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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府衙降“五怪” 三人再返大顶子沟 上

索二爷捉妖

上回书咱们说了,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在小酒馆儿里了解到了杨知府因为贪财而全家招祸的事儿。这二人相视不言,寻思着趁着夜深人静去府衙之中差看个一二,去会一会这五只装神弄鬼的小畜生,看看到底这五个玩意儿是何方的精怪。

可此时天色尚早,现在就直接够奔衙门口儿能不能找到精怪不好说,但肯定会被府衙的官人治你一个私闯官衙的罪过儿,虽说索二爷官面儿上的身份地位不知道要比这位杨知府高上几倍,可也不能到哪儿都显摆自己的身份啊!忒张扬,显得肤浅!

这可是人家索二爷说的,是我自个儿揣磨的!

索二爷和云中子在这大冷天儿里面也没地方去,现在道长云中子的身体刚刚恢复,今晚上还有活儿去干,得嘞!还是先回客栈养精蓄锐,攒足精神头儿再说吧,今晚儿上说啥也得把府衙里的事儿给扑棱平了,不然这大顶子沟还就没法儿进去。

索二爷领着老道长云中子二人,吃饱喝足相互扶持着,顶着小北风儿向客栈走去,离着老远儿,就瞅见自己的客栈门口儿围着一拳看热闹的老百姓,看样子还有不少衙门口的差役拿着刀对着围观的人们是又喊又叫“靠边儿,往后撤!瞅什么?瞅什么?再瞅给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你、你!就说你呢!赶紧给我滚犊子!”

这帮差役平时看不出多能耐来,这会儿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老百姓跟前儿算是抖足了威风!

道长云中子扭头瞧向索二爷说道“老兄弟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人家这老道长就是没明说,是不是你带来那个二埋汰在外面儿又干了些什么招猫逗狗的勾当了,要不咋能把官人全都给招呼来了呢?你瞅这个阵势这哪像是为了抓毛贼来的。连马队都出动了,这他娘的和剿匪的场面儿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索二爷心里也一样也不托底啊!这个二埋汰办个正经事儿,未必能行。但要说让他出去撩骚,那绝对不会让您大失所望的,能给你惹天上的祸,他绝不会惹地上的祸的!

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走到近前,想着和这帮子官爷客气两句,赶紧回屋休息,哪成想这几位官爷眼珠子一瞪“你算是干什么的?客栈被知府老爷包了,有贵宾在此下榻,你们这两个老倒子别处住去吧!赶紧滚!”不由分说上来对着索二爷就是一顿推搡。

这索二爷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主儿,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能让你靠边儿呢?索二爷一把擒住官差的手腕,就着推过来的手劲儿,一拉一带,直接这位官爷直接就摔了个大马趴!

“嘿!你个满脑袋高粱花子的老倒子还他娘的敢打官差?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旁边一个官差凑了过来,举着皮鞭子就要抽向索二爷。

这功夫老道长云中子可就看不过眼儿去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的!”当即老道长云中子一颗跨步上前抗住下落的鞭子,右手一用力直接点到差官的胳肢窝。这家伙儿就像是得了脑血栓似的,身体僵硬,一头就委囊在了地上。

这些官差平时在辽阳城之中耀武扬威惯了,欺负个小老百姓儿,大家伙儿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可好吗!不但被一个外地的老倒子放躺下了,就连老道也要出来管管闲事儿,这还有天理吗?

正在外面儿乱乱哄哄的一顿闹着呢只见客栈的棉门帘子被两个官差毕恭毕敬的掀了起来,一个叫花子一样的穷小子腆胸迭肚,大摇大摆从客栈之中走了出来,一个身穿锦缎大褂儿披着貂皮披肩的中年阔爷毕恭毕敬跟在身后一同走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啊?你们这帮子差官就这么请人办事儿的啊?还把不把神仙瞧在眼里了?啊?这也忒不像话了?钱大管家,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儿啊?”小要饭花子这个谱儿摆的可是够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佬儿的钦差大臣呢!

身后的中年阔爷满脸堆笑忙向小要饭花子赔礼道歉“小神仙,小神仙!实在对不住!这帮子混蛋平时都豪横惯了,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说着阔爷扭转过头来对几个差官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滚蛋!”

几个差官拖的拖、抬的抬!赶紧将两个同伴儿搀扶到一边儿去了。

看到这儿,我就是不说估计大家伙儿可能早就猜出来了,这装得人五人六的小叫花子不是别人,正是二埋汰,而二埋汰身边儿跟着的阔爷,也不是外人正是杨知府的私人管家老钱,您要问了,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俩人儿,咋就凑合到一块了呢?这个还得从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出去瞧热闹说起。

索二爷和云中子,站在客栈门口儿向街上瞧新鲜景儿,直到知府衙门搬家的马车全部通过,这大街上才恢复平时热闹儿的景象,两人急于知道这辽阳府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就没叫上二埋汰,俩人找地方儿踅摸消息去了。

这个二埋汰,见看热闹的索二爷和牛鼻子老道一直没回来,就感到有点纳闷儿,“这是去哪了?咋还不知道回来了?”二埋汰一股身翻身下炕儿,走出客栈四处撒么,哪还有那二位一点儿的影子啊!

