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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杜瞎子妖言惑众 索二爷再探田家铺子

索二爷捉妖

咱们絮絮叨叨用了一整篇的文字讲了这几天齐大脑瓜子和将军府上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而如今张老三已经被索二爷剥成了皮桶子了,这会儿该和杜瞎子盘盘道了,再也不怕半路儿上杀出个程咬金拖自己的后腿了。

自打收拾完张老三,索二爷自己个儿就合计开了“这个说书的杜瞎子到底是用了何种办法,咋就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撒钱呢?上次跟着关小个子一起去田家铺子查看,咋那个屋子布置的如此古怪呢?咱这回啊,说啥也得给这个事儿整个水落石出不可,要不然这心可就真没法儿放下!”索二爷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儿说啥也都得再去一遍田家铺子不可。

王云生和二埋汰一听还能出去继续浪,那心情自不必说,美!贼拉的美!这几天憋在鲁味居,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哪次都没有顺顺当当的时候,总是一惊一乍的,这得要是跟在索二爷跟前儿,要不然就这几次事儿早就死上一百多回了。

“那啥!二爷,你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但我还得给您推荐一下兰香池子,自打上回洗完澡儿,我这又是一晃儿好几天没过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受不了饭馆子这油渍麻花的环境,不行咱爷们人过去泡个堂子去,您老觉得咋样啊?”只要是是吃喝玩儿,王云生这小子没有不愿意的,现在就开始帮着索二爷计划上了。

“你这心啊,咋说呢!也、也是忒大了!上回关小个子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你没觉景儿啊?咋还能有心寻思泡堂子呢?哎妈呀,愁死我了!”索二爷一手拿着烟袋锅子一手狠敲自己的脑门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是,忽悠关小个子咋的了?这是人家杜瞎子的能耐,再者说了,这关小个子这些年啥缺德事儿也没落下他啊,咱就说抓宝局子里的张老三,是!关小个子出了大力了,但咱也没让她白忙活啊,齐大脑瓜子宝局子里赢得钱不都便宜那犊子了吗!管、管他那个闲事儿干哈啊!咱玩儿咱的,哎,二爷东门外开了一个回民的锅子馆儿,咱泡完澡儿就去吃涮锅子你说咋样?”王云生神情很是兴奋。

“你要是想去泡澡儿,涮锅子,你自个儿去,反正明儿我得去田家铺子!我管不了你们!”索二爷被王云生气得扭脸儿叼上烟袋锅子一言不发。

“哎!哥,二爷不去,那咱哥俩儿一起去呗?”王云生又问向二埋汰。

“我说兄弟啊,你这心真大!比倭瓜都大,还出去泡澡儿呢,那杜瞎子你没瞅出来啊?上回我用假钱,他都知道,你不觉得这个人儿不一般啊?你说咱哥们儿,这要出去,让杜瞎子这老犊子给堵到澡堂子里,咱俩光不出溜的咋整?是你能整过他还是我能啊?你要是不愿意去,你明儿就在店里待着得了,你也哪儿也别去了,我们老哥俩儿去田家铺子!”二埋汰对王云生表明了态度。

“那、那哪儿行啊!我、我王云生是什么人?我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主儿,我能和关小个子一样儿吗?咱虽说没干过啥大事儿,可在奉天城打听打听,咱也是有一号儿的爷们儿,那、那明儿我跟恁们俩一起去!狠狠地抽杜瞎子两个大嘴巴不可,二、二爷!你就把收拾杜瞎子这事儿就给我就行,你不用管了!”王云生马上变脸儿开始了大包大揽。

这孙子,一句话就是胆小、贪玩儿!你让他一个人在家老实呆着,还没人陪着,那还不得憋死他啊!再者说他也没那个胆子啊!这一天着鲁味居里面车水马龙,什么人都来,你上哪儿知道哪个是杜瞎子的同伙儿啊?真要是给你一家伙,自己的小命儿立马儿不就玩完吗?

