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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秀护犊心切再起妖风,云中子不辞辛苦力斗妖魔

索二爷捉妖

上回书咱们说道王云秀沉睡初醒,大一早上俩眼儿发直的在房间走绺(转圈儿,来回走),听着外面儿的大公鸡一声一声的啼叫显得是特别的闹心。

嫂子鲁秀芬和贴身丫鬟桂兰见云秀醒了自然想睡也不能再睡下去了,本来昨晚儿上是过来照顾云秀的,现如今云秀已经醒了,俩人再没心没肺的睡下去,就该让人笑话了!你俩这是干什么来了?人醒了你俩还睡那不是没心没肺了吗!

这几天云秀姑娘都没咋正经吃过一顿饭,现如今这肚子也该是饿了。桂兰儿借口去厨房给云秀整点啥清淡的白米粥,就下炕儿奔向了下午的厨房去了。

嫂子鲁秀芬这一晚上,在炕上睡得也不是很舒服,三口人挤一铺小炕儿你就说说能好到哪去?

鲁秀芬抹擦了一把脸,顺手儿就将云秀房间的窗帘儿给拉开了,东北冬天的温度不仅仅要依靠火炕,这冬天的太阳照进屋里来也是一样暖洋洋的,可就是鲁秀芬这无意的一个小举动,却让二小姐王云秀大发雷霆“你个贼娘们儿,想要我的命啊?赶紧把窗帘儿给我拉上!快点儿!你耳朵聋啊?”

王云秀这丫头从小就懂事儿,无论对家里人还是下人都是客客气气儿的,从来就没说和谁红过脸儿,要不咋说老王家有人味儿的两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云秀小姐呢?

王云秀这街头泼妇式的破口大骂可把鲁秀芬给吓住了,自打自己嫁进王家门儿就没见过云秀发过脾气,你说说这些日子以来王家大小的事儿都是自己在操心,你说为了一个拉窗帘儿的屁事儿,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鲁秀芬再看王云秀,昨天满脸的红润之色早就一扫而光了,反而这脸色儿就像是白纸人似的面无血色,刚刚儿鲁秀芬拉开窗帘儿那会儿功夫,王云秀也不知道这身子骨儿咋就变得那么灵巧,嗖!的一下子钻到了梳妆柜的底下去了,这会儿功夫正是满脸怒色狠呆呆的盯着鲁秀芬呢!

鲁秀芬自小儿也是娇生惯养,即使嫁到王家大院儿来,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啊!鲁秀芬一口气儿憋的心口,忍不住眼泪就淌了下来“伺候你这么多天了,连个好儿都捞不到,你、你这是咋和我说话呢?”说着鲁秀芬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鲁秀芬一赌气将拉开的窗帘儿又给拽了回去,捂着脸嚎啕大哭的跑回了自己的东跨院儿。小丫鬟桂兰儿和老妈子周婶端着刚刚煮好的白米粥小咸菜儿,刚巧和鲁秀芬走了个对头碰儿,只见鲁秀芬捂着脸儿边哭边掉眼泪儿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姑嫂俩人咋就闹掰了。

桂兰和周婶端着饭菜进屋,转一圈儿,也没找到云秀小姐,这人儿大一早儿上能去哪了呢?俩人正纳闷儿的功夫,云秀就像只猫一样,噌!的一声窜到炕桌上。

“整的啥破玩意儿?一点油星儿都看不着,你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俩儿啊?我告诉你,赶紧整点儿酒肉了,送过来!我要吃生肉,别整那些骚不拉几炒菜听见没有,我可告诉你们,不把小姑奶奶伺候好了,你们这个大院儿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说着王云秀一把将炕桌掀翻在地,卷缩在墙旮旯没有阳光的地方一动也不动弹了。

这一番话听得周婶和桂兰儿面面相觑,平时说话轻言细语的二小姐今儿这可是怎么了?咋说话就像个女胡子(土匪)似的,啥情理都不讲了,这是抽哪门子疯啊?

