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元漪都话,嬴月随意地点了点头,浑不当一回事。
可程颂和程少宫却不甚舒服,尤其程颂,他望着幼妹的背影,总觉得她不该受如此委屈,心口隐隐发闷。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那傅母听了萧元漪的话后,似是得了靠山,忽然大哭道:
“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
“四娘子有三位同胞兄长撑腰,可怜我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
“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得也要给我们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过错”说着,傅母和菖蒲又行了一礼。
嬴月内心一阵冷笑,觉得她果真是高估了这老媪,本以为她有多聪明,原来是个不知见好就收的。
行,既然是你不肯罢休的,那就不罢休吧。
就在嬴月思考时,桑舜华忽然开口,语气很是温柔,可问出的话却是句句如刀:
“姎姎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在指摘什么!”
“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
“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么?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
那傅母突然断了哭声,她明白自己说了多大的错话
她可以说程姎老实,容易受委屈,但万万不能攀扯到几位公子身上。
不过,她反应倒快,连忙拼命磕头,言道:“奴婢错了,奴婢没有此意。”
程颂原本还不知如何处置这老媪,如今抓住这老媪的错处,就准备动手了。
“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
“好了!”萧元漪打断了程颂喊人的话。“此事到此为止!”
虽然早就猜到萧元漪不会处置这老媪,可等半天,等来了这么一句,她还是很不舒服。
有些自嘲的心想到:她何时这么天真了,竟然还会相信萧元漪。
既然,她不处置,那就由她来。
“阿母。你觉得这老媪适才的话对吗?”
“如果这老媪的话是对的,那我和阿兄们就真的要落下一个欺负堂姊的名声了。”
“阿母不妨再想想,如果觉得这老媪说的不对,那就请阿母立刻发落了这老媪,以正视听!”
说罢,嬴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主位上的萧元漪。
萧元漪今日一再受挫,情绪已然是怒火中烧,语气有些激怒:“你敢忤逆!”
此话一出,嬴月突然有些释怀,果然在她心中她就未曾当她做亲母。所以,哪怕亲耳听到她说自己忤逆,在她心中也激不起一丝涟漪。
虽然嬴月是如此想,可程颂与程少宫并不觉得。
“阿母!”程颂不敢置信望向萧元,大声喊道:“忤逆可是大罪!”
忤逆不孝是何等重的罪名,一旦落实,妹妹可就万劫不复了。
程少宫也满心失望,颤声道:“阿母,这老媪适才说了那样悖逆之言您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阿妹说这么重的话?”
面对儿子接连的质问,萧元漪自知失言,坐直身子又坐了回去,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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