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如果拿了第一，就告诉你个秘密

陈思思的画风逐渐被舒言带偏。

　　陈家给佣人们放了假。陈母那边她是指望不上了，她能自己记得吃饭都不错了，所以早餐她只得自行解决。

　　大概是被这一两个月天天去各种地方吃夜宵所影响的，她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去吃路边的早餐铺。

　　元旦，大街小巷间都洋溢着喜庆而热闹的气息，张灯结彩的。

　　已是将近早上九点，昨夜跨年时的喧嚣混乱还依稀可见。陈思思打车去了少年宫附近，这一块她还算熟悉，打算在附近吃完早餐就去练琴。

　　挑了家看起来挺干净的早餐店进去，点了店长推荐的海鲜粥。

　　此时店里人不多，于是她的粥很快便到了她跟前。

　　海鲜粥在砂锅里煲了很久，香米、糯米、干贝、基围虾、芹菜、姜丝、香葱……明火煲煮，趁热盛起，青花瓷样式的碗装着香气四溢的粥，看着便很有食欲。

　　她小舀一勺，送入口中。那鲜美的口感便丰富了她的味蕾，一脸餍足地解决了早餐。

　　……

　　距比赛大约还有一周。

　　陈思思扎了个丸子头，将琴盖掀开，谱子放好，纤长的手指先在琴键上弹了段音阶，方才进入正题。

　　舒言刚抵达少年宫，还未推门而入，便听见里面传出的阵阵熟悉的旋律。心里有了数，大概是她来了。

　　好勤奋。舒言低低笑着，还没相识时他便对这个他年级第一路上的“绊脚石”有了略微的了解——漂亮、聪明、做事专心，肯下功夫学习，够努力。

　　同为天之骄子，舒言当然明白在光彩夺目的背后有多少艰辛。天才永远是少数，而他们只是聪明了点，愿意付出努力，也便幸运、能得到回报。

　　“早！”他扬着清润的嗓音，整个人沐浴在透过窗子散落进屋的阳光下，分外耀眼。

　　弹完这个乐句，陈思思才停下。她扭过头便见那张熟悉的脸庞，眉眼藏着自己都尚未发觉的笑意，“早啊。”

　　“紧张吗？”舒言将包放好，轻笑着向她这边走来。

　　“还好。”这倒是真的，陈思思从小到大参加的比赛、表演早就数不清了，这只会是其中的一次罢了。不过……她悄悄抬眸看他，这是她和他一起的第一次同台。

　　和喜欢的人同台，想想还是很不错的。

　　“想什么呢？”舒言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笑得这么傻。”

　　“我哪有笑！”陈思思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别敲我脑袋，会变傻的。”

　　“你还信这个？”他挑眉道。

　　“哼。”她撇撇嘴，不想理他。这人真是矛盾得很，一会绅士得不行，一会简直情商为负！

　　但舒言显然不想放过她，那副熟悉的顽劣性子又出现了，“诶，怎么还不理人啊？”

　　你的迷妹们知道你是这样的清冷男神吗？

　　“一不高兴就不理人，这样真的不好。”见她不回应，他又煞有介事地继续。

　　拜托，真的没人说过你吵吗？

　　他每说一句，陈思思便暗暗腹诽一句。

　　他好似是拿她没招了，忽然一脸神秘地凑过来，低低道，“打个赌怎么样？”

　　陈思思歪了歪头。

　　“要是我们能拿第一，”舒言勾了勾唇，“我就告诉你个秘密啊。”

　　“什么秘密？”

　　“秘密说出来还叫秘密吗？”他一副绝不松口的模样，陈思思莫名想到“傲娇”两字。

　　谁会想到，在人前清冷从容的他，在她面前会是这样的呢？

　　“那如果没拿第一呢？”她忍不住道。

　　果真被他瞪了一眼，“就这么不自信？”

　　“倒也不是，就是，这种事情也不能保证啊。”她斟酌着开口。

　　“要是没拿到第一，你就安慰我。”他挑眉，微靠着墙，慵懒道。

　　陈思思总觉得他说的“安慰”不太对劲，赢了就告诉她个秘密，输了只要她给个安慰？怎么想怎么不划算，他有这么好心？

　　这还真不是陈思思对他有什么意见，只是某人绝不会被占便宜的名声传得还是挺广的。

　　譬如，老师让他帮忙拍个宣传片，他都得“敲诈”一番。

　　实在很难不让她怀疑他这次是不是另有所谋。

　　只是不等她多想，舒言便开口唤着，“还不来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