周婶和桂兰见状赶紧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碗筷儿。主子发了脾气,那就赶紧重新侍候着吧!收拾完地上的碗筷儿,周婶赶忙去厨房为云秀重另准备去了。桂兰儿被二小姐这通儿雷火脾气给吓得够呛,悄没声儿的去给云秀打来了洗脸水就想侍候云秀洗漱。

哪成想这洗脸水刚端上了,云秀竟然像只猫一样趴了过来,把脑袋伸进脸盆就舔起盆里的洗脸水来了,这举动给桂兰儿是吓得不轻,刚忙将内房门关好跑到东跨院找鲁秀芬去拿注意了。

这会儿的鲁秀芬正趴在炕上整嚎啕大哭呢,这几天跑前跑的忙活,真没成想自己小姑子刚刚醒来,为了一个拉窗帘的鸡毛蒜皮小事儿,就对自己破口大骂,这事儿让在谁身上也没法儿忍受得了,你说说自己这几天的操劳不都喂了狗了吗?自己心里能好受吗?

“少奶奶!您就别哭了,您就没觉出二、二小姐有啥不对劲儿的的地方吗?”桂兰颤抖着声音对大奶奶鲁秀芬说道。

“她爱对劲儿不对劲儿和我没关系!人家好心把窗帘拉开,就为了这点事儿就和我发脾气,今后她的事儿就别找我了,我不管了!”鲁秀芬这脾气还不小,双手揉着发红的眼睛对桂兰发起了牢骚。

“大少奶奶!您、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说完啊!我刚才看、看见二小姐……”桂兰说话都开始磕巴上了。

“别跟我提她,你要是再提她你就给我赶紧走!我就不想听她的名字,她的事儿我不管了总该行了吧!这老王家就是没一个好人!”鲁秀芬这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人家在鲁家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吓到的大格格儿,你说到你们王家一个土老财家里还受上气了,那还能了得?

桂兰狠咽一口吐沫,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定要和鲁秀芬说个明白“大少奶奶您就是骂我我也得说,这关系到全家十几口子的命啊!您、您就没觉出二小姐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她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啊?别人侍候好了她,她就是主子,我们都是奴才,该她的,欠她的!”鲁秀芬这会儿停止了掉眼泪儿,可这嘴上不愿意服软,一边用手绢擦着眼角一边不解气的对桂兰说道。

“嗨!大少奶奶你知道吗?二小姐刚刚儿把桌子都掀了,嚷着要吃生肉,还要喝酒,这会儿周婶下去给准备去了,你不觉得有点儿不正常吗?她还把我给她打的洗脸水喝了就像是这样喝的。”说着桂兰还学起云秀喝水的样子来了。

鲁秀芬见桂兰学的那个样儿,不由自主的被逗乐了!“你个死丫头,让你们家云秀知道不得骂死你才怪呢!”鲁秀芬刚刚儿还擦眼泪的手绢就用来掩嘴偷笑了。

“真的!大少奶奶我真没开玩笑,云秀小姐刚刚儿就是这么喝的水!”桂兰儿见鲁秀芬被自己逗笑了,以为是自己是哄鲁秀芬开心呢,“大少奶奶您要是不信,咱这就去厨房问周婶去!”桂兰就要拉着鲁秀芬的胳膊出去。

正在此时鲁秀芬的房门敲响了“大少奶奶,您在屋吗?是我!”

鲁秀芬和桂兰都能听的出来是周婶的声音,要不咋说提谁来谁呢!刚说到周婶,周婶就过来敲门了。

鲁秀芬斜了一眼桂兰“你个小丫头崽子,要是敢骗我你看不我不打死你的!”说着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桂兰的额头。

“周婶!您进来吧!我在屋里呢!”鲁秀芬对门外答道。

房门被推开了,周婶捂着红肿的左脸,一进屋就开始掉眼泪儿,“大少奶奶,云秀小姐我真是没法儿侍候了,您也知道咱家平时不年不节的从来不预备肉,我到厨房给云秀小姐炒的干豆腐,拿的老爷常喝的老龙口给云秀小姐端了过去,可哪成想也不知道云秀小姐是怎么了,嫌我我不给她拿肉吃,你说咱家哪有肉啊!你瞅瞅,我都五十多了,上来就给我一个大耳瓜子,我、我这心里也实在是太委屈了!”说着这回痛哭的主角又换成了周婶了。

“你瞅瞅,大少奶奶我没说错吧!以前的二小姐啥时候这样过?我从小儿和二小姐一起长大,别说让她骂人了,就是对咱们下人说话语气重的时候都没有,您、您不觉景儿?”桂兰儿向鲁秀芬问道。

这会儿鲁秀芬才觉得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儿,不说别的!王老财这个土财主在奉天城里属于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在城外那就是独一份儿的大财主,属于是占着地躺着房一顶一的富户,要不然人家“混江龙”没选别人家咋就专挑王家下手呢?

