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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008:水猴子

档案科异闻录

最近似乎遇到了瓶颈,很久都没有提笔。这属实让我有些心烦意乱,创作素材也是难以寻觅,档案科有的,也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记录的,统统都收录在了我另一个档案《野记》中。为了注入新鲜血液,我特意向上级请示了一个月的假期,准备出门看看,收集一下素材。

走出南京城,我到了城外郊野的一个小村,村中有条大河,说是河,可能也不准确,倒像条湖,找不到发源地,像是雨水汇集成的一样。那条湖形状倒是挺规则,像一个玉盘一样镶嵌在这原野上。这村里有个习俗,每年都要祭拜这湖中的水怪,按当地的说法,叫水猴子。在我看来,更像是人面鱼身的鲛人。运气不错,正好他们三天之后举行祭拜仪式,为了这篇大素材,我在村中借宿了下来。在这等待的三天中,我也没闲着,在村中到处串走,一边打听水猴子的事,一边打听着村中其他的异闻。唯独有一户人家的表现让我有些疑惑,据村中人说那是村长家,我有一次经过他家时,他家大门敞开着,顺着大门看向里面,我看见了侧坐在窗户前的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她用手抹着眼角的泪珠,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我一时竟有些呆滞,确实为她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所倾倒。但我也不是莽撞之人,只是远远地望了几眼,便有些不舍地离开。当夜,我借宿在一个靠捕鱼为生的汉子家,那汉子叫陈铁柱,生的魁梧,长得不算精致,却有着一种乡下人独有的淳朴和直率。明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也算是我在村子中待的最后一个晚上,本来是借宿在一个大嫂家中,结果他亲自到那位大嫂家来请我喝酒,托辞不掉,只好告辞大嫂,去了他家借宿,到了他家,他便拉着我进了屋子,里面是已经摆好的酒桌,我和他先后坐上炕,他一口气连喝了三碗,虽然我自认酒量不错,但是还是败下阵来,他却看不出一丝醉意,他抹了抹嘴,冲我神秘地说道:“你知道这给水猴子的祭品中,最娇贵的是啥吗?”我想了想,沉吟道:“玉器还是瓷器吗?”“唉,都说你们城里人的想象力丰富,今日一见也不咋地啊。”顺势他还叹了口气,显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我被他成功地勾引起了好奇心,有些期待地问道。“嘿嘿,悄悄告诉你,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哈哈,那些人是不是都没告诉你啊。”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竟有些眉飞色舞,还对我挤了挤眼。让我看了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恶寒。我皱起眉头,问道:“活人献祭?”“嗨,那么惊讶干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讥讽,好像在他们这已经司空见惯,或者说,他们已经麻木了。“可惜啊,这次献祭的可是村长家的女儿,陈嫣儿,长得可水灵了,可惜啊,这么好的姑娘就要这么给那个该死的水猴子给糟蹋了。”他的神色不禁有些落寞,没有那种我想象的愤怒,只有那种深深的凄凉和无可奈何。我听到他说的话顿时一愣,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心中竟然有些异动。我站起身,下了炕,借口内急,出了房门,他还在后面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我走出房门,一股扑面的凉风袭来,我在院角蹲坐了下来,背倚着墙,拂着凉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我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站起了身,回到了房中。他听见动静抬起了头,望向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我笑道:“被凉风吹的不习惯,有些闹肚子。”他笑了笑,回道:“你们城里人啊,就是娇贵,被风吹一下,身体就有了反应,不像俺们乡下人,那人跟铁打的似的。不过啊,俺也挺羡慕你们城里人,这城里来的都有文化,比我们这些乡下的大老粗强哪去了。俺们这整个村,就村长家能请得起教书先生,偷偷地给他闺女教书。唉,相比之下,俺今年21岁了,却大字不识一个。”我不可置否地摇摇头,但心中也对这位村长产生了一丝好奇,尽管现在的文化潮流已经向所有人敞开,但是许多地方仍然信奉着“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允许女子学习文化知识。而这位村长的思想倒是先进,不过我也没多想,因为这年头先进的人士说多不多,说少倒也不少。我劝道:“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洒脱,不必悲观,大千世界,何人无忧啊。”“唉……你们说个话都文绉绉的,说的那么有道理……”他垂下了头,似乎愈发地受到打击。看到他这副样子,我有些悲悯:难道对于自己越是向往的东西,真的在心中就愈发地神圣吗?我也不想打破他美好的文化梦,便沉下头,转移了一个话题。“没看出来,你还挺外向。”我笑道。“外向?啥意思?”他憨憨的地问道。我嘴角抽了抽,解释道:“总的来说,一句话,就是你话怎么这么多。够清楚吧?”他听后,又憨笑道:“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感觉今天你一来,我的话匣子就像被打开了似的,似乎跟你们这些文化人聊天,自己都像个文化人。”对于他这种自我心理虚荣的满足,我是很清楚的。随后,我话锋一转,问:“你见过那水猴子吗,或者知道它长什么样吗?”“没,但是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恨不得马上找到它,把它砍成几块。因为我的父亲就是死在水猴子的手上!”说道这里,他的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睛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那你是怎么知道你父亲是被水猴子害死的?”我不免感到有些怀疑。“呵…怎么会错,是隔壁的老何叔告诉我的,那天他和我父亲一起外出捕鱼,他俩各乘一条船,然后…然后,水猴子就把我父亲的船掀了!在一旁的老何叔看的真切,就是水猴子出的手。而我父亲,只不过是因为祭拜那天没有出足香火钱而已!这挨千刀的畜生,我恨不得和它同归于尽!”他咬着牙,牙龈似乎猩红地都要蹦出血来,嘴唇竟是被他生生咬地发白。“那这么说,有人见过水猴子咯?”我看向他问道,他听到我的问题,两只紧握着的关节发白的手松了下来,他有些癫狂地笑道:“你知道那些见过水猴子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吗?”我摇了摇头,问道:“什么共同点?”“他们都是成了永远不会说话的死人!”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顿时被他说的话惊住了,许久无语……他从炕头拿出一小包烟草叶,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撒上烟叶,裹成一根烟,他拿掉油灯罩,放在油灯上一闪一闪的火苗上点燃了烟卷。他放在嘴角,吐出一阵又一阵的烟雾。此时,无人能懂其心中的苦涩……他的泪痕在他的脸上久久不能逝去,一滴滴清泪划过脸颊,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

