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62】血染天启城（1）

直到唐泽递过去一枚暗金的令牌，几人齐齐围了上去。

萧瑟（萧楚河）玄武令……

接过沉甸甸的玄武令，萧瑟的心愈发沉重。

NPC唐泽：是。当日老太爷赶到茶寮时，已是满院尸骸，血流成河。

自雷家堡一役、 唐老太爷唐轩策战死后，唐怜月则顺理成章接任了其位，成了唐门新任唐老太爷接管唐门。

NPC唐泽：唐莲师兄当日是带着七壶酒离开雪月城的，那七壶酒正是百里城主所酿的七盏星夜酒。

NPC唐泽：一旦喝下那七盏星夜酒，必定…必定力竭而死。

NPC唐泽：而唐莲师兄的玄武令正落在那群尸骸之中。

唐泽抱拳颔首，微垂下上眼睑，正好掩住了那抹悲痛之色。

虽然平日里与唐莲相处甚少，但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迹、

那个十二岁前在内房六门修炼心法毒术。

十六岁时便练成外房三十二门所有暗器手法的天赋异禀的少年。

这是门内其他弟子无法比拟的。

这多年以来，唐泽一直视唐莲为自己的奋斗目标。

得知唐莲殒落后，心里亦是悲恸万分。

萧瑟（萧楚河）力竭而亡…那你们可有寻到他的尸体？

NPC唐泽：西南道终日大雨连绵，唐门已经派出门内弟子去搜山，已经好几日了亦不曾有唐莲师兄的下落。

萧瑟（萧楚河）既然没有尸体，就莫要妄自揣测！

萧瑟狭长的眼眸，掠过一抹厉色，薄唇微启，幽幽地说了一句，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叹了一口气，随即，重重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登时，将其摔了个粉碎。

怎么不是酒呢？

萧瑟心中暗骂道。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在唐泽意料之外，只见他那略带稚气的脸庞，为之一愣。

显然没料到传闻中的永安王，还有这般感性的一面。

NPC唐泽：唐门会加强人手，无论生死，都要找到唐莲师兄！

NPC唐泽：老太爷说这块玄武令就交由六皇子保管。

萧瑟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玄武令。

NPC唐泽：老太爷说过，唐莲信任之人，亦是唐门信任之人。

NPC唐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说罢，唐泽抬手朝他们抱了抱拳，转身在管家的相送下便离开了雪落山庄。

一时间，偌大的正厅里，被一股浓浓的凝重所笼罩。

他们无法想象，唐莲在独自对战暗河二十一名绝顶杀手时，内心会是怎样的情绪？

赴死的绝望？

坚定不移的责任使命、

亦或是……

萧瑟吩咐管家这几日雪落山庄拒不见客之后，正厅的大门便紧闭了足足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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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萧楚河）敬大家！

萧瑟朗声高呼，端着酒杯气宇轩昂站在楼阁之上。十六袭白衣在后方千金台之上。萧瑟举杯，他们与其同举。

那些，皆是来自雪月城的弟子！

为首的是岭南谢家的谢烟树。

“敬大家！”

十六名雪月城弟子，同喝。

宾客们见状，纷纷端起酒杯，起身欲喝。

结果，却见萧瑟连同那十六名雪月城弟子高举酒杯的手一转。

竟将杯中的酒悉数洒在了地上。

下方的宾客们方才察觉到，萧瑟并不是在敬酒、而是——祭奠！

台下宾客一阵哗然，张目结舌。

杯中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待他们发话，只见萧瑟再次走进了阁楼。

在满堂宾客的热烈注视下，萧瑟举步来到桌案边，将千金台后的红色帷幕一把扯下。

宾客们终于看到了，那里挂着的不是一幅山水美画，也不是什么华美雕筑。只有一个字。黑字，白底，庄严而肃穆，让看着的人浑身竟起一股凉意。

——奠！

千金打造的赌台之上，一身锦衣的萧瑟望着台下窃窃私语的宾客们，忽然振臂一挥，高呼：

萧瑟（萧楚河）止！

一声厉喝，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宾客们全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望着萧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只见萧瑟双手猛地一挥，将身上的那件崭新的锦衣从身上扒了下来，随后丢在了地上，露出了锦衣之下的一身麻衣。

雷无桀则怒喝一声，一身红衣变成了碎片，飘落在了地上。

司空千落、叶若依和雪月城十六名弟子亦有样学样的褪下了自己的外袍，露出里面那件麻衣。

仔细一看，他们身上的麻衣是由最粗的生麻布制作，并且断处外露不缉边。这是一件件——丧服。

台下的兰月侯一眼便认出了他们身上的丧服，嘀咕了一声：

“斩衰！”

斩衰，五服之中最重的丧服。只有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为祖父。妻妾为夫。这样至亲离世的情况下才会服斩衰。

而在天启，服斩衰是大事，钦天监先代祖师曾有规定，哀虑过重会影响国运，服斩衰应慎重。所以要服斩衰需要向钦天监报备，在钦天监处借用斩衰之服方可。民间不得私自制作斩衰之服。

齐天尘捋了捋白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虽然说是借他了，可也没说是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穿出来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