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到底还是迟到了。
他们取完票进去的时候只赶上了最后一支曲子——也是宋亚轩最爱的那首,《费加罗的婚礼》。
礼堂挂着的幕布和迎在面前的红地毯让宋亚轩产生了很奇妙的错觉。
这里的一切情境都和他幻想中的别无二致。
“上帝,求你为我停留在这一刻吧。”
刘耀文这首曲子,我记得你也会。
宋亚轩嗯。
刘耀文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神色,以为他还没缓过来。
刘耀文下次弹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宋亚轩温柔的点了点头,用脸上的笑容当做了回应。
灯光太暗,刘耀文一时没看到轩儿的表情,又听不到声音,就重复性的问了一遍,声音高了几分带着急躁。
刘耀文为什么不回答我?
宋亚轩我回答了啊。
宋亚轩怪你自己没听见。
刘耀文嗯呵?
宋亚轩我,是,用这里,回答的。
他手指着心脏的位置。
开满了鲜花的地方。
……
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冬日,天空飘了零星雪花,不易察觉。
阿宋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出门前把自己裹得像只小绵羊,毛绒绒的。
刘耀文还是那副样子,拽酷拽酷的,喜欢穿长款风衣。
路面结了冰,宋亚轩走在前面,一步一踉跄,胳膊摇晃在半空中努力保持平衡,脚底却止不住打滑。
圆滚滚的比企鹅还可爱。
刘耀文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笑得不行,三两步追上去搭住肩膀。
刘耀文叫文哥,哥带你。
宋亚轩切——
宋亚轩很鄙夷的表示自己不需要帮助,嘴上还没来得及逞强,胳膊比脑子反应的更快了一些去抓住刘耀文。
好险,好险,差点摔倒。
呼——
日子随着音符,一点点编织出共有的回忆和经历。
念旧的人被单独停留在了原地,走不出去。
喜新,才是劣根性。
艺术展的风头被各类娱乐新闻顶了下去,马嘉祺也度过了最忙的那一阵子,抽出了两个月的假期来陪伴阿程。
宋亚轩刚刚打来了视频电话,向他炫耀身后那颗挂满彩色灯灯的圣诞树,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孩子气,就像十六岁那年。
对面的欢呼声和音乐声过于嘈杂,隔着大洋彼岸,哥哥和弟弟没能聊上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马嘉祺只是大概听清楚了几句。
他关掉电脑,看着丁程鑫的方向。
马嘉祺阿程,亚轩让我替他跟你问好。
丁程鑫准没好心。
马嘉祺其实——他邀请我们一起过去玩几天。
马嘉祺耀文还说他们两个养了条狗,很听话的小狗。
丁程鑫小狗都比他俩听话。(bushi)
阿程戒酒之后开始沉迷于煲汤,煲各类稀奇古怪的汤,煲不被定义的汤。
甜的,咸的,养生的,辣的,应有尽有。
唯一捧场的人:马嘉祺先生。
丁程鑫大画家辛苦了~快喝点汤犒劳一下你。
马嘉祺……
马嘉祺嗯?啊?…怎么…
平安夜,如此浪漫的一个节日。
怎么又要喝汤啊……
丁程鑫/强身健体汤/
阿程端到了他面前,腾腾冒着热气。
并且十分贴心地放好了白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