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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妖人歹心起 城内险变天

索二爷捉妖

咱上回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总算是给齐大脑瓜子这条命给捡回来了,可哪成想这个臭不要脸的,吃完自己姐姐从二莲那里哪来的药,起身就想去见二莲,金凤儿心里清楚这二莲已经是将军老爷被窝儿里的红人了,自己的弟弟不揣冒昧真要去那还不得撞上一鼻子灰啊,赶忙对自己的弟弟进行好言相劝,“别去了,这要是姐姐有飞黄腾达哪天,你要啥样的娘们儿没有啊!算了,老弟!你就别再执着这个二莲了。”

金凤儿安慰自己弟弟的话在理不在理呢?按说人家金凤儿说的是没毛病,在东北啊,姐姐就和自己的老妈是一样儿的,今天也是如此,淘气的弟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能跟自己的姐姐说也不会跟自己的老妈说的,甚至自己的弟弟被欺负了,经常是姐姐帮着出头。

老齐家也是如此,金凤儿对待大脑瓜子这个弟弟,那也是没得说,只能好言相劝,虽说这个齐大脑瓜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在姐姐的眼里自己的弟弟那就是晴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别说嫖个娘们儿,就是去京城睡老太太去,都是应该的,当然了前提是自己的弟弟不嫌乎,人家老太太也得愿意!

可这齐大脑瓜子是个不上道儿玩意儿啊,“凭什么我就配不上二莲啊?我是奉天城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东,我姐姐是将军府的夫人,我哪点儿配上那个二莲了?不行!我今儿是非去不可,谁都别拦着我啊,谁拦着我我跟谁急!”这齐大脑瓜子算是上听(ting四声)了。

金凤儿见自己这么硬拦着实在是不行,只好实话实说,把二连睡进了将军老爷被我的事儿和盘托出,不听这个还好,齐大脑瓜子一听这个简直就是肝胆俱裂,多说一句,您失过恋吗?对喽!齐大脑瓜子的心情就跟失恋一样儿,心都碎了!要说齐大脑瓜子自己个儿妻妾成群,不愁吃喝,还能保持这份儿纯真的“爱情”实在是难得,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情种子。

齐大脑瓜子伤心的劲儿咱就不用细说了,这小子在家里算是发了疯了,抱起大酒坛子,把陈家烧锅的高度老散白,口对口儿的给自己灌了个烂醉。

金凤儿现在满心的想做娘娘,虽说心疼自己的弟弟,可病治好了就算完了,俗话说的好“心病还得心药医!”自己只有成为了娘娘才有“心药”致自己弟弟的并不是吗!得了,回去做梦去吧!

金凤儿简单的跟自己的几房兄弟媳妇儿好生交代了一番,自己也就回去了,姑奶子金凤儿是走了,可齐家大奶奶算是不高兴了,咋的呢?还能咋的吃醋了呗!齐大脑瓜子为了这个唱曲儿的丫头寻死觅活的,能不让齐家大奶奶吃醋吗!

大奶奶是越瞅齐大脑瓜子越是憋气,不行,我啊,说啥都得好好见识见识这个小狐狸精看看他到底是咋迷惑我们家爷们儿的!

齐家大奶奶有这想法儿很正常,我个人都能理解,毕竟齐大脑袋不是啥痴情的人,他是属于扳扳倒骑兔子,压根儿就不是啥稳当客(qie三声),要说王天云生是个逛窑子的败家子儿,这个齐大脑瓜子较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王云生的钱口袋毕竟是掐在王老财的手里面儿,时不时地还得照顾一下子大奶奶鲁秀芬的情绪,毕竟老丈人家在成立也是有头有脸儿的大户人家,可齐大脑瓜子再乎过谁啊,只要看好的娘们儿就是拿钱砸狠狠地砸,就不信还有用钱砸不倒的娘们儿,真要有,那算了也用不着客气了,直接让自己的狗腿子给抢到自己的外宅去,一样快活!您瞅到没有这就算是个恶霸,谁让人家的姐夫是奉天将军呢,没招儿!