第二天,我从炕上醒来,一睁眼看见的却是彻夜不眠的的陈铁柱,他的双眼有些红肿,脸上有着陈旧的泪痕。或许是作夜的谈话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我劝他注意,他冲我笑道:“没事,我经常通宵打鱼,第二天中午才回来,也没感觉到困乏。”见他一再坚持,我也不好再多说,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按照规矩说村子中不能有一人缺席,所以陈铁柱也要去,并且还要当我的向导,不然没有向导丰富的祭祀经验,出了岔子,那是要被村中人给火烧献祭给水猴子的。不过,我的心中却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灭掉水猴子。我去门旁拿出了我随身携带的大旅行包,拿出一个小型皮夹,里面放着一把勃朗宁M1910手枪,然后又从公文包中取了一个弹夹和五排子弹,然后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制式手雷,这是钱捷的私货,是为我这次出远门特意准备的,本来我不打算要,结果却耐不住他的坚持,只好带来,这次显然也用不上,因为手雷在水中的威力很受限制,再加上这么一颗手雷虽是钱捷私藏的私货,但在黑市上也是能卖出一百多块大洋的。旁边的陈铁柱看见这些稀奇玩意也来了精神,拉着我求我告诉他这些玩意的作用和使用方法。我也没多想,便耐心地跟他讲了十来分钟,把现有的各种武器给他讲了个大体通透。讲到手雷时,他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波澜,我看见了,笑说:“这手雷啊,有个弊端,在陆地上它比枪都好使,在水上它连个大水花都呲不出来。”“那我拿着它不扔……”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但是他却没了下文,我没太在意。因为祭祀就要开始了,我匆忙把东西收拾起来,揣上枪,便朝着湖那边走去,却丝毫没注意后面陈铁柱的踪影。

