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地盘儿也能让外人欺负了去,真是废物。”燕破岳惨白着脸,虚虚弱弱地倚着窗户,眼底却一片清明,“刚来就想以奴欺主,谁给你的胆子,是当我燕家无人了么?”
“奴…奴婢不敢,还请王爷息怒。”银辉冷汗直冒,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又是怎么出的手,乖乖,她竟然一点都没看到,看来这个病秧子藏的很深啊。
“哦,那是陛下派你来为难我燕府王君,三跪九叩,仗势欺人的吗?”燕破岳的声音不大,但是空间安静的落针可闻,反而多了几分压抑和威严。
“奴,奴婢没有!王爷,不,侯爷明鉴啊!奴婢是怕人仗势欺人,忘了自己个儿的身份。
您年纪小,耳根子软,奴婢怕您受了外人的挑拨和欺负!要知道整个燕王府就您一个正经八百的主子,也只有萧王君一个正牌王君。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做你的主了,都想做燕王府的主了,奴婢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略施小惩,替您小小的训诫一下……训诫一下。
奴婢万万不敢越俎代庖,您是女帝陛下眼前的红人儿,谁敢给您下马威啊!”
“哦,那就还是狗仗人势咯。”燕破岳摆了摆手没有听他啰嗦,指着燕经年道,“你,可有异议?”
“我……父君没有,他骗人!”燕经年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但是听着他问了,还是大着胆子回答了出来。
“好小子,有点儿魄力,那恶奴欺主的话,应该怎么惩罚呢?”燕破岳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笑意。
“我…我不知道,可是母上大人抓了坏人都是要上刑的……”燕经年试探着说。
“那就上刑吧,不过是一个奴才,死就死了,长兄如父,既然你父亲这般脓包,为兄就教一教你齐家之道。”燕破岳淌了一身的虚汗,手臂微晃,拿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
“破岳……”陆靳庭有些紧张,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小恶魔要对他儿子做什么。谁知那小豆丁看着弱柳扶风地美人哥哥竟然看得流口水了,“经年谨遵兄长教诲!”
“很好,我刚才打断了他一条腿,他让你父亲做了什么,你现在可以让他还回来。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做不到,我不会护着你。”
“啊这……坏女人让父君三拜九叩…那我……”小豆丁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还没有银辉跪下高,可是现在的银辉好像一个木头人,除了眼珠子在动,几乎哪哪儿都不能动。
燕经年大着胆子抓着她的头发,猛地往地上一砸,只听见“咣叽”一声儿,大理石板都被砸出了窟窿。
银辉被砸的头晕眼花,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竟然给那孩子“哇的”一声吓哭了。
燕破岳捏着眉心,忍不住吐槽一声,“没出息。”随后扔出一个竹片儿,“她还敢吓唬你?剜了她的眼睛。”
“侯爷不要啊!侯爷饶命,银辉错了,银辉知错了!”银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无论如何就是动不了,真是奇了个大怪了!
“呜呜(ノ=Д=)ノ┻━┻我不敢!美人哥哥!我害怕!呜呜呜……”燕经年都快被吓的尿裤子了,号啕大哭,一旁端着赏赐的侍公们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吱声,低顺着眉眼手都举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