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玄幻奇幻小说 > 索二爷捉妖
本书标签: 玄幻奇幻 

53、机关算尽图穷至 山外有山匕未出

索二爷捉妖

上回说到奉天知府老爷一看索二爷大大咧咧的就将一枚金印扔在了自己的八仙桌上,知府老爷拿起来一看,这个可真不是假的,足金的大金疙瘩,上面有朝廷官制款儿的九叠篆字,这绝对不能有假!

诸位看到这儿可能会笑了,这知府老爷也是太傻太天真了吧?现如今自己的孩子都能有假,咋的?一个大金疙瘩就不能有假啊?河南工,想要几个就整几个不就完了吗,哪怕是玉玺也不是啥难事儿啊?

是,您说的都对!这要是放在今天还真就是这个理儿,兴许还得往北京吏部去个电话查查有没有这个“满洲将军,索二”这个人呢!问题是那会儿没有电话不是吗?

再者说了那会儿造假,有没有啊?当然有了!可是能造出官印这事儿来还真没有,咋说的呢?您想啊?官印不是金的就是银的,再有就是和田玉刻制的,首先材料你得有啊?好家伙儿这一块大金疙瘩至少都有小半斤重,谁舍得啊?都有这么打的金疙瘩还犯得上作假吗?

行,您就是品位不凡,就是想嘚瑟,不杀头不在乎钱,那我问您九叠篆您懂吗?九叠篆是咱们国家封建王朝刻印专用的一种字体,自北宋开始官印都用这个字体刻制,先不说那会儿人的文化水平咋样,就是放在今天您要不是研究考古的专业人员,也是一样看不懂。

综上所述,仿制官印这事儿成本大、风险高、技术强!脑瓜子里面儿进水泥的人我想都不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儿的事儿!自然这知府老爷也就相信了。

知府老爷一看这印是真的,那还了得,人家二品大员到了你的奉天府,你这个四品知府不出门儿迎接不说,反倒在这儿打起了官腔儿,这不是关公门口儿耍大刀吗?人家这位“满洲将军”一个不高兴你脑瓜子就得搬家?真的!满清官场就是这规矩,一个知府都能找个理由揍上班头儿一顿,您说说二品大员想整死你也不是啥难事儿啊?您觉得知府在二品大员的眼里和一个班头儿在知府的眼里能有啥区别啊?

奉天知府老爷赶忙起身下跪,脑瓜子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儿,一个劲儿的就是磕头,“将军恕罪!将军恕罪!下关不知道将军到此实在是罪该万死啊!恳求将军大人宽恕。”

“行了!行了!可别整这些虚了冒套的事儿了!赶紧起来,我找你有正经儿事儿”索二爷也没让知府老爷让座儿,自顾自的坐在了八仙桌儿旁说道。

“下官不敢造次,悉听将军大人吩咐!”这奉天知府跪地不起,那意思我就跪在地上听得了,省的一会儿还得跪下。

“赶紧起来,我有正经事儿说,你跪着我咋说啊?起来、起来!”索二爷向前进身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奉天知府老爷。

“我问你你这府衙有多少差役啊?你现在赶紧招呼人,全到府衙上差!赶紧的安排去吧!”索二爷对奉天知府说道。

这奉天知府三班衙役全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二百多人,您要问了,衙役是干啥的,总听说是三班,到底是哪三班啊?

我在这儿多废几句话,您大家伙儿别介意啊,三班衙役分为皂班、壮班、快班这三班!皂班一般来说负责押送罪犯给老爷出行开道或者说衙门口儿喊堂威那帮子玩意儿,有押运和仪仗的作用。

壮班,那就是牢头儿,看大牢的,对喽!狱卒就属于壮班,看过《水浒传》的朋友可能会问了,当初押送林冲去河北沧州充军的董超薛霸是不是就是壮班啊?这个还真不是,那俩货属于皂班,河北沧州营要打杀威棍那帮子才是壮班呢。

咱们再来说说快班,啥叫快班啊?快班倒不是他行动有多快,而是经常负责抓差办案,老话儿总说吗“兵贵神速”取自这个意思,就称作快班,以前有部老书叫《七侠五义》里面儿有个南侠展昭展雄飞,这位就是快班的班头儿,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那都是皂班,人手不够用的时候也参与快班的业务。

您看到这儿会认为这快班也不错啊,保护人民生命的财产安全,勇斗歹徒这不是可歌可泣的大英雄吗?嗯!职责范围是不错,人家展昭做得也是不错,可艺术作品毕竟是艺术作品,别的咱不知道啊,在晚清那会儿,这三班无论是哪一班,老百姓都不愿意和他们扯上干系,咋的呢?这帮人真是比河里的蚂涕(水蛭)都难缠!您瞅到那个关小个子了吗?这小子就是快班的班头儿,只要是这帮人一上大街,人人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不敢着边儿。

东西丢了?丢了就丢了吧!别去报官啊,不然,你丢的东西会更多。远的不提,咱就说上回那顺坟被挖那回,这个关小个子不就“杀良冒功”吗?给人家放羊的老韩头儿,扔进大狱蹲了三四天才出来吗?要是不抓大燕别虎,这老韩头儿啊,也就别想出来了,整不好自己就得扣个挖坟盗墓的罪名儿,您说说这满清衙门得有多黑吧!

多黑,咱也没招儿,只能庆幸咱们没生在那个倒霉的年代,不然啊,我这会儿功夫数不准就在哪个府衙大牢吃牢饭呢!得!废话少说,咱还得讲正事儿。

奉天府里面全算上一共不过二百多名衙役,让知府老爷一句话全都给招呼到府衙来了,没别的,留下看家的,剩下的人全去田家铺子守着,备下三匹快马,索二爷要带着王云生和二埋汰去东大营报信儿去!

奉天知府不敢怠慢啊,赶忙安排了下去,索二爷让关小个子带队去田家铺子蹲守,只要见到杜瞎子回去,直接就给他摁住,再有,田家铺子里面儿是说什么也不能进去,无论你进去多少人,只要进去,你就得着道儿,全都得困在里面儿,一切事儿索二爷去东大营儿报完信儿再说!

写到这儿,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有人跟我抬杠了,听说沈阳有北大营,真没听说过沈阳还有东大营的?

这个好答复,沈阳不但有北大营还有东大营、西大营,唯独没有南大营这个地名儿。

有人会说了,你这就是胡说,我知道早些年奉天老张家爷俩儿当政的时候是有个这个地名,不过那是啥时候的事儿了,那都是民国时期的事儿了,你这是清末咋能整出东大营来啊?

您这么说,没毛病,的确少帅父子俩是民国十三年在奉天城东建立东北讲武堂,才正式称为东大营的。

这都是尽人皆知的事儿了,不稀奇!只要您对东北近代史稍有了解的老沈阳、老奉天估计您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可我要说的是这个东大营地名儿早先就有的典故,估计您就不知道了吧?