不一会儿,就到了湖边,那儿的人群已经了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我挤进了人群中,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才算看清人群最靠外的情况。那边有一个凸起的高台,上面供奉着一尊金灿灿的塑像,人面鱼身,确切来说,也算不上人面,长着许多怪异的棱角,而塑像前面则是贡品:一头猪,一头牛和一头羊以及许多酒坛,而正中心也有一个金色的大鼎,上面插着许多香支,据当地的习俗是每位村民都要上前插香礼拜。看来祭祀活动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而高台的旁边则是一位美妙的女子,头戴红纱,上面挂的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虽然红纱遮住了她那倾城的容貌,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就是村长的女儿,她身着一身红衣,将她曼妙的身材凸显地更有几分妩媚和魅惑。她的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美妇和一位脸上带着英气和威严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村长和他的夫人,尽管村长在村中的地位很高,但还是逃不过献祭女儿的命运,因为这一年只有他家的女儿到了18岁的年纪。但是千不舍万不舍也抵不过村中上了年纪的老人和那些绅老的明求暗迫,因为这是村中自古就流传下来的习俗,谁也无法改变。而村长旁边的美妇则一边掩面哭泣,一边冲着女儿诉说愁肠。而陈嫣儿依偎着美妇,红纱不止地震颤,显然她的情绪也有些难以抑制。最终在几位老者的不满声中,陈嫣儿被几位青壮的青年紧扣住双臂,准备抬到湖边的一张小木筏上,那位美妇顿时哭的肝肠寸断,抓着陈嫣儿的手久久不放,最后被一位汉子生生掰开,然后直直栽倒在村长怀中,头一歪昏了过去。然后村长急忙叫来几个人帮忙抬着美妇到村诊所,本来村长也想去,却被几位领头的老者拦住了,因为祭祀需要一村之长来主持,以表对水猴子的尊崇。村长一时有些暴怒,但还是被生生压了下去,随后烂泥般地倒在高台主持座上。

