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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春暖花开

祁忘无归期

假期的作业繁多,我没有多少时间和初中朋友聚会,过完年不几天就准备返校了,二叔的车飞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道边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亮的刺眼,假期中,任任找过我,她说她一直喜欢沈浩卜,不过听到我喜欢他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后来发现我和他分手,她心疼沈浩卜开始与我疏远。那一刻我才明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说出那句喜欢沈浩卜,我那么关注任任却从未发现她对沈浩卜的心意,我的错误让他们走向不同的方向,让我和林祁也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任任,你怎么不和李思娜一起玩了?”开学有段日子了,我发现任任不再和李思娜在一起

“她占有欲控制欲太强了,而且三人行显得我很多余”任任垂下眼,表示对我的歉意,她还是从前的他在我心里对她的喜爱丝毫不减

“我也有错,沈浩卜对我挺好的可是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很僵,我不知道怎么能够让他原谅我”我拉着任任,让她帮我想想对策。

“过段时间清明节有假期,咱俩把他约出来”

“可以”

我们走到他的座位,把手中的碳酸酸奶给他,他愣愣的,挂掉胡子的他显得白了不少。

“小白,任思雨,你俩围着沈浩卜干嘛呢”

“没事老师,观察一下他刮完胡子什么样”

“确实是帅了不少”班任也开始打趣到

周末的清晨,我打开窗,扑面而来的是青草的气息,我收拾好走出寝室和任任回合等待沈浩卜,他迎面向我们走来,一个清爽看起来十分老实的大男孩,怪不得任任会喜欢他。我们走进附近的大学,那里开满了丁香花,我摘了好多夹在本子里想做成标本。这一下午我们沉浸在花海里,我们重新认识了并成为了好兄弟。

也许真的是春暖花开了,上学期一切让我不开心的都消失不见了,李思娜和林祁分手后我们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我心疼她为了林祁失去自我,可是我们好像怎么都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夕阳的光打在黑板上,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为我们讲诗,随着太阳的渐渐下落,教室里逐渐黑起来,只听隔壁教室一阵欢呼,我们便知道是停电了,随即整个楼层都响起了欢呼声。林祁下地乱窜,我钻到了地下趴在了凳子上,大哥将我挡住,听到林祁走来问我在哪,我轻声说在这,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听见,地下坐久了腿有点麻,我出来走向后边看见任任和沈浩卜在后边坐着,我坐在任任旁边

“你去哪了,林祁找你半天”

“我就在座位啊”我抬头林祁已经站在我面前,他拉我到走廊,一把将我堵在墙上,他歪着脑袋问我“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看向身后,暗处一个女生看向这边,我知道这段时间她和林祁一直有来往,我回神看向林祁“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我推开他走回班级,这时已经下课,我们在后门门口玩起游戏,徐城让我跟他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他问我喜欢谁

“十八班那个”这是鲍鲍曾经喜欢的男生因为我经常陪她下楼看他有一次被老师发现,我就说那是我喜欢的男生

“你真喜欢他,我可以帮你要他的联系方式”林祁站在旁边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不需要”他顺势坐在我对面,在黑色的班级里,我看见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如果我迈出那一步呢会怎么样。我愣愣的盯着他“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在嘴边,灯亮了。

瞬间的明亮打破了气氛,他眼神慢慢黯淡起身离开了,我坐在原地直到任任过来将我拉起。上课时我默默拿出他在停电前传给我的纸条“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性格,但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又要让我说些什么,自那天起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初夏的风真温柔啊,课间我在窗户前和大白吹风,任任走过来跟我说“林祁问你还喜不喜欢他,如果不喜欢还可以做朋友,如果喜欢以后就别再说话了”

“我确实没忘记他,那以后就不要说话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转身回到座位,看到随上课铃回到寝室的他,四目相对我率先移开了视线。

六月份了班级里走了不少人,体育课上我和几个好友坐在篮球场旁,我拿衣服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在衣服缝隙里看着林祁,这样没人能看见我眼中的人是他,我感叹时间的流逝。我突然想起班任的话,她从来没想到和我在一起的是沈浩卜,我明白了班任的意思,在高一分班后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对他带有期许,尽管未来不断争吵他也是那份期许,是我明白的太晚最后害了好多人。

结束了期末考试,学校举行大型的家长会,我留在班级当志愿者,看着每个家长落座,我紧盯那个座位,看着班任在讲台上演讲那座位却还是空的,我也找不到林祁的身影。班长叫我们去食堂自习,偌大的食堂我张望着还好找到了他。

“你今天没事吧”我轻声询问,因为我感受过,那次家长会我家没人来,上台领奖的时候其他家长身后都有人,除了我。我想今天的他是不是和曾经的我一样。

“你说啥呢”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他应该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却没打算回答。说完他就离开了去球场打球,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去看他打球。