这会儿二埋汰的肚子当中也开始咕咕作响。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哪怕是天塌下来肚子决不能亏了,二埋汰见找不到那两个老家伙,心里就寻思“不等我拉倒,你们不带上我啊,我自己吃好的去!”

二埋汰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就奔向了辽阳府十字大街上的著名大馆子“四喜楼”去了,

这四喜楼按照今天的话讲,这就是辽阳府超五星级的大酒店,能进这里面儿吃饭的主儿,可不是街头那些苦哈哈能比的,这帮人都是非富即贵,不是官员阔爷就是扎着黄带子的总是皇亲,想在辽阳府见见大人物,你不用远走,就蹲在四喜楼的门口儿,你就瞅吧,全是有身份证的大人物!

可二埋汰不是想过来看牛逼人的,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奔着吃饭来的。您就说说出门儿在外,你不穿得立正儿的你还敢进这四喜楼,那得是多大的胆子啊?可二埋汰才不在乎那个呢!“爷!吃的是东西!花的是银洋,又不白吃白喝你管我穿什么呢!”

二埋汰不管那个,晃着脑瓜子,瞅也不瞅直接大踏步就进了四喜楼。门口儿招呼的伙计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家阔爷的家丁或者车把势进来找主子的呢,一错神儿的功夫就让二埋汰登堂入室了“哎!哎!找人出去说,你咋还进来了呢?”一个小伙计肩膀头子上搭着白手巾板,赶忙一把拉住了二埋汰说道。

“找、找什么人啊?我吃饭!”二埋汰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儿让个小伙计问住。

“吃饭?出门儿,右转!哎,那是狗食儿一条街,钱儿不过,东西也不贵,三个大子儿就能吃饱!咱这地方吃一顿至少三块大洋!您啊,还真别嫌我势利眼,这地方真就是不是您这种人能吃饭的地方儿!”小伙计一脸鄙夷之色对二埋汰说道。

“嘿!您倒是给爷讲讲,你这地方到底是谁能来的?我吃饭给饭钱,吃菜给菜钱!你老娘要是能陪爷喝上一杯花酒,小爷也不带差你赏钱的?咋的我凭啥不能进来呢?”二埋汰这张损嘴一点亏都不吃,几句狠话一句不落都给怼的死死的,小伙计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柜台里的掌柜的一看这也太不像话了,哪能这样儿僵着啊!咱干的就是侍候人的“勤行”,挑啥都不能挑主顾啊!这让其他吃饭的老客儿看见了成何体统?掌柜的赶紧过来打圆场儿,又是点头又是作揖,总算给二埋汰哄得乐乐呵呵!

“行!掌柜的,还是您老会来事儿,给小爷安排个二楼雅间儿!酒菜您就挑着拿手的整,十个八个的咱不嫌多,要是有龙肝凤胆您只要上一盘儿小爷也不嫌少!您就看着安排!”二埋汰不待掌柜的回话,大踏步直接奔向了四喜楼的二楼雅间儿。

这四喜楼是咱们辽阳府的老号了,康熙十五年正蓝旗的富桐在辽阳府开了这家饭馆子,祖孙三代干了几十年了,这名号在辽东这一块儿都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什么督军大员,钦差老爷只要你来东北,都是请的四喜楼的厨子伺候的,你就想想这里的饭菜能便宜得了?

掌柜的瞅着二埋汰也不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儿,生怕这主儿吃完没钱付账,就让后厨安排了几个家常菜,即使你付不起账也无所谓点事儿,花不了几个钱!

可这二埋汰也是见过世面的主儿啊,别的不说,就奉天那个皇城自己都进去过,那帮人的级别不比你们辽阳府这几头货要高上多少,盘子碗儿都给爷摞成了小山儿一样儿,自己愿意吃啥就吃啥,哪儿像你们这么抠抠搜搜的!

“哎!掌柜的!你过来一下!”二埋汰招呼来了掌柜的。

“呦!小爷!怎么这些菜不和您老的口儿?您想吃啥,我让后边预备去”掌柜的也是诚心,瞅着二埋汰的样儿,也不像是见过什么大事面,寻思着这小子顶多就是“东坡肘子”“红烧肉”可着油水大的再来上几个菜也就到头儿了。

可可二埋汰叫过来掌柜的菜的事儿压根儿一句都没提,“掌柜的你瞅瞅这个!”,说着二埋汰从身上摸出一枚老钱儿,扔在了桌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饭碗直接就扣了上去。“我和掌柜的打个赌,你说这碗里是多少钱啊?”二埋汰敲着二郎腿眯缝着眼珠子问向饭馆的掌柜的。

“小爷,你可真能闹笑话儿,这不就是一枚老钱儿吗?这还能整出一块大洋来啊!”掌柜的心中一凉,心里话儿“完犊子了!这他娘的就是吃白食儿的,你瞅那身上就一枚老钱儿,还在我跟前儿装阔呢!”

