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在失去意识前，我终于看清楚点了她的脸，我做到了……

杜城“沈翊，醒醒……”

我耳边能听到有人在叫我，好像不久以前，记忆重叠。柔软的嘴唇，胸口的挤压，熟悉的气息。

沈翊“杜城……”

我吐出了一口水，发出虚弱的声音。

杜城用力抱着我，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又似欣喜又似悲伤。

杜城“你差点在我面前死了……”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脸紧贴贴在我的脸上，濡湿的触感，让我分辨不清到底是水还是他的眼泪。

沈翊“我没死……我在呢……”

我缓缓说着，湿透的衣服让我失温，冰冷的地面让我有些畏寒，唯有与他相贴的地方是温暖的。我抱住他，好温和，我想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他把我整个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空气的温度在上升，鼻尖相触，额头相抵，我们都喘着气，像是要快速补充着身体缺失的氧气。

他的手不断往上，按在我的脖颈上，我垂眸看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然后越来越近。

…………我是手动马赛克□■□■…………

我开始挣扎起来，杜城终于放开了我，从迷醉中醒来的我们，久久没有说话。骤然的分开，让我有些发抖。我抱着腿坐着，看着头发上的水珠落在地上，视线停留在他的脚上。

他的脚动了动，转身走了。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告诉自己，这样才对的。那种心动只是因为一时的，是不能落地的梦。

可是谁能告诉我，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我低下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沈翊，你真的有些可笑，既不想给予，又不想失去。

脚步声远了又近，一块干浴巾落在我的身上。

杜城“别感冒了……”

杜城的声音隔着毛巾，有些沙哑。他似乎想触碰我，手落在毛巾上却又收了回去，但却没有再靠近。

杜城“我不碰你，你别怕……”

杜城退开了一步，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杜城“沈翊，你看着我。”

我努力抬起头，与他的视线齐平。杜城的眼中，像是有着千军万马，浑身湿透，却像是穿着不坚不催的铠甲，目光炙热而虔诚。

杜城“我喜欢你，刚刚如果不是蒋峰出现，我已经吻你了。”

杜城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和我的自欺欺人。

杜城“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了。曾经我以为那是因为对你厌恶。直到你被曹栋绑架后……”

杜城顿了顿，他的手轻轻覆在我的手上，紧紧握住。

杜城“我以为你没了……我差点杀了他……”

就在刹那，我的心和他一起揪了起来，那时候我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那时候应该是第二次看到杜城哭，因为我……

杜城“沈翊，你知道吗？你看似孤傲，其实却比谁都心软，我死皮赖脸一点，你就会拿我没有办法，我赖在你家里，你也不赶我……还让我睡在你身边。”

杜城摸了摸我的脸颊。

杜城“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做警察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警惕，你总是记不住。”

我已经不能说话，我的胸口像被塞满了棉花，满涨得快要溢出来。眼中不由开始发红，我垂下眼。杜城的眸光也黯淡了，他像是自嘲般说着：

杜城“对不起，是我越轨了……如果你以后不想见我，那么我也可以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