三人儿合计了半天,得!明天一早儿不去被市场听书去了早早走,说啥都得瞅瞅杜瞎子住的田家铺子到底是个什么龙潭虎穴不可,一夜无话,三人儿早早地就歇下了,想着明天起个大早,看看这杜瞎子到底是咋出来的,杜瞎子不在家,那咱们进去不就是想看啥就看啥吗?

咱们花开两支单说一朵,说完了索二爷三人转过头来还得讲讲关小个子,这小子在索二爷的指导下,钱是没少赢,虽说差点儿成了张三口中的饽饽,可毕竟是有惊无险,自己抱着一大口袋银洋回到了家,家里的母老虎一见自己家的爷们儿带着钱回来了,也不再计较上次关小子打自己的事儿了,关小个子盘腿儿坐在炕上舒舒坦坦的喝了一顿小酒儿,第二天一早儿就去衙门口儿里去点卯了,自己在窝囊毕竟也是在衙门口儿端饭碗的官人儿,别看有钱了,有钱这铁饭碗也不能扔下,自己真要扔下这铁饭碗这奉天城自己也带不下了,这些年自己缺德事儿没少干,您想想小摊小贩儿是能放了他,还是街坊邻居能饶了他?都不能,既然不能还是老老实实儿的听差去吧!

衙门口儿的老爷这些日子是没少招呼人去踅摸关小个子,奈何前几天这小子迷上了听书了,谁叫他回衙门都白费,这不嘛,一大早儿府衙老爷瞅见关小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话儿“你小子是要上天是咋的?我都叫不回来你了?”

“呦!这不是关大爷吗?咋的才想着上差啊?你倒是行啊,我让人招呼你都不来,你咋的?要成精啊?”知府老爷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话,可是让关小个汗如雨下,自己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咋还能不听府衙老爷召唤了呢!完犊子了!总不能说自己去听书着了魔吧?人家老爷信你才行啊,那不是明摆着忽悠人呢嘛。

“老、老爷!小、小的这、这两天儿家里有事儿,这不嘛就没能上差!”关小个子也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随口编了个瞎话儿想搪塞知府老爷一下。

可知府老爷哪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家都去北市场找你去了,你还忽悠?咋寻思的!也怪这些年关小个子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不咋地,整个儿衙门口儿没有人不骂他的,咱就说上回打死燕别虎那次,人家知府老爷赏了五十块现大洋,这孙子连口饭都没请大家伙儿吃,自己全都揣兜了,您想想大家伙儿能在知府老爷跟前儿说好话吗?

知府老爷不听关小个子辩解还好,一听关小个子这么说,不禁大怒,重重的很拍桌案怒喝道“关小个子,你真是不知道好歹?还敢花言巧语蒙骗本官!明明有人看到你这几日与北市场说野书的杜瞎子往从甚密,你还敢胡言乱语说家中有事,你真当本官是三岁孩童不成?我来问你齐家外宅三具死尸案你可查得清楚?”老爷是面沉似水问向关小个子。

“小、小的……”关小个子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答话,这几天自己乜呆呆地竟跟着杜瞎子跑了,要不是人家索二爷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北市场给杜瞎子当催巴呢!索二爷救了自己又是连续三晚泡在聚元号的宝局子里自己那有功夫查案子啊?就是有功夫自己也未必能查得出来,自己啥水平哪还能没点儿数儿啊!