甲午年间咱们大清为了保护朝鲜和日本人干了一仗。让小鬼子削的是灰头土脸儿的事儿我估计大家伙儿都能知道,估计不少人都知道邓世昌将军在黄海上被鬼子的吉野舰给凿沉的事儿,仗咱们是输了不假,不过海上咱们输的不丢人,人家邓将军舍生取义,没给咱们中国人丢人。

这个海战经过影视作品的宣传所有的中国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了。

可大家伙儿知不知道我们在陆地上也跟日本鬼子干了一场呢?在平壤城大清军不敌小鬼子,被打得四散奔逃跑回了国内,作战统领“叶大呆子”带着两千人更是一口气儿跑到了奉天。

叶大呆子是安徽人合肥人,是李忠堂的老乡儿,奉天将军无权对其追责,不得已之下让叶大呆子聚拢人马,在奉天城外以东驻扎营寨,以防东洋兵进犯奉天城,自此就是东大营的由来,我这个可真不是胡说,虽说故事是妖魔志怪的故事,可要说地名由来、大事件的发生都是有史可查,有据可依!

行了!白话了这么多,咱还得讲点正经事儿,索二爷带着二埋汰和王云生三人骑着马奔着东大营就尥了下去,您要说时间耽搁没耽搁,这个还真没耽搁,您瞧这我磨磨唧唧前讲脑袋后讲屁股忙活的倒是挺欢实,其实啊,现实中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安排完了,跨上马就走,那还不快吗?

东大营在今天沈阳的沈河区,现在您觉着从中街过去挺费劲儿的,车多人多,加上红绿灯儿那是相当的不好走,可要在当初清末那会儿没有那么多说的,出了大东门儿,您直接往东跑就行了,啥时候瞅见一个土楼子,那就算是到了,土楼子用咱们见天的话讲就是碉堡,整得能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外面糊着黄泥,要说这玩意儿能不能抵挡住东洋兵的洋枪这话得另说着,反正在上面儿看比一般老百姓的小土房儿能望的远。

索二爷骑着马一点速度也没减下来,只见就要硬闯东大营,把门儿的大兵老爷们一时没注意让索二爷一提缰绳连人带马一跃而起,跨过木栅栏直接就冲到硬盘之内,把门的大兵也顾不上管后面儿的二埋汰和王云生了,撒开腿边跑边喊“有人冲营了!赶紧拦住他!赶紧的!”

“哥,咱可不能再往前面儿走了,冲闯营盘是是罪过儿,干脆咱哥俩儿就在外面儿等着吧!”王云生拉住马的缰绳对二埋汰说道。

“妈呀!那、那得杀头啊?我滴天姥爷啊!可要是没跟进去,咱脖颈子没有二爷硬实,得了咱哥俩儿门口儿等着吧!”两块荒料,不慌不忙赶紧翻身下马,在东大营的土楼子下面儿一蹲开始东拉西扯!

这俩货儿没啥可说的,咱还得说说传进东大营的索二爷,索二爷纵马前行,这功夫儿就已经跑到营盘的腹地了,用说书人的话讲这就是中军大帐了,可东大营是守备大营这儿嘎达自然不可能是支帐篷的,七间气派非凡的大营房在东大营中心一溜拉开,显得是格外的气派,门廊处摆着刀枪,正门口儿一根一仗多高的军旗随风烈烈生威,那派头儿是足足的!

诸位您可要注意了,门廊处的刀枪,刀是腰刀这个不假,可枪不是过去那种扎枪头子了,这会儿咱们奉天的军营使得也是老抬杆儿,现如今都是啥时代了?甲午一战让人给削的够呛,还能抱残守缺吗?改、必须得改!全员一水儿的老太杆儿,这种枪,咱们今天瞅着是挺落后的,在当年那也是拿得出手的玩意儿!

大半夜的索二爷这么一折腾可算是热闹儿了,军营内一群丘八抄起老抬杆儿就把索二爷给围了个团团转,索二爷高举着自己的军印对着众兵丁大喝道,“赶紧领我去见守备,有要事!”

为啥要见守备老爷呢?要说这东西北三大营不是奉天将军直属吗?

直属奉天将军这个没问题,可不能啥事儿都得找奉天将军吧?哎,这营盘平时就归守备将军管着,守备,您听着熟不熟不熟?对喽!王云生的叔叔丈人就是守备将军,不过这个守备将军和索二爷的满洲将军和依克唐阿的奉天将军那是差着距离呢!守备将军才五品衔儿,人家索二爷和依克唐阿那是正儿八经的二品衔,你说差多少级吧!

奉天城这几个大营管着兵的守备可不是鲁思齐一个人,那得是好几个守备呢,放在咱们今天的话儿讲,哪个军区就一个团长啊?不可能的事儿!

索二爷这么一闹执营的守备也出来了,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一枚大印正在大营衙门门口儿大喊大叫呢!

守备老爷赶紧呵住众军兵,对索二爷说道“你是何人敢闯大营,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索二爷也不答话随手将手中的金印抛给守备老爷了,随即翻身下马,众军兵不知道索二爷是什么人啊,谁也不敢让他上前一步,只能用老抬杆儿团团围住索二爷,这要是有什么轻举妄动,那对不住了,非给你打成筛子不可!

索二爷看也不看众人,岿然不动,自顾自的从腰间抽出长烟袋杆子,装上一烟袋锅子叶子烟开始自顾自的抽起烟来了,这帮子大兵老爷们整得是一个个儿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这个老头子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然连死也不怕!

单说东大营的守备伸手接过索二爷抛过的金印口袋,打开一看,可不得了,这、这竟然是二品大员,这还了得吗!赶紧喝退众人恭恭敬敬的将索二爷迎入军中大堂。

守备将军赶紧俯身下拜就要对是索二爷施礼“免了!我来问你,今晚可有什么人过来传递依克唐阿将军的手谕吗?”

“启禀将军,从今夜掌灯时分到如今一直没有人过来传达城内将军手谕!”守备不敢怠慢赶紧向索二爷回道。

“嗯!那就好!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传达调防手谕,上面儿应该有依克唐阿将军的大印,你给我记住了,将人直接扣下,不可放走,这是有人要……”索二爷话还未说完。

就听门外有护兵跑了进来“急报~!将军大人有手谕传达!”

守备将军回头看了一眼索二爷,那意思是难道真这么准?“赶紧让报信者进来!”

“嗻!”护兵赶忙回身儿,出去招呼传信人去了。

“将军您老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您能掐会算不成?”守备将军时一脸吃惊的神色。

“我不但知道这信有假,我还知道今晚上城里要出大事儿!”索二爷话音刚落,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单膝跪倒。“小的奉奉天将军之命过来传达将军手谕!请守备将军亲自过目!”说着将一封密封的公函双手呈给守备将军。

守备将军赶紧打开信函,只看了两眼就带着惊诧的申请望向索二爷,索二爷微微一笑,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送信人。

“久违了!杜先生,想不到您老不但书说得好,这手儿易容术玩的也是这么的霸道,老夫实在是佩服啊!”索二爷手拿烟袋锅子,面带嘲讽的望向地下跪着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的送信人脸色不觉一阵发红,马上就镇定下来了,抬起头看向索二爷“你是什么人?这是军中商讨大事儿的地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瞎说什么?”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田家铺子地道里你是好东西您是没少划拉啊?你想咋滴?要翻天不成?”索二爷戏虐的对年轻的报信人说道。

守备将军不知道这二人讲的到底是什么啊?一时之间傻呆呆的立在屋中不知如何是好。“还等什么?还不叫人将其拿下!”索二爷厉声对守备将军呵道。

“我看谁敢?我是奉了将军大人的手谕过来传递军事机密的,我看哪个敢拿我?”传信人一跃从地上站了起来。

守备将军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谁说得是真的,您要说满洲将军是假,可人家金银是真的啊!您要说传信人是假,人家依克唐阿将军的大印也是真的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呢?