“你自己掀开,自己瞅!”二埋汰也不过多解释还是一副大爷样儿。

掌柜的半信半疑,将倒扣在桌上的饭碗掀开,可是吓得够呛!这下面儿扣着的一枚老钱不尊重知道是咋整的,变成了一块龙洋(满清后期发行的一种银元)“我!……”这可把掌柜的惊得目瞪口呆,这戏法儿变得也是真的太神了点儿吧?

“掌柜的是不是不相信?一位是我的障眼法儿,是在这儿变戏法儿呢?劳烦您再将银洋扣上,在碗底儿敲上两下!您在瞅瞅!”二埋汰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老掌柜的依照二埋汰所说,将龙洋再次扣入碗中,在碗底儿,敲了两下,掀开饭碗“哎!奇了怪了!一块银洋变两块”这要找这么整下去,这不就是无穷无尽吗?

掌柜的傻呆呆望向二埋汰“爷!您这是、这是……?”掌柜的不知道二埋汰是啥意思。“没别的意思,挑好的给我上,爷就是想告诉你,咱差不了你的账儿,你可劲儿整吧!”二埋汰一副傲气逼人的状态,瞅着惊呆的掌柜的和伙计洋洋得意。

“得嘞!小爷,我怪我不会来事儿!我这就给您安排去!”掌柜的让伙计可这四喜楼最好的酒菜儿,给二埋汰上了满满一桌儿。

这二埋汰又是酒又是肉,吃的这叫一个快活儿。

您要问了,这二埋汰是不是变的戏法儿啊?这个还真不是,这就是障眼法儿,毕竟二埋汰这小子相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有道行的主儿,这点儿能耐是平时坑蒙拐骗的小伎俩,只要自己变出的银洋见不到阳光,谁也看不出来,这小子是糊弄事儿呢!你瞅瞅这不就是把四喜楼的掌柜的和伙计全给忽悠了吗!

二埋汰在楼上吃的欢实,下面儿掌柜的和伙计唠得也热闹儿,都在下面儿传这四喜楼来了一位神仙。

话这玩意儿,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说你家里没有病人,你指定不会关心医学发展,家里没有学生,你也不会关心教育政策,这玩意儿是有数的。

当然了,杨知府家里不闹妖儿,他家里人也绝不会关心四喜楼里面儿来吃饭的小叫花子是不是神仙?

可也巧了,正在四喜楼的掌柜的和伙计在楼下讨论楼上的二埋汰呢,这会儿知府老爷的钱管家来四喜楼订餐来了,瞅见掌柜的正和小伙计儿在一块儿咬耳朵呢,都忘了招呼自己,顿时心生不满“干啥呢?来人了,不知道招呼一声儿啊?咋的买卖儿不想干了?”

钱大管家仗着自己靠山是杨知府,在辽阳府里向来是逼打横梁过,从来就没把谁放在眼里“哎呦!对不住啊!老管家!什么风儿给你吹来了!来,快点倒茶,一群废物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钱大管家来了不知道出去迎迎吗!啥也不是!”掌柜的对着伙计们发了一通儿脾气、

“行了、行了!可别整那些虚隆冒套的事儿了!你这唠扯啥呢?我咋看把你美得抬头纹都撑开了呢?给我说说呗!”钱大管家这两天也会被府上的事儿整得怪闹心的,你就想啊,本来这差事儿当得好好地,可现如今府衙里闹上鬼了。自己不害怕那是假的,谁知道哪天儿给自己连带去见了阎王可咋整啊?

这会儿钱大管家就想着唠唠闲磕儿,放松放松这几天以来绷得紧紧地神经。

四喜楼的掌柜的可不敢对这位管家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跟这位管家老爷说了个清清楚楚。“真的?真有这本事?这不就是聚宝盆吗?”钱大管家一脸疑惑的神色,这样的嗑儿要不是亲眼所见换做谁也不能信,咋就能那么神呢?

钱大管家不由分说,说啥也要到二楼雅间见识见识这位神仙的能耐,掌柜的拗不过这位钱大管家,只好在二楼又给钱大管家安置了一桌。

二埋汰这小子咱们前面儿就没少提过他,属于爱嘚瑟!狗肚子存不了二两猪油的货。见掌柜的和小伙计儿将自己奉为上宾,借着点儿酒劲儿越发的张扬,一会儿给你来了个凭空取物,要么就给你整上一出无声无息全自动倒酒,这可把整儿二楼的食客儿都吸引了过来,这吃饭还有新鲜景儿瞧,上哪儿找去?

