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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网球王子:专属天使

地区预赛→东京都大赛→关东大赛→最后是全国大赛。为抢进一年一度的全国大赛,各校选手集聚一堂。

在学长们的帮助下,芹尽所能地在预赛开始前了解男网的相关事务,发现男网的制度确实比女网严厉多了,而且校队也不是轻易能当上的。对此芹对龙马稍稍有些另眼相看,竟能让手塚社长破例让他参加春季的校内预赛,而且还打败了两名实力坚强的校队。

因为只是地区预赛,加上怜对她拍胸脯保证没问题,她索性为彻底了解校队的实力而随着男网校队前往比赛会场,暗里心都乐翻了,练习赛没看到没关系,正式比赛才精彩啊!

怜千交代万交代,精彩的比赛一定要录下来给她看,不然她一定会翻脸。

一天里面一次比完三场比赛,由初赛的玉林中开始,前两场比赛很明显地看出学长们跟本没认真在打,一如所料,手塚社长根本没在出赛名单上。这让芹稍稍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释怀了,毕竟层次不一样嘛。

与此同时,怜发送了一个短信过来:女网的比赛已告一段落了,就和预期一样。

另一方面,身为男网的经理必须要知道各种消息,尤其是关东大赛会遇到的对手...所以当然也必须掌握有关立海的消息啊是不是?(怜表示你都直接无视都大赛的学校了吗)之前有听幸村说过要他们一口气改写大会最短比赛时间记录,没想到竟然真的办到了...不愧是立海。

而青学这里,最后一场冠亚军争夺赛,不动峰的实力超出大家的意料,虽然最后还是由青学赢得冠军,但从双打二弃权比赛后,乾就一直和芹在低声讨论;在比赛结束后,青学男网及女网相继取得都大赛的出赛资格!会场上掌声不断,两队在比赛结束后相互聊了几句,乾若有所思的注视不动峰的社长——橘,对站在他身边的芹道:『回去查一下他的底细。』

沿着学长的目光看去,芹心领神会地颔首:『是。』

比赛结束后,大家一起到河村学长的寿司店庆祝,芹和怜当然也去了;受伤的龙马在这之前先行去了医院。过没多久,龙崎老师送龙马来到河村寿司店,芹和怜亦在这个时候坐上龙崎老师的车跟着走了,留下龙马及一票乐翻天的校队。

龙崎老师带着两人一起回到学校,走进教员办公室后,龙崎一坐下来,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直到目前为止,作何感想?』

『学长们都没有认真地拿出实力打呢。』芹在龙崎老师身边站定,直视龙崎老师,『而且双打....』

『双打怎么了?』龙崎老师带着浓厚的兴趣,她想听听这女孩会说出什么见解,眼神亦鼓励芹继续说下去。

『嗯,』受到老师的鼓励,芹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我觉得,除了大石学长和菊丸学长的双打以外,其他人似乎不太适合组成双打。』

『喔?』龙崎颇感意外,才不过加入了多久的时间啊,就已经看出来了!?

『嗯...该怎么说呢?』芹在脑子里迅速思考适当的形容词,『感觉上,每个人的个性都太强了,缺少了双打应有的协调性。』

见龙崎老师沉默,芹再继续往下说:『校队的单打的确都很强,但双打除了黄金组合外,我们必须考虑其他组合的可能性。』

龙崎老师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那你有什么好意见吗?』

『目前没有。』芹直视龙崎老师的眼睛,自信地笑道:『不过,在都大赛之前我会编排一份名单给您。』

『好,那就拜托你了。』龙崎满意地道。接着转头注视站在芹身旁的怜,『妳呢?』

从开始就默不作声的怜,此时方才开口道:『女网方面没什么大问题,目前还游刃有余。不过,如果我们能挺进都大赛后半,芹可能需要过来帮忙。』怜微笑搭着芹的肩膀,『这一点,希望老师能够先和手塚社长商量一下,因为这代表芹可能无法每场比赛都替他们加油。』

她的说辞让龙崎老师笑了出来,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没问题,这方面我帮你处理。』

『谢谢老师。』芹和怜两人齐声道谢,手塚在这时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的时钟告诉她们时间也不早了,芹和怜回头向龙崎老师道:『老师,我们先走了。』

这天,芹一如往常去探望幸村。自那次过后,她依旧三不五时去找他,幸村态度如常,但她察觉到,幸村似乎若有似无的,稍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站在病房前轻轻敲了门,房里没有回应。轻轻地推开房门,芹嘴里同时轻声唤道:『幸村?』在房门完全被打开的同时,她清楚地看见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芹举步往天台走去。以往来探望幸村的时候,幸村最常带她去的地方就是天台,其次是院子。走上天台,推开那扇门,果不其然在长凳上看见了他的背影。

芹放轻脚步悄悄地走上前去,在快要触碰到幸村时,幸村没回头却突然开声了:『芹?』

『是!』原想吓人却先被人吓了,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芹反射性地应了一声。她绕到幸村前面,表情满是诧异,『原来你知道了?我的脚步那么轻,你怎么听得到?』