其实啊这守备将军就是忘了一件事儿,不管你是谁家的奴才,给谁办事儿,你决不能犯上,什么叫犯上啊?守备将军没叫你起身,你从地上蹦起来这就是犯上。

传信的年轻人不知道索二爷是谁啊?对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两眼目露凶光,那意思要是守备将军不在这儿,说不准兴许一个电炮就要把索二爷放倒在这儿。

“守备老爷!还不将他拿下吗?”索二爷问向守备将军。

“这个、这个!……”守备老爷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才好。

“你不叫人动手儿,看来还得我自己动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着索二爷缓缓站起了身,想着传信的年轻人就走了过去。

要说这个传信的年轻人也不含糊,一点儿也不害怕面前的这个老头子,只见这个年轻人率先动手对着索二爷的面门就是一记老拳挥去!

索二爷不躲不闪,抄起手中的烟袋锅子由下向上狠狠地砸向报信人的手肘,本来年轻人还想躲闪一下,可索二爷出手实在是刁钻无比,你往哪躲啊?向上后面烟袋锅子追着呢,向下正撞在烟袋锅子上,嘿!你说说咋心思的非打胳膊肘不可呢?、

咱们说的慢可人家索二爷的烟袋锅子这会儿可就招呼到年轻报信人的胳膊上了!,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完了,报信小伙子的胳膊就被索二爷给敲掉断了。

“还打不打?你用哪只手打我,我就敲断你哪只胳膊!合理不?公平不?杜先生!”索二爷还是满脸嘲弄的神色。

报信的年轻人见自己的能耐实在是赶不上眼前这个老头子,就想着赶紧磨头儿就跑,您想啊?索二爷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到东大营来等你,能让你走顺当儿了吗?

就在报信人刚要转身儿向着门外准备发力之际,索二爷飞身一脚不偏不倚,正踹在报信人的后腰眼子上,只听得报信的年轻人“哎呦!”一声惨叫,乖乖的就趴在了地上。

索二爷摇晃着烟袋杆子不慌不忙走到报信人的身后,脚踩报信人的后心说道“杜先生,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你说说上回去北市场本想去听你的书的可奈何你这人气儿实在是太火了,挤都挤不去!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你了,您不露一手儿种西瓜的绝活儿就想走啊?这~也太不讲究了!来,给我露一手咋样啊?”

“你、你你胡说!我是将军府的传令兵,那会什么说书、变戏法儿啊?”传令的年轻人这张嘴真就是“铁门插划”,你说啥,他都不承认!哎,我就看你咋整?

索二爷能看不出来这点儿吗?“行!您老这就是谦虚不愿意承认是吧?好,好好!看来您老得早上点罪了!”索二爷也不客气坐在年轻人的后腰上开始抽起了烟袋锅子。

旁边的守备将军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这咋说干就干起来了呢?我、我这是帮谁好呢?这两位官位一边儿大,帮这个就得得罪那个,帮那个就得得罪这个,这两位都是二品,算了我一个小小的五品守备,就瞧热闹儿吧,他俩争出个高低,我在出面儿做个和事佬儿,咱谁都不得罪!

咱们再说索二爷那面儿,人家这位索二爷也不着急,抽一口叶子烟对着报信儿年轻人儿的脑瓜子就是喷出一口浓烟。

我不知道诸位看故事的朋友有没有抽叶子烟的,知道不知道那个味儿都有多霸道,要是没抽过叶子烟的冷丁来一口,你就感觉肺叶子里面儿就想揉进了二斤辣椒面儿一样儿,当然了这是抽的,不过旁边儿闻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记得小时候我最烦抽叶子烟的老人,那股味儿,不是一般的呛人,比烟卷儿威力大得多了去了!据说咱们东北的长虫就害怕叶子烟的味儿,一闻到叶子烟您就放心,无论多猛地长虫保准儿翻白儿!

可趴在地上这位不是长虫啊,你往他身上吹烟没用啊?有用没用看疗效吗!索二爷虽说桥敲断了报信人的胳膊肘子,还望腰眼子上踹了一脚,这两下没有一样儿是要命的,可索二爷不断地对自己喷烟儿实在是受不了啊,趴在地上的年轻人嘴里发着鬼哭狼嚎的怪叫,那样儿就和城里面儿那些大烟鬼犯了烟瘾时的状态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眼瞅着年轻的送信人,露在外面儿的手臂就像没了水分的老黄瓜一样,慢慢儿的开始变黑边皱,随着索二爷喷涂叶子烟的频率加快,没多一会儿这年轻人的手臂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年人的胳膊了,年轻人白净的面皮此时已经呈现蜡黄色,但是还能看出来这个小伙子岁数不大是个年轻人。“还不承认,非得我动手是不是?那你可就遭罪了!”索二爷边说边一把拧过年轻人的脖子。

您诸位别想多了,不是一百八十度的拧而是九十度,直接就是一百八十度,立马儿不就小命儿归西了吗?年轻人还挺犟,不愿意被拧过来,可这功夫自己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哪能还按照你的心思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

索二爷单膝跪在年轻人的后背上右手一用力一把从下巴颏就抓住了年轻人的脖子使劲儿向上一撕只听见年轻人不断地痛苦嚎叫,一张眉眼儿清晰的面皮就从头上给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呵!这可把旁边的守备将军吓得够呛,以前见过活扒兔子皮的、活扒牲口皮的,可、可哪儿看见过活扒人的面皮的,唉呀妈呀!可是把不敢看了。

人就是这样,你要说有啥新鲜事儿不敢看吧,心里还长草,不甘心!总想着偷摸儿瞄两眼,可看吧,还有点害怕,您瞅着没有,这就叫矛盾心理。守备将军你别看他是一介武夫,杀人跟砍瓜切菜似的,可要是看见活扒人的面皮他自己心里也哆嗦!

本以为把人的面皮拽下来那不得鲜血横流啊?可哪成想,一地血水都没看见,眼见哪有什么报信的年轻人了,索二爷一把就拽出了一个老头儿来了!

“守备老爷,您这回能信了吧?”随手索二爷将眉眼清晰的面皮扔给了守备老爷。

“将军!这、这这!下官如何是好啊?”守备将军手持眉眼清晰的面皮问向索二爷。

“还如何是好?叫人给他捆起来,装进木笼子里,我还有话问他!”索二爷对守备将军命令道。

守备老爷这会儿才算回过神儿来,赶忙叫来亲兵将这个假的送信人五花大绑装进了木笼子里。

“将军这是、是何人啊?将军府怎么能传递假手谕给我啊?自古以来军中无戏言,料想依克唐阿将军不会这么做啊?”守备将军问向索二爷。

“嗯!是啊,依克唐阿将军是不会这么做,但能这么做的你就敢说是依克唐阿将军吗?细嗑儿还得问他!”说着索二爷指向绑在木笼中的杜先生。

“是你说啊?还是我上手段啊?调兵干啥啊?谁指使你啊?说说吧!”索二爷对着笼中就是吐出一口叶子烟。

“老匹夫!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你这就是助纣为虐,我、我要救黎民于水火!想关我没那么容易?圣母他老人家能放过你们吗?哈哈哈”说着杜先生开始仰天大笑道。

“嗯!不说!守备老爷,大营门外我还有两个人,麻烦你找人给他们叫进来,他不说,自然咱得找能耐,不是吗!”索二爷对守备老爷说道。

守备老爷哪儿敢怠慢啊,赶紧让人将王云生和二埋汰这两个荒料请到东大营的主营方之中。“哎呀!老哥,你这尥得也是太快了,我们哥们儿都没进来,你说你也不等等我们哥俩儿,这事儿扯不扯,还帮着棒子丘八守了半天营门儿!”二埋汰嗔怪的对索二爷说道。

“你小子能不能别扯犊子了?有正经事儿找你,你想办法儿,让他服儿,我问啥他说啥,能不能办到啊?”索二爷问向二埋汰。

“让我审问人犯啊?审问!咱不吹牛逼,不行真不行!不过老哥哥您要说让我给他折腾服儿了,那、那没问题!招儿有的是。”二埋汰摆出一副挨削的臭德行,双手抱肩得意洋洋的向索二爷说道。

“别整没用的了,让他服儿就行,你整吧,随便儿整!我告诉你啊,可别整死了就行!”索二爷对二埋汰嘱咐道,转身又问向守备将军“那啥!大老爷给我整点儿吃喝儿呗,为了这个犊子玩意儿,折腾的肚子里一点食儿都没有了!”