王家这院子里好人真的少,不说别的自己个儿的当家的那是钱串儿倒提的闲汉,从早到晚除了败家没有别的营生,自己的老公公,人老心不老总想着给麻花巷的大美丽娶进门儿,为人抠搜到了极点,就这么有钱,别说给家里的下人吃炖肉了,就是吃点猪大油都算记着来,你就说这王家还有好人吗?

自己自打加入王家门,也就数云秀和自己合得来,这丫头心地善良,平时吃斋念佛从不招惹是非,别说和人吵架了,就是对这帮子婆子老妈子向来都是客客气气的,没人不说这孩子仁义的,远的不说,自己在家做姑娘那会儿,都赶不上人家云秀,你说今儿个对自己一顿臭骂不说还打了周妈,按桂兰的说法儿这压根就不是云秀所做所为!

可不是云秀还能是谁呢?昨晚上桂兰、云秀和自己三人一起在炕上睡的,也没见云秀折腾啊!此时的鲁秀芬算是想明白了,看来云秀这丫头病还没好,反倒还严重了!

鲁秀芬也顾不得刚才生气的事儿了,随着周婶和桂兰儿再次回到后院儿去看云秀,只见云秀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梳妆台早已经被打翻在地,炕上地下一片都是片儿散儿的,像是“混江龙”又来了一趟似的。

云秀翘着二郎腿,正把酒壶里的牛逼散往嘴里灌呢,这还哪有一点儿姑娘样儿?桂兰儿和周婶相互对望了一下又看向了大少奶奶鲁秀芬。

鲁秀芬此时满脑子已是一片空白,这绝不是云秀的做派啊!这成何体统了?哪怕是没见过啥世面的村姑也不可能就这幅样子啊!“云秀!你这、这!……”这回轮到鲁秀芬犯上了结巴。

“这、这什么啊?老婆子,给我拿的肉哪去了?我记得我家爷们儿让人送过来一块肉吧?你们这棒子瘪犊子不会背着我全吃了吧?”王云秀两眼目露凶光扫向三人。

这三人代做一团早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王云秀那瘦小的身体在炕上拳缩成一团,忽的!真如狸猫相仿一下子扑到了鲁秀芬的身上,一下子就将鲁秀芬扑倒在地,两手死死地扣住脖子,恶狠狠地呲着牙对鲁秀芬说道“臭娘们儿,送来的肉在哪放着?赶紧给我拿来!”

鲁秀芬哪见过这阵仗啊,吓得浑身筛糠早就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还是周婶反应快,赶忙对云秀说道“小姐,肉在仓库里冻着呢,您别急我这就给您拿过来,这就拿,您、您等等!”

周婶扔下原地呆立的桂兰儿,风一样冲出了房间奔向了仓库。

等云秀见周婶浑身颤抖着拿着肉再次走进屋中的时候,云秀才将扣在鲁秀芬脖子上的双手撒开,一把将王老财拿回的冻肉抢到了手中。

王云秀一跃又窜到炕上,手捧冻肉,也不管是不是还在冻着,晃着脑瓜子对着冻肉就开始撕咬,就那动作看得人心里都发毛。这不要说是云秀小姐了,现在这个像是云秀小姐的东西到底还是不是个人还真得两说。

周婶和傻呆呆的桂兰扶起躺在地上的大少奶奶三人一起筛糠,半是走半是爬的出了云秀的房间。

刚巧这会儿管家张二爷来后院找鲁秀芬,只见这娘三个一起颤抖着从屋里出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问鲁秀芬“大少奶奶您三位这是怎么了?出了啥事儿了?”

“嗨!别提了!二爷妖怪,家里闹妖怪了!”鲁秀芬不敢大声说话压低着嗓音对张二爷说道。

“妖怪?”张二爷一时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这儿瞎琢磨呢,就听到屋里一声尖声尖气的嗓音传了出来“张老二,我告诉你赶紧给姑奶奶准备酒肉,别耍花招儿,给姑奶奶惹急了,把你们一家子全咬死了!”

“鲁秀芬你个臭娘们儿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干的缺德事儿我不知道,想祸害我们娘儿俩门儿也没有,等我把孩子顺当儿生下来的还则罢了,要是你再乱出鬼点子我今晚上就要了你的命!”