钱大管家也将二埋汰的能耐瞧了个满眼,自己心中一动,心里寻思着,既然这小子有几手干货,为何不让他去府衙后院试试去呢?想到此处就将自己带来的家人安排在四喜楼当中盯着二埋汰,自己赶紧回去跟知府老爷去回禀请示去,并交代饭馆子里的掌柜的说啥也不能要二埋汰的钱,酒饭帐全记在知府衙门上,交代完毕。钱大管家脚后跟儿敲着后脑勺儿,撒开腿就回去找杨知府回禀去了。

这几天老杨家从老道少、从男到女,只要是喘气儿的都让这几天发生的邪性事儿,吓得没了脉了,现如今搬出辽阳府衙的官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脱得了,这要真是再逃不了,那一家几口子就得等着死吧!

钱大管家回去跟杨大老爷一说,杨大老爷当即拍大腿“你想寻思啥呢?这样的高人不请回来,你还等着人家上门儿主动找你啊?啥也别说了,麻溜儿的,赶紧给这位祖宗请回来!多少钱都行,这个罪我可是真遭不起了!”

钱大管家来回是没轻忙活,这面儿气儿还没喘匀呢!就赶紧带着官差再次回到了四喜楼。此时的二埋汰早已经是酒足饭饱,拍着圆滚滚的肚皮一摇三晃的从楼上下来准备回客栈呢,自己琢磨着,索二爷和那个牛鼻子老道现如今,差不多儿也该回来了。这一半天儿看看赶紧回大顶子沟收拾了那只蛤蟆精也算了了一份心愿。

掌柜的不敢收钱,二埋汰就顺着大街扬长而去,边走边琢磨,“这就是狗眼看人低,不露一手儿,这帮子货上哪知道我这一身真能耐去,”自己不禁还有点飘飘然!

钱大管家不敢贸然上前儿,咋的也得这位真神到了地方儿才能张嘴相求啊!就在这大街上吱声总感觉不合礼数!

钱大管家只好带着一众家丁和官差跟在身后亦步亦趋,随着二埋汰来到了客栈。

客栈的掌柜的和钱大管家都是老熟人儿,这辽阳府里有谁不知道钱大管家呢?见钱大管家带着人把小客栈围的是水泄不通,里不出外不进,还以为是抓差办案呢,赶紧陪着笑脸儿向钱大管家套近乎儿“呦!钱大管家,您这么有功夫来咱这小店儿啊?赶紧里面儿请!”

“少废话,你这小店儿知府老爷全包了,刚刚儿进屋那位真神住在哪间房,撒楞的领我过去拜会拜会!”钱大管家进门儿也不废话,张嘴就对掌柜的说道。

这掌柜的哪还有胆子扯别的,人家钱大管家说是神仙,那就是神仙!自己麻溜儿的赶紧去准没错儿,不然耽误一会儿真兴许给你扔进大牢去!

在掌柜的带领下这钱大管家才见到正躺在炕上哼哼小曲儿的二埋汰“哎呦!我的老祖宗!我的上仙啊!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求上仙搭救、搭救我家主人命吧!”这钱大管家妥妥儿的演技派,一进屋儿话不多说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就开始干嚎上了!

这可把二埋汰整得愣住了,“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我不过是白吃你们四喜楼一顿大盘子不假,这也犯不上整出人命来吧?咋还救上命了呢?”

“不是!吃饭不要钱,不是你们四喜楼同意的吗?咋的反悔了?得得得!你别嚎你说个数儿,爷,不差钱!”说着二埋汰就想着用障眼法儿再去糊弄糊弄这跪在地上的蠢货。

钱大管家一见这事儿整拧歪了,就赶紧解释,这不是钱的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从头到尾将辽阳府衙里面发生的奇事儿、怪事儿讲了个明白。这事儿和索二爷与道长云中子听来的大同小异,反正就是府衙后院儿,一到半夜就开始折腾没完,这五个小金人在府衙后院儿不说胡作非为吧,但也是整得鸡飞狗跳,这不嘛,给杨知府一家全给折腾出去找房儿住了。

“哦!就这事儿啊!我当什么了大起的事儿呢!这事儿也用不着本仙出马啊!你等一会儿啊,等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回来的,我带他们一起去瞅瞅!放心吧,这都不用小仙出手,我那俩徒弟就给你整利索儿的!”二埋汰脸不红心不跳对着钱大管家可劲儿的吹起了大牛皮。

就在这功夫儿,就听见客栈外面吵吵嚷嚷。二埋汰估摸着索二爷和那牛鼻子老道应该是回来了,就想出门儿看看,钱大管家紧随其后,生怕这位神仙爷爷啥时候跑了,不管自己的乱摊子了!这不嘛!一出门儿就看见索二爷和道爷云中子放倒了两名官差。

“老二啊!你和老道一起进屋来,我给你俩安排点差事儿,来!”二埋汰对着这两个半大老头子摆了摆手说道。

道长云中子瞅了瞅索二爷心说道“这祖宗是喝假酒了不成?咱老哥俩儿的岁数加在一块都有一百四五了,咋让这个刺猬崽子,像是叫儿子似的呼来喊去的?”

