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说，爷爷的背好似一张弓，爷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摆出了一个拉弓引箭的动作，简直酷极了，他还得意洋洋地对我说：“我小时候用竹弓打麻雀眼可准了！”

我说，爷爷的头发雪白雪白的，非但没生气，还转过身来捋着我的头发，以为深长的说：“我小时候的头发乌黑黑的，现在那乌黑黑的头发可长在你的头上啰！”

我说，爷爷的肚子里怎么会有说不完的故事？这下，爷爷开始气我了，说：“因为我走过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我服了爷爷，不敢再多嘴。

爷爷得意了，笑哈哈，脸上的皱纹拧成一朵朵奇异的花。

这时，我的耳边冷不防响起一阵啁啁的“鸟鸣声，”是黄鹂的脆歌？是画眉的清啭？是燕子的低喃？……它们又在哪里？它们仿佛就在木门的背后，就咱木门的缝隙里。

爷爷的小屋一下子成了“鸟儿们”的天堂。

我茫然四顾，好一阵找不到答案。

爷爷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

我见爷爷笑了，急了，一直纠缠爷爷解开“鸟鸣声”的谜底，爷爷答应了—指尖，他让自己的一个食指弯曲成特殊的“哨子”又含在嘴巴里，然后鼓包包的两腮悠悠一吹，这就有了一声婉转动听的“鸟鸣声。”有趣极了！

我也想学着吹，可纵然吹裂的腮帮还“哑着”，奈何？

我趁爷爷高兴，缠着他一起玩，爷爷哧溜一声，一转身，绕着木门东躲西闪，一副“老顽童”模样。我跟在后面，扯着爷爷的衣角，尽情地参与由爷爷导演的一出出精彩游戏，“老鹰捉小鸡”“猫咪捉老鼠”“松鼠摘葡萄”“金所穿银锁”“猪八戒背媳妇”真让我大开眼界、自叹不如啊！

“呯”的一声，爷爷趁我不注意，突然把我关在门外，当知道爷爷在捉弄我时，我就伸出拳头，直往门上一阵乱敲，然后才从慢慢打开门缝里看见爷爷的嘴巴，你们缝还宽，我一个箭步冲进门，想用什么方法捉弄爷爷一下。

可是爷爷在哪？

“喵”我朝声音的方向谈去，爷爷竟然装作一只小猫咪藏在门背后，头上还沾着几缕粘呼呼的蜘蛛丝！

爷爷有些累了，从架子上的取得旱烟杆，脸上一只纸赤，然后坐在椅子上吧啧吧啧吸了起来。

我一直捉弄爷爷，忽然我来了法子，照着爷爷烟尾一吹，爷爷大骂：“你这个小死鬼！气死人！”这还不够，爷爷趁我不注意偷偷把，热辣辣的旱烟杆嘴往我屁股上一按，我又是惊叫又是蹦跳。

扭头一看，还好我的小屁股上，只不过多了一个铜钱般大小的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