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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009:灵魂摆渡店

档案科异闻录

弹指之间,一个月的假期已经过完了。为了婚礼,便只好厚着脸皮又去申请了半个月的假。起初嫣儿并不乐意这么快举行婚礼,毕竟她脸皮比较薄。但在我和她父亲的劝说下,她就只好半推半就地答应了。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婚礼才算准备工作做好。然后剩下的时间走前走后,根本就没有闲暇的时间,不过好在的婚礼也圆满结束。

回到阔别已久的工作岗位,竟然一时有些泪目,或许也是有些感情了吧。回局的第一天,同事小胖就过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杨副科,恭喜啊,新婚快乐!今天啊,找您有点事,您不是喜欢收集那些奇闻异事吗,正好,我这儿就最近收到了一件怪事,干脆就把这件事转交给您处理,您看怎么样?”或是换做别人,可能对小胖的称谓有些不满,毕竟虽说是副科,但日常称谓为了体现尊敬和巴结,大多都称呼为“杨科”。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本来就是来档案科混日子的,威望低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我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事情太棘手了,所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吧?”小胖一时就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谄媚地笑道:“怎么会呢?您看您说的。”“行了,你小子,说说吧,什么事?”我笑了笑说道。“这事嘛,有些复杂,我给您简单介绍一下,您知道城外不远处有个阴阳河吗?”我想了下,点了点头,说道:“略有耳闻过,怎么了?”小胖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儿啊,您应该知道,身处密林之中,一河横隔两岸,发源于高山绝崖,河又宽又深,绵延数里,才寻得尽头,并且以此河为界,河东,草木茂盛,不论四季,都青翠欲滴,故称为阳岸;西岸,草木枯败,不论四季,皆为枯黄,故称为阴岸。黄泉相隔阴阳,故此河得此名,名为黄泉。后来当地一位官人赐名阴阳,名曰阴阳河。后来清末民初,在阳岸处,开了一家渡店,做渡口生意,这里人迹罕至,除了少数一些常客,再没有其他人去,生意按理来说并不好,但是这家渡店一直开到了现在。而且这家店很奇怪,白天不开业,晚上才在八点准时开门,而且渡店里的伙计都很奇怪,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谈。一般来说,这家渡店主要的生意对象就是一些晚上喝的醉醺醺的人。而那些人常喜逮个人扯皮,所以有一个渡客曾经来警署举报,说有次他喝醉了,过来渡河,可能是喝醉的缘故,一会扯东一会扯西的,但店里的人冷的跟块石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把钱一收,便转过身去,拿来了渡牌,冰冷地说上一句:‘行了,你走吧。’然后转身就向店里走去,但那个渡客不准备就此放过他,那个渡客一把抓住了那个人,刚准备说两句,却发现手上一股凉气直窜头顶,好冰!顿时凉得他酒意全无,直接吓得栽倒在地,瞳孔萎缩,飞似的逃离了。然后他去警署举报,结果一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那人的手臂不过是正常温度罢了,只不过那个渡客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但是也没证据,只能不了了之。只不过那个渡客却再也没敢去阴阳河了。当地有个传言,不能午夜去阴阳河的渡店!奇怪的是,对于这个传言许多人都是深信不疑的,偶尔有几个胆大好奇的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难道是谋杀?有点意思。”我用手抵着下巴说道。“反正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这么个传言,真的还是假的,现在也没有考证,反正这件事也不算很老,几个月前被人记录在案的。”小胖说道。“哦?几个月前?怎么还隔了几个月才告诉我?”我有些不满道。“哎呀,这不是这件事情最开始落在我的头上,我这查了几个月,也没什么眉目。知道杨副科你绝顶聪明,小弟我自叹不如,所以就交给您来解决了。”小胖谄媚道。我摆摆手,显然对他这套说辞已经厌烦,我问道:“这件事最开始是谁处理的?”小胖想了想,说道:“嗯…是警署。您跟钱副科说声,让他给警署那边打个招呼,他应该有权限给您把具体情况调出来。”我嗯了声,去档案柜拿出我的专属红皮档案,走到办公桌前,给钱捷打了个电话,说完情况,便大步走出办公室。