索二爷也不知道个所以然,一头雾水随着二埋汰来到客栈之中“那什么,钱大管家,你先出去等等!我和我的两个爱徒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咋整,行不?这里面儿涉及天机,实在是不方便泄露!您见谅!”说着二埋汰人模狗样儿的双手抱拳对着钱大管家拱了拱手。

既然有求于人,这钱大管家也只好听之任之,要是神仙说不管了,自己跟知府老爷那里也没法儿交待不是!得嘞!您老愿意商量啥就商量啥,反正今儿不管咋样,就是死你也得死在府衙后院儿,不然倒霉的就是我。

钱大管家只好点头哈腰,退出客栈之外等待二埋汰和两名“爱徒”高照妙计。

索二爷见没人了,上去照着二埋汰的脑瓜子就是一巴掌“你小子疯了?谁是你徒弟?谁是你徒弟?你个畜生玩意儿,反天了?你啊!”

二埋汰被索二爷这几巴掌抽的可不轻,只能连连求饶“祖宗!祖宗!您别打,听我把话说完行吗?”二埋汰一副可怜相蜷缩在墙角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他们府衙闹鬼,这不是吗!我见你俩出去看热闹一直没回来,本来想着出去找找你们俩儿,可哪成想,找不着了?那、那我就没等你们,自己去四喜楼吃了一顿好的,可哪成想店掌柜的见我仙风道骨、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出手……”二埋汰还想继续白话下去。

“行了!行了!你可别扯犊子了,捞干的,最后咋滴了?”索二爷点上了一袋烟袋锅子,对二埋汰说道。

“最后这府衙的钱大管家就找到了我,让我给他降妖除魔!”二埋汰说道。

索二爷斜了二埋汰一眼“那徒弟咋回事儿?老二和老道是你叫的?”

“不是,那不是吹牛逼吗?你咋还当真了,再者说了,我这岁数也不小了,今年也都二百来岁了,你说说我嘚瑟一下能咋地?老哥、不!二爷、索二爷您老就别生气了!给我个面儿不行吗?我给您二位跪下了!出来行走江湖不都相互都给个面儿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道爷!哎,你帮着说句好听的吧!我求您了!”二埋汰这小子脸皮也是真叫一个厚实,跪完索二爷就开始哀求老道长云中子。

云中子手捻须髯对索二爷说道“老兄弟,这小子也纯属无心之举!没有恶意,算了吧!咱们要么不也得铲除这几个祸害吗?权且帮着这位小仙积一份功德吧!”

索二爷这人倒不是真生气,只是人家老道长云中子那么大岁数了,你对外人说是你的徒弟也太不要脸了,自己不出来扇上几巴掌,让人家老道长如何下得了台阶呢?索二爷见云中子并不在意,也就不再为难二埋汰了。

索二爷让二埋汰将钱大管家叫进屋内,一起商量商量今晚上这个事儿该咋整,毕竟自己和道爷云中子在外面儿听来的消息那都不知道是传了几手了,赶不上当事人的现场讲述来得更加真实。

这钱大管家见事情有门儿,心里都乐开了花,屁颠儿屁颠儿随着二埋汰走进了屋中,把府衙之内的事儿说得清清楚楚,事情大体上和外面儿传得不差啥,只是这院子里就是闹腾的厉害,一到晚上,喝酒吵闹之声不绝于耳,整得这老爷夫人睡觉都不踏实,夜里躺下之后总感觉炕沿底下趴着人儿似的。

知府杨老爷半夜有喝夜茶的习惯,就是半夜醒来,总得会拿起炕桌上的茶碗儿给自己倒上一杯润润喉咙,可自打后院儿不太平,这喝夜茶的习惯也改了。

咋的呢?这事儿还真不太好意思说,说有一天夜里知府杨老爷半夜睡醒了,像往常一样,拿起炕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夜茶,这夜茶一到嘴里“呵!这个味儿可是太浓郁了!”

您要问了,茶味儿浓郁点不好吗?可谁说是茶味儿了!一杯进肚儿,一股子咸骚之气直冲七窍,你就不要说润喉咙了,一连几天看见茶水就恶心!事儿不是啥大事儿,就是个小插曲儿,可这玩意儿犯膈应啊!好么样儿的你这么折腾哪能行啊!就这事儿整得知府老爷一天天满面愁容,见到谁都想骂谁两句才痛快呢!