幸村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扬,温柔地注视眼前的女孩,说道:『上帝有通知我啊。』

『哈?』芹听得一头雾水,小脸满是不解。她顺势在幸村身边坐下,将手上的小盒子交给他,『赏樱便当也吃过啦,今天尝试做了些日式点心。』

『呵呵。』幸村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说道:『那就要配茶了啊。』

芹拿起手上的水壶轻轻晃了晃,『早就准备好了。』

两人相视而笑。芹将预备好的便捷茶杯和餐具拿出来放在两人之间,干脆就坐在天台襯着绿意品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蓦地,芹像是忽然想起了,说道:『我变成男网的经理了。』

幸村不禁意外,转头看向她,『嗯?不是说加入女网吗?怎么突然变成经理了?』

她简略地将事情复述一遍,末了呼出一口气:『男网的职务不轻松啊~分析汇总什么的也要求到很详细,我临时恶补了好久...幸好以前多少都有关注一些,才不会两眼一抹黑。』

幸村笑而不语。芹转头看向他,『不过,有趣的事也不少喔。而且接下来随队可以遇见更多不同的选手,一想到可以看到很多精彩的比赛,老实说,我有点热血沸腾呢。』

『以青学的实力,你应该要到关东大赛才能看到比较精彩的比赛吧。』幸村淡然地说道,『地区赛和都大赛,手塚大概也不会上场...就算上场了,应该一下子就结束了。』

芹笑了笑,『全被你猜中了喔。不过你也差不多一样啊...倒不如说,要看到你上场其实更加困难诶。』就算到了全国大赛,通常前面的两场双打和单打3就能定胜负,身为单打1的他根本没机会上场好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幽怨,幸村有些忍俊不禁。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你该不会都只关注我的比赛而已吧?』

正在喝茶的芹被他的话呛到,喝一半的茶差点喷出来。她呛咳好一会儿,幸村闷笑着轻拍她的背,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也有看其他的比赛啦!网球杂志不会只报道立海的消息啊。』...虽然她的确都比较专注在立海的消息上。

见她窘迫的样子,幸村不禁莞尔。看样子,应该主要也是关注在我们学校上头吧。看反应大概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而且脸还那么红。

他笑笑地转移话题,『我记得青学的学区一带也蛮多樱花树,如果要赏花,自己要多注意一些喔。』

『嗯?』芹愣了下,有点奇怪幸村怎么突然会这么说。

见她一脸茫然,幸村轻笑,『站在樱树下的你,太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张海报了。』他悠然喝了口茶,轻声说道:『夜樱的天使。』

芹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这次倒是把茶给洒了。幸村连忙抽了纸巾将她手上的水抹掉,再检查看看有没有烫伤;抬眼一看,芹睁大眼睛瞪着自己,显然被吓得不轻。

试了试水温,还好温度没有很高。白皙的手看着是有点红,但看起来应该不碍事。他的心不由自主抽了一下,随便将东西收一收,赶紧拉着她到附近的洗手台稍微冲一下冷水,然后直接拉着她走回病房。

回到病房后,发现她依然呈现呆滞状态,他忍不住笑道:『你都没有想过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吗?』

『呃、』稍微回神的她下意识回道,『但是照片有修饰过,何况我们也有化妆....』

『就算如此,但是基本轮廓和气质符合啊。难道青学没人认出来?』幸村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啊。幸村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不二学长也是一开始就认出来了诶...那些学长姐,真的没人认出来吗?

这下就真的开始担心了,芹双眉紧蹙,『真的有那么容易认出来?』

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芹有点不确定的抬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唱歌的那个时候吗?』

『一开始喔。』

她不禁呆然。那不就和不二学长一样吗——要是真的这样,那她们就真的得小心了啊...但是学校里的同学或是学长姐都没怎么反应啊?

见芹又瞪着他在发呆,幸村开始恣意的欣赏她漂亮精致的脸蛋。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抚上她那又长又翘又密的眼睫毛,进而到那双看似会说话的水眸,再慢慢地往下滑至那小巧挺翘的鼻子,吹弹可破的脸颊,最后才轻抚那水润诱人的樱唇。

真想就这样吻下去。——最近只要一碰触她,想更进一步的欲望就会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不得不对她保持距离。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对她越来越了解,就越清楚自己越来越不想放手。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

但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病情,原本已扬起的心就会被重重压下,覆起层层黑暗,迫使他不得不放手。

在幸村碰触她的开始,芹就僵住了。但却看着他原本一贯温柔的笑意慢慢的转换成无奈,带着神采的眼瞳幽幽地转黯,在他收回手指的霎那,原本和她相握的手也缓缓松开,她下意识的,握紧那只打算放开她的手。

幸村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温和,但和一开始的温柔笑意相比,已经冷淡了许多。

『.........』

她张口,神情焦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依旧没有说话。

就在这摩门特,门口突地响起敲门声,两人回神一看发现真田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似乎对芹的存在而感到惊讶,锐利的目光正在打量她。