守备老爷不敢怠慢,赶紧让伙房给索二爷端来了酒肉。索二爷坐在一边儿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二埋汰折腾杜先生。

“哎,老瞎子!嘿嘿嘿!你还认识我不?年前北市场听你的书,我还给你假银票来着,记得不?”没羞没臊的二埋汰一得意,什么丢人的事儿都敢往外抖搂!

“我、我也在跟前儿,上回我也在跟前儿,杜先生你上回说二爷单雄信走马换将,后来咋地了呢?你跟我说说呗?”王云生这货真不怪和二埋汰是把兄弟,没溜儿的样儿是半点儿不差,这功夫在军营里还能追上星了,要说啊,难!真难找到第二对儿这么没心没肺不要脸的搭档了!

杜瞎子一只胳膊已经是断了,还让索二爷喂了半天的二手烟,您想想这心情儿能好得了吗?好给你说说下集,“你姥姥个腿儿的,都给我滚犊子!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儿。没有这么这么人的!”

索二爷也不急,旁边守备将军伺候着斟酒夹菜,权当看“三人转”了。

看到这儿应该有不少朋友们都感觉纳闷儿,你说索二爷也没咋收拾杜瞎子就是让他抽了几口二手烟他咋就受不了呢?也没使用啥法术,这说不过去啊!用咱们今天的话讲“这事儿不科学啊?”

科学这玩意儿我不否认是个好东西,可有些事儿你真就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比如你就说故宫墙上出现宫女的事儿,很多科学家解释什么铁分子、什么录像之类的,可我们家大门也是红色的咋就没出现过人影呢?庙里的山门和墙壁也是红色的,咋也没出现过呢?唯独就在故宫出现了呢?

既然解释不了,咱就用玄学解释解释,您看看说得通说不通,白莲教这帮子乱臣贼子,你看他那么大的能耐,为啥在关里成不了事儿呢?咱就得先从风水上说说,大清再完蛋也是条龙,不是几只狗蹦子,撕咬几口就能让他毙命的,太平天国厉害不?捻军牛逼不?都能甩白莲教这帮子两条大街外加仨胡同儿,可是咋样了,最后来还不是被“封建王朝血腥的镇压了吗?”所以说这帮子白莲教闹事儿,就是胡闹,一点儿用都没有!

从元代开始造反,谁当政就反谁,折腾到了满清,这都几百年了,越折腾越跑偏,主营业务反倒只剩下两项了,一就是修炼邪法、二就是疯狂敛财!真正的做到了“满嘴仁义一肚子生意”反倒遭灾的全是老百姓。

您啊,还真别跟我较劲,说什么反动都是正义的,那是扯淡!都民国了这帮子牛鬼蛇神还化身“魔古道”祸害老百姓呢!听没听说郭德纲的相声吃香灰那段儿,还有婆婆割儿媳妇肉那段儿,这都是民国时期的真事儿,您可别当段子听。

当然了咱还得说回来,这杜瞎子也是真有本事的,不然光凭着一张嘴什么江河日月、什么王侯将相能够张嘴就来嘛?就是你张嘴就来人家月不愿意听啊?人不愿意听你咋找机会鼓动人家去?你上哪儿去收信徒去?

要说杜瞎子咱还得从头说,这老小子也不简单,和老妖怪刘德才是同门师兄弟儿,管理闹事儿这俩是一对儿CP二人组,这面儿说请神儿,那面儿神儿就来了,您瞅见没有干啥都得要组合挑单帮累死你也成不了事儿。

这俩人在关里拜的是同一门师傅,“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嘛!”缺德这玩意儿也是将传承的,小哥俩儿见造反这玩意儿“风险高”但是“来钱快”忽悠忽悠这帮子受苦的老百姓是真来钱儿啊,得了!咱哥俩儿就单干吧!

咋单干啊?给师傅干掉呗!不然三人分钱,真要成了事儿了师傅进北京城睡娘们儿去,还有咱哥俩儿啥光儿啊?整不好师傅要是学习朱元璋,咱哥俩儿可就早一天儿玩一天儿的事儿了。

可要说这俩人的缺德师傅也不简单,仗着自己有一本儿邪法宝典经常闭关修炼,这俩催巴就到处给师傅踅摸药引子去,啥叫药引子啊?嗨!您想啊,修炼邪法能用得上什么着调的玩意儿啊?黄花大闺女、童男女、死人的骷髅骨,反正正常人不待见啥他俩就给淘弄啥去!眼瞅着师傅的道行是越来越高,这俩人可就坐不住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着您老修炼的当口给您加点料吧!

饭菜里面儿下了蒙汗药直接就给师傅迷倒了,照说这也算不上什么欺师灭祖的大事儿,让师傅好好休息休息这不也是做徒弟尽一份孝心吗!

可这俩犊子转身就把师傅的缺德宝典就给顺走了,为了免受良心上谴责,这俩小子跑到官府就给自己的师傅给点了。

您要说这手借刀杀人玩儿的是真溜啊,杀人都不见血!

朝廷正为了缉拿白莲教首脑瓜仁疼呢,现如今有这好事儿,那还等啥啊?抓!这不嘛自己的师傅就被逮了起来,这俩小子在衙门口儿还换的了几百两的赏银,拿着缺德密集飘身离去。

想都要想缺德师傅也没有啥好下场儿,让直隶府给判了个“凌迟”,对!就是千刀万剐,都给割零碎了,你再有能耐也是人身啊!让人碎了,想报仇你也报不了啊!这就是作恶的下场儿。

这哥俩儿不能在关外窝着啊,靠着招摇撞骗虽说是吃喝儿不愁,但这也不是长久之法,说啥都得研究研究找个避风的好地方,然后咱们再将师傅的衣钵传下去,才不算辱没老人家的“威名”啊!

小哥俩儿研究了不少日子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刘德才故技重施再次坑了杜瞎子,自己拿着缺德宝典就尥到了关外了,剩下的事儿咱们前面儿也讲了,在这儿也就不再重复了。

可这杜瞎子心有不甘啊,一起偷的秘籍,凭啥你就能带走呢?你这也太不仗义了?杜瞎子走遍了大江南北就为了寻找刘德才,说来也巧,只有这关外他没去,杜瞎子总认为关外苦寒之地,再加上是满清的老家再怎么躲也不会躲到关外去的,可不是吗!朝廷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咋叫灯下黑呢!

