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马车刚停,嬴月便被李管妇的大声叫嚷喊醒,多日来的高烧和少食,让她此时异常柔弱不堪。
下车后更是只能在莲房的搀扶下,一点一点往府内走去。
听见程始和萧元漪的声音后,符登和莲房使了个眼色,快步向前跑去,只为了给女公子在家主和女君面前讨个说法。
当莲房扶着嬴月跨进二门时,她强撑着精神唤了句:
“阿父。阿母。”
看到嬴月的程始和萧元漪,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小脸惨白,只能靠在莲房身上,病殃殃的模样,心疼极了。
“嫋嫋,你可是我的嫋嫋。”
“阿父,阿母。”
虚弱的声音中仿佛透露着欣喜。
“怎么如此憔悴啊?”
虽然身子虚弱,但嬴月还是强撑着病弱的身躯对程始和萧元漪二人行礼。
“阿父,嫋嫋无事。”
“只是这是嫋嫋以来,第一次见阿父阿母,却不能给您二位行大礼,嫋嫋真是.....”
还没等说完,就听见她狠咳了几声,而后便晕了过去。
“嫋嫋!”
“女公子!”
当嬴月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深夜了,在周围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太清床边的二人。
只得隐约猜测的试探道:“阿父?阿母?”
“是我们,嫋嫋醒了?”
听出程始的声音,嬴月似是害怕似是期待的问了句:
“这该不会又是嫋嫋做的梦吧。”
边说,她边伸出手想要触碰.....
本就是病去如抽丝,又昏睡了许久,此时的嬴月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现如今只能伸出的小手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看的程始与萧元漪,又是一阵心痛。
“不是,不是梦,嫋嫋阿父和阿母都回来了。”
像似不信一般,嬴月指尖真的碰到萧元漪时,才相信了眼前的二人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果真不是梦,能见到阿父和阿母真是太好了。”
嬴月欣喜了没有片刻,便低下头眼泪缓缓落下。
“都是嫋嫋身子娇弱,才使得阿父阿母这么晚了,还要来照看嫋嫋。”
“这哪是嫋嫋的过错,都是那葛氏过错。”
嬴月一听,便知道这是她之前交代莲房的话,起了作用。
如此,倒也不枉费她折腾自己一番给那位上眼药了。
“我叫人在厨房的炭火上给你一直温着鸡汤,我这就叫人给你端来。”
“嫋嫋谢过阿父。”
“好孩子,你和阿父怎么还如此客气?”
“我是你阿父,对你好是应该的。”
听着程始话,嬴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就连声音都听着有力气了许多。
“是,我知道了阿父。”
“时间也不早了,您和阿母舟车劳顿也该早些歇息。”
“我这里有莲房就行了。”
说着,嬴月看向一直观察她没说过话的萧元漪。
“阿母,您帮我劝劝阿父。”
“夫君,既是嫋嫋的一片心意,那我们就从了她吧。”
“那行吧,嫋嫋喝完鸡汤也早些休息。”
程始虽然不放心,但最后还是选择听从妻子和女儿的。
“是。”
“那嫋嫋就不送阿父和阿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