芹尴尬的连忙转过身朝真田行礼,回头看了眼幸村,但幸村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想说现在自己在场应该不方便,于是干脆的向幸村告辞,说下次再来。

目送少女离开,真田走进房里,眼看幸村似乎不打算主动说明,真田也无意追问;静默的气氛依旧,直到大家出现,越来越凝重的气氛才被打破。

幸村看似也恢复了往常的笑颜,看着喧闹的队友们,他不禁奇怪的问道:『胡狼和赤也呢?』

『赤也那家伙说要去买探病礼物给你,应该迟点就会看到他了。』丸井将自己买的蛋糕递给幸村,如此回道。

柳生看着幸村,正打算开口说话,走廊在这时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和人声正逐渐靠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等等,赤也!』房外响起了胡狼的声音,只见切原兴冲冲地跑进来,手上拿著一盆花对幸村说道:『部长,你看!这很漂亮吧?店员告诉我这叫兔子草,属于樱草科,我想可以放在病房里做装饰,所以就拿来送你了!』

胡狼赶到时已经迟了,他没眼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果不其然,马上就听到了真田的怒吼声——『混帐东西!!!!』真田二话不说就往切原头上赏了一记铁拳,怒气冲冲地瞪着切原:『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送这种东西?』

『咦?』切原不明所以看着学长们怒气冲冲的脸,『我是想说部长的房间太单调,而且....』

『你是笨蛋吗?』柳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隐隐感受得到怒气,『探病的礼物不能送有根的东西,这是常识,没人告诉你吗?』

『身为日本人,你连这点东西也不懂?』仁王毫不留情的数落他,『想也知道是为什么吧?』

连丸井也出声责难,『而且,你难道不知道这花代表了什么含义吗?』

幸村瞧见切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对众人说道:『他不知道就算了,而且他也是出于一片好意。』

柳生的镜片闪着一片寒光,他冷冷地看着赤也,『你知道兔子草的别名叫什么吗?』

『啊?』被骂得惨兮兮的赤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柳生,『还有别的名字吗?』

『兔子草,别名仙客来,一品冠,兔耳花。』柳生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探病的大忌。』

『还有,』丸井没好气的接下去道:『你送盆花也就算了,竟然还送了仙客来,你现在是想怎样?』

『咦咦咦咦咦咦!!?』听到丸井这么说,赤也终于弄懂了自己犯下大错。他慌乱地向幸村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知道部长喜欢花,然后想说帮这间病房增加点绿意,所以...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幸村温和地笑道:『我明白啦。看也看得出来。』

其他人仍旧没好气的瞪着赤也,赤也抓了抓头,愧疚地拿着那盆花走了出去,嘴里说道:『我马上去换另一份礼物来。』

幸村赶忙拉住他的后领,『没关系,放着好了,而且我也很喜欢。』

『等等,精市,』真田闻言不禁皱眉,幸村彷佛知晓真田想说的话,他对真田说道:『没事的。而且,我的确也希望房里能有一点有生命的植物。』

听到幸村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胡狼最后用力推了赤也的头,对他说道:『笨蛋,下次送礼前记得先动动大脑。』

『我知道了。』按照幸村的指示将花放在窗前的柜子上,赤也纳纳地回答道。

房里一时之间安静了许多,幸村此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转身对柳说道:『莲二,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事?』

幸村也不拐弯抹角,他直接对柳说道:『我想看INNE的宣传广告,能帮我找到吗?』

柳颇感惊讶,幸村甚少对此类广告产生兴趣;但他仍然应承下来了:『可以。下次来的时候我拿给你看。』

丸井在这时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精致小盒,虽然和上次情人节的那个不一样,但看得出是出自同一系列。他双眼发亮的意欲拿起那个小盒,幸村却快一步先拍掉他的手,说道:『这盒不行。』

几人看着那盒子的眼光顿时显得意味深长。真田这时已经知道盒子的主人是谁,他看了幸村一眼,见他没有意思要说,便也跟着静默不语。

虽然觉得可惜,但丸井还是识趣的朝赤也那边的探病礼物走去,两人在幸村的同意下,毫不客气的开始挑自己喜欢的食物。『部长——我能将这些拿回去吃吗?』

『可以啊。』幸村笑眯眯地看着那边正在你争我夺的两个人,对其他的人说道:『反正我也吃不完,其他的你们全拿去分了吧!』

仁王闻言也跑过去凑热闹,礼物堆没一会儿就已经被瓜分得一干二净。众人也察觉已叨扰幸村很长的一段时间,遂由真田带头走出门外,幸村目送他们离去,对众人说道:『比赛要加油喔。』

(编按:日本人探视病人,严忌带根的花(如盆栽花卉和仙客来,这两者日语读音,前者同睡,后者同死。也忌送山茶花,因山茶花凋谢时,整个花头落地,也认为是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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