这刘德才在关外发现这地方人傻钱多,贼啦的好骗,看大清朝廷这个熊样儿,整不好自己还真能成事儿不可,要说起事儿总得有帮手吧?自己孤木不成林啊!找谁呢?嗨!还得找能说书的小师弟,那会儿刘德才已经是收了老狼精张三,就让张三去关里寻来了自己的师弟,您要问了刘德才他不怕吗?怕?刘德才儿在东北闭关多少年了,缺德秘籍自己全都练会了,有啥可怕的?杜瞎子到东北属于客场作战,咋整刘德才也能归拢的住他啊,没这点把握还能干这种冒失事儿吗?

您还别说到处东躲西藏的杜瞎子和刘德才是一拍即合,没说吗?“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嗑儿就是从这儿来的,臭味相投!

杜瞎子常年在北市场扮做瞎子撂地儿说书,您要问了他是真瞎吗?瞎啥啊!他眼珠子比我眼珠子还好使呢,连二埋汰用假银票都能看出来,我前几年收了一张假五十愣没看出来,你说他眼神儿是不是比我的眼神儿更好吧?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您,这杜瞎子是装瞎,他压根儿就不是瞎子,更不是好人!杜瞎子的易容术,什么种西瓜这事儿是有真有假,易容术是真的,种西瓜是假的,咋说呢?咱先说杜瞎子种西瓜这个假把戏,这个早在唐宋年间咱们河南陕西附近流行一种“幻术”什么叫幻术呢?就是让你亲眼所见现实当中见不到的东西,再借着这个宣扬白莲教,你没真能耐谁能跟着你混啊?

咱们前面儿说过种西瓜那集,您要是好信儿,可以看看,杜瞎子是先点香,然后种瓜子儿,最后来长藤蔓,问题就出在点香这嘎达,这香不是一般的香,迷魂香!闻到这个味儿,他说啥你就信啥、你就能看到啥!

最后来吃西瓜那段儿,大家伙儿吃了不少西瓜,关小个子还想抢第二块呢,这也不是什么西瓜就是“心灵美”大萝卜,吃了加了料萝卜,那你就该倒大霉了,让你拿钱你就拿钱让你献身你就献身,没说地,哪怕前面儿是个火山口呢,让你跳下去,你也丝毫不会犹豫的!直接就往下蹦。你就说这玩意儿邪乎不邪乎吧!

咱再说杜瞎子的真本事,换头套这种易容术,的的确确是真本事,通过写法的修炼的确是能更改人的面容,男女老幼随心所欲,只是修炼这玩意儿有一个忌讳,就是这害怕老叶子烟的味道,现在医学杂志不总是说吗,吸烟有害健康、吸烟人容易衰老!整不好就是从咱们清朝的典籍里发现的索二爷智取杜瞎子这儿来的,你说说要不咋这么巧呢,索二爷拿二手烟一熏马上就现了原形了呢!

说归说、笑归笑!扯犊子咱们就到此为止,简略的给大家伙介绍介绍这个假瞎子的来历也让大家伙儿不蒙圈,不然没头没尾的您看着别扭,我说着也别扭!

咱还得说说二埋汰审案这一段儿,作为主审官的二埋汰真可谓是“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对着杜瞎子耍了半天的舌头一无所获,转身就对守备将军说道“大官儿,我问一下这军营里面儿有没有医官啊?”

您想想这么大的一个营盘没有医馆那还了的吗?什么治人的、治牲口的医官都有啊!可这二埋汰不要治人的自己亲自把兽医拉到了账外对着兽医瞧瞧的耳语了一通儿,只见兽医面露难色,二埋汰又对着兽医一顿好言相劝,兽医从随身的箱子里掏出一包儿药粉递给了二埋汰,然后赶忙跑向了牲口棚子。

二埋汰让王云生个将这包药粉倒入酒碗之中递给了杜瞎子,“行!老瞎子不管你是真瞎还是假瞎,我二埋汰佩服你,你小子真是个有刚儿的纯爷们儿,敢不敢喝了这碗壮行酒,喝了,咱也不废话了,直接给你个痛快的,咋样?敢喝不敢喝?”

人这玩意儿就是这样,困境之中就怕激,脑瓜子一热啥也就不怕了,什么生死,统统都一边儿去,一碗酒下肚儿,管他生与死。

“好!够意思!我喝。”杜瞎子眼瞅着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也毫不犹豫,干脆早走早托生吧!

王云生将酒碗递到杜瞎子的嘴边儿,伺候着杜瞎子将满满一碗白酒一饮而下“来吧!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杜瞎子表现得倒是铁骨铮铮。

可二埋汰抱着肩膀差点儿笑的直不起腰儿来了“你个丑小子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不是要送我……”杜瞎子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着杜瞎子一串儿虚恭可就放了出来。

呵!整个儿营帐之中这股子味道,您就别提了!索二爷端着酒碗赶紧和守备将军二人一起退出了账外。

“将军、这位这是?”守备将军不好直问,只能小心翼翼的向索二爷征询道。

“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的办法!这、这三位都是人才、非常之人,放心一会儿全能撂了!”索二爷在门口儿都觉得有点儿辣眼睛。

您就听着把杜瞎子在大帐之中可算是忙活开了,虚恭一个接着一个不说,自己都能感觉出双股只见已有潮湿感了,甚至、甚至准、准确的说是拉、拉了!

看到这儿我估计大家伙儿已经都知道了,这缺大德的二埋汰找兽医要了一包儿巴豆粉,掺和到酒里给杜瞎子全喝下去了。

老话说得好“虎行风、龙行雨!窜稀拉肚先放屁”,杜瞎子拉肚子的前兆可不就是先出虚恭吗!功夫不大杜瞎子的大缅裆裤里可就干的稀得全都有了,整个大帐里你就别提多味儿了。

“咋样?瞎子够劲儿不,哥们儿也算是照顾你,给牲口吃的一包儿巴豆粉全给你小子吃下去了,够意思不?我呀,不想为难你,就为你一句服不服?服了咱就好好唠,不服儿,我还有招儿!”

“对!我义兄还有招儿!人家是二百多年的小神仙,收拾你不跟玩儿似的,拉倒吧,赶紧服个软儿,比啥不强?遭这份儿最干啥啊!啧啧啧!哎呀!可惜了这张好嘴了!”王云生摇头晃脑的在一边帮腔儿。

“做、做梦去吧!嘟~嘟!呲、呼啦!”杜瞎子话还没说完,得身后的声音盖过了前面儿说话的声音。

“老兄弟,你瞅着没有,嘴硬!就是不服儿,这可咋整,难道非得用我的必杀技吗?”二埋汰对王云生沾沾自喜的说道。

“哎呀!哥!你这道行一出手这小子不就废了吗?能行吗?”

“行不行咱都得试试啊!这杜先生就是嘴硬,咱不上手段也不行啊!”

“哥呀,我觉着杜先生人也不错,能变戏法儿,能说书、还能帮我收拾关矬子!我觉着吧别整太狠,你说呢?”

“哎呀!兄弟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当我愿意呢!这不是赶到这儿了吗?”