张二爷听的一团雾水,就对鲁秀芬问道“大少奶奶这是谁啊?咋这么没规矩啊!”张二爷就想进云秀房中看看去。

鲁秀芬一把拉住张二爷的胳膊“二爷,二爷!听我说,去前院儿!”鲁秀芬没让张二爷进屋,这三个人也说不上是走还是爬,亦或是说拖更为恰当,反正是在张二爷的帮衬下来到了前院儿的正堂屋。

鲁秀芬现如今也顾不上什么大少奶奶的架子了,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嘴儿对嘴儿的喝了个痛快。

“大少奶奶!这、这是咋的了?二小姐呢?”张二爷对大少奶奶问道。

“别提了,云秀疯了!二爷你赶紧安排人去买酒买肉,看来不给云秀吃满意了,咱大伙儿都得有麻烦!”鲁秀芬现如今也没有啥好招儿,满足云秀的要求,以时间换空间吧,无论二叔将满洲将军索二爷请来也好还是将云中子道长盼来也罢,到那会儿才算是能松上一口气儿,这功夫谁也别去招惹二小姐才是上策。

张二爷也不敢深问,只要依着鲁秀芬,安排小山子去买酒、买肉。

小山子这个没心没肺的主儿还以为王家为了庆贺二小姐大病初愈要庆祝庆祝呢,乐得蹦高儿,出去买酒买肉去了。

王家买酒买肉那是新鲜事儿,你想啊,十多口子人过年也买不了五斤猪肉的富户人家,这次能成马车的买酒买肉,你说这事儿在奉天城周边,那不得是天大的事儿啊?

鲁秀芬是见识了云秀的生猛,真怕她能够破门而出,逮着谁就咬谁一口,紧接着有吩咐张二爷,找几个扛活的用钉子将云秀房间的门窗全给封死,记住必须整结儿的,别的都不怕,只要她不出来就行!

张二爷搞不清楚这个大奶奶今儿是犯得什么病儿,只好按照鲁秀芬的吩咐叫人把云秀的房间封了个严严实实,就差用青砖把门窗给砌上了。

忙活完这一切,早就已经是下午晌儿了,鲁秀芬这会儿心还在突突呢,活了这么大了,头一次看到一个姑娘家家的能像一只活猫一样上蹿下跳的把人摁倒了,你说这到底啥咋回事儿啊?

鲁秀芬想不明白,让护院的炮手哪儿也别看,就在后院儿看住二小姐的闺房就行了,胡子都没二小姐吓人,安排张二爷到晚上准时投食酒肉,其他的啥也别管,看到啥、听到啥谁也不准外传!

冬天的东北白天格外的短,这么折腾下来,没怎么觉得太阳就已经是压西了。

正门外一阵马车声响起,只见鲁味居的两名伙计赶着一辆马车将少东家王云生送了回来。这王大少爷经过几天的调养身子骨儿已经好多了,但是较常人来说还是虚得厉害,两个小伙计搀扶着少东家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东跨院儿,小心的躺下才算作罢。

这几天整个鲁味居为了照顾少东家王云生,都顾不上做生意了,现如今体格儿比以前好多了,还是回家养着吧,不然这店里人吃马喂的开销谁去挣去?

王云生这几天连吓带病的也算是老实不少,自己也觉得在这铺子里养体格儿赶不上回家来得自在,毕竟已经是几天没回家了,回去瞅瞅老头子咽气没咽气才是正经的,老头子要是真咽气儿了,今后说啥也不打“野食儿”了,今后要去就去麻花巷,虽说服务一般,但质量服务有保障,不至于坑害消费者,天下压根儿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夜宵。

王云生心里咋想的,咱大伙儿无从得知,反正这位爷是回来了!

焦躁不安的鲁秀芬见自己家的爷们儿回来了也算是安心不少,虽说这块荒料不顶啥用,但毕竟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家里有这么个主儿总比没有强。

王云生到家就开始吱哇乱叫,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疼,除了问一句“我爹还活着么?”其他就啥都没有了。鲁秀芬瞅着龇牙咧嘴的王云生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也懒得搭理王云生转身就去院儿里了,现如今王家大院儿里的云秀才是最大的威胁,什么鬼啊,神儿啊得!都没有这尊瘟神来得更直接,要不仔细看管着,真说不准晚上能咬死几口子。