齐家大奶奶让丫鬟婆子好生看着齐大脑瓜子,自己找人叫来了一撮毛儿,屋中没人大奶奶就问向一撮毛儿“一撮毛儿,你跟我说实话,昨儿你到底看得是真的还是假的?”齐家大奶奶就像找一撮毛儿落实一下事情的真实性。

这会儿的一撮毛儿,浑身上下还瑟瑟发抖呢“大奶奶,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撒谎骗你啊!那个二莲就是个老头子脸上套这一张二莲的面皮,哎妈呀,您是没瞅着,那是贼啦的吓人,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生孩子没屁眼儿!”一撮毛儿害怕大奶奶不行相信指天对地开始赌咒发誓。

“行了行了!就你扒绝户坟踹寡妇门的主儿,你还想生孩子咋想的?哪个娘们儿眼瞎了能嫁给你啊!”大奶奶不高兴的白了一撮毛儿一眼说道。

“那啥,这么地!你想啥招儿,让我也瞅瞅这个二莲是咋换面皮的。瞅瞅这个小娘们儿到底会什么法术能让我爷们儿能够为他寻死觅活的!”大奶奶对一撮毛儿说道。

“啥~啥?您、您也要看?大奶奶求求您老了,您要是愿意看直接去将军府找姑奶奶想招儿去吧,小的、小的实在是……实在是不敢再去了!”一撮毛儿对大奶奶说道。

“嘿!你犊子玩意儿,你是不想好了吧?我可告诉你啊,别以为你带着大爷去麻花巷的事儿我不知道,我一直没找你的毛病就是看你小子平时为人处事儿还行,不然我早就给你轰出去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得!大奶奶算是发脾气了。

一撮毛儿龇牙咧嘴,憋了半天,才狠下心来答应齐家大奶奶的要求,去就去吧,去也是一刀,不去也是一刀,去不去这刀都已经是架在了脖子上,一撮毛儿思量了半天,只有去才符合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然自己立马儿就卷铺盖卷滚蛋啊!

“现在姑奶奶刚走,咱们这立马儿就去将军府实在不太合适,要是撞见姑奶奶咱说个啥啊!不如、不如这么地不知道大奶奶您觉得咋样?”一撮毛儿凑到齐家大奶奶跟前儿咬了一会儿耳朵。

“嗯!行!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你小子可别跟我扯一根儿楞,不然我饶不了你!”齐家大奶奶不放心的对一撮毛儿警告道。

“哎呦!大奶奶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借小的一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忽悠您老啊!您就放心吧,我、我这就安排去!”一撮毛儿像是死了爹娘一样的痛苦,年头耷拉脑的走出了院子。

昨晚上的事儿实在是太吓人了,这位大奶奶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儿筋咋就偏偏咬着二莲不放呢?嗨!都怪自己个儿昨儿夜里实在是太贪心了,不然能给自己招惹这一身骚吗?

一撮毛儿垂头丧气只能出去想办法儿去了,您要问了,这一撮毛儿到底跟大奶奶说了什么啊?咋咬咬耳朵大奶奶就多云转晴了呢?

嗨!哪是什么高招儿啊?一撮毛儿告诉齐家大奶奶,白天人多眼杂,咱们直接就这么进将军府即使姑奶奶金凤儿不知道,其他姨太太也得知道啊,这话要是传到金凤儿的耳朵里那还能有好吗?自古以来咱们中国姑奶子、媳妇儿、婆婆这三方关系是最难相处的,要是金凤儿多心,这老齐家还能消停得了吗?金凤儿能够得到老将军的信任,别的不说,单就说金凤儿就不是啥善男信女,这又把这位姑奶奶给惹急了,那可真就完犊子了!

这点儿齐家大奶奶不是不知道,可这事儿得咋整呢?不去瞅瞅这个小骚狐狸精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啊!

这会儿一撮毛儿就给齐家大奶奶出主意了,要去啊,咱们娘们儿晚点去,三更天都睡熟了,咱们扮做两个家丁一起去将军府转悠转悠,不过丑话咱们先说在头里,真要是遇见二莲,咱可不能发脾气上去就撕扯个没完,那是将军府,可不是咱们撒野的地方!

齐家大奶奶听一撮毛儿说得还挺在理的,自己咂摸咂摸觉得也是这么个事儿,既然大家伙儿人人都说二莲长得姿势、长得俊,我就非得看看她到底是个啥样的娘们儿,还能变老头子还能变俊俏的小伙儿,我咋就不相信这个事儿呢?没准儿,就是一撮毛儿这小子在这儿嘎达忽悠我呢!