“哎!杜先生你就跟我说说上回北市场你说二爷单雄信走马换将后来咋地了呗?行不!我、我让我哥下手轻点儿,我这人吧,也不忍心你就这样儿完了!”王云生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这功夫又掉头开始和杜瞎子车上了闲篇儿。

您想啊,吃了跟牲口一个量的巴豆粉,你说这还能投好儿吗?好汉也怕蹲三蹲,这杜瞎子虽说是站着可现在已经不是三顿的量了,两个小腿肚子里面儿全是自己厂子里的干货。

“少、少扯犊子!要杀要剐痛快的!嘟嘟嘟!”您瞅瞅都带伴奏的!

“云生啊!别扯犊子,我这人就不愿意强人所难,杜先生大仁大义,我必须成全他!必须的,谁说啥也不行!上、上家伙儿!”二埋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对着王云生不断地招手。

王云生也乐于跟着瞎起哄,麻溜的从大帐之中就溜了出去,不多一会王云生手里牵着四只狗,被狗拽得前仰后合的跑了回来,后面儿还跟着刚才来的兽医,只不过兽医手里还欠着一匹正在兴头上的种马。

众人迷惑不解啊,就连索二爷也感到纳闷儿“哎!哎!二埋汰!你干啥啊?我可没让你给他整死了?”

“老哥,你放心吧,整死他干啥啊?我不总说吗上天有好生之德,哪能随便杀生啊!罪过罪过!我这是让他迷途知返!您就放心吧!”二埋汰惺惺作态对索二爷说道。

“杜瞎子我现在就问你最后一句服儿还是不服儿?”二埋汰正色问向杜瞎子。

“不服儿!嘟嘟嘟!”杜瞎子的每一句答话都带伴奏的。

“妥了!”说话间二埋汰就把杜瞎子的裤带给拽了下来“不服儿是吧?松狗!”

随着二埋汰的话音一落,王云生就把手里的四只狗松开了,老年间有句话叫“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就是强者永远都是强者,另外一层意思,说明了狼和狗两种动物的特性。

您可能会说这不是扯呢嘛?狗、狗咋可能吃屎呢?那多埋汰啊!是啊,埋汰!可狗就爱吃这种埋汰玩意儿,这个可不是我胡说,现在养宠物的人不少我这么说您可能会不高兴,说真的狗就是吃屎的!要说现在宠物狗不吃屎,那是因为你没给他创造那个环境,现在人也文明多了上野厕的人少了,可要是放在以往无论是贵宾还是泰迪,无论是中国狗还是外国狗,看见人体制造,那比看见肉骨头都来劲儿,不信你就试试!

王云生手中的四条狗一撒出去可就撒了欢了,可没上去咬,围着杜瞎子的屁股就伸出了长舌头,您想想再牛逼的人也架不住这么整啊?四条狗还没尽兴呢,这杜瞎子就开始求饶了“祖宗!祖宗!我服儿、我服儿了还不行吗?这他娘的缺大德了!是谁想出这招儿啊?哎呦,我服儿了!问吧、问啥我说啥!”

得!准备了两手儿,这一手儿活儿还没使完呢,这位杜先生就算是彻底的堆随了!

“将军!这、这马!也是……”守备将军冲着索二爷问道。

“我哪儿知道啊!你得问他俩去啊!”索二爷冲着守备大人一努嘴儿,就溜达到了关着杜瞎子的木笼子跟前了。

“说吧,是我问还是你你直接说啊?”索二爷向杜瞎子问道。

“我说、我说!赶紧把狗拉走、拉走!唉呀妈呀,真是缺大德了,咋啥缺德招都有呢!”杜瞎子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道。

一吓唬啥事儿都好办,这回杜瞎子可就配合得多了,不用索二爷张嘴问自己个儿竹筒倒豆子全撂了。

原来啊,南城门外的吊着的大燕别虎就是白莲圣母的儿子,咋回事儿呢?白莲圣母就是刘德才,想必大家伙儿已经都知道了,一个老爷们儿咋就叫白莲圣母呢,不叫白莲圣父、或者白莲二叔、白莲三大爷呢?这个有讲究儿!

刘德才现在按照缺德秘籍上的记录已经修炼了采阴补阳之法,就这么说吧,跟男人睡觉和跟女人睡觉都不是个事儿,相反他还占便宜,什么精气神儿啊,全都补充到他自己个儿这儿来了,睡得越多,他自己个儿越是永葆青春,这些日子您看她住在将军府成天和依克唐阿滚在一个炕头儿上,可是自己个儿也没闲着,能够潜身到梦中与将军府内的女眷家丁们共赴爱河,就这么说吧,现实和虚拟世界都没闲着,这回就好理解了吧?

只要跟这位二莲谈上“恋爱”,那你就算倒大霉了,一天到晚你就没有清醒的时候,成天就想着睡觉,就想着找二莲,你说这魔力大不大吧!

可二莲为啥要潜身将军府呢?还不是这地方钱厚吗,在将军府当差过日子的,怎么也比齐大脑瓜子强多了吧!你就说说这些日子,金银玉器自己就没少划拉,起事靠啥啊?钱呗!什么兵马啊,有钱就有一切,金钱加女色就这么一组合不怕这帮子傻爷们儿不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出生入死。

再有这依克唐阿就是关外的权利中心,围着他转悠能没有好事儿?你就拿这回来说吧,公文咋拿出来的,不就是磨着依克唐阿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把要来的将军印往上一盖不就妥了吗?将东大营调走,一半天儿再把西大营北大营全给拨了出去,奉天城不就是真空了吗?

再加上刘德才这位白莲圣母精心准备的三千个“精兵强将”和城中的早已经被蛊惑得差不多的老百姓,来个“携将军以令关外”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到时候即使不能进关做皇帝,在关外当个东北王不也是挺好的吗?

杜瞎子还想再说下去,被索二爷拦住了“杜先生,你说的三千精兵强将指的是什么?据我所知那个白莲圣母根本就没有三千兵力啊?你说明白点!”索二爷叼上烟袋锅子说道。

要说这三千“精兵强将”还真就不是什么真人儿,而是纸人,刘德才这些年没少通过驾驭这些纸人帮自己办事儿,扎好的纸人,只要经刘德才的手勾勒上眼仁,然后催动咒语这帮子纸人就像真人一样儿,能打能杀这个自不在话下。不知道诸位还记得不记得咱们前文书就说刘德才将自己俯身纸人当中,与巴家大院儿的七姨太求欢的事儿,这个对刘德才来说都是小把戏。

城南吊着的大燕别虎就是刘德才催动纸人在大年夜的晚上将其偷走的,当初要是关小个子能听索二爷的话,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啰嗦事儿了!

现如今大燕别虎被纸人接回了巴家大院的枯井中藏身,刘德才通过邪法总算将大燕别虎的魂魄招了回来,可受了重伤的大燕别虎和人一样,大伤大病到跟前儿,那是贼啦的娇贵,必须得大补,人病了要吃人参,这妖怪病了也得吃人身,虽说都是人身,可这两样儿人参却是大不相同,一个是植物、一个是动物,一个花钱、一个要命!

