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保镖下车。
对方根本不讲道理,见到人就出手。
马嘉祺不要看。
马嘉祺轻轻捂住林江夏双眸。
林江夏嘉祺哥哥。
林江夏嗓音发颤:
林江夏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马嘉祺不许胡说。
马嘉祺浑厚嗓音,给人莫名安全感:
马嘉祺按照我说的去做,下车。
林江夏能听到周围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丁穆锌有备而来,派来的人也是很专业的保镖,且又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
她忍不住要睁开眸子来,耳边却立刻传来马嘉祺低沉嗓音:
马嘉祺闭上眼睛。
林江夏好……好。
林江夏抓着马嘉祺手,下了车。
马嘉祺到我背上来。
他语气低沉。
林江夏早已经六神无主,只是机械去执行他的话。
整个人爬到他后背上,又感觉到他似乎是把脱掉西装拧成一股,狠狠系在她腰上,把两个人紧紧捆在一起。
马嘉祺无论发生什么,绝不能跟我分开。
他嗓音决绝而低沉。
那时,林江夏才睁开双眼,见到马嘉祺保镖早已经倒成一片,地上满满都是血。
对方也有人受伤,可站在那里的,依旧有十几个人那么多。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放下我吧,我会拖累你的。
林江夏哆嗦着说。
马嘉祺闭嘴!
马嘉祺咬牙,森森说完后,猛地把右手中抓着的金属棒球棒挥舞出去。
嘭!
一身闷响,距离最近那保镖脑门儿已经开了花。
林江夏啊!
林江夏下意识尖叫。
马嘉祺咬牙,背着她,冲进对方人群中。
他下手很快,也很狠。不断有人在他面前倒下,但为了保护她,他时常不得不用身体生生抗住对方甩过来的棍子。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她在他背上不住大喊着。
放倒一个人后,马嘉祺向后踉跄了几步,单手扶住车体,大口喘息着。
林江夏双眸止不住盈着泪水,忙伸手去帮他擦拭额头上汗水。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丢下我,我不会怪你……
她已经泣不成声。
马嘉祺却是执拗般又是将腰间的西装外衣束紧了些:
马嘉祺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林江夏可……可这样嘉祺你是跑不掉的!
情急之下,林江夏直呼其名:
林江夏放我下来,丁穆锌要对付的人不是我,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对方七八个人,又在围拢过来。
马嘉祺闭嘴。
林江夏我不要!嘉祺,你不放我下来,我会恨你!
林江夏抹了把眼泪,咬着牙说:
林江夏就算我们得救,我也不会理你,永远不再理你!
马嘉祺沉口气,勉强支撑起身子,五指收拢,抓住金属棒球棒时,指关节发白。
对她的威胁置之不理,猛地冲过去。
林江夏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住手!你们知道你们要对付的人是谁吗?
林江夏哭喊着:
林江夏我会记住你们的脸,我会记住!以后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可事实上,她视线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压根儿连对方哪怕是一张脸都没能看得清楚。
马嘉祺耗尽了所有体力。
退了几步,与仅存的四名保镖拉开距离。
他伸手解开了腰间西装外衣,把林江夏放下来。
马嘉祺走!
他咬牙,生生吐出一个字来。
林江夏赶忙扶住了他,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林江夏不要,我不走。
马嘉祺面颊上有血迹。
可即便汗水混杂着血液,弄花了他面颊,却丝毫不能影响到他颜值。
林江夏满满不忍的捧住他面颊,就差嚎啕大哭了,死命摇头:
林江夏嘉祺,我们一起走!
马嘉祺你不是说不再理我了么?
马嘉祺扯起嘴角:
马嘉祺那你还不快走?
他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身子跌下来。
林江夏根本扶不住,只能任由着他倒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他,大哭着说:
林江夏不会,我不会不理你!我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的!
马嘉祺是我的问题。
马嘉祺刚刚用尽了力气,抬手轻抚她面庞时,手都抖动的厉害:
马嘉祺是我太自负,我不该轻视丁穆锌。夏夏,你怪我么?
林江夏摇头,泪水甩出去好远:
林江夏不会,不会!
马嘉祺别管我,走。
马嘉祺沉口气,手在她肩头重重推了一把。
林江夏扑倒在地,啊的一声哭出来。
四名保镖,缓缓走过来。
保镖抱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保镖面无表情,高高举起手中金属棒球棒。
林江夏别!你给我住手!
林江夏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过去,脑袋重重撞在保镖下巴上。
那时,远处传来车子引擎声。
七八辆车停的横七竖八。
冯一树夏夏!
下车的人怒喝一声,几步冲了过来。
林江夏一树!
林江夏睁大眸子,几乎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林江夏真的是你吗?
冯一树带来的人自然把剩余保镖很快收拾了,冲林江夏狠狠点了点头,才忙去扶起马嘉祺。
冯一树老板,我们来迟了。
马嘉祺扯起嘴角:
马嘉祺我不是你老板,她才是。
林江夏怔然,这家伙都到这种时候,还在吃醋么!
……
医院,私人病房。
马嘉祺躺在病床上,面色不善。
马嘉祺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住院。
见林江夏进来,他立刻粗着嗓音,表达不满。
林江夏嘉祺哥哥!
林江夏蹙眉,单手掐腰:
林江夏至少今晚你要乖乖待在这里。
马嘉祺我好得很。
马嘉祺语气倔强:
马嘉祺根本没受伤。
林江夏没受伤?
林江夏睁大眸子:
林江夏医生说嘉祺哥哥你身上多处骨裂呢!如果不好好休养,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老了连路都走不了,让我天天推着轮椅带你出去遛弯儿吗?我才不要过那种生活!
马嘉祺面色微沉:
马嘉祺哪儿有那么夸张。
林江夏有!绝对有!
林江夏跺脚,快步到病床前,双手狠狠摁住他肩膀:
林江夏你今晚就留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马嘉祺满脸无奈,似乎妥协,抬眸盯住她问:
马嘉祺那你呢?
林江夏我,我又没受伤,我回家去。
林江夏微抬下巴,眸底戏谑。
果然,马嘉祺在听这话后,面色顿时阴冷下来。
马嘉祺好,你走。
他冷言冷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