既然关小个子说不出个子午卯酉,那就怨不得人家知府老爷不讲情面了,这顿“板子炖肉”关小个子是想躲也都躲不开。二十板子下去,关小个子的屁股还真就是“开花了”,娇滴滴的红梅花在屁股蛋子上争先绽放。

“关小个子,本官念你巴家大院儿勇擒大燕别虎,今儿就先打你二十,五天之后你要还是捉拿不到真凶,你休怪本官不讲情面!”说罢知府老爷拂袖而去。

关小个子心里这个委屈啊,昨儿刚刚赢钱那个喜庆劲儿早就一扫而空了,这回换上一副龇牙咧嘴的苦瓜脸,你还别说要多磕碜有多磕碜。

关小个子在衙门口儿众多官差的嘲弄的眼神当中一挪一拐的离开了府衙,自己先到田先生的济生堂治伤,然后又去了鲁味居想招索二爷给自己支支招儿,上回要不是人家索二爷就是累死关小个子自己也抓不到大燕别虎啊,更别说侦破丢孩子的事儿了。

可说也巧儿,人家索二爷、二埋汰和败家子儿王天云生大一早儿就出去了,问伙计,人家伙计也不知道啊,少东家去哪儿还能跟下人们交待吗!没办法关小个子自己只能是等,自己不在这儿等还能去哪儿,指望自己家里那个母老虎能给自己拿主意,那可真是寻思多了!

索二爷这三位去哪儿了呢?嗨!还能去哪儿啊,昨儿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趁着杜瞎子出门儿这三人就要好好翻动翻动杜瞎子住的房子,说不准就能找出这老东西蛊惑人心的秘密呢!一个瞎么糊眼的老头子,他到底要那么多钱干嘛啊?有钱还住破房子,这、这从哪儿也说不过去啊!

大一早儿上,天还没亮呢,索二爷三人就够奔了田家铺子,三人一路上无话,来到田家铺子的小胡同儿里,在距离杜瞎子房子的不远处静待观瞧等着杜瞎子出门儿。

只见日上三竿,杜瞎子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老瞎子手里拿着盲杆儿,边走边探路,就出了院门,老瞎子别看手里拿着盲杆儿探路可要说着走路啊,一点儿都不像个盲人,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儿,哪有砖头、哪儿有瓦块,他就好像看得到似的,都能避得开,索二爷三人瞅着杜瞎子走出院门消失在胡同儿的尽头,三人才长叹一口气“哎呀我滴妈呀!可算是没逼死我,二爷你说这老瞎子咋就这么神呢?门口儿那么大的大石头块子都绊不着他呢?”王云生问向索二爷。

“目瞽之人,听觉嗅觉较常人相比来说更为敏锐,杜瞎子非比常人,可能我们深呼一口气他都能听得到响声,那石头绊不到他不足为奇!别扯淡了,少东家你在门口儿放风儿,我和你这位义兄进去一探究竟,要是、要是有人来,你就学、学猫叫、狗叫都行反正通知我们一声儿,能行不?”索二爷问向王云生。

“那、那啥!二爷,放风儿这事儿我觉得还是让我哥来更合适,您瞅瞅我这公鸭嗓,啥叫唤都不行啊!我昨儿不是说了吗吗,刀山火海我王云生就跟定二爷了!”王云生胸脯子拍得是振山响。

行吧,这就是“尿壶镶金边-长了个好嘴儿!”自己怂从不承认自己怂,咱得拔个高儿,咱这是“义气”

索二爷能看得出来,王云生这小子就是在这儿耍滑头,反正放风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谁放风儿都行,只是有个人在外面儿支应一下就行,二埋汰这个人除了嘴碎是毛病,不过要说胆子那可不知道要比王天云生大到哪里去了!

二埋汰担负了放风儿的差事儿,索二爷也不废话带这王云生径直就进了杜瞎子的破房子,这屋子上回索二爷进来过,三间破房子,正屋地靠东山墙当不当正不正设了一个锅台,索二爷自打上回回来就觉得这灶台有古怪,咱先说啊,东北的民居小门小户儿的,没有厨房这一说儿,进门儿就是外屋地,外屋地就是厨房,一个大柴火灶就在外屋地,里面连着炕,这面儿一烧火,里屋的火炕就是滚烫,往炕上一躺就和咱们今天的火龙浴一样,贼啦的舒坦!