如果说知府老爷喝尿这都是小事儿,那家里的东西不翼而飞那应该称得上是大事儿了。府衙后面有个地窖平时除了老爷夫人,没人儿进去过,就是钱大管家进去也是有数儿的,里面儿存放着的都是这些年杨知府的努力“刮地皮”的成果儿。自打府衙不太平之后,你说也怪,这后面儿地窖里的好东西,不是被咬掉个碴儿,就是缺个边儿,小物件儿三不动就找不着了,你就比方说夫人的翡翠簪子吧,猫眼石的戒指吧,就像长了膀儿一样飞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钱大管家像个老娘们儿一样满脸带着惊恐之色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

“哪有人没人抽见过啥啊?”索二爷对钱大管家说道。

“啥玩意儿都瞅不着!瞅着那还了得了!不得给人吓死啊?听打更的说,一到半夜后院儿都不敢去,总感觉在后院儿有人跟在自己身边转悠,浑身上下都吓得毛的鲁的!还看呢!”这钱大管家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自己也不见外抄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就喝。

“那挖出的小金人儿,你们今儿搬家带走没有?”道长云中子问道。

“唉呀妈呀!带啥啊?还嫌折腾得不够啊?就是我们家老爷把这玩意儿,挖出来之后才整出的事儿,再给这五个玩意儿带走,那不是水坑儿挪到尿坑儿吗?还在后院供着呢!”钱大管家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答。

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相互对视一下,心中也就有数了。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不亲眼瞅瞅去,那都是白扯!

当即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就想随着钱大管家去府衙之内一探究竟,这会儿天儿还没黑,一听说这俩人想去走一趟,钱大管家乐不得的赶紧前面儿带路,这要一会儿天黑了借自己两个胆儿,自己也不敢去府衙后院儿去查看了。

“师傅,您老不跟着走一趟吗?”索二爷转回身问向二埋汰。

“去!咋不去呢?你俩去,我还真有点儿不放心,咱们爷儿三一起过去瞅瞅去”二埋汰这小子给个杆儿就敢往上爬。

辽阳城不大儿,哪怕今天规模也不是很大,三人坐上知府衙门的马车,身后跟着杨府的亲随差役直接够奔辽阳府衙。

辽阳府衙规模不小,可行政级别上较奉天府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早些年奉天府驻扎的是奉天将军,属于军政大权一把抓的实权人物,而辽阳府衙只能处理一些琐碎的民政事务,其他的军事防务都有奉天府统辖!

几人进了辽阳府的后宅,兜兜转转,四处查看。只见后宅之中亭台水榭,雕梁画栋,无一不精,丝毫不逊色于关内的衙门,就在后宅最后面月亮门处,有三间偏房,钱大管家颤抖着声音说道,“就、就是这儿了!在里面儿供着呢!”

“你瞅瞅你,怕啥啊!我们师徒三人再次大可不必担惊受怕,去!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二埋汰对钱大管家说道。

钱大管家战战兢兢,从腰上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只见房间内是一片狼藉,瓜果皮核遍地皆是,破酒坛子、烂瓷碗都没有下脚的地方,要不是供桌之上还有几个小金人儿,说这儿遭了胡子也会有人相信的。

索二爷踢开脚下杂物,走到供桌之前,细细打量这五个小金人,只见铸造工艺的确不俗,能看得出来,这五个小金人要是不出来作妖儿捣乱,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只是这小金人的眼睛面露邪气,无论你是行走坐卧,他好像都在瞅着你似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嗯!是好孩子就得听话,给你们哥儿几个带来点好东西,别着急人人有份儿!”说着索二爷从褡裢里掏出一卷红丝绳,从这几个小金人的脖子上缠绕过去,又将胳膊腿儿全缠上,才算完。

“听话!小红绳一缠就能长命百岁!愿意喝酒好啊!我这儿还真就带了,今儿给你们个儿几个满上,喝酒归喝酒,喝醉了可不能胡来!”索二爷又将自己腰间的酒葫芦抄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个破碗放在供桌之上,给五个小金人倒了满满一碗白酒,才退和众人出屋外。

索二爷示意钱大管家将房门锁好,转身问向道长云中子“老哥哥!这事儿你咋看?”

云中子仰天长笑“哈哈哈!几个邪祟作怪二爷还要问我吗?我想这点小事儿应该是难不住二爷吧?”

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仿佛心意相通一般,相继大笑了起来。

这可把二埋汰和刚刚锁完房门的钱大管家看得两眼发指“三、三位老神仙,这、这这咋整才好啊?”钱大管家莫名其妙的向三人问道。

“这个好说,按照他们二人的安排你去准备就行了,他们咋说你就咋做!”二埋汰感觉自己刚刚儿有点失态,既然是师傅那架儿必须端的足足的,自己眼睛发直那还行了?不是让人觉得一眼假吗!

这小子还算机灵闪身就跑到别的院儿转悠去了。

索二爷开始给钱大管家安排今天的降妖法宝了,不用准备什么好东西,最脏的大裤衩子,时间越久约好,再去淘弄一块骑马布去,别洗!要脏的!整到这几样儿东西就能归拢住小鬼儿,其他事儿的你也不用问,准备完之后,准备点儿好酒好菜不用多,就在这后院儿摆上一桌也就行了!