鲁秀芬先去前院儿看了看老公公,那老家伙还是那个穷德行,脸上不知道啥时候竟挂上了一丝笑容,确切地说应该是淫笑,瞅得鲁秀芬一阵恶心。又再次回到了后院儿,只见从鲁家带来的几个壮实汉子身披羊皮袄,手里抱着鸟铳,坐成一排直勾勾的望着云秀的闺房。

鲁秀芬心里还算稍稍松快一会儿,这是鲁家的娘家人,真要出事儿了,肯定会拼死护住这院里的家人的。

云秀的房间里也没掌灯,黑黢黢的一团,隔着封住的窗户和门能听到屋里翻箱子倒柜的叮当之声作响。

云秀可能是透过窗缝看到鲁秀芬来到了后院儿,也可能是听到了鲁秀芬的脚步声,在屋子里的翻动声音是越来越大“你个死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想除掉我的孩子你想也别想?你真当姑奶奶是吃素的呢,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说着也不知道云秀从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只见封住窗户的木方子,就像是江米条被手指弹开了似的,纷纷从窗户矿上飞了出去。

这帮子看家护院的炮手此时如临大敌,纷纷站了起来,端起火铳对准了云秀的闺房,就等着对着冲出来得东西一顿乱枪给他轰个稀巴烂。

鲁秀芬害怕伤到云秀,赶忙叫住炮手不能轻举妄动,真要是伤了二小姐对谁都不好,毕竟鲁家这帮子炮手过来是保护王家的,真要是伤了云秀等王老财醒过来可真就没法儿交待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的一声,云秀房中的八仙桌就像是奉天城门口上架的铁炮弹一样,一张八仙桌带着疾风直接砸向了院中的护院炮手。

人家鲁家的炮手都是跟着鲁二爷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干过仗的主儿,可不是王老财图稀省钱雇的庄稼汉子能比的,人家身上都有功夫,几个护院的炮手,左右一闪身,八仙桌直接砸在了院墙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王云秀从黑洞洞的窗口一跃而出,四脚着地稳稳地立在了院中央,此时的王云秀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后屁股插个尾巴这就是一只母猴子,不!说是一直山狸子更为准确。

王云秀身上穿的贴身薄衣早已经被自己抓成一缕一缕的碎布条了,身体的曲线在阴冷的月光下早就没有了什么妩媚多姿,给人感觉更显得是十分的诡异。

王云秀飘身落地竟然毫无声息,两只丹凤眼此时发出两股绿光看得人是胆战心惊,一阵冷风吹过,王云秀的满头秀发如同狮子头上的鬃毛相仿随风摆动看着无比的瘆疼慌。

王云秀双手按地后腿发力,猛地扑向了站在墙边的鲁秀芬,这可把众人惊得不轻,一个站在鲁秀芬身边的炮手大叫一声“小姐,危险!”直接将鲁秀芬推到了一边。

王云秀见没有扑倒鲁秀芬,心中大怒,一把抓过那个护住鲁秀芬的炮手,随手一抓一抛,一个彪形大汉就像半截柴火棒子相仿一声闷响就撞在墙上不能动弹了,王云秀显然不愿意就此放过鲁秀芬再次向鲁秀芬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该死不死的王云生听见后院听听堂堂的响个不停,就想出来望望,这几天自己也不在家,家里有什么新鲜事儿也没人儿跟自己讲,再有就是身边没有女人自己也睡不着觉,这不嘛,自己拄着拐棍儿,推开月亮门就过来了。

也多亏了王云生出门儿,王云秀这一下子就扑到了王云生的身上,只接给王云生仰面按倒在地,等王云生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批头散发半裸的女人将自己按个仰八叉,一双冒着旅馆的眼珠子正瞅着自己呢,王云生一口气儿没倒扯上来直接就吓得背过气去了!

此时的王云秀早已经不是那个知书达理的大户小姐了,要说是个妖怪一点儿也不委屈她,一个正常的大姑娘谁能大冬天半裸着身子满院疯跑啊?

