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红笛

白长染口头上的上风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因为疯子转身丢下一句话，“爱来不来”垮掉了。

　　“白公子，何必同他计较，坏了自己的气度。”无缘道长浅笑。

　　“还是道长说的有理，这人就是世间少有的疯子、无赖。”对着无缘道长，白长染还是翩翩公子，气度非凡。

　　“说吧，这次找我，信上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还劳烦你，帮我去查查几个人。”

　　“什么人？”

　　“四鬼。”

　　白长染嘴角抽动，“东林丁家“四鬼”？”

　　疯子撩一下眼皮，“除了那四个，还能有其他的四鬼么。”

　　“你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这不是没人能用了么，抓你凑凑数，你这第一公子的名号，查四个人，应该还能用。”丝毫不见求人的态度。

　　“四鬼，酒鬼，色鬼，财鬼，气鬼，名副其实的四兄弟，因着四个各有爱好有的名号。听说的多，见过的少。四个人，想要都查，也不容易。你想查什么？”

　　“所有，最好能再把图像也带过来。”

　　疯子看向无缘道长，若是这人肯开口，哪里需要他这么麻烦？他没从无缘道长口中问出来，那他怎么查，就是他的事情，也不需要避讳。

　　这突然的信任，白长染恨不得拍桌子，好大的口气啊，还“所有”？还“图像”？怎么不干脆让他把四个人都带过来，随他处置呢？

　　异想天开。

　　“别这个表情，我找你，自然直到你能查出来，也不用特别的遮掩，反正让他们知道也无所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两手一摊，对于江湖上的“疯子已死”的传言，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查可以，但你最起码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吧？难不成你的事情与他们有关？”

　　“不能说有关，也不能说无关吧，就是有些怀疑。你不是惦记“红笛”已久么，你若是帮我查出来，我就把“红笛”的下落告诉你，这总算是公平了吧？”

　　红笛，当年也是牵动了不少事情，白长染对笛子总是多有喜爱，尤其是传说中可以发出暗器的红笛更是心生向往。

　　白长染忍不住颤抖的声音，“你当真知道下落？”

　　“我是谁，我骗过你什么？”疯子一咧嘴，“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你信不信随你，不过，除了我，估计你也找不到其他人知道了，机会只有一次。”说着，伸出一根食指强调的在白长染的眼前一摇。

　　疯子这人不怎么靠谱，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白长染不怀疑消息的真假，只是在心里比较一下，哪个更重要。

　　疯子早就算出了结果，说白了，就是饵扔下去，鱼肯定是要上钩的。

　　“你说的。”最终，白长染还是没忍住疯狂的心动，“但我不能保证都查到，只能是查多少告诉你多少，你要先说好，不管最后怎么样，下落都要告诉我。”

　　“好。”疯子一吐气。

　　答应的太快，莫说是白长染，就是无缘道长也不可置信。

　　疯子就不怕白长染随便拿着江湖真假难辨的消息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