一撮毛儿和齐家大奶奶约定好了,今晚上一起去将军府偷摸的看看二莲,给大奶奶解解心疑,也算是证明自己没撒谎,自己愿不愿意去那都没招儿,得了,夜里再说吧!这不一撮毛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喝酒去了吗!喝酒干啥啊?喝酒壮胆儿呗!不喝酒谁敢去啊?

咱们暂时先按下齐家的事儿不讲,但说说关小个子,这小子上次扭着屁股回到了家,休养了一天,愿意不愿意的第二天也的去衙门口儿里去点卯,案子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所有差役都等着看关小个子的笑话儿呢,挨打那不就是活该吗?该!就是削轻了。看着关小个子那个倒霉样儿人人是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有索二爷的包票,关小个子心里虽说不害怕打二遍板子,可自己心里也是胆儿秃的不托底,毕竟自己身家性命可都在索二爷身上挂着呢,这要是索二爷放了自己的鸽子,那还不倒大霉啊?去鲁味居看着索二爷去吧!

关小个子扭着红红肿的“桃花臀”一挪一叉的够奔了鲁味居,一进大门儿,就瞅见 败家子儿王云生和索二爷还有小神仙二埋汰三人正坐在临窗的桌子边儿喝茶水呢!

“索爷、索爷!您老还好啊?我这、这上差,刚好儿走到这儿给您和小神仙二位买了点心,也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说着关小个子将自己在饽饽铺子买的二斤萨其马、二斤槽子糕就递了过来。

“嗯!关头儿过来了啊!赶紧的、您这也、也坐不下吧?”索二爷瞅着关小个子这熊出也挺犯难。

“没事儿,坐啥!站着不也挺好的吗!疏通筋脉!”关小个子对着索二爷不断地打着哈哈。

“要是坐,人家关爷也不能做咱们这饭管子的 硬板凳儿啊,人家关爷得趴躺床才对不是!”王云生见缝儿插针的本事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呦呵!有心了啊!关头儿,我真是想啥来啥,这会儿喝了半天的茶水,肚子里早就有空唠唠的了,您瞅瞅人家关头儿竟然把点心送来了,哎呀,真是没说的,关头儿有心了,我们哥三谢谢您了!”二埋汰倒是不客气,一边对关小个子拱手道谢,一边儿赶紧撕开了点心盒子。

“关头儿,不是跟您说了吗,在家好好养伤,伤都没好咋还能出来呢?”索二爷关心的问向关小个子。

“还、还养伤!就他那个心眼子都快赶上琉璃球了,你不把事儿给他掰扯明白,他能放心得下啊?关矬子!我告诉你啊,你那个事儿没戏!自己想辙去!我们老哥儿三为了你出生入死犯不上!”王云生一边往嘴里填槽子糕一边儿对关小个子说道。

“不、索、索爷!我这……”关小个子让王云生一句话给噎得彻底是没电了。

“你放心,关头儿,我索二说出去的话砸到底上就是个坑儿!我说管就给你管到底,你放心就好了!”索二爷白了一眼狼吐虎咽的王云生对关小个子说道。

“索爷、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求求索爷了,这个坎儿要是过不去,我这、这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儿去!”关小个子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呦呵!呦呵!快来瞧快来看啊,奉天城的净街虎关矬子也能淌眼泪诶!真稀奇啊!哈哈哈!”王云生不厚道的对着饭馆子开始大喊大叫。

“兄弟,做人得厚道,你瞅瞅你整得叫啥事儿啊!消停的!”二埋汰拽着王云生胳膊说道。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啊?你个犊子玩意儿,滚一边去。”索二爷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王云生骂道。

王云生和二埋汰俩人拿着槽子糕和萨其马跑到了另一张桌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点心,这会这个败家子儿才算消停一会儿。

“索爷,别看我挨了板子,我这身子骨儿还行,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儿的,您要是需要我这都没问题,您瞅瞅!”关小个子本想在索二爷跟前儿显摆一下自己还行,哪成想,一个抬腿,疼得嘴叉子都快咧到耳丫子上了。

“行了、行了!关头儿,您啊,还是先歇歇吧!还没用到您的时候呢,这几天您就消停的养伤,比啥都行?对了,昨儿是十五,您去没去八仙庙逛庙会啊?”索二爷问向关小个子。

“哎呦!索爷,您瞅瞅我这个样儿,哪儿还能逛庙会啊,昨儿个在家里趴了一整天,要不是我这浑身是伤啊,我媳妇儿早就去了!嗨!真是一点招儿都没有。”关小个子连连摇头道。

“这样吧,关头儿,你安排几个人手去盯着杜瞎子,就是在北市场说书那个杜瞎子,每天啊,跟我报一遍他的行踪,城外的八仙庙你也找人仔细的看着,有啥事儿就到鲁味居找我,其他啥事儿也就没有了,你啊,赶紧的好好养病,这回我给你个天大的功劳,放心吧,不会错的!”索二爷对着忧心忡忡的关小个子说道。