索二爷和王云生在屋中转悠了半天依然是啥都没发现“哎!二、二爷!说说这杜瞎子是不是脑瓜子里有泡啊?咋寻思的把灶坑靠着东山墙磊啊?这晚上睡觉一打把式,不得翻锅里去啊?这个老瞎玩意儿!”王云生对着灶坑骂道。

“嗯!我觉得这个灶坑设得也是当不当正不正的,他咋想着把灶坑这么安置啊?图稀抗热啊?不能够啊!那靠西面儿也不走烟啊,咋烧这西面儿也每个热乎气儿啊!”索二爷像是跟王云生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站在东屋地下念叨。

“我瞅瞅这个老瞎玩意儿,天天儿吃啥!大锅盖捂得还挺严实的!”王云生收钱的毛病又犯了,抬手就想把靠着东山墙的大锅盖给掀起来。

王云生一只胳膊拎着大厚木板子打造的锅盖用力往上提,一下竟然没提起来“哎!还挺沉啊?”王云生用两只胳膊对着锅盖就较上劲儿了,可是这锅盖还是纹丝不动。这可就奇了怪了!

不少南方的朋友看到这儿可能会有些不明白,咋的东北的锅盖都是木头的呢?

咱在这儿多说一句啊,过去东北的农村,也不是农村咱就说早些年吧,东北这嘎达无论是城里还是农村,只要是过日子的人家,大铁锅那是家家必备之物,这玩意儿能有多大呢?大的直径能达到一米、一米二三、一米五、两米的都有,咱东北区分锅的单位比较特殊叫印,这东西到底是啥意思我也不知道,可能又是咱东北独特的度量衡吧!

几印锅配的锅盖要比这个锅大出那么一块儿,早些年基本上都是找木匠打个木头锅盖,做饭炒菜往上一盖,那就是贼严实,不待跑气儿的,可要说不跑气儿归不跑气儿,但要是把大木头锅盖打成这么厚重的没谁这么虎的,你这又不是金锅,你怕让人给锅拔了不成?

索二爷见王云生半天没武拢动锅盖,也感到好奇,将王云生推到一边儿,自己撸胳膊挽袖子也要试一试,只见索二爷跳上锅台,骑马蹲裆式站好,深呼一口气手提着锅盖的提梁就往上运气,可说也奇怪,这锅盖竟是纹丝不动。

王云生废物这自不必说,可人家索二爷是有真本事的能人,竟连锁二爷都无法提动这木头锅盖说明这灶坑之下肯定是有古怪,具体是啥古怪,还得打开再说。

索二爷跳下锅盖和王云生俩人围着灶台仔仔细细转着圈儿看得个仔仔细细,没啥不同之处啊,就是青砖砌成的,白洋灰勾缝儿,要说古怪,那、那也只有这青砖和这户的破房子实在是不搭,人家别人家都是土坯的灶台,这户人家盖房子都用的是土坯,咋砌个灶台都能用上青砖啊?

一百年前的东北青砖绝对属于稀罕物儿,没钱的人家盖房子都是土坯,谁家要是能盖青砖房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儿,那不是买卖人家就是当个小官儿,平头老百姓你还想盖青砖房那真的就是想多了!

欠手欠脚的王云生一边儿瞅着这不一般的灶台一边儿鼓捣着这木头锅盖,三摆弄两摆弄,无意间王云生将锅盖的提梁向右一拧,想不到这锅盖的提梁儿竟然能拧得动,嘿!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王云生赶紧继续拧下去,直到拧不动为止,这会儿轻轻松松一下子就把锅盖给提了起来,只见锅盖下面儿哪有什么铁锅啊,一个打着斜坡的台阶直通地下。

“二爷、二爷!您瞅瞅,害得是我吧!开了、开了!”王云生喜笑颜开对索二爷说道。

索二爷向锅盖下面的通道望下去,里面儿是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出来,这锅盖也实在是不小,要说这点儿也不奇怪,多大的锅扣多大的盖儿,下面儿是个进人的大黑洞,您就琢磨去吧这锅盖能小的了吗?