陈嫣儿被抓上了木筏,然后一位汉子解下桩子上的绳套,木筏便缓缓地漂向湖心。我挤出人群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朝着湖中一个芦苇丛生的蛇形小岛跑去,好在小岛虽然海拔比岸边低,但胜在芦苇丛生,那边进行祭祀的人没有一个发现我。顺着蛇形小岛向前摸去,一边走一边伸手拨开挡路的芦苇,最后在拨开一丛芦苇后,我终于看到了陈嫣儿所在的木筏,这里已经离岸边有了一百来米,在各种地形和水生植物的遮挡,岸边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到这里的情况,当然除了村长,其他村民也并不关心陈嫣儿的死活。我冲着陈嫣儿高声喊道:“过来,用手划过来!”木筏上的张嫣儿显然没有想到旁边会有突然出现一个人,她吓了一跳,趴倒在木筏上,这幅情景不禁让我又心生非非,不过也顾不得心中的异动,朝着她继续高喊。她勉强地立起了身,用手拨弄了下发丝,尝试控制木筏朝着蛇形小岛游去,虽然她的容貌可谓世间绝品,但是她驾船的技艺确实不敢恭维,可能她的身子因为悲痛过度,而有些娇弱无力,她的身子压在木筏上似乎就如同没有重量,更别提控制木筏调转方向了。我也有些无奈,刚准备下水去帮忙,却猛的发现木筏的后面水面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我吓得一激灵,朝着陈嫣儿猛的呼唤起来,结果不呼唤还好,一呼唤她顿时吓得连魂都没了,直接一下瘫在了木筏上,眼看着那个脑袋离木筏越来越近,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抽出枪对着天空就是一发,顿时巨大响声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漫天的硝烟在空气中弥漫。岸边顿时传来一阵不安的躁动声。随后传来一阵落水声,像是人跳上木筏的声音。我没来的及去管那些异响,整颗心都凝聚在一点上——水中的那颗脑袋。刚才的枪声很明显也吓到它了,猛的便扎入了水中,趁着它下去的空挡,我朝着陈嫣儿大喊道:“你别愣着啊,不想死就快划!”或许人的潜力本来就是无限的,在我这一句话说完后,她似乎平添了一股力量,双手在冰凉的湖水中快速的便我这边划来。终于在她快靠岸时,那颗脑袋才重新探出水面,而张嫣儿也在我的帮助下,被我拉上了蛇形小岛。她身上的红纱裙被湖水沾湿了大片,露出了曼妙的曲线。我来不及多看,拿着枪便朝着湖中的脑袋射击,刚才有陈嫣儿在前面挡着,为了避免误伤,我不敢开枪,现在没了顾虑朝着水中便是一梭子。不一会儿,弹夹中剩下的六发子弹便打光了,可能是我枪法太臭的原因,六发子弹一发都没打中,都只在它的旁边溅起了几朵水花。我褪下旧弹夹,抽出另一个弹夹装了上去。然后从腰间的皮夹拿出了了一排子弹连着之前的弹夹,扔给后面的陈嫣儿,说道:“帮我装下子弹!”我拿起枪,对准了那颗脑袋,那颗脑袋似乎发现了我手中的枪对它似乎没什么威胁,慢慢地靠了过来,我心中顿时怒气横生:区区湿生卵化之徒也敢轻视我!我怒骂了一声,对着它就是连着三发,中了!虽然只中了一发,而且打中的还是在水下的肩膀,对它造不成致命伤,但它还是痛的一下扎进了水中,水面漂起一层绿色的血液。不过我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血液正在向我漂来,准确来说是我前面的水面出现了血液。我双手紧握住枪柄,手心泌出了汗珠。“碰碰碰”我紧张的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枪夹中还剩下四颗子弹,而陈嫣儿也将那个空弹夹装满,紧紧地握把手中,双手握在胸前,心情如我一样紧张。出来了!它从水中爬了出来,一身奇异的鱼鳞,全身布满了鱼鳍似的尖刺。在走上岸时,它的鱼尾变成了双腿,准确来说是原来的鱼尾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一天裂缝。绝对是村民口中的水猴子!我朝它猛的开了一枪,确实被它以一个奇异的弧度躲了过去。我猛吸了一口凉气,我一口气将剩下的子弹全部射了出来。却是被它通通躲了去。我拉起旁边陈嫣儿的手就立刻开溜,而它也在后面追着,好在他的步伐有些笨拙,跑的不快。不过跑了不久,便到了蛇形小岛的末端,我通过握着陈嫣儿的手,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下水!”我一咬牙,拉着她便直直跳入了水中,陈嫣儿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呛了一大口湖水。我一边拉着她朝着前游去,一边回头看后面的水猴子。看着水猴子那狭小的眼中,透出来一丝精光,嘴角微微露出一个恐怖的表情。我不敢再回头张望,生怕水猴子下一秒就出现在我眼前。我拉着陈嫣儿不停地划开身前的水,绕过一个湖心一个满是芦苇的低洼荡子,不一会儿就到了湖中心,水已经漫上了我的胸口,而身高比我略矮半头的陈嫣儿,已经快淹到了她鹅颈似的白皙脖颈。我摸了摸满是水痕的脸,又向后望了一眼,发现水猴子已经不见了,正当我以为水猴子下水掩藏追过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巨响,是在之前那个芦苇荡子后传过来的。那水花溅起了二人高,那巨大的水波甚至传到了我们面前,顺着出来的还有几块焦黑的木屑,以及刺鼻的硝烟味。我来不及细想,拉着陈嫣儿向前走去,一边向芦苇荡子看去,一边又小心提防着水猴子。一直划水划到了蛇形小岛边,也没有看见水猴子的踪影,索性也不在多想,拉着陈嫣儿便向岸边跑去。上了岸,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旁边的陈嫣儿虽然也受了不少惊吓,面色虽然苍白,但眼睛不经意瞥向我之后,却是触电似的跳开,那倾国倾城的面颊上顿时飞来一抹红霞。显然,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跟一个男子牵手。村长带着一众村民过来了,几位年纪大的老者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怒道:“好一个无畏的外乡人,你居然敢扰乱水爷爷的祭祀,还抢了它的贡品,你简直是把我们一村子人的命当成了草芥,村长大人,请你做主,把这个该死的外乡人绑起来,送给水爷爷解气,不然我们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要有性命之虞啊。”村长听了,心中顿时陷入了挣扎之中,我看见了村长显露出的挣扎,我冷声对着身后的陈嫣儿说道:“我可不想白救你,到时候你可别管你父亲,为了你的性命别犹豫,赶紧跑,剩下的交给我。”我拿起了枪,从陈嫣儿手中拿过来了她一直紧握在手里的弹夹。村长挣扎了一会,眼神变得空洞,朝着我和陈嫣儿走来,我手拿着枪,换下了弹夹,打开了保险,就在离我几尺远左右的时候,他仔细打量我一番,好像第一次看到我,冲我说道:“小子,看你一身行头,应该在城里混得不错,看你还有枪,应该是在官府混差事,你对我女儿也是真心,这样,我把我女儿托付给你了。这样我也能放开膀子好好跟这些老蛀虫清算一下了。”说到后面,他低语起来,声音似乎只有他能听见。他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将几位绅老绑起来!”说完,那些老者身边的人群一阵躁动,虽然几位老者也培养了不少心腹,但是明显他们引起民怨已久,不一会儿,他们就被众位村民合力绑了起来,为首的一位老者骂道:“陈天驰!你忘了是谁培养你上位的?你忘了你这个位置来的有多肮脏吗?你今天把我绑了,明天等我把你的事捅出来之后,有你受的!”“既然准备放开膀子干了,我还在意这个位置吗?就算是丢了,我也要为村民们除掉你们这群老蛀虫!”说到最后,他竟然有些歇斯底里。他转过头冲我说道:“你也一起吧,我猜你肯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他便随着村民一起到了村中心的一个土方台上,几位老者被扔在了冰凉的泥地上,显然他们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怒火。村长慷慨激昂地对着村民说道:“各位,相信大家对这些老畜生干的事也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我来给大家总结一下啊,他们这寥寥几个老家伙,一共手上沾染了几十条人命,贪污近千两大洋,相信大家听到后,肯定都很震惊,而且最过分的是,他们自祖辈以来就一直策划着一个阴谋,那就是水猴子!水猴子确实真的存在,但是你们以为水猴子真的就那么神?不过是这几个老家伙的推波助澜罢了,水猴子讨厌人,所以出现在它视线内的人,都属于它的猎物,而且好淫,所以才每年都要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们说,它有灵,谁不给它交香火钱就会遭到它的报复,其实不然,你们所受到的报复不过是这几个老家伙一手策划的罢了,而且只要是发现他们内幕的人都会死于各种意外,所以他们祖祖辈辈经营了数百年的阴谋,都没有被发现,所以他们不停地收着你们的香火钱,你们辛苦挣的血汗钱,最终都落入了他们的腰包,你们说他们多么可恨!而且每一任村长都是他们通过暗幕操作选出的,都受他们的控制,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傀儡。说到这里,我给大家说声抱歉,我当初年轻血气高,由于对于权力渴求,导致我受了这几个老畜生的蛊惑,犯了不少错,在这里跟各位乡亲说声抱歉,我保证以后就算不是村长了,也会尽全力弥补我的过错,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说完,他还鞠了个躬,以表歉意。不得不说,村长的这一套还是很能抓住村民的心,再加上村民对那些老者本就积怨已久,所以当老者向村长泼脏水时,不但没有效果,还反而加固了村长和村民的联盟,结果村长不但没下位,位置反而还越发巩固,这是连村长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也算意外之喜了。

