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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在道路上左右晃着,在黑夜中显得格格不入
三个人一路摸到田埂上,地里依稀有个人影在移动。刘耀文刚准备开口喊奶奶,被严浩翔一把按下
严浩翔嘘
刘耀文疑惑地转头去看他
严浩翔她不在田里
严浩翔她在……坟墓旁边。
刘耀文……?!
贺峻霖将手电筒关好蹲下,前面一大浪的狗尾巴草刚好遮挡三个人
待刘刘耀文适应好黑暗,周围的一切才开始清晰起来:
奶奶坐在坟墓的石槛上,身子微侧着朝墓碑低语。旁边的箩筐里堆放着形状类似里白的野草,箩筐旁边的镰刀被月光照得白光一片
刘耀文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蹲下来
刘耀文看完没什么感触,压低了声音朝两人提问
贺峻霖不然你走到坟前把人拉回家?
贺峻霖白了一眼他
刘耀文好像也对
严浩翔她在干什么啊
严浩翔不会和刘耀文一样被上身了吧
刘耀文大哥我好不容易忘了这事
贺峻霖你脑子里天天想的什么呢
贺峻霖一看就是来看望故亲的啊
严浩翔这个时间
严浩翔这个氛围
严浩翔这个动作
严浩翔谁不想偏
严浩翔耸了耸肩。
本是燥热的夏夜,走到这边变得很寒凉。贺峻霖扯了扯衣领,说等五分钟再决定要不要叫她。
毕竟打断人家不是一个好行为
又一个五分钟,长久得像半小时一样难熬
刘耀文挥手拍着空中的虫子,不让他们靠近贺峻霖
刘耀文你怎么看着这么冷
贺峻霖有吗
贺峻霖歪了歪头,身子被风吹得隐隐发颤,好像是有点儿冷
刘耀文没说话 将自己身上的短风衣外套搭在了贺峻霖的肩上。外套的内里还余留着刘耀文的体温,贺峻霖一下子感到极其的不适应
不知道为什么,穿别人留有体温的外套,感觉很恶心很难受。
虽然确实没那么冷了,但发自神经的排斥还是强过冷风
贺峻霖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 说了声谢谢,肩膀很生硬地去支撑外套
怎么没有拒绝呢
严浩翔在旁边用余光看到了全过程
他的眼神不断停留在贺峻霖的面部表情上 贺峻霖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
贺峻霖是对自己没感觉,也看不到自己的示好,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吃醋这回事吗
在贺峻霖眼里,自己是不是和刘耀文一样的地位
尽管自己和他更熟络,关系更好,都是朋友那个阶层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方才在厨房的暧昧是不是都不作数
换一个人,换成刘耀文,他会是一样的反应吗
严浩翔跟自己的内心戏吵得不可开交,摆在面前的事实矛盾且充满疑问 。严浩翔扁了扁嘴巴,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再想这些
暗恋人怎么这么难,顾虑好多,猜疑好多,兜兜转转这么多圈,最后还不一定会成全
严浩翔有多想直接把刘耀文扔出去,拉着贺峻霖的手直接一个深情表白的大动作 当然这些最多在发呆的时候作为空想
田地里的人站起身来,裤脚与草根发出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在静得快要凝固的黑暗中率先打破沉寂
严浩翔回神,三个人不约而同抬头去看她
奶奶不紧不慢拄着拐杖,一声长长的哀叹后捡起了地上的镰刀,另一只手费力地举起箩筐
一切收拾完毕后,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三人的视线紧跟着她的一举一动,被这突然的停顿怔得有些呼吸错乱
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龙套出来吧孩子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呢
贺峻霖听见她说
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龙套你们不应该跟上来的 这里太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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