索二爷让王云生在屋里待着自己下去瞅瞅,一会儿就上来,王云生本来也想跟着进去,可转念一想外面儿没人还真不行,玩意让谁再把锅盖盖上自己和索二爷不一起完犊子了吗?再者说了谁知道下面儿藏着什么山猫野兽呢!王云生当即拍着胸脯想索二爷保证,“您就放心去吧,外面儿我给您老整明白儿的!”

索二爷不愿意跟着王云生多废话,一手抄起大烟袋锅子就钻进了锅盖下面儿的地道之中,要说这地道还真不短,里面儿是漆黑一片,但地道中的空间可是不小,向索二爷这种身形竟然能够在洞中直立行走,可见这设计者地道是没少费心思。

索二爷在地道中摸索前行了有一袋烟的功夫,只见前面儿拐角处,有灯光传来,索二爷马上蹑足潜踪,放轻脚步,一步一步的贴了过去,只见一间石室闪现在索二爷的面前,是室内,点着长明灯,里面儿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大箱子,还有不少金银珠宝散落在桌子上和地上,这一看就仿佛是个地下金库一般,不用猜,木头箱子里存放的肯定也都是值钱的好东西。要是大棉袄二棉裤和这些好东西放在一块儿,那可真就是有点扯了!

索二爷在石室中转悠了一圈儿,借着长明灯的灯光看到墙上看到一个紫色娇艳的女子,面带妖娆神色,袒胸露乳坐在莲花之上,满脸的邪淫的表情让人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厌烦。

索二爷暗暗思忖道“这难道就是大燕别虎口中的白莲老母不成?可、可白莲老母不是个男的,叫刘德才吗?怎么还成了女相了呢?眼前这些值钱的玩意儿不难理解,这可能就是白莲老母起事儿用的家底儿,可这白莲老母……”索二爷想不清楚,只好按着原路又退回到了灶坑外面儿。

“二爷,下面儿有啥啊?咋这么快就出来了呢?”王云生满是好奇的问向索二爷,废话少说,按原样儿把锅盖盖好,咱回去再说!

索二爷和王云生将这个硕大的锅盖又按着原样儿盖得严严实实的,从杜瞎子的房中就退了出去,俩人没敢走正门,从侧面儿的破土墙处翻到了邻居家,又从邻居家的大门走到了前街的胡同儿处,此时的二埋汰正四处撒么呢,真要是来人啊,得赶紧通知才行啊,不然光指望王云生能帮上什么大忙儿啊,这小子不拖后腿就烧高香了!

索二爷对着二埋汰一挥手三人,按着前几次的路数转到了奉天城的大街上,这会儿的大街上早就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了,三人未敢过多的停留,赶忙就回到了鲁味居。

三人刚进鲁味居的大门口儿,就瞅见关小个子胳膊拄着柜台正在哪儿龇牙咧嘴呢!“哎,关矬子!你又过来干啥啊?吃饭一边儿吃去,我们王家还真就不爱赚你的脏钱!”王云生一麻搭眼皮对关小个子开腔儿说道。

关小个子一脸难堪对三人咧了咧嘴“索、索爷! 您老、您老还得救救我啊!看在咱爷们儿前几次出生入死的份儿上您老可不能不管我啊!”说着关小个子咧着大嘴,也不管饭馆子是不是还有人在吃饭就哭上了。

“不是,不是!你等等,关头儿,您这是咋的了?哭啥啊!有啥事儿咱里面说去,别在这儿让人瞅笑话儿啊!”索二爷一把搀起关小个子的胳膊说道。

“可不是咋的!你这么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媳妇儿搞破鞋呢,晦气!呸!”王云生看见关小个子这副德行心里就舒坦,这小子可算是有倒霉的时候了。

三人搀扶着关小个子找了个雅间儿,三人坐定,可这关小个子就是立而不坐“咋地了?关头儿,你这咋还客气上了?坐着吧!愣啥神儿啊!”二埋汰热情的拉着关小个子就要往椅子上坐。

