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和两个年轻人先后离开了墓园,幻影移形去了不同的目的地。
——在经过他刚才站过的位置时,妮娜曾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那里的花岗石墓碑明显要比佩弗利尔墓碑的年代近许多,似乎还刚被人清理过,字迹也很清晰。
教堂里的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上面,墓碑上方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一串生卒日期底下又增补了一行:‘及女儿阿利安娜’。
最后还有一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莱姆斯·卢平“怎么了?”
莱姆斯察觉到了妮娜的脚步停顿,而妮娜摇了摇头:
妮娜·科森特“没什么。”
就让邓布利多的私事停在这安静的墓园里吧。如果他没有主动说,任何猜测都是一种不尊重。
当返回霍格沃茨、重新行走在密道里时,妮娜和莱姆斯都已经是神色轻松,脚下轻快——
死亡圣器究竟存不存在,甚至,那枚戒指上镶嵌的究竟是不是复活石,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事情全告诉了邓布利多,而且邓布利多看起来清醒且无恙,他们俩也终于不需要再为此担心。
莱姆斯·卢平“你想在这里先说晚安吗?”
莱姆斯停在密道口,拉了拉妮娜的手。
妮娜·科森特“晚安——”
妮娜笑起来,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他也同样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莱姆斯·卢平“晚安。”
简单的几个词和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他们都愉快一整晚。
走上楼梯、通过胖夫人通道的时候,两个人脸上还都带着笑容——然后他们就看见詹姆、西里斯和彼得正在公共休息室里朝他们挥手,手边的厚书和磨蹭到一半的作业下面还压着活点地图。
詹姆·波特“看呐,我们的失踪人士们回来了。”
詹姆好像没有手表似的,故意问西里斯:
詹姆·波特“现在几点啦?”
西里斯·布莱克“十点半。”
詹姆·波特“我记得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是在城堡里,不是在欧洲吧?”
这家伙只是故意的调侃,外加一点点八卦。莱姆斯和妮娜拉在一起的手指却下意识地都攥紧了一下。
莱姆斯·卢平“难道男学生会长打算扣我们的分了?”
莱姆斯用玩笑的口吻回了一句,妮娜也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妮娜·科森特“只不过是跟男朋友溜出去约个会,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感觉莱姆斯的手突然又一次攥紧了,但是在这些吵吵嚷嚷的家伙面前她可没办法发问。等到莱姆斯终于引开话题,把她送到女寝室楼梯口,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莱姆斯·卢平“明天见。”
他说:
莱姆斯·卢平“不过我会把今天好好记住的。”
妮娜·科森特“记住什么?”
莱姆斯·卢平“今天是你第一次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莱姆斯的眼神充满喜悦、激动,甚至有点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她把话收回去。
妮娜的心跳也忽然就快了起来。
她本以为他们一起做了那么多事,亲密无间,还有共同的未来计划……有些话不用说也是心照不宣。可她还是低估了那串字母对他们俩的重要性和影响力。
原本没多想的词突然就有了不寻常的意义——就像是喝了一口酒,在嘴里时还没感觉,之后忽然就从喉咙到胃里全都开始灼灼发热,以他们为名的故事书也从此多了一枚书签。
妮娜·科森特“我可记不住太多纪念日……”
她用一种全然不同的眼神看着他,伸手轻轻去触碰他脸上的伤疤。
面前明明还是那个最熟悉的人,却又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莱姆斯·卢平“我记得住。”
莱姆斯微微侧头,嘴唇吻过她的指尖:
莱姆斯·卢平“你只需要享受庆祝。”
妮娜带着仍然欢跳不已的一颗心回到了寝室。临睡着之前,她终于平静下来,又再一次地想起了詹姆他们。
她实在不喜欢需要朋友们遮遮掩掩的感觉。
她很希望自己和莱姆斯需要保密的事只有冈特戒指那一件,更希望邓布利多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允许詹姆他们也知道戒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