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篇：都是嘴碎惹的祸

　　【第三卷：别离】第五章：都是嘴碎惹的祸

　　“爷爷，前厅不是往这边走吗？”莫海棠跟在二月红身旁，指着往前厅去的那条路说道。

　　“前厅就不去了，该回去了。”二月红边走边说。

　　“可时间还早呢。”莫海棠歪着头抬起来看向二月红，疑惑地问。

　　二月红回头看了莫海棠一眼，笑笑说：“我在这里，你能自在？”

　　“啊这……”莫海棠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行了，想说什么就直说。”二月红在院子里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莫海棠。

　　“爷爷，你刚刚不生气嘛，您不怪我闹出的动静？”莫海棠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两兄弟感情好，我为何要生气？”

　　“爷爷果真最通情达理了。”

　　“油嘴滑舌，你说这许多，不会就问这个吧。”

　　“爷爷料事如神，我想把待会那出戏改成《桃花扇》。”莫海棠说出自己的目的。

　　闻言，二月红眉头微皱：“临时改戏可是大忌。”

　　“所以才要来问您的意见啊。”莫海棠抬头看着二月红，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

　　“你有什么理由，先说来听听。”二月红并没有直接否定掉莫海棠的想法。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是缅怀一下裴先生吧。”莫海棠道，“毕竟以后可能没机会听了……”但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裴晏之？”

　　“都是梨园里的英雄，世人皆知梅兰芳，无人提及裴晏之。”莫海棠感慨道。

　　听着莫海棠的感慨，二月红笑了笑，道：“只要自己无愧于心，有无人知道又有何干系？”

　　“就跟爷爷您一样吗？”莫海棠一脸骄傲崇拜地看着二月红，兴奋地道，“您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也有过英雄事迹呢。”

　　“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啊？我……”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莫海棠扯了个理由强行解释道，“听来的呗，民间的传奇比史书精彩。”

　　“呵呵。”二月红知道他这是随口瞎编了一个理由，却并未拆穿，看着莫海棠，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道，“你要改就改吧。”

　　“您同意了？”莫海棠欣喜万分。

　　二月红点点头，莫海棠高兴地抱住他，道：“您真深明大义，爷爷，您是世上最好的爷爷。”

　　“少拍马屁了，你去吧。”二月红笑着摸了摸莫海棠的头，然后往外面走去。

　　莫海棠再次跟二月红的脚步，走在他旁边，问道：“您真不看看小花唱的怎么样？”

　　“上午看过了，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登台了。”

　　“上午唱过？今天竟然有两出？”莫海棠感到有些惊讶。

　　“临时加的，有一个姓彭的老板说他家老爷子从前喜欢听我的戏，后来出国听不着了，如今回来想再听听，呵。”二月红轻笑一声，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如今这把年纪是不会再（登台）唱了，就推了解子的场给他，他一听解子是我的传人，也同意了，不过加了个条件，就是要把本来明天的场，加到了今天。”

　　“他要听，咱就一定要唱么，这不无理取闹，晚一天又怎么了？他家老爷是赶着今晚仙游呢，放明天就听不着了？”莫海棠心疼解雨臣连唱两出，这是非常费嗓子的，因而语气十分不善地吐槽了一句。

　　“胡讲！”对于莫海棠的口不择言，二月红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如此蛮言去说一位长者，教你的礼仪谦让都哪去了？”

　　见二月红生气了，莫海棠忙低下头认错：“对不起，爷爷，我错了，我下次不再逞口舌之快了。”

　　“别人可是哪里得罪你了？即便是，焉有这样诅咒一位长者的，当真恶毒的很。”二月红嘴上语气严肃地训斥着莫海棠，心里却是担忧他以后独自在外，万一沉不住性子惹出什么事来……

　　“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爷爷，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