后来对于湖中的那声响声,我问了问村长,他说也不清楚,只知道当那边我最开始响起第一声枪声时,陈铁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接就撑着停在岸边的木筏朝着湖中划去,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铁柱就走远了,只剩下木筏的主人在岸边大声叫骂。听到这里,我想起了水面漂来的木屑,顿时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跑回陈铁柱家,一边跑一边喊着陈铁柱的名字,我冲进屋子,发现炕边放着我的公文包,敞开着口,一看果不其然,手雷没有了。我顿时心中如受重击,回想起上午他说的那一半话:“那我拿着它不扔……”直到此时我才知道陈铁柱的真实想法。

后来村长派人去找了水猴子,找了两天,什么也没发现,好像跟陈铁柱同归于尽了。至此,这个小村子真正摆脱了水猴子的阴影。而水猴子,这个神秘的生物,也算正式落下了帷幕……

我为陈铁柱亲自立了一个墓,葬在村中风水最好的一块墓地,村长领着全村人一起来祭奠,想起与那个直爽汉子之间发生的一切,不免回想起来有些可惜。我斟满了一碗酒,一口送下了肚,然后又斟满一碗酒,撒在墓碑前,我笑说:“听人说,你最喜欢喝这坛酒,今天给你整来了,希望你下辈子,还是个英雄!”

陈嫣儿告别了他的父亲,准备与我一同回去。本来她还不乐意,但在她父亲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在我们将要出发时,她父亲过来送她,送到村口,他笑说:“就送到了这了,你俩都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结婚了。”陈嫣儿俏脸一红,细若蚊蝇道:“爹,我才18岁啊……”她父亲顿时就装成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说道:“我想早点抱上外孙,不行吗?”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和嫣儿踏上了旅途。

旭日初升,金色的晨曦撒满大地。在路的那边,两个人儿手牵着手,一起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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