酒菜这事儿对知府衙门来说不难,只是这两件法宝或者说药引子,实在是有点儿费功夫,你总不能满大街给人扒裤子,瞅瞅谁的裤衩子脏还是不脏吧?这个你不用说大姑娘小媳妇儿了,就是人家大老爷们儿也不能让你扒裤子啊!这是东北,大三九天儿,扒裤子抢裤衩子,人家不和你急那才怪呢!

再说这骑马布,更是难淘换,在早先那年头儿,人是相当的封建。戏里不都说吗,就因为万喜良爬墙头子无意间瞅到了孟姜女的胳膊,这孟姜女就得嫁给万喜良,你说说!就这骑马布你挨家打听去,得有多少寻死觅活的,问题这玩意儿也实在是难张嘴啊!不说别的,哪怕是今天这东西也实在是不好张嘴管人家要啊!

钱大管家支支吾吾对这两件法宝算是犯了难了,“大管家!大管家?您这两样儿,要是准备不了,你这活儿我可摆弄不了!老话儿说得好一个猴儿一个拴法儿,你家主子贪财心切一下子整了五只猴,要想一下子整住了,我就得要这两样儿,缺一样儿,我也没招儿,现在这日头眼瞅着西斜了,你赶紧的吧!要是整不到,我们老哥俩儿也就不在这儿耽误功夫了!”说着索二爷对着钱大管家双手抱拳一拱手,就要往外自走!

“别的,神仙!我一准儿给你整来,你等着!”说着钱大管家让随行的家丁去四喜楼去要上一桌宴翅席,规格儿标准你就别寻思了,那是相当的高!

钱大管家把剩下的家丁、差役全都叫到屋里。统一动作,听口令,全部脱裤衩子,所有人,人可以走裤衩子必须留下,这三位真神想用哪件用哪件儿!棉布的、绸缎的各种材质都有!

七八个人按照钱大管家的指令将裤衩子全部规规整整放在了西耳房当中供三位神仙自由选择,为了表达赤诚之心,这钱大管家把自己的真丝裤衩子也一并脱了下来。

几个老爷们儿重新穿上老棉裤,总感觉没有裤衩子这下面儿发凉,一阵阵的不舒服。可这是个人家当差,主子说借你裤衩子那不是给你天大的脸吗!舒坦不舒坦也都得硬着头皮对付着吧!

只是这骑马布可算是愁坏了钱大管家,这玩意儿可咋整呢?上哪儿能淘弄这东西去呢?这会儿有家丁给钱大管家出主意,“去窑子啊!只要咱舍得出钱,要块骑马布,也不是啥难事儿啊!您还真以为那帮姐儿是什么大家闺秀啊?”

钱大管家一琢磨也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行就拍大洋,五块不行、就十块!十块钱那是一件貂皮大氅的价格儿了,而且还是上好的水貂皮的价格儿。

只要肯花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钱大管家跑一趟窑子,回来的时候用包袱卷包了四五条骑马布,充分的尊重权威技术工作者,是人家钱大管家的工作态度!索二爷也没想到这钱大管家行动力还这么强,既然准备齐备了,那就没有钱大管家啥事儿了,明天下午晌,说不准这杨知府就能回到官宅,用不着这么东躲西藏的了!

一听说自己可以走了,钱大管家乐得鼻涕泡,都差点儿冒出来,这地方多呆一会儿都犯膈应,爱谁待谁待着!钱大管家带着人一溜烟儿,就退出了府衙的内宅。

要说这钱大管家也是心眼子不正道,临走的时候害怕索二爷这三个人处理不了后院的邪祟,临走时还把后院的所有门儿都给锁上了,你瞅瞅,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这话一点儿也不白说!

索二爷将一堆大裤衩子和骑马布扔在一边儿,就和道长云中子坐在石桌上饮酒吃菜,这会儿见钱大管家走了,这二埋汰也凑了过来,对着索二爷与道长云中子连连点头认错儿!

“对不住二位了!真是抬举我二埋汰了,哎呀!我二埋汰无以为报,今儿全将这一杯水酒,谢过二位了!”说着自己个儿倒也不见外,自斟一杯仰脖儿就干了下去。

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无奈的望着二埋汰苦笑“你小子也是忒好面儿了,这次师傅装得过瘾吧?那一会儿你得干活儿,那几个小孩儿出来可就看你的了!”索二爷对二埋汰说道。

“嗨!老哥!我哪有那能耐啊!我就是没事儿骗个吃喝的本事儿,谁知道那姓钱的傻狍子还真把我当成神仙了,一口一个神仙的,喊得哪叫一个舒坦!哎呀!真就跟那腾云驾雾似的!我他娘的都忘了自己个儿是谁了!”二埋汰小眼一眯缝就陷入了陶醉之中!

