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以后怎么保护你们一家孤女寡夫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呵呵,陆侍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软骨头一个,没出息。”
燕破岳还在摇着折扇,说着风凉话,谁知道哪句话踩到了猫尾巴上,小豆丁竟然闭着眼睛一边哭嚎着,一边把银辉的眼睛剜了下来。
血淋淋的,久经沙场的陆靳庭和燕卿看遍了尸山血海,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可怜了还在端着赏赐的人,真是一个个恶心的想吐。
“不许你说我父君……呜呜呜!坏哥哥!”小豆丁还在一边哭一边儿喊,燕破岳耳朵都快被他震聋了。
“行了,不要嚎丧了,三跪九叩还没完呢,继续。”燕破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原身这身子骨儿还真是不行啊,软的跟摊泥似的,妈的!
“砰砰砰!”只见燕经年血红着眼,薅着银辉的头发匍匐在地,工工整整磕了九个响头,燕破岳这才作罢。
庭院中鬼哭狼嚎的声音愈发凄厉,求饶声一遍又一遍地响彻他的耳膜,燕经年吓得脸色惨白,就连燕破岳自己也觉得似乎有些过了。
“行了,来都来了,我们得给女帝陛下一个面子,就不要继续折磨他了,给他个全尸吧。”
“美人哥哥……”
“看我做什么,不弄死她留着她回去告黑状吗?别忘了,你们可是得罪过她的人,这种疯狗不打死的话可是会记仇的,若是让她逮到机会,肯定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你,信不信?”
燕破岳喝了口凉茶,头脑中的晕眩才好了几分,这小身板儿装着那么牛逼,其实是快中暑了吧,造孽啊!
燕破岳半是威胁半是怂恿地看着小孩子,“不信我们赌一把,杀了她,我护你周全,留她一命,看她会不会杀了你啊?”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燕经年闭着眼,狠狠地用竹片划过银辉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他一脸都是。
“漂亮!哈哈哈哈~~”燕破岳笑得开怀,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有勇气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外人欺负,为兄真的很欣慰啊。”
燕破岳翻身坐在过道的长廊上,点了点他的头,“这人吧贵在自知之明,主子就是主子,你顶着燕王府的姓氏,就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都骑在你头上拉屎,辱没了燕家名声,欺我燕王府无人!”
“经年知道了,经年日后必定保护好兄姐,孝顺好父君,不给燕王府丢人!”燕经年眼泪鼻涕一大把,脸上还混着血迹,惹得燕破岳一脸嫌弃。
“行了行了,男儿流血不流泪,把你的眼泪鼻涕擦一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把尸体收拾了,本王不爱闻着血腥味儿。”
“哦,,Ծ^Ծ,,”燕经年吭哧吭哧地拖着尸体就要往外走,众人嘴角直抽抽,就连燕破岳也忍不住伸了手,“慢着!”
“兄长……是要帮经年吗?呜呜…经年搬不动…”谁知却换来燕破岳一个恶狠狠的脑瓜崩儿,“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不翻翻她身上有没有钱吗?”
一脸懵逼的燕卿,“……”
沉浸在儿子杀了人还没回过神来的陆靳庭,“……”
一边端着赏赐,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侍女侍公:“……”
燕破岳反倒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世骇俗,竟然还鼓励似的补了一句,“翻吧,翻到的宝贝都是你的!”
“真的!嗷呜!美人哥哥最好了!”刚才还涕泗横流可怜兮兮的小豆丁一听说给他钱,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把尸体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翻了好几遍。
陆靳庭看着自己钻进钱眼儿里的宝贝儿子真是没眼看,寻个男女大防的由头竟然难为情的别过了头,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