盈姐妈妈和代代妈妈同我妈妈商量着下学期搬到旁边的安居社区,这次妈妈来主要是为了看房子。是啊就快高三了,上一届高三学生走出学校后我们便搬进了新的教室,黑板上的字映在眼前“你现在拼命想逃离的监狱,是未来再也回不去的天堂”会吗,也许会吧

这间教室真的凉爽,过堂风吹的清清凉凉的,我和大白做了同桌,这个家伙一天到晚就是睡觉,最近一直在减肥的她瘦了不少。

班级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人,我去找后边的任任和师傅陈予,林祁和师傅说他要走,要走吗那这一年我都不会再见到他吗,虽与任任打闹却满脑子想着这件事。回到座位我拿出本子将他今天的话记下来,我经常记录他,任任看出了我的心事来安慰我,上课铃声响起,她就顺走了我的本子。

“怎么了”晚饭时间任任不同往日向食堂奔,停下脚步等着我和代代

“你那个本,我想给它一页一页拆下来看,要不然容易被发现,结果林祁看见了,他抢走了好几张”

“任思雨,我就告诉你要小心点,你怎么回事”

“你别生气,还有个好消息,我看林祁眼睛红了一圈,从来没见到他这样,能看出来他真的在意你”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如果毕业后我留在这个城市会不会有结果。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大晚课期间,我和看自习老头搭话“老师,我下学期就不住寝室了,你就看不见我了,会不会想我啊”会不会想我啊林祁,我心里默念。

终于熬过了这最后的几天,我和盈姐,代代收拾好所有东西,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把夏季校服,秋季校服,冬季校服全都套在了身上。

“班任”大老远我就看见了

“小白你不热吗”班任看着我的架势

“还好老师”

“我给你妈妈发个微信,这孩子热傻了”

我们艰难的上了最后一阶楼梯,到了屋子我瞬间把所有东西都卸了下来。

“妈妈热死我了”我躺在妈妈腿上。

“这个假期,我在这陪你,你去和代代补课去”

“啊”我和代代异口同声

“这个奖励你”看着妈妈从身后拿出手机

“耶,我终于有手机了,我一定好好学习”

我拿着手机注册了属于自己的微信,盈姐把我拉进班级群,我把班级同学加了个遍,当然还有林祁。

假期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天天出门补课,代代补了几天就回家了,我也一直在出租房里每天偷偷和林祁聊天,这个不正经的家伙又和我开玩笑,不过我们好像是回到了从前。

我期待着开学,随着代代的回归就离开学不远了。

“代代拜托你”我眼巴巴的看着她

“怎么了”

“林祁上学期不是把排球打到食堂上边那个台上了吗,他新买了一个让我去取一下”

“你俩这是假期聊的挺好啊,我去干啥去啊当电灯泡啊”代代一眼看穿

“好代代,你最好了”代代拗不过我,陪我取了排球,出租车上我着急,师傅打趣我是去见小男友,不过到了地方,他将排球交给我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管它呢,他不走了,我依旧可以每天看着他。

刚刚开学,班级里就换了英语老师,原来那个英语老师怀孕了带不了我们了。

天气不减炎热,校检如约而至,班任大发雷霆,林祁不听管教没有剪头发,班任让他回家上午就走了,喊话让他别回来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跑到后门

“任任,班任生气不让林祁回来了,他会不会被劝退啊后天就要考试了”我越说越急眼泪止不住的流

“任任,我们去找班任吧,去和她说”

“别哭宝,别哭,不会的林祁就是回家剪个头发,班任那么喜欢他怎么能真让他回家呢”她轻柔的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班任出来了,你别哭了别让班任看见,她现在在气头上”

我抬头看向对面办公室,却不巧对上了班任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股凶狠。

这一天,我坐在地上拿板凳当桌子,数学老师把我骂了上来,看着我通红的双眼没再说什么。

晚上回到家,我发微信给林祁

“你剪头发了吗,这周考试赶紧剪完赶紧回来啊”

“不管你事”四个字让我从头凉到脚,对啊管我什么事呢为什么要为一个同学失魂落魄一天“好心当成驴肝肺”

直到第三天我早上到班级,座位已经是单人单桌了过一会儿就要去考试了,我盯着门口,一个身影闪过,干净的寸头出现在眼前,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剪寸头但还是让我眼前一亮,他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嬉皮笑脸的和班任打招呼。

真是映了那句“情场失意考场得意”我考了有史以来最高分,并一举拿下年组数学第一。

然而我以为我们会慢慢回到从前的时候,林祁突然有了女朋友,我们像是两条相交线,相交过后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终点,我将爱意藏好,找了一个又一个男神,就这样度过了高三上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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