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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故

祁忘无归期

已经十月下旬了,今天晚饭我早早的和代代吃完回到教室,看着盈姐在后座悠哉的坐着,我跑到她身边坐下,依偎在她身上,沈浩卜和林祁在教室里打闹,一来二去从一开始的拌嘴直接到动起手来

“别打了”我坐起身,弱弱的说了一句,我真是希望没有人可以听见我的声音,我又没有身份去拉架,班级的男生看局势不对将他们拉开了。不久上课预备铃响起,我回到自己座位,回想起刚刚,平时那么要好的兄弟,怎么会打起来。

大晚自习,见班任离开,我跑去找代代,林祁坐在了我们前面。我的专属日记本被他抢走

“写我的那页呢”

“这是我的日记,我干嘛要留无关紧要的人在上边”

他把本子扔给我,拿起桌子上的书“你给我讲讲这个”

“我没时间,你别烦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说不行”他起身离开,走到李思娜旁边的位置坐下,我趴在代代身上,为什么不行为什么和别的女生暧昧不放过我为什么我还要难过,又为什么我会因为他而流眼泪。

自从那天过后,我们之间没有在说过一句话。

天气渐渐凉了水痘在学校蔓延开来,班级里有两个同学遭遇不幸被遣送回家,其中就有盈姐一个。自从李思娜和林祁在一起后,我们就很少聊到半夜,再加上盈姐的离开,寝室更是没了声音。鲍鲍为我枯燥的生活填了一份快乐,看她每天昏昏沉沉的样子真的有意思,也许和她成为同桌的时间长了,我渐渐被她同化。

今天晚课是班任的我们都不敢太放肆,期待下课铃声的响起。

“林祁你这大晚自习看的怎么样啊”趁着要下课老师闲聊了起来

“还行,就是有个姓白名鹤的不服从管教总说话”

“老师我没总说话”真是无语那么多说话的他自己还串座位有什么脸说我

“小白明天一早我就考你知识点,你今天晚上赶紧给我背”

气死我了,我又没办法不听从老师的安排。

大晚自习,看我们的老王大爷来了坐到了前面,我低头堵上耳朵嘟囔着繁琐的政治知识点。

“白鹤你能不出声吗”

“我TM背题不出声背不下来,再说我又没多大声音,你可以串座位聊天,我不能出声背题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看还有一道题,晚自习的值日生出来扫地,今天又轮到了我,我示意代代让她帮我一天。

“她自己没手吗”一道声音响起,又是林祁。

“你有病啊,我让她帮我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代代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坐下。越想越憋屈,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我摘掉眼镜,拽掉拴在书袋上的垃圾袋,大步流星的向后门走去。

‘咣当’一声,我的愤怒随着我的关门声响彻整个五楼。

代代随即跟了过来看了我的情况。我回头看到林祁也跟了出来,我拉着代代眼睛都没抬一下的从他身边走过。

这一刻我真希望他赶紧被开除。

一周很快又过去了,昨天晚上代代和李思娜异常亲近,回到寝室熄灯后她也和李思娜唠到很晚,所以今天吃早餐我都不多和她说上一句。

“怎么了我可爱的小白同学”她细声细语的和我说话。

“为什么昨天一直和李思娜说话,晚上还坐在一起,她那么冷落我,我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

“她昨天身体不舒服,任任让我帮忙照顾她”

“好吧,我暂且原谅你,那你不能再和她坐了”

“好好好”

我满意的搂着她亲了一口。我身边唯一的代代我可不想再失去她了

中午林祁和老师请假走了,吃饭的功夫我和代代吐槽

“终于走了,晚自习自由了”

“你以后能不能少跟他接触,你知道今天上午任任她们和大哥是怎么说你的吗”

“咋了”

“说昨天李思娜难受是因为你故意和林祁玩气她”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话会是任任说的是我最喜欢的任任,就因为昨天我在班级里和同学玩扑克就因为那一群人里有林祁。我转过头她们就坐在我后边的第二个桌子,我起身将我没吃完的饭倒在桶里放好餐具来到她们桌子

