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向月明9

#张万霖#刘奕君#同人文

“谢谢三哥。”

敬茶过后，大家都很开心，便又多喝了几杯。

“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好吧？”霍天洪说道。

“好。我送小妹回去。”

你挥别他人，跟着张万霖上了车。

“小妹”，张万霖轻声唤着你，“如今我是你二哥，有什么事情你要跟我说，我一定为你办到。他日回保定老家，你一个人太危险，二哥陪你回去。”

你见过张万霖对别人的样子，暴躁、狠辣、不择手段，但对你却总是很温和，以前以为不过是风月场的习惯，今日明白，也许他是想跟你谈场风月。“二哥，谢谢你”你真心感激。此时汽车正行至黄浦江边，“今天是十六吗？月亮好圆。二哥，我们下车走走吧。”你们乘着月色沿着江边缓步走着，保镖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随。

“你知道吗？我幼年时，兄长对我很好。他长我15岁，常常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带我逛街、游庙会，我的骑术也是他教的。可等我长大后，好像一切都变了。我总不愿相信，曾经爱我护我的兄长会想置我于死地。保定的事，我在等。等他想明白，或者等个让我彻底死心的时机。”张万霖听了，握住你的手，你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没有拒绝，而是轻轻回握。“二哥，你是我在上海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你是真心待我。我也愿真心待你。你跟我兄长年龄相仿，能认你做哥哥，我真的很开心。”

“我不想做你的兄长。”张万霖坚决道。

“二哥，你有那么多女人，有太太，姨太太，还有很多红粉知己，并不差我一个。”

“我是有很多女人 。每个男人都是如此。大哥有大嫂后，又娶了小嫂子暂且不说，便是三弟，也有两个太太。”张万霖说着，侧过身，抓着你的肩膀，“但是，你跟她们不一样。”

你扯了扯嘴角，“有什么不一样呢？二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娶每个太太时都觉得她跟前一个不同？可是时日久了，又变得一样了。”你轻拂下肩膀上的手，“其实，雁飞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万霖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你转过身，望向江面，只见一轮满月将自己浑圆明亮的影子无私地投映在江水中。“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万霖哥，我的小字是初月，只有家里人才知道，你可以叫我初月或者月儿。”

你见张万霖呆呆地望着江中的倒影，并不说话，轻叹口气，说道：“我从没想过嫁人，或许以后会吧。但你永远是我的二哥。”

张万霖看着你，斟酌着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他拉了拉你的衣领，将外套最上面的扣子系上，“江上风大，我们回去吧。”

……

翌日下午，陆昱晟按约定来给你送画。你迎他进屋，展开画卷，细细观看，念道：“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一名仕女，一把纨扇，几块顽石，唐寅便把世态炎凉之感道尽。真是好画！”

“三哥不懂画，听你这么说，倒是觉得该送你个别的了。”

“三哥过谦了。听您谈吐，观您处事，想是学识渊博、虚怀若谷之人。”

陆昱晟听了摇了摇头，道：“说出来，不怕妹妹见笑。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只上过半年私塾，为了生计，我还讨过饭，卖过水果，甚至还炸过油条。”陆昱晟爽朗一笑，并不以为然，“过过苦日子，所以有了点银钱以后，想把以前的遗憾补回来。做生意，不是有银钱就成了，需要头脑和远见，所以，我才欣赏妹妹的学识和见地。昨日寥寥几句，便解了几位哥哥的燃眉之急，陆某佩服。”

你忙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哥谬赞，不过是点小聪明罢了，全靠三哥主持大局。对了，今天与沈青山谈得怎么样？”

陆昱晟将今日凤鸣楼谈判的整个过程详细说给你听。“小妹觉得洪三如何？”

“随机应变，很是机敏。”话锋一转，“但是虚头巴脑、油嘴滑舌，我不喜欢。”

“哈哈……妹妹倒爽快！”陆昱晟笑道：“只是想做事情，就不能全靠老实人，更不能只亲君子。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才行。”

“三哥说的是。小妹受教。”你略一思索，双手抱拳向陆昱晟一晃。

“哎～倒像我这当哥哥的说教了。妹妹还没用过晚饭吧？大哥邀我去霍府用饭，顺便说说今天的事，你二哥也在，妹妹也一同前往吧？”

你想起昨夜刚与张万霖将话挑明，今日不便马上相见，便推脱道：“三位哥哥有正事要谈。我便不去打扰了。”

陆昱晟听你推辞，不再相劝，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