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向月明29

#张万霖#刘奕君#陆昱晟

到了新世界歌舞厅，尚未开始营业，经理在指挥服务生打扫卫生、清点酒水，舞女们在舞台排练。

“张大帅！余小姐！”“大帅好！”各人毕恭毕敬地向张万霖问好，因你们关系登过报，也有不少机灵的人向你问好。

张万霖向来倨傲，径直领你走到台上，宣布道：“这位是我张万霖小妹，余小姐！今天起跟我一起管理舞厅。她说的话就代表我张万霖的意思！你们都机灵点，明白吗？”

“余小姐好！”众人皆向你鞠躬问好。你也低头回了一礼，“大家忙去吧。”并没多说什么。

张万霖领你来到二楼，这里有长沙发和桌椅，可以俯瞰整个大厅，算是办公室。那日你们第一次来舞厅，沈青山就是在这里观察你二人行动的。

张万霖与你坐上沙发，经理拿来账本，请你们核对前日营业流水。你看了会账本，知道歌舞厅收入大体分为三块，入场券、酒水和客人打赏。除了特定节日，每日入场券和酒水收入都差不多，区别主要在客人打赏，有高有低，想来是跟坐班舞女受欢迎程度有关。“这个叫丽娜的，是头牌吧？”

“月儿看得没错。这丽娜，沈青山在时就是头牌，模样正，歌舞都不错，还很会卖弄风情，客人都很吃她那一套。哈哈……”张万霖靠着沙发看你。

“那一会要好好欣赏下。”

“把丽娜叫来，让余小姐看看。”张万霖对一直躬身立在一边的经理说。

“大帅，这头牌舞女有特权，可以不用跟别人一起排练，这会应该还没到。”

“没关系。你去忙吧。”你对张万霖说道，“二哥，你带我随便转转吧。”

于是，张万霖带着你各处走走，边走边介绍歌舞厅运转情况，几个大主顾情况，平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等等。

“这里是后台。前面是舞女的更衣间。你想去就自己进去看看。我就不去了。马上开门了，一会人多，二哥去二楼等你。”

你笑着瞥了眼张万霖，不想点破，便自己往里走去。走到门口却听里面似乎有人在吵架。

“说我不自量力？那也好过某些人！天天想着勾搭张大帅！哼～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我不配！难道你配？”

“我不配！我可没有些人不要脸！一看见人就贴上去，大帅理你了吗？之前还吹牛说与人家是旧相识。我呸！”

“一年前我还不是头牌的时候，张大帅就点我陪他跳过好几次舞，夸过我腰细腿长，舞跳得好，怎么就不是旧相识？咱们都是干舞女的，大伙的心思都差不多，谁也别瞧不起谁！保不准哪天谁求着谁！”……

你听了一会，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后台，看大门已经开了，陆续有客人走了进来。你默默退到角落柱子边观察情况。

一排外国舞女率先出来跳了开场舞。接着，司仪请出了头牌“丽娜”小姐。

只见一个着红色抹胸亮片长裙的艳丽女郎走上舞台。这裙子腰身很紧，下摆开叉直到腿根，上身沟壑分明，确实是“腰细腿长”，更难得的是丰乳肥臀。能做头牌，人自然长得也不错。一双凤目含情，扫视台下，眼波流转，满是风情。红唇微启，唱道：

“蔷薇蔷薇处处开，

青春青春处处在，

挡不住的春风，

吹进胸怀……”

“月儿，你怎么在这？让二哥好找！”张万霖不知何时来到你身侧。

“唱得不错。”

“那当然，不然怎么是头牌呢。”

你看着台上，不再说话。

丽娜一曲终了，台下欢呼声、鼓掌声、口哨声响作一片，更有甚者将玫瑰、蔷薇抛向台前。丽娜一手虚掩着胸口，一手向台下招手、飞吻。眼波扫到这边，看到张万霖，撅起红唇，送了个大大的香吻，又以手扶腮，轻吹一口气，似将香吻亲自吹到情郎面前，引得台下连连叫好。

张万霖许是因为你在身边，有些尴尬，偷看你表情，赔笑道：“舞女、歌女们表演完，一向如此。呵呵……”

“效果不错。”

张万霖见你没什么表情，摸不准你脾气，便不敢多说。

这时，却见那丽娜款款而来，蜂腰翘臀随着步履摇曳生姿，还真是风姿卓越，性感撩人。

“张大帅，丽娜刚才唱得怎么样？”语气娇羞，似撒娇一般。

“咳”张万霖没有回答， “这位是我义妹——余小姐，今日起跟我一起管理舞厅，以后侬要听她安排。”

“余小姐好！”丽娜娇滴滴地向你福了福身。

你也笑着点点头给她回礼。

“大帅，难得您今天来得早，陪我跳第一支舞吧！也好帮丽娜指点一下，看看人家跟一年前比有没有长进。”丽娜挽着张万霖手臂，边说边晃，将张万霖手臂不断向上半身最柔软处靠。

张万霖抽出手臂，向你伸手，“第一支舞要跳，也是跟月儿跳。”

“没穿裙子，跳不了。”你今日权当来工作，下身穿了件深褐色长裤，面上带笑，语气却冷冷地说道：“我失陪一下，去个洗手间。二哥自便。”说罢，不管张万霖反应，径直走开。

你从刚才开始，胸口一直闷闷的，去厕所洗了洗手，走出门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醉汉。

那人正要发作，抬头见你，便调笑道：“这是哪来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