关小个一听还有功可立,这精神头儿一下子可就上来了,“索爷您老放心,功劳全是您的,只要您老能给小的把这事儿摘络清了,我八辈子祖宗都感谢您!”说着关小个子对着索二爷就开始作揖。

关小个子没在鲁味居多做停留拧着屁股回家了,这几天关小个子可是不敢含糊了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天天儿准时点卯,顺道儿安排了几个当差的崽子,不用干别的就给我盯着杜瞎子,还有八仙庙,有啥风吹草动告诉我也行,去鲁味居找索爷去回报也行,这事儿谁要是敢磨洋工糊弄鬼,别说那你们开刀。

几个小崽子不敢那这事儿扯犊子啊,现如今关小个子一整天就像呲着牙咬人的疯狗似的,这要招惹上他真没准儿他下台之前就能给自己办了!得了,这几天先听你这孙子支会吧,说不准这十天半个月就能滚蛋了!

几个当差的崽子只能按着关小个子说的照办,一大早儿就跟着杜瞎子从田家铺子出来够奔城外浑河边上的八仙庙,这不是开始建庙了吗,哪能杜瞎子不在跟前儿呢!这几天就这么的开始跟了下来,一直也没看出这杜瞎子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附近的村民很是踊跃出钱出工出物料的,加上奉天府的衙门指派的工匠全都到位了,盖五间小庙那还不快吗!眼瞅着这庙可就起来了。

这几个小崽子寸步不离远远儿的跟着杜瞎子准点儿回到田家铺子,要说这罪可是没少遭,您想想浑河边上冷不说,过了年可就春风起了,常常西北风儿吹一天就是一脸泥,回家洗脸都是半盆的泥汤子,整得几个小崽子是满腹的牢骚,可是这玩意儿真的不是不敢发,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自己要是真有能耐,自己不就成班头儿了吗?还用得着遭这份儿罪吗?

苦归苦、不满归不满,可活儿还得继续干,这不嘛这两天几个差役躲在田家铺子对面的大街上正在跳脚呢,只见杜瞎子一身青衫,从田家铺子的胡同里走了出来,都说杜瞎子这眼睛让白莲圣母治好了,现如今也不用拄着盲杆儿走道了,除了眼睛上还带着那副墨镜之外和好人没一点儿区别。

“哎,瞅瞅!杜瞎子出来了!”一个差役低声向另一个差役说道。“这老东西是要干啥去啊?逛麻花巷吗?”

“你管呢!关矬子不是让咱们跟着吗?赶紧的,别让他瞅见!”

两个差役远远的跟在杜瞎子的身后,就像看着杜瞎子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只见杜瞎子穿大街越小巷直接够奔将军府去了。

“哎哎哎!那那不是将军府吗?这老东西去将军府干啥啊?咋的将军老爷大半夜的想听书了不成?”一个差役问向另一个差役。

“你管呢,关矬子不是说有事儿通知他或者鲁味居的索爷吗?我在这儿盯着,你赶紧去报信儿去!”差役说道。

“给谁报啊?”

“还给谁报?离哪儿近就跟谁报呗,你笨啊?从将军府跑到李家胡同至少也得要一个时辰,等报个关矬子黄瓜菜都凉了,去鲁味居报信儿去!”

小差役赶紧跑向了鲁味居。

要说啥事儿都是赶巧儿,杜瞎子从将军府的后脚门儿进去没多一会儿,只见两个黑衣人也尾随其后,只不过这二位啊,没从侯后门儿进去,而是从将军府后边门儿附近的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差役感觉纳闷儿,“这、这是咋回事儿啊?咋的,现在这毛贼胆儿都这么大了吗?偷东西都偷到将军府来了?”差役就一个人儿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的首要任务是看着杜瞎子的,等一会儿真要是人儿回来了,一起将这两个小毛贼抓个正着,的没准儿将军老爷还能上两个钱儿呢!说不准还真就能和奉天知府打个招呼自己真的就成了班头儿呢!事儿这东西谁能说得准呢!