不得不说,钱捷的办事效率挺高,可能是在保卫科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作风。一去警署,报了名号,那边的人就给我调出了资料,还让负责这件事的专员在旁边讲解。大体还是小胖讲的内容,只不过也算了解了一些枝叶的部分,比如那儿的制度:去那交钱买渡牌,将渡牌出示给岸边木船上的摆渡师傅,师傅给你将渡牌掰成两半,一半揣在兜里,然后剩下的还给你,然后凭剩下的还可以再渡一次河,当然渡完那一半也要回收。等了解完后,已是下午,料想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便回到家中,看到嫣儿正在正堂中看报,便调笑道:“今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嫣儿眼睛从报上移开,抬头见是我,两瓣樱唇轻翘道:“哼,才不告诉你,自己看去。”我哑然一笑,说道:“行行行,刚过门就给我个下马威是吧,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哼,就你?能抓到我就给你。”嫣儿翻了个白眼,显得风情万种道。“嘿,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弱女子调戏。是君子就来单挑。”我坐了下来,冲她说道。“嘻,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哦。”她笑道。她像仙子一般翩然走出了房门,到后院去打理花草。我也跟了过去,坐在后院的人工石潭旁边,看着她打理花草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柔情。整理完她心爱的丁香,她理了理发丝,问道:“今天去局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我顿了一下,笑道:“没什么,又听到有一个怪闻而已。”她站起身,坐在我旁边,头稍斜地看着我问道:“什么事呀?说来听听。”我偏头笑道:“有什么报酬吗?”她的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霞,她把头埋进我的胳膊里,羞怒道:“哎呀,你坏死了!”我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今晚陪我去钱捷家,钱捷今晚弄了个饭局,请我们一起去吃。”她嘴撅的老高,将头偏向旁边,生气地说道:“你明明就是那样的人!你不早说,害得我误会。”我哑然一笑,也没再多言。

“嫣儿,快点,别磨蹭了,估计就剩下我们没去了。”我冲着屋内喊道。“知道啦!别催啦!”屋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嘀咕。半刻钟后,嫣儿才出来,看着她精致的妆容我竟一时也有着失神,她拐着我的胳膊,不满地嘀咕道:“下次朱砂多弄几个颜色,总觉得这个色不太好。”我听了,不禁笑道:“以前你在乡下没有这些东西不也过的很好嘛?”她不满地撅撅嘴:“以前这些东西也就我娘偶尔能用几次,我都没用过,用过才发现这东西真好看。”听后,我不禁感叹道:“你原来就够漂亮的,你现在化完妆还准备让别的女生活吗?”此话一出,她不禁莞尔一笑,笑骂道:“就你嘴甜,当时就是这么被你骗到手里的。”

谈笑间,就到了钱府前,上前扣门,门应声打开,两个小仆上前问道:“是杨科和杨夫人吗?”我答应了声,便和嫣儿踏进钱家大院。钱捷从内屋走出,笑道:“就差你了,杨府隔的真远哈。”其实杨府跟钱府就只隔了两条街罢了,我怎么还听不出其中的调侃之意,笑道:“嫣儿被困在她那屋了,一屋之距,她走了一刻钟才出来。”嫣儿听了,表面赔笑,手却偷偷伸向我腰间的软肉,我眼神求饶,可她的小手还是掐了下来,平时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此时却像一把软刀插向我的腰间,我像触电了一样,却不敢出声。这点小动作显然逃不过钱捷的眼睛,他哑笑一声,转头进了屋里。