关小个子屁股蛋子上刚刚挨过板子,您想都肿成啥样儿了,别说坐了,屁股蛋子刚刚接触到椅子上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一个高儿就蹦了起来“哎呦我滴妈呀!可、可算是疼死我了!”关小个子叫唤道。

“这、这椅子上也没有钉子啊!疼啥啊?”二埋汰一脸不解,问向关小个子。

“小、小神仙!索爷!您二位是不知道啊!我这一早儿上去上差点卯,您说说我冤不冤刚到大堂就被府衙老爷一顿臭骂不说,还、还挨了二十板子!现在哪儿还敢坐着说话啊!哎呦,可算是疼死我了!”关小个子说道。

“该!就是活该!关矬子,你这就是自己找的,没事儿你不是挺勤快的吗?还给杜瞎子叫上菜了,他是你爹啊?”王云生仗着二埋汰和索二爷在身边儿,现如今根本就把关小个子放在眼里,说出的话啊,那真是一点儿不客气。

“哎呦!老兄弟,我那不是着了杜瞎子的道儿了吗!你当我愿意啊,可、可这事儿我跟府衙老爷说他能信也行,问题是谁都不信啊!还有齐家外宅死了仨倒霉蛋儿,这府衙老爷限期五天破案,我、我这上哪儿能破得了去,这不就是难为我吗!”关小个子对着三人大倒苦水。

这三位爷也算是都听明白了,原来这关小个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大一早儿就等在鲁味居这就是求援来了,遇到坎儿了,过不去了!

索二爷长叹一声,让站着的关小个子把事儿讲清楚点,尤其是齐家外宅的人命案,关小个子不敢不从,只好一五一十的向索二爷道来,包括伤口长度、伤口深度、何种死亡状态,创口处又是啥样的,关小个子是连说带比划总算说了个明白。

索二爷听完之后,心中就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底了,这三位的死啊,肯定是和这为白莲老母脱不开干系,备不住大燕别虎的丢失也跟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有联系,这不过现在事态并不明朗,自己也不便对三人细讲。

“五天!五天也差不太多!关头儿您啊,别急,这事儿我管定了,您先回去好好养伤,到时候少不了你还得给我打下手儿!没问题吧?”索二爷笑着对关小个子说道。

“那、那还用说吗!索爷我姓关的就是您的狗腿子,您说咋整,咱就咋整,谁要是敢说法个不字儿,我给他脑瓜子打放屁了!哎呦!”关小个子因为说话过于激动,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屁股蛋子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咋听着不对劲儿呢?你小子是不是调着法儿的骂人呢?你是二爷的狗腿子?那二爷成啥了?”王云生就是故意找关小个子的毛病。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说索爷,您就是我的亲爷爷,我、我孝敬您老,您让我干啥我全听您的!”关小个子对着索二爷就开始鞠躬道歉。

“行了!行了!哪有那么多说道儿,你先回去吧,破案子这事儿包在我的身上,放心肯定给你整明白儿的。”索二爷笑着对关小个子保证道。

“谢谢索爷、谢谢索爷!不过、索爷您、您老不看看死尸啥的啊?”关小个子怕是不把准儿,试探的问向索二爷。

“看那玩意儿干啥!咋的我看死尸有瘾啊?你放心回去养伤得了,事儿包在我的身上,办不明白我直接去奉天府请罪去,咋样?够意思不?哈哈哈哈!”索二爷看关小个子这幅小心眼儿的样儿不禁有些好笑。

索二爷一顿安抚,好不容易将关小个子劝说走了,“老哥,你这要管这摊子烂事儿啊?”二埋汰问向索二爷。

“不管咋整?东北这嘎达是我的地盘儿,哪怕这个朝廷烂得千疮百孔了,我们老索家的家族职责所在,我也不能不管啊!再者说了,你就忍心看着咱们的少少爷们儿跟着遭罪啊?”索二爷装上一锅子叶子烟说道。

“二爷、瞅您这话儿,咋的,您知道是谁杀的人啊?”王云生听出了话外音,赶忙追问道“跟我们哥俩儿,透露透露呗!”王云生这小子到啥时候都不忘打听闲嗑儿。

“现在还不是时候,放心,到时候你们就全知道是谁干的了!咱爷们儿就给他来个一勺烩,我倒要看看敢来咱们这嘎达刮旋风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索二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彻底是让王天云生和二埋汰心服、口服儿外加佩服!