想,也不过是想想,人人都盼望着好事儿,可真正能被好事儿砸到脑瓜子上的能有几个人啊?

为了节约时间,咱们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说话这功夫儿索二爷带着王云生和二埋汰随着官差就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面儿了,几个人已经明白了这杜瞎子肯定是有问题,你说你一个撂地说书的瞎子,你往人家将军府跑啥啊?真要是将军老爷宣你了你走正门儿啊,咋还能走后门儿呢?这不就是内外勾结吗!

“对了,索爷!刚刚儿还进去两个黑衣毛贼,只不过不是从后门儿进去的,是、是从狗洞子钻进去的!”官差略带兴奋的向索二爷说道“咱、咱用不用现在就通知护军来个瓮里捉鳖,说不准这将军老爷还能有赏呢!”小差役兴奋地搓着手对索二爷说道。

“都听我的啊!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听着没有?他能进去就能出来!咱就在外面儿等着!”索二爷对两个差役说道。

“可、可我们是官差啊!官差还能不抓贼吗?”两个差役扭扭捏捏心有不甘的对索二爷说道。

“官差咋的了?官差就了不起了?关小个子没跟你说啥事儿要听我的吗?”索二爷冷冷的问向两名官差。

“是啊?你们要是行,有能耐你们自己侦破案子啊?别来找我们啊!咋的还想让我们帮忙儿,还不听我们的话,好事儿全是你们的了?我这就去问问关小个子去!”二埋汰转身就想去找关小个子去。

“哎哎哎!这位爷,您别去、您别去!我们这不是随口说说吗,您要是真去找关头儿了,我们哥俩儿这差事儿也算是干到头儿了,我们、我们哥俩儿全听您安排行不!”小差役说着双手抱拳对着二埋汰又是点头儿,又是鞠躬的说道。

“行了、都别废话了!盯着将军府的后门儿!一会儿要是有人出来直接就给我按住听见没有?”索二爷向身后几人说道。

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就是三更天了,按照咱们今天的钟点儿来说那就是夜里九点钟往后了,这个点了街上行人早就一个都看不着了,几个人躲在对面儿胡同的拐角就眼珠儿不错的瞅着将军府的大门儿,想着赶紧有人出来抓个正着儿,这也不算白在这儿挨冻。

这时候可就是将近一个时辰的工夫就过去了,只听着一阵破马张飞的喊叫声从将军府内传了出来,只见将军府的后边门儿被人猛地一下子撞了开来,两个人像疯了一样撒腿就往外跑去。

两个小差役一瞅“呵!好吗,立功的时候到了,现在不出手还等待何时啊?赶紧上前儿抓贼吧,这要耽误一会儿可真就啥都没有了。”

两个小子也没跟索二爷打一声招呼,像两只猎狗一样先后窜出了胡同儿,连个黑衣毛贼跑得不快差役没跑上几步就一脚先后把两个小毛贼给踹倒在了地上。

“妈拉个巴子的,胆儿肥了!连将军府都敢偷?”一个差役骂道。

“我、我不知贼!”前面瘦小的黑衣人说道。

“尼玛的,你不是贼我是贼啊?”差役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道。

“妖、妖怪!有妖怪!”身后的另一个黑衣人发着女声对差役喊道。

“哎,还他娘的是一对儿雌雄大盗啊!还妖精?我看你就是妖精!”另一个小差役也是毫不客气抬脚对着身后的“女贼”就是一脚。

您诸位想想,一百多年前的官差,哪有什么文明执法那一说啊,打贼肯定下手就不能轻了,只要死不了就行,这两个小差役也是见到软柿子就捏的主儿,见到这两个毛贼不跑了,那还不敞着开儿的活动拳脚啊?

等到索二爷三人赶到的功夫只见躺在地上这两位“雌雄大盗”早已经是是连吓带打躺在地上摊做一团了。

“行了、行了!不问清楚,你们就动手儿打人啊?这一会儿让你们打死了你们就得摊官司知道不?住手!”索二爷好不容易把两名小官差算是给喝止住了。

索二爷蹲下身来仔细观瞧躺在地上的两名小毛贼,只见前面儿那个男的,长得跟麻杆儿似的,头一眼瞅见就不是什么好人,再看身后那个女贼,长得是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瞅那样儿也不像是梁上君子啊!