这不嘛,刚过完大年夜齐家外宅三个倒霉蛋儿就成了刘德才的下手目标了。事儿了,扮做二莲的刘德才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怀疑就央求着的齐大脑瓜子躲到了依克唐阿的将军府上了。

“那就是说大燕别虎还躲在巴家放死孩子的枯井中吗?”索二爷问道。

“是!昨天白天没有人血了,我才去通知的师兄想办法,这几日张老三也不见踪影,只好由我来照顾少主的起居饮食!”刘德才说道。

“那我问你刘德才备下那三千纸人兵马藏在在何处?”索二爷追问道。

“那三千纸人都在奉天城北的一个山洞里藏着,当初怕引起怀疑,大师兄每个月都到城内的不同棺材铺内订购纸人纸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画上眼睛!起事的时候再由大师兄亲自填上眼睛,到时候就可以挟持奉天将军了!”杜瞎子向索二爷答道。

“嗯!你们还挺有心机的!这三千多纸人儿够、够给奉天城全部老百姓出大殡用的了!”二埋汰连连咂舌晃头说道。

“哎呀,哥啊,你说啥呢!晦气不,赶紧的,呸呸呸!”王云生对着身边一通儿吐口水。

“啊!是啊!都怪我这张破嘴,呸呸呸!”二埋汰有样儿学样儿,赶紧的也跟着吐了两口口水。

“这犊子玩意儿也不是个啥好货!二爷我还是把狗松开,继续舔他整死这个王八犊子!”王云生气不过对索二爷说道。

“一边拉扇着去吧!就你能扯犊子,人家实话实说,你收拾他干啥玩意儿啊?”索二爷白了王云生一眼。

“哎!哎!不对啊!纸人、纸人能干鸡毛事儿啊?还不画眼珠子,那不就是高粱秆子糊白纸吗?这小子忽悠咱们呢?”王云生像是想起啥来了似的对索二爷说道。

索二爷正为下一步咋对付这白莲圣母刘德才闹心呢,王云生这一嗓子让索二爷十分厌烦的瞪了他一眼。

“来!兄弟!我跟你说,这小子还真没忽悠咱们,你别大呼小叫的,哥跟你讲个事儿你就知道了!”二埋汰一把将王云生拉到了大帐外面儿说道。

旁边儿的守备将军也有一颗猎奇的心瞅着眼前儿的索将军闷闷不乐,也不敢说些什么跟着二埋汰也来到了大帐之外。

“兄弟这是早些年我听我奶奶,不!你瞅瞅哥也不会说话了,是咱奶奶说的,那会儿咱老家还住在营口那嘎达呢!”说着二埋汰给王云生和守备将军讲起了一个纸人的故事。

那是啥时候的事儿呢?应该说是道光爷还在位呢!营口啊,在咱们东北那也是个大城市,咋大个法儿呢,这么说吧大小兴安岭的老山皮子要想把山货儿卖个好价儿,你就得来营口,为啥非来营口不可呢?奉天不是也挺牛逼的吗?

奉天牛逼不假,这就好有一比,在关外奉天的地位那就是北京,营口那就是咱国家的上海,您想啊,营口为啥叫营口?辽河入海口啊,面靠海一面儿靠河,山东的老客儿买山参、卖木材、买皮子在营口这儿就行,内陆您要买干鲜海货、各种大物件顺着大辽河就运过去了,您说这地方不好吗?人能不多吗?

在营口跟前儿有个叫老边的镇子,现在已经是营口的一个区了,就有这么个棺材铺,老爷们儿负责打棺材、媳妇儿负责扎纸活儿,这买卖儿,不往外卖,卖给周边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就够用了,一家两口人不说多富裕可也是够吃够喝。

都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一家子也是一样,小日子过得不错,可这家爷们儿因为劳累过度终于睡进了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棺材。

这家棺材铺就剩下小媳妇儿一个人了,这小媳妇儿一个女人家家的也不会打棺材的手艺活儿啊,再说了这不仅要手艺还得要力气呢,这两样儿,自己是哪一样儿也没有啊!这可咋整?

老话儿不是说得好嘛“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在身!”小媳妇儿也饿不着,咋的呢?人家会扎纸活儿啊!要说小媳妇儿扎的这个纸活儿,那叫一个精巧!扎啥想啥。十里八村儿的老百姓啊,谁家要是有白事儿,都以用小媳妇儿家的纸活儿为荣,精巧!美观!大方!实用!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感觉这些词儿都不太合适,这玩意儿扎的再好,也不能当成工艺品摆在家里看不是吗!反正咱就这么说吧,人家的名儿、号算是扬出去了!

小媳妇儿和男人没有孩子,现如今就是自己一个人,不管咋说吧,也能糊弄个饱饭吃,不比以前差多少!

小媳妇儿长得那是没的说,用咱们今天的话讲那就是冰艳冷美人!咋成冷美人了呢?还不是因为干这行的关系吗?你扎纸活儿的见有人上门,你自己凑上前去,“您好、欢迎光临!”看人家大耳瓜子扇你不扇你的!干这行儿必须就得这样儿,热情不了。

咱说老边这个镇子上有个小伙子,瞅着冷美人啊,那心里就像百爪挠心一样的刺挠啊,好看!真俊,你别看是寡妇,要是他愿意我就敢娶。

小伙子主动找到纸活儿店,跟冷美人说自己要拜师学徒,冷美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行!干这行儿,你要胆儿够大才行!胆儿不大,你干不了!你要是觉得自己行就先试试!”

小伙子一听冷美人同意了,那乐得都蹦高儿,这一天天的进来出去的总见面儿总算是解渴儿了,不怕不能日久生情。

小伙子干活儿那是没的说,人也是正经人,纸活店里有点什么力气活儿搬搬抬抬的,小伙子一个人都能行,一点点儿的冷美人就开始教小伙子咋扎高粱杆儿,咋糊白纸了,您别小瞧这个活儿,像是不起眼儿似的,高粱杆儿用啥样的,用多长,用那块儿都有讲究,要不咋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

一点点儿的,这小伙子大部分活儿都能拿得起来了,可冷美人就是不教他画纸人儿,这画也有讲究,纸人衣裳啥颜色的那都是有说道儿的,就是今天中央美术学院的高材生让他去给纸人画衣裳画眉眼儿,未必都行!

可小伙子是为了抱得美人归,有的是时间你不交我也不急,我就跟着学跟着看,为了讨冷美人欢心,自己学得是特别的卖力,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一次小伙子自己亲手扎了个纸人,画好衣裳眉眼儿就拿给自己的女师傅看,女师傅一看就就气得不行了,咋的呢?画的实在是太好了!嫉妒了?那还真不是!主要是这小伙子把纸人的眼珠子给点上了。

小伙子见师傅将自己扎的纸人撕的稀巴烂不解啊,就问师傅“师傅!我是哪点儿做错了吗?”

冷美人回答道“你画的、扎的都非常好!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纸人啊?不到交给事主,决不能画眼珠子!”

小伙子不明白就问师傅为啥不画眼珠子,师傅也不告诉转身儿就忙其他的去了,小伙子这份窝火啊,您就甭提了!

有这么一天师傅要出趟院门儿,嘱咐小伙子自己好好看家,自己出去几天很快就能回来,前两天有人订了一批纸人儿,这两天估计有人来取,取货当天你给纸人点上眼睛就行了。

小伙子赶紧应承了下来,让师傅放心的走吧!

小伙子自己一个人在纸活店里闲来无事自己就开始扎纸活儿,也算是练手吧!熟能生巧,真要是闲下来几天,别人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手艺不行了,可你自己个儿知道你自己差到哪儿了,所以说嘛,不管干啥一定要保持自己业务的熟练度才行!