唠扯了关小个子,又唠扯了索二爷三人,咱们还得提提将军府的事儿,您诸位别嫌絮叨,不然一根线儿往下推,就没法儿接上了,读起来也就没有了意思,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正月十三将军府门外人仰马嘶,一阵的乱糟,咋的将军府又出事儿了不成?嗨!您是想多了,人家是将军老爷依克唐阿回奉天了,依克唐阿是什么人啊?奉天将军,关外的土皇帝,正月初二去的京城拜年儿,那回来的阵仗能小的了吗?不说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小商小贩儿也都得退避三舍,老老实实在家眯着吧!

依克唐阿带着五百名亲兵卫队大摇大摆的从大西门儿,坐着大红呢子的马车就进了城了,从大西门到将军府整条街道=让这位将军老爷搅得是鸡飞狗跳,将军府内将军老爷回来了,中门大开,跟着年三十一样燃鞭放炮,方眼整个关外能摆出这样排场的出了奉天将军你就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依克唐阿回到府中,洗漱更衣这个自不必细说,从京城带来的稀罕物件按着房头儿给这几位姨太太就分了下去,一连小半个月没在家了,这啥事儿都得打听一下不是吗,人家将军府里面儿管事儿的除了大管家就是三姨太金凤儿了,咱们以前也提过,这金凤儿会来呼事儿,啥事儿办的都是滴水不漏,非常得依克唐阿的喜欢,管家回禀完了公事儿,那剩下的就是自己家的私事儿了,这个问谁啊?问人家管家人家管家肯定是不知道啊!管家管的是你的买卖儿,自己家炕头儿上的事儿你不是还得问自己的贴心人吗1

将军府内最近也没啥大事儿,只不过这几位姨太太和大太太身子骨儿都不咋好,好在自己的兄弟物色了个才艺双绝的奇女子,着家中的几位太太才相安无事,身体痊愈了。

加之金凤儿对二莲喜爱有加,再加上这露脸的事儿都是自己的弟弟办的,您就说这金凤儿能不好好儿往自己的脸上贴贴金吗?

依克唐阿一听自己的府中还有如此的奇女子说啥都要见识见识,随即就让三姨太金凤儿将二莲请过正堂来回话。

金凤儿不禁是喜出望外,瞅见没有,好事儿说来就来!得嘞,赶紧招呼人去吧!

咱们话不多少,闲言少叙!没过多一会儿,梳洗打扮立立整整的二莲就随着三姨太金凤儿来到了正堂。

二莲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给依克唐阿道了个万福“小女子二莲拜见将军大人!”

“哈哈哈!二莲妹子,我这刚刚一回府上就听见几位夫人都夸赞你人儿长得俊美非凡,还贼啦的会来事儿,都是家里人儿,用不着那么客套,看座!”依克唐阿这个老色鬼眼珠儿不错的盯着二连的小身段儿,心里琢磨道“想不到我这个小舅子是真懂得我的心思啊!上哪儿淘换来的这个美人坯子啊!好、好啊!”