索二爷刚想问向这一对儿雌雄大盗,只见王云生指着地下的男贼抢先问道“你、你不是齐大脑瓜子家里的催巴吗?叫啥来的,叫、叫、叫一撮毛儿是你不是你?”王云生经常泡在聚元号的宝局子里,偶尔能看到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猴的小子跟在齐大脑瓜子身后耀武扬威。

“呦!大爷,是我是我,您老赶紧救命啊!有、有妖精!还是俩呢!”一撮毛儿赶紧一把抱住了王云生的大腿。

看到这儿我不用说大家伙儿应该也明白了,这俩黑衣人哪是什么贼啊?正是醋意大发的齐家大奶奶和自己的家丁一撮毛儿,本想着趁着夜里没人注意自己让一撮毛儿带着去将军府里瞅瞅这个二莲到底是长得啥样?咋就能把自己家里的爷们儿,迷得是五迷三道的呢?

这不嘛,主仆二人各个换了一身黑色的布衫子,大奶奶也扮做男人跟着一撮毛儿从狗洞里爬进了将军府内。您要问了,咋有门儿不走非要钻狗洞子呢?

嗨!这位大奶奶不就是想看看二莲吗?这三姨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对这个金凤儿也是百般的袒护,你说大摇大摆进将军府,那得惊动多少人啊?这事儿不像话。

钻狗洞悄没声的也能看到二莲了,自己也就死心了,真要是像大家伙儿说得哪样长的就是好看,那也没啥,瞅眼儿不备就用刀子给毁了容,看你这个骚狐狸今后咋能勾引我们家的爷们儿!

齐家大奶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准备的,在自己的腰上还真就别了一把做针线活儿的剪刀,就想着给二莲毁容用的。

这主仆二人钻进了将军府,你说也怪啊,整个儿将军府你从外面儿看,那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显得即是庄严又是气派,可要是进了里面儿,那真就跟平民百姓住家一样,早早儿的都熄灯睡觉了,按理说这不应该啊,以往的将军府经常是宾客盈门,什么买官的,求着疏通的,找将军老爷办事儿的,都能踢破门槛子,今天是咋的了?咋各个房头儿都早早的熄灯了啊?

齐家大奶奶顾不上想这个,赶紧让一撮儿毛儿,领着自己够奔那个二莲的住所瞧瞧去!一撮毛儿虽说害怕可是也不敢耽搁啊,赶紧引着齐家大奶奶就来到了二莲住的小院儿当中,一撮毛儿在院门外努着嘴想齐家大奶奶示意,这小院儿里面儿亮灯的房间里就是二莲住的地方,您要是看自己去看吧,我家可没那个胆儿了!

妒火中烧的的齐家大奶奶也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齐家大院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胡来,自己悄没声儿的来到了二莲的窗口儿,顺着昨儿夜里一撮毛儿捅的窟窿向房内观瞧。

只见一个庞大的男人像猪一样在炕上打着鼾声,昏睡不醒,一个妙龄的女子正同一个老头子对话呢?

“大印我已经盖好了,你一会儿赶紧把公文送交到东大营,将东大营的兵马调离奉天城,这几天钱财聚拢也差不多了,二月二十就准备起事,对了,我那大燕别虎的儿子身体恢复怎么样了?”面容姣好的美艳女子边说边开始从下巴颏开始费力的往下掀什么东西似的,那架势就跟脱套头的号褂有几分相像。

“回禀圣母,公子这几天身体已经是比前几天好多了,只不过这几日不见张老三送人血了,这个事儿您看……”老头儿问向妙龄女子道。

“这个我想办法,你这几天去聚元号摸摸看看张老三到底儿是又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天事儿急,千万不能出差错,对了,一会儿你去东大营别这身就去,换上这个。”此时的妙龄女子已经是把头上的头套给费力的掀了下来,随手将一个兵士的号坎扔给了老头儿。

“你啊,也别这幅面貌示人去军营就扮作差官听到了吗?”老头儿此时开始在美女的头套上开始涂涂抹抹,不多一会儿一个相貌俊俏的小伙子就出现在了屋中。

美女变老头儿,老头儿又变成了翩翩少年,你说这谁能想得到啊?此时屋外听声儿的齐家大奶奶已经开始两腿筛糠了。

站在院子门口儿的一撮毛儿,一看自家的大奶奶已经是这服德行了,得了,啥也别说了,这应该是看着了,自己赶紧悄悄儿的,走到窗根儿前,半搀扶半拖拽就将这个胖大的娘们儿从二莲的院中带了出去。