“任思雨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别往我身上按,还有以后不要让我的朋友去照顾你的朋友”

我转身迅速离开,我怕我多呆一秒就会哭出来,我说话时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不明白我明明那么诚心诚意对待的人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明明向李思娜解释过我早就不喜欢林祁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回到以前彻夜长谈的模样。

回到班级,我向鲍鲍哭诉,有那么一瞬间我好想跑去办公室,把他们恋爱的事告诉老师。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一下午的课我根本听不进去。我好想家。

“我要去找班任,我受不了了”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被李思娜听见。她回过头问我怎么了,突然觉得好虚伪。

我起身走到办公室敲响老师的门

“怎么了小白”

“老师我有话跟你说”老师温柔的声音让我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她没有嫌弃我声音大温柔的给我拿纸巾静静的等待我哭完。

大哭过后,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我把最近被林祁针对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我太讨厌他了”老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俩天天吵是做给我看的”

“我承认我以前对他有好感,但是老师你信我,我现在是真的讨厌他”

“嗯,老师相信你”老师真的好温柔,她温柔的声音平复了我的情绪,和父母通完电话我也不在难过。

下课我回到班级,看到李思娜和任思雨站在代代的座位旁。她们看到我后散开了

“没事吧”鲍鲍询问我

“没事,心情好多了”

大晚自习,我去第一排找到代代,她不说话

“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是吗”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告老师啊”

“李思娜说的?”

“嗯”

“我没说,我只是吓唬她一下,没想到你也这么想我”

“你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了”

“我就算为了我的扑克我也不能说,你都不信任我,我不和你好了”

“对不起嘛,我错了我这不是怕你干傻事吗”看她对我卖萌的样子,我心软下来。

转眼到了要下雪的时候,盈姐病好回来了,我却倒下了。

本以为昨天的小发烧睡一觉就能好,谁知道早上更严重了站起来都成了问题。我艰难地穿上衣服,寝室老师通知了班任,我被扶到教室,老师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为我请了假。

当我神智清醒时,我已经躺在了二叔家的床上,二婶叫醒我是妈妈来到电话,我艰难的睁开眼。

“怎么样姑娘”

“38°6”

“那你再躺会儿退烧了的话就赶紧回学校吧”

我听到妈妈的话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我发烧到38度多,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却让我回学校。我挂掉电话,眼泪已经进到枕头里,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将我抛弃了。

第二天起来,我退了烧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我带好药坐上了回学校的车。我趁着还在还在上课的功夫回寝室换了一套衣服来到班级。

因为吃药的缘故老师允许我上课打盹。也就是从这天起,我的每一天过的更加浑浑噩噩像做梦一样。上课就抱膀向后靠,下课就和鲍鲍研磨山楂条里的白砂糖。我没有像以前那样下课就出去找男神,也没再理会林祁和李思娜在前面恩爱时他投来的炫耀的目光。

我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熬着,终于大雪纷飞终于到了元旦。终于等到妈妈来看我。

我和妈妈在学校对面的旅馆住下,我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孝。

“妈妈谁去世了”我想会不会是爷爷,十月一回家得知他糖尿病好了,可是这种遗传家族糖尿病为什么莫名的就好了呢

“没谁,这不过元旦了吗,我给你姥爷戴的”

我没再多想,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等我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了。

拥有了动力,我每天积极度过,终于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晚上结束了这一学期。

后来回到二叔家才从二婶口中得知去世的是爷爷,如我所想的那样像是回光返照在糖尿病好了两个月后爷爷走了,走的很安静,是在睡梦中离开的,我没有多难过只觉得这样对久病缠身的爷爷来说是好事,是解脱的唯一方法。回到家后,奶奶家再也没有了爷爷的身影,窗台上有了崭新的扑克牌,回想起爷爷曾经教我摆扑克牌的身影,回想起他总是说他的大孙女有前途,心里落寞许久。这次的离别不同于初中毕业,不同于我离开家在外上学。这是生死的离别。作为活着的人除了好好生活做不了什么,我还没有好好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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