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逐渐大起来。
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伍行还躺在床上睡得迷糊。
皱了皱眉,下意识掀起凉被盖在脑袋上,想继续睡个天昏地暗。
门外,段慈刚晨跑回来,呼吸微微急促,胸膛的起伏被薄薄有些紧身的晨练服格外突出。
过道的晨光打在他耳垂上,勾出一片艳红。
“不好意思啊妈,是我忘记带钥匙了。”
他挠了挠头。原本是他晨跑回来没带钥匙,正好就碰着出门给俩儿子送早餐的的蟹夫人。
“没事儿,妈,你先回去吧。等会儿行行就出来开门了。”
“早餐给我提着吧,妈你辛苦了。”
蟹夫人温和地笑着,配合着把早餐递过去。
段慈也把手伸过去接着。
“慈慈啊,辛苦你了。”
段慈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妈,这是我应该做的。”
“唉,趁着这家伙还没出来,妈想和你谈谈。”
“行行他——这些年,我和他爸都看着。个性比较鲜明,爱清楚,讨厌也清楚,又对许多世俗的东西不太会产生什么情感联系。对许多事情看得很清楚却很单纯,有些理想主义。”
蟹夫人语重心长地嘱托着,段慈认真地听着。
“我知道,你许久未见他,他也不再记得你。现如今,你们彼此陌生。你们相互之间有些时候是都会受些委屈,做父母的不能随便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最终都要靠着你们自己去共同努力。”
“许多事情,也是缘分。”
“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蟹夫人疼惜地望着这个比他高上许多有些瘦弱的“青年”。
段慈忍不住握了握手,抬起头来,真诚地对上蟹夫人的眼睛,郑重地许下自己的诺言:“好。”
……
而此时已经在床上赖着不起的伍行同学,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闹钟。
努力睁开眼,眯着缝看着上面的数字。
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
七点四十!
他八点半上班。昨晚说好今早七点就起床先帮着段慈把不多的行李收拾收拾,下了班就顺搬回来了。
完了,完了,昨晚两人还认真地商量了一番恋爱准则,诚实啊诚实啊,这才第二天他就要开始食言了吗?!
等等,准确来说,是第一天!
因为两人由于各种初步“敞开心扉”直接聊到凌晨。
这下直接驱散了了他脑子中的睡意。
眼睛一睁,脚一蹬,瞬时从床上站起来。下床踩住拖鞋,脚还没塞进去,就急急忙忙跑向衣柜扒拉件外套出来,边往身上套着边走向客厅。
于是,就有了四(对)眼懵逼的景象。
这边段慈迟迟等不到伍行开门,终于伍无声好不容易又翻出一把备用钥匙来,这才好不容易进了屋。
把早餐放在门口的平台上。
正在脱着运动鞋,就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段慈抬头,正好和伍行对上目光。手中动作登时停了下来,头微微偏过,眼神里浮现出些疑惑。
而伍行正要喊出声的“段慈”也是一时噎住。
门口两人还没走,自然也听见了。原本打算撤离,也因为好奇凑近身来看看。
气氛一时宁静。
段慈继续脱着鞋,伍行放慢动作佯装镇定继续穿着衣服。
伍行握拳咳了咳,“我——”声调上扬。
“起来了。”
“呵呵,活动,活动。”
踏着步子做起扩胸运动来。
段慈有些哭笑不得。
而这时的父母辈表示习惯了,没有任何表示地回了家。
段慈提着早餐放在餐桌上,打开保温盒,里面有蟹夫人熬的南瓜粥,另外一个保温袋里装了些自己做的小菜。
段慈把他们拿出来,正要开口喊伍行,一抬头却是不见了人影。
房间门倒是关着的。
估计在换衣服吧,冒失鬼。
伍行想,他都不急我急什么?可是,为什么说要七点起床啊?!伍·生气·行换着衣服,默默表示不开心。
可是,好像……是他失约了。
嗯,又有些失约。
等段慈把粥盛好,小菜摆好,房里又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伍行。
段慈淡定地开口:“快来吃吧,还热着。”
伍行故意把餐椅拖得响,悄悄看着他的神色,思考着怎么样可以一箭双雕。
即婉转地表达一下抱歉,又能稍稍地挽回一下面子。
想了想。
好吧,道歉更重要。不再挣扎,正要开口。
段慈失笑,摇摇头。站起来牵他的手,让他坐下。
伍行顺着他的动作坐下去。
还是有些别扭。
“吃吧,真要凉了。我东西真不多,咱们下班回去收拾来得及的。”
听到这话,伍行表示不别扭了。
完全不别扭了。
“好啊。早安,*朋友!”
“早安。*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认真吃起早餐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
(小剧场:)
行行:*朋友。
慈慈:*朋友。
言语:???你们在说什么???听不懂!(最终还是更了,拜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