趁着钱捷扭身进屋,我也是赶紧把嫣儿掐紧的手弄下,看着嫣儿在旁边捂嘴偷笑,不由觉得有些窝囊。拉着嫣儿便走进了屋内,屋里人围坐在正桌前,钱捷和他的太太坐在主位,钱捷的太太是个很珠宝光气的妇人,生的丰满,妆容精致,是市政局局长最疼爱的小女儿。或许可以将这桩婚姻形象地比喻成一份交易或是权力的保障,确实可以大大增强钱捷和他老丈人在政府里的威望和联盟。推杯换盏之际,钱捷发言了,对着几位来宾一顿敬酒。在座的其他来宾其实都是政府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钱捷召开这场饭局更具有政治目的,想要拉拢这些人进入他和他老丈人的联盟中。但这些人都是老狐狸了,表面融融恰恰,内地确实模棱两可,望风而动,不会轻易站位。对于这些政治活动我也是懒得参与,不喜欢勾心斗角的我虽然身居副职,除了副职待遇外,权力却是被正职和手下的爪牙所瓜分。所以这种聚会和饭局一般是极少来,但最近祖父却是让我尽量多多参与,好提升下我的政治素养。但当我想融入这个圈子时,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好看着时间一点点溜走,尴尬蔓延在我的心头,嫣儿看出了我的尴尬,用手握住了我桌下的手,以此来缓解我的尴尬。钱捷夫人看见我和嫣儿的局促,便说道:“老听这些大老爷们扯皮有什么意思,各位夫人要不我们凑桌麻将吧?”我环顾四周,发现在场除了嫣儿外只有三个女人,看来有的来宾却是连妻子都没带来,我不禁为钱捷这次饭局所能带来的成效捏了一把汗。在我遐想之际,钱夫人说道:“杨夫人也来吧,正好凑一桌。”嫣儿有些尴尬地笑道:“钱夫人还是算了吧,我不会玩麻将。”钱夫人笑道:“麻将这东西简单的很,凭妹妹的聪明一会儿就会了,我们这三缺一,就当给姐姐一个面子,今晚要是输钱,都算姐姐的。”嫣儿有些局促地起身,眼睛看向我,似乎想让我拿个主意,我拍拍她的手,笑道:“别想那么多,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对吧?”嫣儿只好去麻将桌旁坐下,看着钱夫人的动作极为熟练,再看看嫣儿那笨拙的动作,不禁嘴角微微扬起。好在嫣儿确实冰雪聪明,约莫几把过去,她的动作便开始变得熟练,牌技也直线上升。时间过的飞快,看着嫣儿她们搓着麻将,不知不觉间饭局便到了收尾阶段。陆续有人告辞离开,我最后一个走,临走前,对钱捷问道:“怎么样?”钱捷微微摇头,叹息道:“一群老狐狸啊!”

翌日,我到了局子,走进档案室,小胖迎头过来,给我递来一捧资料,是关于阴阳河的其他资料,我大致翻了翻,有用的东西不是很多,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民国初期,一个前满清贵族买下了这块地皮,按照地契,合同有效期一直到明年。我看着这份资料,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翻了翻其他页,果然,那家摆渡店就是他的。我放下了资料,揣摩着那位满清贵族的想法,却是毫无头绪,于是决定今晚亲自去看看。