此时的齐家大奶奶已经顾不上钻狗洞出去了,咋方便就咋走吧,这就是两位官差和索二爷看到的经过。

两个官差吓得是够呛,不是因为别的害怕,您要说是因为齐家大奶奶说有妖精害怕,那是扯淡!他们害怕是因为刚刚儿都亲手参与了对齐家大奶奶和一撮毛儿的教训。

齐大脑瓜子是谁啊?齐大脑瓜子是将军府里面儿将军的小舅子,你打了将军老爷的小舅子媳妇儿,还、还想让将军府给自己个儿赏钱,想什么呢?整不好这脑瓜子都得搬家!

索二爷对齐家大奶奶好言安抚,总算这个齐家大奶奶算是消停下来了,什么旁枝末节的事儿啊,也都跟索二爷说全了,得了事儿就只是这个事儿!看来还得想办法不可这帮人想调动兵马这都是大事儿啊,真不好这就是要造反,先别管这些了。即使自己个儿不愿意跟官面儿上打交道现如今也不行啊!

“赶紧的,你去给这两位送回去,你啊,赶紧去通知关小个子去衙门口儿,我在奉天知府大门儿等关小个子!快去,刻不容缓!”索二爷对小差役吩咐道。

两个小差役不敢停留啊,赶紧搀扶起齐家大奶奶,另一手扶着鼻青脸肿的关小个子将这两位就送回了齐家大院儿,这个没什么可说的,通过这件事儿我只想说明一个道理,老娘们家家的,记住了千万别总争风吃醋,吃得好了倒是行!吃不好,看着齐家大奶奶这样了吗?有气又吓还得挨顿拳打脚踢,得不偿失!管好自己的爷们儿,比啥都强。

王云生眨巴着眼珠子瞅着远去的齐家主仆对索二爷说道“真能扯犊子,二爷您老真信他们说的话啊?二莲咋还能变成老头子啊!真是的!”

“你都能睡黄狼子,二莲咋就不能变成老头子啊?”索二爷白了一眼王云生说道。“走吧!咱三也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去奉天知府见老爷去吧!”

三人顺着什字大街直奔奉天府衙而去。

三人在知府衙门口儿没等上多一会儿,只见关小个子和小官差二人就过来了“索爷,您有事儿吩咐啊?”关小个子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咋的,他没跟你说啊?”二埋汰不满的指向关小个子身边儿的小差役说道。

“他、他跟我说给齐大脑瓜子媳妇儿给削了,我这不一道上竟骂他了吗!这事儿还、还要惊动知府老爷吗?不行我让着两个犊子去齐家赔个礼道个歉就完了呗,这要是让知府老爷知道,那、那是没好儿啊!”关小个子面带愁容对索二爷说道。

“不和知府老爷说,就能有好儿吗?天就要塌下来了,你还关心好不好?少废话,赶紧叫门,就说满洲将军求见!”索二爷没心情跟关小个子磨嘴皮子当即就命令关小个子进去通禀。

咱们在这儿多说一句啊,索二爷这个巡山的满洲将军不管民事、军事!管的是关外的山川湖泊,管的是飞禽走兽,用咱们今天的话讲属于环保组织。可奈何在过去这也是二品大员啊,他这个满洲将军权利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咋说呢,说大,整个儿东北全归他管,别看和依克唐阿一个级别,可人家管的全面儿啊,整个儿奉天地皮他都能说了算,奉天不算,吉林也好使,黑龙江那一片儿人家也有权,别看什么吉林将军望奎统领的在索二爷跟前儿,那真就是啥都不是!

要说权小呢?那所有人的事儿他都管不了!要想管也不是没招儿,指示这帮子当地父母官儿呗,只能这样了,要不这索二爷咋能沉着脸儿让关小个子进门儿报事呢!

关小个子进府衙真是头疼,要说不愿意见知府老爷那是一点儿没有藏着掖着的地方,你见到说啥啊?你是抓到贼了还是侦破杀人案了?都没有!那您寻思寻思知府老爷能有啥好话等着他啊!

关小个子硬着头皮跑进了衙门口儿,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后宅自己进不去,还得让给知府老爷看门儿的家丁进去回禀。

知府老爷睡得正香呢,一听说大半夜关小个子有事儿回禀,不禁心中是怒火中烧,“这小子这不就是没事儿豁楞人吗?这不就是前两天打了他一顿板子成心找我的事儿吗?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要事儿回禀,真要是大事儿还则罢了,要是没屁格勒嗓子,我今儿就揍你!”

