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弯下腰,半蹲在对方的腿边为他上药。
“话说,你叫什么。”
“核心。Core.”
“核心呐...那么Core是什么意思?”
“...是后缀。”
“核心库尔是吗,我明白了。核心,这个复姓真奇妙。”
“...核心。Core.不用记。”
“那这个库尔....”
“够了。”毫无情面的打断。
“核心。记核心。”
不太好惹啊。
核心掸去他脚边的一道狰狞血痕。
“好。”
“好什么。”
“我应该记住你了。”
“为什么会是应该?”
关心将核心的裤脚拢进短筒袜中。
“应该...大多数东西是没有应该。”
黄花,败柳,残絮,落尽墙根,与红梅翻涌成墨土的黑。
唔该,不该,不将其翻云颠倒,埋进深远的蔚蔚蓝。
不过是一个闯进满花桃园的弄蝶。
不大有甚么意义。
如若去将这蝶的小名记去心扉,待到树筋浸染,重逢之日,过去的狭隘旧址。就是什么庭庭阁阁,恩恩怨怨,将这悲哀掩埋,及时的息去黄冉。
“....你这说的是什么东西?!...明明,明明,明明是既然开口了,就应该说的清楚点!这是对闻者的猥亵。”核心不大乐意这种怠慢。
他小时,随着父亲去过东方不少次,香料布帛,轻歌曼舞,蒙着眼睛的昏怔,是他对那人人传颂,口口相传的神秘大陆的唯一映像。
他喜欢东方的细纱,蒙过瞳。
却不喜欢东方的细纱,蒙过眼。
“应该是应该,是虚幻的一种,也是不切实际。等再过几天吧,待你腿脚养好些,我便开个条子,让你出城。呆在这儿....兴许是一种扼杀自己的手段。”
“这有什么。”他闷着头,咽下最后一口面食。
“以前那么多人杀我,我都过去了。”
“不必要的危险,不必加在身上。”
啜泣落在桌子台上像是筵席的前缀。
啜泣停留在组织上,就是可怜巴巴。
“强者本身就站在顶端,见不到危险。”
“所以强者一轮一轮的替换。”
“...你又没有成为过强者,你怎么知道。”
“那么你呢。”关心也是不悦了。
一把夺过他手中擒着的筷子,扔在地板上,咬牙切齿的颤音已经很清晰了。
“如果你是强者,你会伤痕累累的蜷缩进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墙根中,苟延残喘寻找活下去的机会吗?”
“...”他低挪了一下头。
用力的按了一下桌子。
看上去是盛怒至极了。
“你说对了。”他抬起头,狞艳的渗紫,死死的龊进了一个人的踪迹,像是维纳斯瞪着灯泡想要长出手臂。
“堕落的皇,没有翅膀。”
关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踩在了筷子头上。
他低了一次头。
看见灰烬诞生在米色的根部。
不由得毫无凭据的后怕。
策策的,簌簌的,像贯通八面的玲珑。
“如若这么说...那便是接上翅膀,又抻的上是皇的先令了。”
“嗯。”核心推开盘子。
“那就不吃了吧。”
他伸了个极其舒适的颤巍巍。
“总之,皇,永远是皇。暂时掰开翅膀,那是因为皇丢去了白,不变的,是王。”
“王有什么不变呢?金色年华,留不住。”
“好歹我也有金色。”
“你有吗?”
他抬起头。
无厘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