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夜死神

随即，周围的暗部纷纷跟上了沨嫽的脚步。唯独止水驻足在原地，静默片刻之后，才回头赶上。

这次任务，是止水进入暗部迎来的第一个任务。

“宇智波止水。”

前行中的沨嫽突然侧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止水开口。

“族长拜托我的事，我会尽力完成。你，跟着我。”

就在她出声的一瞬间，止水不由地一怔。

她说话的声音，令人怀疑那究竟是不是她在说话，令人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一个女性在说话，令人怀疑，那种声音，究竟是不是人类发出来的。

已经足以让人产生不适，全身起鸡皮疙瘩。

止水的神色中流露出吃惊，不由地出声：“你的声音……”

在他印象中，女孩子的声音都是圆润清亮，再不济，就算是女低音也格外深厚，富有魅力。而她……

她的声音，显然已经丧失了女性的特征，远甚于女低音，也不是男性声音的那种感觉。声音低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种嗓音非常有颗粒感，好比是两张磨砂纸放在一起疯狂摩擦，亦或是陈旧的铁门，发出凄厉的呻吟。

只能用嘶哑来形容。

低沉而嘶哑，没有听习惯的人，近乎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当然……前辈，我并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止水连忙对自己刚才说的话作解释，而沨嫽则没再理睬，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无言地前行。

他微微皱了皱眉，默默地跟着她。

从今往后，她就是在暗部引领他的人，是队长，也是导师。

很快，正式的任务开始。沨嫽快速打着手势指挥其他暗部各就各位，最后用眼神再次告诉止水跟在自己身边。

止水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如同惊雷炸响一般，战斗在倏忽间开始。

在实战方面，止水不是一个新手。尚且年少的他也早已是一名优秀的上忍。富岳并非对他的实力抱有疑虑，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适合跟着沨嫽，再历练一段时间。

因为沨嫽的行事风格，多少算是另一个极端。

“锵锵、锵、锵锵……”

属于沨嫽的近身战已经开始。止水在一边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己的敌人的同时，也在有意观察她的出手。

很快，他不由地被惊到了。

沨嫽出手极为狠辣，几乎刀刀致命，每一招都是下的死手。也就是说，只要是经她手的敌人，没有一个会“虎口逃生”。除非对手呈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

但目前来看，现场不存在这种人。

“唰！”

止水的手一顿，下一秒，他面前的那个男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刚刚飞来的匕首。

他不由地抬眸看向沨嫽的方向。诡异的鸟嘴面具遮住了她的脸，他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但就在某一刻，他从面具上那双眼的开口处，看见了那双血红的写轮眼。

沨嫽也看了他一眼，眼神没有多做停留，只是那两道红光，渐渐暗了下去。

她又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任务结束。

止水不由地想起了那天富岳说过的话。

“那是个短发女孩，一般不说话……”

所以，她之所以不说话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嗓子吗？

以及……她真的很强。

就现在的他来说，一对一，还说不准能不能赢下。

这就是……被誉为“暗夜死神”的人……

忍界里有不少响当当的名号，比如他自己所拥有的，在三战时就初见端倪的“瞬身止水”，亦或是“木叶白牙”等等，但唯独她，宇智波沨嫽的名号，最为令人惊异和胆寒。不是因为她的实力变态到何等地步，只是因为她的狠毒嗜血与那种不要命的、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冷却的疯狂，令人不寒而栗。

有人说她是杀人狂魔，或许并不为过。

因为她是木叶暗部，于是便默认了身披黑暗的背景。她的面具比较特殊，看多了便不免让人联想起死神。那惨白色的略带弧度的鸟嘴，无疑就是死神手里那把意为死亡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