意压低了声音,弯下上身贴近男人的左耳,“你想针对他?”
跪在地上的人表情一窒。
……
妖都。
“妖王,不好了,妖军主帅被冥界抓了。”
“什么?!”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
跳舞的妖姬受到惊吓,急忙拾起散落的衣物逃下殿去。
“陶妃呢?把她给我带过来。”
“是是。”
一个风韵犹存衣着素朴的女人走上殿。
平淡镇定的表情,让周围人以为她走错了地方。众人不知道的是,她合于腹腔前双手手心泌出的冷汗,才是她的真实写照。
“见过王上。”
“嗯。”“上前来,坐这。”
妖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陶妃是妖军主帅白湛的生母。殿上的人谁也不知道,妖王如今是要作甚。
这是一个失宠多年,独子也迟迟未有例常分封的可怜女人。
“怎么,怕本王?”
“不敢。”
陶妃努力地提了提自己的嘴角,刻意靠近了些妖王。
她不得不如此。尽管,因为多年前的事情,她对身边的男人有多厌恶。但终究,有了牵挂就会有所顾及。
妖王一边往小酒杯倒酒,一边低头道,
“你可知,白湛吃了败仗,还被冥兵抓走了。”
一时间,陶妃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