王云秀显然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不那么感兴趣儿,直接扔下王云生对着鲁秀芬就开始再次追下去了,众多护院的炮手都是给城里鲁家当差的,他们这帮人护院不假,但要说王家真有啥事儿,谁死了也不在乎,只要自己家的大小姐鲁秀芬没事儿,那他们这趟差使就算没白接。

虽说自家小姐鲁秀芬有话不让用鸟铳,现如今面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护住小姐的安全才是首位,炮手们纷纷扣动扳机,几声枪声伴随着火光在王家的后院儿就响了起来,这王云秀像是能够准确预料到铁砂打过来的方向似的,左躲右闪,竟然一枪都没伤到她。

早年间的鸟铳或者说火铳,都赶不上老套筒子管用,打一枪就得往枪管儿里填充火药,压实再填铁弹丸,再压实!这时候才能再次击发,你想想就凭借王云秀这敏捷的身手岂能给这帮子护院装填弹药的时间吗?枪声响过,王云秀接连又放倒几名壮汉,将鲁秀芬逼到了后院的东北角儿。

这时候院里的护院炮手早已经是横七竖八躺在院里不能动弹了,现如今这鲁秀芬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了,是杀是剐都得看王云秀的心情了,鲁秀芬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弹了,就等着王云秀对自己痛下杀手。

可王云秀此时确是不想马上终结鲁秀芬的小命儿,王云秀用右手食指撩起鲁秀芬的下巴,嘴里不断发出一阵“啧啧”之声。

“小娘们儿,长得挺姿势啊!咋就有一副坏心肠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招惹你了?还托人去买缺德药给我吃,你这心肠儿都坏透了。你是不是以为啥我都不知道啊?嘿嘿嘿!今儿我就想看看你的心肝到底是啥色儿的?”王云秀说着手指顺着鲁秀芬的下巴颏向下划去,脖子、胸脯、胸口鲁秀芬已经能感觉到王云秀的手指发力了,说不准胸口窝就是她刺入的地方。

鲁秀芬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就等着自己被“小姑子”王云秀开膛破肚呢!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一声励呵之声伴随着两道寒光接连向着王云秀的头胸打来,王云秀也是一愣,刚忙缩身后跃,躲过头上的暗器,可是身行速度还是慢了半拍儿,胸口被一枚铜钱狠狠地击中了。

王云秀一个咧斜侧身栽倒在地,还未等起身,只见一并桃木剑带着火光再次向王云秀劈来,王云秀动若脱兔,就地一个十八滚就闪身躲到了西院墙的墙根儿处。

这时等死的鲁秀芬见王云秀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身上,才敢战战兢兢睁开眼睛观瞧院中,只见一个青衫老道手持一把带着火光的桃木剑,对小姑子王云秀步步紧逼,这会儿已经将王云秀赶到了墙角了,眼瞅着这位青衫道长一招半式之内,就要取了王云秀的性命。

鲁秀芬不免心中焦急万分,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小姑子,还是嫁进王家门儿以来自己唯一的一个闺中密友,无论从亲情还是个人感情上,鲁秀芬都不希望王云秀有事儿。鲁秀芬一时情急大喊道“道长,剑下留人!”

青衫老道,略一迟疑。只见王云秀猛地窜起一丈多高,落在屋檐之上“你个牛鼻子老道,敢坏我大事儿,你等着的!”一溜烟连窜带崩顺着屋脊就逃得无影无踪。

这会儿鲁秀芬的心才算落了地,刚刚儿那一阵儿真是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眼瞅着就要被云秀开膛破肚了,得亏了这位道长及时出手才保住自己的性命。

鲁秀芬来不及向道长道谢,一屁股就瘫软到了地上。

青衫道长走道鲁秀芬跟前手搭任督二脉,停了一会儿,又从兜囊之中掏出一丸弹药塞入鲁秀芬的口中,才开始查看院中的家丁炮手的伤势。

这会儿王家大院的长工下人,才纷纷从屋中出来,收拾院子的收拾院子,救人的救人。您可能要问了,当初打得那么热闹,那会儿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个还真不远这帮子下人们,主要是王老财这位老东家实在是太抠门了,平时恨不能不给这帮子下人们吃饭和工钱,白干活儿才好呢!要是得着机会,王老财都想从这棒子穷棒子身上沾点便宜呢,你就说这帮人遇到事儿能给王老财出头那不是怪事儿了吗?

再有刚才这一阵儿折腾的也实在是太厉害了,七八名壮实的炮手都接二连三的被摔在了地上,这帮干粗活儿的庄稼汉哪能经得起这份儿折腾啊!

鲁秀芬被婆子老妈子搀扶了起来,走到道长面前深施一礼,“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啊?”

