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ix力气虽不大,但百折不挠的毅力着实难缠,苏挽脚下还踩了一个,分不出身应付,当即大呼小叫。
苏挽“乔夷姐!”
苏挽“救救救命!你家小猫咬人了!”
听见呼救,砰的一声,房间门被蛮力撞开。
楚檐的声音滚了进来。
楚檐“刷房卡啊令总。”
楚檐“门撞坏了你赔啊!”
苏挽酝酿已久的左右勾拳扫堂腿还没派上用场,后领猝不及防让人提溜住,轻轻一提。
苏挽“诶?”
苏挽“谁?!”
Felix被推开,那股护妻心切的力道不加收敛,他尚未完全复原的体力根本招架不住,踉踉跄跄往后倒。
身后是床,温乔夷条件反射地伸手,在摔倒前揽住他的腰,坚硬的脊背压着她的手臂,一同跌入柔软的床褥。
金焕让苏挽补刀那一拳砸的七荤八素,好容易回过神,迎面又是一拳,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楚檐把人拖到一边,直起身,拍拍手,扫视屋内狼藉一片的景象,笑容一僵。
地上,令遥和苏挽卿卿我我,床上,温乔夷和Felix你侬我侬。
只有她,单身狗亲眼目睹,承受暴击一万吨。
楚檐“就他妈离谱。”
Felix整个身体的重量并不轻,即便有床褥缓冲,仍然不可避免地撞到了骨节,咯吱细响中,温乔夷吃痛地揪起了眉头。
他急忙爬起身,凌乱的被褥中央,温乔夷一手按着额头,另一只手保持着护他倒下的姿势,接触到他慌得不知该看哪里的目光,她侧过脸,露出冷汗涔涔的颈窝,和体内凶猛肆虐的药力斗争,无疑是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笃笃笃。
房门响了,这节骨眼上还能礼貌敲门,定力非比寻常。
令遥扶起苏挽,顺带抬了个眼。
门外挺拔站着的,京北六院外科圣手,晏栩。
雷打不动的西装领带,不管几点钟被人从床上薅起来,永远精神饱满,冷冰冰的一张俊脸。
以及,不掺一丝感情,公事公办的语气。
晏栩“都出去。”
~
一行人在房间外,和楚渊、谢之年碰个正着。
楚渊抻着脖子,往门缝里瞄。
令遥“你怎么把晏栩请来的?”
楚檐“我说来参加乔夷的葬礼。”
谢之年斜了楚檐一眼。
谢之年“人家是六院圣手,不是入殓师。”
楚檐“不夸张点,屁大点事请不动他啊。”
温乔夷一早便把金焕的底细查了个透彻,自然知道他暗中谋划的勾当,索性和楚檐联手,将计就计,但楚檐不放心,来的时候,顺便把休假中的晏主任薅上了飞机。
谢之年“陆羽又是怎么回事?”
楚檐“不知道。”
楚檐“陆羽是乔夷喊来的。”
楚渊“国际刑警业务这么广?”
谢之年“按理说,这事不属国际刑警的管辖范围。”
令遥“药。”
令遥给苏挽揉了会儿手。
令遥“痛不痛?”
苏挽“不痛呀。”
打人怎么会痛呢?又不是被打。
楚渊让他俩不顾旁人死活秀恩爱的行径气笑了。
楚渊“能不能先把话说完?”
令遥“如果和d品有关,就属于跨国案件的范畴了。”
楚檐“靠!!”
楚檐暴怒,一脚踹翻了走廊上的景观花盆,把始终不敢出声的Felix吓得一激灵。
楚檐“那酒里不会下的d品吧?!”
晏栩“不是d品。”
晏栩推门出来,提着他随身携带的医疗急救箱。
晏栩“LSD。”
LSD,致幻剂。
管制类精神药品,能直接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进而引发幻觉、妄想,甚至是思维分裂,让人在心醉神迷中,获得一种难言的快感。
比起d品,更像是开胃小菜。
楚檐“乔夷怎么样?”
晏栩“没有确切的治疗措施,只能靠她自身的体质硬扛。”
晏栩“等药性代谢排出就好了。”
晏栩将听诊器一丝不苟地折好,那张冰块脸,极其少见地流露出困惑情绪。
晏栩“她对LSD好像有异于常人的免疫力。”
晏栩“也就是耐药性。”
晏栩“可她的体质,明明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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