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面对气势汹汹的将军,李管妇没有退让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车上乃是程始程校尉家四娘子,再无旁人了。”
“诸位将军,我家女公子上未婚配,怎好轻易让满意搜车?”
听着车外的对话,再联想起之前那串通往草垛的脚印,嬴月便已经明白了局势。
拦车的这群人,应该就是来抓脚印主人的。
明白事情始末,嬴月便开口叫住李管妇:。
“李管妇住口,吾等既是武将家眷,更当听命行事,又岂能耽误诸位将军执行公务。”
“诸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钝如猪的份上,莫要见怪。”
像似震惊于嬴月敢被搜车的胆色,那位领头的少年将军开口道:
“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听出这人与刚才说话之人并非一人,嬴月也清楚他便应该是这群将领中的领头之人。
“既是朝廷捉拿要犯,程氏自当听从。”
“做事不亏心,自然敢。”
“只是搜车之前,还请少将军上前一步说话。”
搜车嬴月自是不能让他们搜的,既然已经知晓他们要找的人在哪里,那她当然是要卖这位少年将军一个人人情了。
少年将军骑马而来,在嬴月马车旁停下。
“说。”
“少将军,搜车能有什么趣味。我家旁边的草垛里,那才有趣得紧。”
说着,嬴月将车帘掀起一角从里面伸出纤细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指着后面的草垛。
“这种天气天干物燥的,若是那草垛不小心起了火,说不定还能给少将军表演个大变活人。”
“到时候,可就加有趣了。”
嬴月话音刚落,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李管妇便连忙冲了上来,宁可贬低嬴月也要阻止那位少年将军的行动。
“将军,我家女公子高烧半月有余。整日里胡言乱语的,将军千万不要当真啊。”
听着李管妇的话,嬴月暗骂了一声:“蠢货。”
就今日的阵势,那草垛中的人必然是犯了大事,不想着如何撇清他与程家关系也就罢了,竟还想着如何用程家的身份包庇。
这行径分明是想着把程家也拖下水,为了之后的安稳日子,嬴月自是不能让她成功。
收回指路的手臂,嬴月隔着车帘轻笑着说道:
“当不当真的,烧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家虽不是什么大户,可一个草垛还是烧的起的。”
“少将军,放心便是。”
还不等那位少年将军下命,李管妇竟大声喧哗起来:
“哎呀,烧不得,烧不得.....”
之后的事情,嬴月便再不吭声,那本就不干她的事情,只希望她刚才的行为,能将程家在此事中摘的干净一点吧。
“放行。”
话音都落了许久车架还未动过,嬴月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开口唤道:
“李管妇,少将军都说放行了,怎还不走?”
“四娘子....你.....你.....”
“若想活命,就别废话。”想起李管妇口无遮拦的过去,嬴月清冷的声音都有些冷冽了起来。
“符登,压着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