此时鲁秀芬和众家人才清楚的看清道长的面貌,只见这位道长须发皆白,满色红润,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道长双手抱拳“贫道云中子!受奉天城内鲁家所托今日特来为府上相助!”

“您、您就是云中子道长?家父提起过您,感谢道长的及时相助!请道长快到堂屋说话!”鲁秀芬让众人簇拥着云中子来到了正堂屋。

周婶和桂兰赶紧给云中子斟茶倒水,众人一看这位云中子就是一位活神仙啊,不但救了少奶奶还差点生擒活捉了捉妖儿的二小姐,这不是神仙是什么?这就是能耐,您还真别抬杠,你要说您行,刚刚儿二小姐在后院上蹿下跳那功夫您去哪了?不服能人这就是罪过!

现如今的王家大院儿哪儿安全都赶不上正堂屋,人家老神仙就在这儿坐着呢,什么妖魔鬼怪不都得退避三舍啊!到这儿招灾惹祸那不是擎等着挨收拾呢吗!整个王家大院的几十口子人全聚到了正堂屋儿,塞得满满的。倒不是人们多想看看云中子道长什么样儿,而是这儿最安全。

云中子道长稳坐堂屋之中对鲁秀芬抱拳“想不到女施主就是当年贫道故交的后人啊,失敬!失敬!”

“道长说得哪里话,今日救命之恩实在难以报答,现如今家门不幸,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道长多多包涵!”鲁秀芬对云中子客气道。

过去的大户人家不管有文化没文化,这寒暄客套话是一句都不能少,鲁秀芬自幼在奉天府的鲁家大院儿长大,属于见多识广,平时看着自己的老爹和二叔迎来送往,自然早就学了一手交际言辞,想不到今儿全用上了。

要说这云中子道长是咋来的,咱们还得从头倒,鲁毅拿了老爷鲁见贤的亲笔信,坐上马车就奔了新民府,以前的新民府就是今日的新民市,过去老话儿讲得好“府到府一百五”这个说的就是两个政府机构,相聚不会超过一百五十里,这个可是华里,不是公里哦!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在古代便于相互信息传递,那会儿骑个马跑快点三个点儿,也就能到了,鲁毅知道这是急活儿,一刻都不敢耽搁,让车把势都把车赶得快飞起来了,不到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新民府,那会儿的新民府不大,跟奉天府肯定是比不了的,在这个小地方要打听白鹤观并不难,经过行人的指点鲁毅很快就找到了白鹤观。

进门儿地上书信,经由小道童的通秉,很快就见到了云中子,云中子边看书信,鲁毅边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小姐婆家发生的怪事儿,云中子道长眉头紧蹙,也不待鲁毅说完,云中子起身就要够奔奉天城外的王家集。

鲁毅本想着让道长乘坐马车一起走,可哪成想,这道长身上是有真功夫的能耐人,出了白鹤观,只见道长三窜两蹦,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既然人家道长都不肯喘口气儿,咱们也就没必要在这儿停留了,鲁毅和车把势连饭也没来的及吃上一口,赶着马车回鲁家复命去了。

云中子道长其实早在掌灯时分就已经到了王家集的王家大院,只不过自己躲在暗中悄悄地查看这院中有何诡异之处,刚刚儿王云秀从屋内冲出之际,云中子道长早已经看得清楚,知道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儿,生死攸关之际云中子道长才出手制止住发狂的王云秀,道长本来想要制服王云秀之后,再做打算哪成想鲁秀芬这一声阻拦竟然让被附了身的王云秀借机逃走了!

正在众人围坐在堂屋之中听鲁秀芬和道长攀谈之际,只见王云生从外面儿拄着拐棍进来了,“哎!刚刚儿给我扑倒那娘们是谁啊?身材真他娘的不错,尤其是那皮肤,是真滑溜!就是长得丑了点儿!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众人一见这块荒料进来了,一个个都晃着脑袋扭过脸儿去“媳妇儿,问你呢谁啊?”王云生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呢,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用今天时髦儿的话讲就是率性而为,只不过他的率性只停留在“玩儿”上。

鲁秀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有客人还有下人,你这真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气的一时无语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云中子一双锐利的目光闪过王云生的脸庞说道“敢问这位少爷是哪位高人相救才保住的性命啊?不知能否相告啊?”

上一章 穷书生落魄宿古庙 信义为先义救云中子 索二爷捉妖最新章节 下一章 云中子斗妖魔险丧命 白奶奶危难舍药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