小伙儿自己在家劈高粱杆,扎骨架,糊白纸,忙活了半天也觉得没啥意思,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小伙儿就想把纸活儿铺子收拾收拾,然后自己回去睡觉,可搬到给主顾扎好的纸人的时候见所有的纸人眼珠子都没点上,瞅着一点儿也是不自然,您想啊,大户人家办白事儿肯定是订购不少纸人纸马,这要是不连夜给点上,第二天早上主顾来取货现点哪能来得及啊?干脆,捎带手儿,全给他整利索吧!

想到此处小伙子拿起毛笔对着纸人纸马就开始挨排画眼珠子了,纸活这玩意儿点上眼珠子,在屋子里放着再借着这昏暗的洋油灯总感觉有点瘆的落的!小伙就点好一个纸人就把纸人冲着墙给摆放好了,冲着墙人就看不着正脸儿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可小伙儿给所有纸人纸马画完眼珠子才发现自己本来摆放好的纸人不知道啥时候又纷纷的转过身儿来了,这可把小伙子吓得够呛!拉倒吧,不干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小伙子扔下毛笔就跑到自己的房中蒙着大被就躺下了,这会儿就听见纸活店的院子里一阵驴马的蹄子声,在院里是声声作响,一听到这儿,这小伙子就更害怕了心里说道“这不就是手贱吗!好好地画什么眼珠子啊?当初要是知道有这样的后果打死自己也不画这眼珠子啊!好在纸人是没动静!”

正想着呢,忽听见窗外竟然传来一阵女孩子咯咯的笑声,小伙儿心里说道“完犊子了,想啥来啥!”小伙儿战战兢兢掀开被子一条缝隙向外张望,只见自己的房门欠开一条缝儿一个红脸蛋的小丫头正瞅着自己的被窝咧着猩红的嘴唇发笑呢!

小伙子一紧张更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棉被不敢再向外面儿看上一眼,所说看不见外面儿,可是却能听见有人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只听见脚步声是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小伙子的炕边儿,小伙儿都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小丫头已经是坐在了炕上,好像、好像还再用力掀起棉被往里钻呢!

小伙子赶紧一把扯下棉被,露出脑袋只见一张大红脸蛋的纸人正面对着他说“你瞅瞅我长得美吗?”小伙子一下子就吓得昏了过去。等第二天被主顾叫醒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儿纸活儿店里破烂不堪,好好地纸人纸马一个个都是东倒西歪浑身上下就像是在外面儿被水泡过一样。

完犊子了,昨晚上被纸人吓了一顿不说,这、这现在也没法儿交货了!这可咋整,得了!该赔钱还得给人家赔钱吧!这事儿闹得。

当天下午师傅回来了,小伙子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跟师傅讲了个明白,师傅冷冷的对小伙子说,这回你知道我为啥不同意你给纸活儿画眼睛了吧?

二埋汰用自己独特的嗓音给王云生和守备将军讲了一个恐怖故事,守备将军不解的问“为啥不让画眼睛啊?”

“咋、咋地?我讲得还不够明白吗?画眼珠子这纸人就是有了灵性了,您想啊,纸活店儿里的纸人画上眼珠子都敢西湖来吓唬人胡闹,那、那你说要是再加上法术,他能不能杀人啊?”二埋汰十分懊恼的对守备将军解释道。

“哦~!有道理、有道理啊!我也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事儿!嗯,有道理!”守备将军是连连点头说道。

“哎!哥,你说那小伙子和那个冷美人后来谁没睡到一块儿啊?纸人钻被窝儿他能一点儿想法儿都没有吗?”王云生一脸色眯眯的淫笑问向二埋汰。

“我、我!滚犊子!修行之人只会点化众生,他、他睡没睡到一块儿和、和我点化众生有、有关系吗?妈呀!可咋整呢,老哥!老哥!我兄弟还是你来点化吧,我是真的不行啊!”二埋汰带着哭腔儿跑进了大帐之中。

“我问你,田家铺子地道内的金银之物你是从哪儿整到的,想干点啥啊?”索二爷还想从杜瞎子口中挖出点儿线索,就向杜瞎子继续追问道。

“嗨!那都是大师兄所存之物,还有一部分是我假借供奉白莲老母的名义从他们那儿忽悠来的!”早已经拉得有气无力的杜瞎子说道。

“那你又为何选定衙门口的关头儿为你做事你呢?”索二爷继续向杜瞎子问道。

“那日他在我书摊子跟前儿听书,我这书摊子上来的人是不少,可是少有官人,我就想着借着幻术将他迷惑住,今后也好做自己的护身符,保自己一时的安全,可哪成想,也不知道被谁给破了!”杜瞎子说道。

“嗯!还算诚实!我这么跟你说吧,那班头儿身上的幻术就是被我破了!我也没啥可问的了,你好好的在这大营里待着吧,别再想三想四的了!等我将你的大师兄一并拿获,倒时候等着伏法吧!”索二爷对杜瞎子说道。

“守备老爷,劳烦你好生看管这个要犯,任何人不要与他交谈、禁止任何人靠近他,专人看管千万千万不可马虎大意,我先回城里,去会会他的大师兄,这块儿就交给你了!”索二爷拍了拍守备肩膀说道。

“末将遵命!”守备将军赶紧受受抱拳对着索二爷深施一礼!

索二爷带着王云生和二埋汰先到了田家铺子,只见关小个子带着三班衙役正在大街口上等着索二爷呢,这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正着急呢,只见有马蹄声响起,向远处望去三个人三匹马,正向自己跑来,关小个子赶忙迎上去,只见不是别人正是索二爷带着败家子儿王云生和小神仙二埋汰跑了过来。

“索爷啊!我是想死您了,你老咋才来啊?您说说您这么大的官儿也实在是太低调了,下官那啥,有、有得罪您老的地方您多包涵,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求求您了索爷,我家里上有八十白发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孩子,索爷您老也是杀了我,可是一尸六命啊!”关小个像个癞皮狗一样拉住索二爷的衣袖就是不撒手。

“这、这回知道我们二爷是多大的官儿了吧?让你装犊子!嘚瑟啊!继续嘚瑟啊!我告诉你啊,关矬子!我现在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二爷是我的亲爷爷,知道不?敢惹我,小样儿给你满门抄斩,你信不信?还、还他娘的一尸六命,你怀、怀六胞胎了?”王云生对着关小个子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不、不是啊!我爸、我妈、我俩孩子加上我媳妇和我这不是六口人吗?索爷要是真杀了我,我们家那、那五口人还能活吗?”关小个子说着说着有裂开大嘴,开始干嚎!

“我滴妈呀!关头儿,你消停一会儿吧!还有不少正经事儿没整利索呢,你、你这是从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啊?”索二爷不耐烦的甩开关小个子把着自己胳膊的手说道。

“关头儿,完了!完了!你死定了!将军大人看样儿还是没开恩,这回你是惨了,你今天白天就让家里准备白事儿吧!看看是京城菜市口儿,还是出大西门儿吧!”二埋汰对关小个子一翻白眼儿说道。

关小个子听过二埋汰的话马上满眼冒金星,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关头儿呢?关小个子呢?”走出挺老远的索二爷刚想往下吩咐事儿,见找不到关小个子了,问向身边儿的二埋汰道。

二埋汰向身后一指,只见乜呆呆的关小个子正坐在地上拍大腿呢!

“关小个子赶紧过来,还找你有事儿呢,你咋还有闲心在这儿坐着啊!赶紧的过来。”索二爷冲着关小个子猛地一挥手说道。

上一章 52、妖人歹心起 城内险变天 索二爷捉妖最新章节 下一章 黄泉路上救人命,奉天城中安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