依克唐阿心里连续叫了几个好,咱是真的不知道,反正这位将军大人瞅见二莲的小身段儿加上妩媚异常的小脸蛋儿,这心啊,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当晚奉天将军依克唐阿就如同紫禁城里的光绪爷一样掀了二莲的牌子,自己的几位夫人各个儿喜笑颜开,就像是见到什么宝贝似的也让老将军十分的开心,一般这样的事儿,几位夫人都会争风吃醋,咱就说迎娶四夫人那功夫吧,二姨太和大夫人寻死觅活的,可算是让依克唐阿糟透心了,想不到自己的和二莲……这几位夫人咋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呢!管他呢,快活!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当晚老将军依然是宝刀不老,颠鸾倒凤的折腾了一宿。说也奇怪按说这个岁数了,也不知道这精力咋就这么旺盛呢?看来啊,自己还真的不老!

第二天这位老将军依然是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在衙门里处理起了军务,可是没到晌午头儿的,这股子精神劲就减弱了,咋的呢?懈怠、乏累!

“算了!今儿就到这儿了!剩下的你们就酌情处理去吧!”依克唐阿转身就回了内府,咱们以前也讲过这内府就是将军大人自己的家,外府就是处理军务,办公的地方儿,依克唐阿回到了内府径直就奔向二莲住的后院儿,俩人卿卿我我又继续你在了一块儿。

咱们就这么说吧,依克唐阿腻乎完了就是精神头儿倍儿足,不到晌午头儿,就完蛋!要说身子骨儿比以前好吧,只要跟二莲在一块儿这身子骨儿就好,二莲离开长一点儿,那就不行浑身乏累。不舒坦!

咋说呢,不知道诸位看过没看过《封神演义》里面儿那苏妲己,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印象,这二莲就好比是那苏妲己,绝对有魅惑人的本事,您想想啊,整个儿将军府衙无论男女老少都贼啦的稀罕二莲为的是啥啊?她又不是人民币,咋就做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呢?这就只能说明二莲有能耐!

依克唐阿对新得的小宝贝儿是宠爱又加,什么金银玉器,古玩字画,就是一个字儿“赏”,二莲娇媚无比,来者不拒,哪怕是将军老爷的大印敢赏,她真能敢要!

这不嘛,说来就来了!对面着将军老爷赏赐的好东西二莲是连眼皮子都没挑一下,依克唐阿,可不是没见识的老光棍子,官场这些年什么样的娘们儿没见过啊,那个不是见钱眼开啊?可这位二莲对这些好东西就是不感冒,记住啊,不是不要是不感冒!没有那股子热情劲儿。

依克唐阿为了讨二莲的欢心不禁大度的夸下海口“小美人儿,你想要什么就和本将军讲只要是这个世上有的,本将军就能给你!”完犊子喽,本想着吹吹吹牛逼,痛快桶快嘴,哪成想,这位叫做二莲的奇女子是真敢张口,直接就要了一件让依克唐阿犯难的东西,啥呢?还真就是将军老爷的大印!

奉天将军的大印,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玩意儿往公文上一盖,整个儿关外的兵马调动就好使!那在关外这嘎达这就是圣旨一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依克唐阿脑瓜子是搭错了哪根筋,还是好面儿下不来台,当即就让人把自己的将军大印拿了过来,亲手叫到了二莲的手中“小宝贝儿,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可真就给你了!”说着依克唐阿就将大印放到了二莲的手中,这就意味着不仅仅是将依克唐阿的命交到了二莲的手中,更是将整个儿东北交到了二莲的手中,二莲要是有点啥想法儿,可都是要命的事儿。

今天的故事讲到这儿就算告一段落,关于明天会出现啥事儿,咱明个儿接着唠,在最后的结尾估计又不少朋友会纳闷儿“我记得古代调动兵马不是用一个叫做虎符的玩意儿吗?咋到你这儿就成大印了呢?你是不是整岔劈了?”

多说一句啊,估计虎符这玩意儿,您应该是看影视剧中了解来的吧?虎符历史上真的有,不过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晚晴这会儿正在闹变法呢!谁还用“虎符”了,早就是公文加大印了,所以您也别纳闷儿,您说的也对,只不过咱们俩的时间对不上!得嘞,咱明儿继续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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