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枪

张局“全员听你调配，集体配枪，如遇紧急情况，可以果断处置。有没有问题？”

张局给了杜城全权处理的权限。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杜城。

杜城“没问题，”

杜城说完又顿了顿，随后忽然把目光定在了我的方向。

杜城“但是张局，沈翊平时是拿画笔的，这次要拿枪，要不然这次……”

杜城的欲言又止，瞬间让我成为了焦点。我的身份确实比较尴尬，非科班出身，作为半路出家的技术人员，会被质疑是常有的事，就像当初刚进警局时一样。

张局却似乎不这么认为，她目光肃然，开口问杜城。

张局“沈翊的第一身份是什么？”

我能感觉到她话有些重了，甚至带着些责备。

其实我猜到杜城的心思，他是关心则乱，担心我受伤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却不是。我们从前不和，关系也很紧张，现在他这话一出，就成了对我的区别对待，特殊待遇。这在强调集体协作的行动中无疑是大忌。张局会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杜城没有回答，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问题。

我先一步站了起来，替他回道。

沈翊“警察。我是警察”

张局目光冷冽，又问我。

张局“警察的武器就是枪，画像师的武器才是笔，所以你上前线，配枪有问题？”

沈翊“没问题！”

我大声回应。画像师是我的身份，警察也是。两个身份只因为分工不同而已，并不影响最终的目的。其实这一声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站在杜城身边，而不是在他的羽翼之下。

张局“听到了吗？”

张局责问杜城。杜城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

张局“散会！”

张局拿了资料，没再看杜城一眼，利落走人。众人陆续散去，杜城转折笔，坐着没动，直到我也要走时，他才叫住我。

杜城“你等等，跟我去个地方。”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说去哪里。只是从语气中，我听出了他在生闷气。这人自己上刀上下火海可以，我就配个枪参加个任务，又不是去送死，用得到这么如临大敌么？

想到这，我也有些生气了。

只是一走进器械室，我那些气瞬间就没了，准确说是底气没了。杜城这是要当场检验我的技术。

杜城熟练地检查手枪后，然后递到我手里。虽然放下话，可是我心里还是没底的，毕竟我不像杜城他们，自从拿到持枪证后，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摸枪了，手感都已经生疏了。

我举起枪对准靶子，杜城却怒气冲冲地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杜城“就你这拿枪的样子，指头不要了？不知道持枪证怎么拿的！”

他很久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重话了，瞪着我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狮子。这么严肃的场合，我居然走神了，开始怀念和他针锋相对的时光。

其实在那些日子里，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最早学会的就是怎么应付在暴走边缘的他。

例如以柔克刚，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