知府老爷穿好衣裳,让家丁将关小个子教导客厅回话,关小个子哪儿知道“满洲将军”是谁啊?他压根儿就没把满洲将军和索二爷联系起来,也不认为这俩人有啥必然联系,只是知道这位索爷有能耐!

“回禀知府老爷,满、满洲将军,求见!”关小个子磕磕巴巴对知府老爷说道。

“啥玩意儿?满洲将军?满洲将军是干啥玩意儿的?咱们大清朝建国二百多年,我咋就没听说过有个满洲将军这样的官职呢?你小子大半夜是不是成心找让我睡不着觉啊?”知府老爷面带怒色问向关小个子。

“小、小的不敢,满洲将军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大人,小的不敢说一句假、假话!”关小个子也是胆儿秃的,自己就读这么一次吧,真要是有麻烦索爷,小的也是没招儿了,都是您逼的啊!

“嗯!行!行!不是有满洲将军吗?你这样给我宣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位满洲将军到底是何方神圣!”知府老爷一挥手就让关小个子去叫满洲将军来内堂。

咱事先说一下啊,奉天将军和咱们故事里的满洲将军,在朝廷里可都是二品大员,这奉天知府顶了大天去,也不过是四品官儿,要说品级在这儿差着一大块呢!,咱们再来说说为啥奉天知府不知道有满洲将军这一号,说了归齐还是级别不够,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乃至内务府对满洲将军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因为这帮子巡山的将军行事隐秘,不便公开于众,这四品的知府自然不知道满清的官职当中还有满清将军一职。

关小个子战战兢兢走出了奉天府的内堂,来到府衙门外对索二爷说道“完了!索爷,知府老爷要见奉天将军,咱、咱上哪找什么奉天将军去啊?”

“前面带路!”索二爷一句废话没有对关小个子说道。

王云生和二埋汰知道索二爷身份不一般啊,自然乐得看关小个子这幅大便干燥的窘迫样子,一个个倚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边上对着关小子挤眉弄眼儿。

关小个子不明所以然只好带着这个浑身破破烂烂的索二爷进了府衙的内堂,心里说道“完犊子了,整不好自己还真就不是挨打罢官的事儿了,这要是作死的节奏啊!戏弄知府可是大罪过啊!”

关小个子还来不及多想呢,这二位就已经进了奉天府衙的内堂,只见浑身锦缎的知府大人稳坐堂中,见关小个子领着一个半大老头子,浑身还是破破烂烂的就进了内堂,不禁心中大怒“你个关小个子,敢戏弄本官?看样子你不是不想干了,你是不想活了?”可架势该着端还得端着。

“关头儿,这就是你说的满洲将军吗?为何见本官不跪呢?”知府老爷打着官腔儿问向是关小个子和索二爷。

索二爷见知府老爷满脸轻慢之色,说道“大清王朝立国二百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上官跪下官的道理!”

关小个缩在后面不敢吱声,心里寻思道“索爷您老有能耐不假,可也不能在知府老爷面前狂妄啊!完喽!完喽!这下可算是完喽!”

“上官?你是上官?哈哈哈!”知府老爷被索二爷都得是一阵哈哈大笑。

索二爷也不答话从自己的腰间,拿出那枚赤金大印随手扔到了知府老爷身边的八仙桌上,只听得“邦啷”一声响,可把知府老爷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要刺杀知府呢,可一见装着大印的杏黄色锦缎口袋,一下明白了不少,这杏黄色不是皇亲贵胄还真没人敢用,虽说现在满清王朝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可擅自使用黄色的物件那也是要蹲大狱的,这哪是开玩笑的事儿啊,更何况这锦缎口袋上还绣着五爪大龙,看来眼前这个老头子是来者不善。

古时候讲究的是“私凭文书官凭印”,有啥事儿买房子买地,咱们就得立个文书,买卖双方,加上证人保人四方俱全八个人,签字画押,然后到府衙里面换一份官书这事儿就算成了。您要是官人儿,啥话也甭说,拿出您的大印来,有印才能证明你的身份,没有印,您就一边玩去!

奉天知府打开布口袋只见里面儿装了一枚黄金大印,上书六个九叠篆大字“满洲将军之印”这一下,知府老爷可就傻眼了,感情这位真的是一位正二品的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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