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徐辞,娄兰亭喜欢娄玉亭。
难不成这世上男女都是一对一对的,一个不正常了,还必须有一个不正常吗?
“大夫人。”娄兰亭低下头,恭敬地说。
“你还按原来的习惯叫我长姐吧,”娄玉亭说,“大夫人听着怪显老的。”
“是,长姐。”娄兰亭应道,“长姐有什么吩咐?”
娄玉亭斜了她一眼:“有吩咐我还用得着把你叫到这里?”
“是,妾身愚钝。”娄兰亭满腹疑惑地说。
娄玉亭一指沈煜:“你出去玩吧。”
沈煜朝她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他身后楼兰亭说:“聪儿在长姐这儿怎么敢这么大胆?”
娄玉亭的回答他没听到,他心里想:一直都很大胆啊。面对娄玉亭是,对着徐辞更是。
他忽然就按捺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问徐辞,问问他的心意。即便不成功,也没有牵挂了。他来到沈聪的房间,叫道:“潮生!”
“小的在!”潮生飞快地跑了过来,“小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沈煜低头,斟酌着说:“再过一月,是不是就该春闱了?”
“是,小侯爷您记性真好。”潮生恭维说。
沈煜却没理他这句恭维,问他:“我能参加春闱吗?”
潮生一怔,有些犹疑地说:“……小侯爷?”
“怎么?不能吗?”沈煜皱起了眉。
潮生连忙回答:“能!只是……”
他没有说出口的下半句话,沈煜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潮生对于沈聪的不信任感实在是太浓了。沈煜也是实在懒得纠正他的观念。
“给我报名,”沈煜果断地说,“武举。”
“啊?”潮生傻傻的愣在当场。
沈煜不喜欢科举,但这并不影响他想扬名四方。之前他想考武状元,然后再去做自己的闲散子弟,可偏偏徐辞他……总之沈煜成了文科的状元,几年间成了丞相,扬名立万。深受百姓爱戴。
现在正好,试试武举,反正他都能拿状元。
潮生这时忽然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出去了。
他先去找了娄兰亭,却被人告知娄兰亭在娄玉亭那儿,然后又去娄玉亭的小院子里。他先通报了一声才进去的。娄兰亭的脸色怪怪的,娄玉亭问了他的来意说:“沈聪是你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不要再通报了。”
然后潮生被罚了,因为没有尽到一个下人的职责。但潮生总感觉他不是因为那件事才被罚的。不过他是个下人,要做到不听、不问、不闻、不见。嗯,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就是觉得,临都侯府的主子们,今天都怪怪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静无澜,终于有一天,皇后带着三皇子徐策回来了。
皇后回来了,天子携百官相迎。徐策耐不住无聊,瞄准时机溜了。溜到哪儿了?当然是临都侯府。
他一上门就嚷嚷着喊:“小聪小聪!”
潮生迎了出来:“哎呦,见过三皇子殿下。主子在校场练武呢!”
徐策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懵”,不可置信:“练武?!”
潮生苦笑,哭笑不得地抱怨说:“主子他前些日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说要考武状元,还让小人给他报了名。”
徐策也是很怀疑:“他那细胳膊嫩腿的……”
正说着,两人来到了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