这三人在后宅之中有吃有喝,要是不论这后院儿不干净,简直是快活死了!索二爷与云中子也不谈怎么降妖捉怪,只是一口酒就上一口菜,唠得都是五方奇闻!和咱们在这儿扯闲篇儿,也差不了多少!偶尔这二埋汰还要插上一句半句的,将索二爷与道长都得哈哈大笑。

此时夜色已深,院内的忽的北风吹得犹为猛烈,石桌之上的杯盘也被刮得是摇摇欲坠,而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想没事儿人一样,稳坐石桌之旁,犹如定海神针一般,不不动不摇!只见五条矮小的黑影由东跨院的月亮门处纷纷蹦窜而出。

这几五个小东西身高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大小,动作犹为迅捷,见石桌之上有酒有肉,这几个小东西开心不已,一下子就窜蹦到石桌旁边,伸手就要取酒来喝。根本不顾忌石桌上还有三人。

索二爷见状动也不动,任凭这几个小东西随意吃喝,道爷云中子起身舒筋抬腿,自顾自的边是吟诵《道德经》,边是打起了太极拳,这抬腿挥拳如同行云流水,这要是阳春三月,明月当空,岂不是美哉!

有这两位高人陪在身边,二埋汰也是毫无惧意,像想索二爷一样对着,这出现的小矮人不闻不问像是没看到一样。

咱们书中暗表,这五个小矮人绝非善类,早年间东北这块儿时兴萨满一说,您就这么理解就好了,萨满就是在东北少数民族里面儿文化、信仰、智慧的传播者,身份、地位那是相当的高。没有这些人做不到的事儿!

你就拿发财、富贵来说吧!这基本是所有人类发展的共同目标儿。你也就别管谁,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喜欢钱,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儿,你别看咱东北早些年人口儿少,可这帮子渔猎的少数民族也是一样有着一颗追求暴富的心态!

既然有需求,那自然就得有供应的市场。用现在的话讲吧,早在一千多年前,一个黑帽儿番僧,就被当时的东北扛把子老完家,半是掳掠半是迎请就给整到辽阳这块儿了。那会儿的辽阳可不一般,那是当时大金国的“东京”繁华程度是相当的牛逼,什么奉天啥的,都是弟弟!妥妥儿的东北心脏,要不老爱家几百年之后还有建都辽阳的想法儿呢?

老完家的扛把子将番僧请来,没别的想法儿,就是帮着当时的大金国搞钱,越多越好不设上限。要是你整不来,那就对不住了!大刀片子往脖子上一架,让你《回到拉萨》。

是人都会贪生怕死,你别说番僧了,就是你我在当时也是一样。在大金国几个萨满的协助下,这帮人就在辽阳城外开始研究上了今天的“金融学”,为了让大家好理解,我们权且用最通俗的“五鬼运财”来代表吧!

简单点说,就是找五个小孩儿,把孩子害巴了。然后埋在地下,经过经咒的加持,这孩子就能给你搬来十方财宝,你想要啥就能给你整啥,不过这玩意儿你得回操控,不然您就别说运财了,整不好小命儿都交代了。

老完家祖上没阔上几代,基本上可以说是厄运连连。你瞅瞅干那缺德事儿,把人家老赵家爷俩儿都给抓走了,这是什么事儿啊?好歹也是一国元首,你这么做就有点太过分了!当然了后来老完家这不也遭了报应吗,疯子、酒鬼、篡权、手足相残也算是遭了报应!

当时大金国的兵强马壮有人说是得益于“五鬼运财”,后期迅速衰落又有很多人说这是操作不当属于“金融事故”,但不管咋说,反正因为整这玩意儿,把自己整个儿国家都玩儿丢了。

后期的蒙古人称雄天下之际,有人就向忽必烈提过这事儿,当时有草原上的大萨满强烈反对,认为财富的创造不应该投机取巧,只有依靠马刀勤劳致富才是正路,这败家的玩意儿,赶紧装进箱子里,就地儿埋了也省心!

这箱子一埋也就是几百年,哪成想被关里来的“憋宝人”瞅准了这个地方儿,憋宝人觉得自己摆弄不明白这五个小孩儿,这些年吸食东北的地气儿,这玩意儿一般人还真就摆弄不了,干脆见好就收吧,拿个箱子走也是不错,这箱子你想想在地下埋了上百年都没事儿,说明这个玩意儿也是不一般,有这个箱子吃尽穿绝这一辈也算够过了!

小金人儿被杨知府当成宝贝,供在家中。这东西你对他恭敬,自然它能让你发财,不过只要你有一点满足不了,甚至说让他不高兴,你就得跟着倒霉,翻脸比翻书都快,这是啥?跟现在的任性的孩子一样,不满意就使劲的打滚儿嚎叫!愁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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