入夜时分,我到了阴阳河的摆渡店门口,询问起票价时,摆渡店里的人有些惊诧地看着我,借着月光打量了我好一段时间,缓缓问道:“第一次来?一个人?不害怕?”我点点头,他报了价格,我从衣兜中拿出钱,他熟练地收下钱,拿出渡牌,收下渡牌后,我才看清他的脸,冷漠且面无血色,像具冰冷的尸体,他冷冷地问道:“知道规矩是吧?”我答应了一声,便转头离开,因为不知道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还是怎么,在这里总让我觉得大不自在,总有些不寒而栗。我摸着黑,顺着月光的指引向河边走去,好在河面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波光粼粼,走到河岸边的码头,突然传来一阵冷不丁的话:“来渡河的?”这冷到冰点的话给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声音的主人竟然是个干瘦的老头,他的身体十分瘦削,一点都看不出他是靠出卖体力来维持生活的。我掏出渡牌,递给了他,他稍稍一掰,渡牌便断成两块,他把其中一块扔给我,另一半则放进了自己的衣兜。他解下码头其中一条系着小船的绳套,跳上船,招手示意我也下来。我跳了下去,和他一起蹲坐下来,一条狭窄的小船顿时被我们二人填满,他默默地用两支船桨艰难地带动小船前进,时不时我和他的身体还会发生碰撞和接触。他的骨架很大,只不过身上的肉很少,除了骨头就是骨头,他像块石头一样坚硬,身体碰上去甚至感觉有些疼痛。很难想象他瘦小的身躯中掩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摆船时毫不费力,船在水中极速前进。“老人家,你干摆渡人这行几年了?”我在老人身后问道。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阴测测地“呵呵”两句,手中摆动的船桨都没有任何停顿,似乎我刚才在同一块石头说话。到岸了,我下了船,道了声谢,他拄着船桨在船上直勾勾地看着我,淡淡开口道:“夜里来摆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闭上嘴,别瞎打听。”说完,他就驾船往回返航。这句话在我看来似乎有些威胁的意味,我不禁有些露怯。我加快步伐消失在树林之中,来到一棵大树前坐下,看着月亮,等待着午夜的到来,毕竟这摆渡店的午夜传说也是这家摆渡店的一个招牌传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壶的白酒,这酒浓度很高,味道很浓烈,所以我在身上倒了点这种白酒,并把头发弄乱,让我看起来像一个半夜回家的醉汉。

午夜,皎洁的月光穿破阴云,撒向大地。给阳岸平添了几分美感,给阴岸平添了几分神秘。我装作醉汉的样子,口中说着前后不搭的胡话,一瘸一拐地走向河岸边,岸边就只停着一叶小船,船夫是个发福的中年人,能比之前的老人的腰粗上近十厘米,他看见我走来,伸了个懒腰,嘴中冰冰地念叨着“挨千刀的酒鬼”。我东倒西欹地跳到船上,把身子往船边一靠,拿出剩下一半的渡牌,扔给那位船夫,然后就开始假装闭目养神,他接过渡牌,冷漠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烈火,显然对于他来说,一个社会渣子都能比他过的安逸,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冰冷开口道:“上次像你一样这个时候来的人,好像已经下落不明了。”我闭着的双眼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是装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说道:“老子才不怕呢,我要是下落不明了你还不得跟我一起?老子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伴,不怕!”他冷冷呵呵一笑,便也没有再多言,他摆的很慢,一边摆一边吹口哨,那口哨在这有些阴森的河里不免听着有些可怖,我生气地嚷嚷道:“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老子……”当我的眼睛无意瞥向对面使过的一条小舟,竟然不禁让我的话戛然而止,那只小舟阴沉沉的,除了渡夫,船上没有一个渡客,而那个渡夫的手机械麻木的摆动着,仔细一看那渡夫竟是先前带我去阴岸的那位干瘦老头。我有些呆滞的看着,直到旁边的渡夫冷冷的一句话才给我拉回现实:“你在看什么?”我吓了一跳,这冰冷的话不禁让我浑身起来鸡皮疙瘩,我生气的吼道:“我靠,你想干什么啊?”他冷冷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忽然他好像察觉了什么一样,一只大手朝我伸来。我有些害怕,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从我的怀里掏出了那一小壶高浓度白酒,他拧开瓶塞放在鼻子处,仔细地闻了闻:“嗯,是个好东西。可惜呀,这么好的东西被你白白浪费了。”他笑着说道。我似乎被人拆穿了一样,脸不免有些发烫。但我还是强装镇定,问道:“刚才那条船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上面没有渡客?”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低头摇桨。我也不知道他壶里卖的什么药,便没有再多问。当船靠岸时,他转过头幽幽的说了句:“下次别来了,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很昂重,你承受不起。”我顿时语塞,刚想上去追问几句,他一摆手说道:“爱问谁问谁去,我不会再跟你多废话。”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摆船去了别处。我此时也有些胆怯,不敢多留,便急忙趁着月色,向家中赶去,回到家中,嫣儿询问起情况,我害怕她担心便搪塞过去,收拾一番,入了床塌倒头就睡,想把今晚的经历抛之脑后。

翌日,我来到局里,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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