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
马嘉祺气消了大半。
眉宇间也柔和许多。
眸底甚至流露出一丝心疼神情来。
他洁白如玉的指尖,划过她身上黝白肌肤。
而在本该极其细腻肌肤上,此刻却纵横交错的凸显着几道看似触目惊心的划痕。
那是刚才,他在她后背肌肤上所留下来的。
马嘉祺痛么?
他低声问。
林江夏双臂揽着他脖颈,轻轻摇了摇头。
可又立刻后悔。
她承认,在云雨时,她并不会因那几道划痕而感觉到痛。
甚至是伴随着他指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时,心间会萦绕出一种很异样的情绪来。
那种情绪,会很莫名催动着她,令她一发不可收拾。
可当下,当一切都结束,沉寂下来。
香汗滑过后背上凸显出的划痕时,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儿火辣辣痛的。
因而在摇头之后,她又是紧跟着点了点头:
林江夏疼啊!
马嘉祺知道痛,下次不可再做这种事。
他收敛了眸底中心疼神色,反而显得肃立。
那副口吻神情,就好像是刚刚教训完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感情,他在她身上留下抓痕,还成了一种惩罚了!
若是这般的话,那这惩罚,她倒并不排斥。
只不过是有点儿太羞耻罢了。
林江夏以后不会了。
她摇头,神情黯然:
林江夏毕竟人已经死了。
他大概就是不喜欢她这种因严浩翔而黯然的神情,右臂松开了她袅袅腰肢,转身扯起衬衣,一个探臂,很潇洒便穿了上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马嘉祺我去办公室等你。
林江夏喂!嘉祺哥哥!
这算什么,拔那什么不认人吗!
嘉祺哥哥几时也变得这么渣了!
她愤愤然嗓音,让他停住脚步,回眸望着她,语气低沉:
马嘉祺我会让牟婉暇送新的衣服进来给你。
林江夏别……别了!
林江夏连连摆手。
这么羞耻的画面,她可不想被第三者知晓。
马嘉祺那,你是打算就这样走出去么?
偏偏在说这话时,他嘴角勾勒的弧度显得邪魅。
那抹邪魅的笑,让她忍不住窘迫。
垂眸望自己,即便是bra,也已经断掉了根带子,斜斜的挂在肩膀上。
这样走出去,不被人戳断脊梁骨就怪了。
她舌尖儿轻轻舔舐上唇,在犹豫着。
马嘉祺却依然帮她作出决定,走出会议厅,留下一句话:
马嘉祺牟婉暇知道你size,她会选择令你满意的着装。
林江夏喂!嘉祺哥哥!
她再怒喝时,却哪里还有他的回应。
这家伙,简直是霸道到了极点。
但也无奈,她拿他没办法。
只能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划拢着地上散落的衣衫碎片,尽量做到一些遮蔽身体的作用。
不过,基本是无用功,强行把那些布条毛线挂在身上,让她看起来十足就是个路边讨饭的乞丐。
更加丢人到了极点,只得放弃。
牟婉暇工作效率,是要比她想象中快许多。
前后不过五分钟,她已经在外面叩响会议室门。
牟婉暇夏夏,我可以进来么?
林江夏等……等一下!
就这么被她见到,林江夏真是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在原地打了个圈儿后,绕到会议桌后,蹲下身,用会议桌挡住身子,只在会议桌面儿上,露出个脑袋来:
林江夏好了,婉瑕你进来吧。
牟婉暇推开门。
见到光秃秃会议桌上摆着一个女人脑袋。
牟婉暇哎呦!
她捂住胸口,面色发白:
牟婉暇夏夏,你在做什么,吓死我了!
林江夏别过来,别过来!
林江夏又从会议桌后探出一只白嫩如莲藕般手臂,且摆了摆:
林江夏就把衣服抛到会议桌上,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牟婉暇目光下落,见到散落在地上的零散布料。
立刻一脸了然于心神情。
林江夏别,你别看!
林江夏面红耳赤。
牟婉暇夏夏干嘛这么紧张。
她说着,朝会议桌走近几步。
那让林江夏更紧张。
后背都不自觉绷直了。
牟婉暇这是好事。
牟婉暇把手里捧着的衣服整齐放在会议桌上,双手支撑住了身子,微微前倾:
牟婉暇如果夏夏你能给董事长生个一男半女的话,那董事长夫人的地位可就更加稳固啦!这不知道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呢!
林江夏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竟然有那么多女人都在馋嘉祺哥哥的身子。
李佳政也必然是其中之一了。
林江夏婉瑕,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林江夏轻轻锁眉,语气带一点犹豫:
林江夏只不过,在嘉祺哥哥身边的人,没有几个算是我的朋友。冯一树算一个,婉瑕你也更算一个……
牟婉暇嘴角勾勒弧度:
牟婉暇有什么话,夏夏你尽管问好了。啊,不过,咱们先说好啊,要我背叛董事长,那不成。
林江夏你只需要给我一点点提示就好了。
牟婉暇很轻巧点了点头。
林江夏嘉祺哥哥他,终究有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
这种问题,让她本就紧张。
就好像是用尽全力,才将心中疑惑说出来,心间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气儿都觉不顺了。只紧张兮兮的盯着牟婉暇。
牟婉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牟婉暇夏夏,我若回答这种问题,便算是背叛了董事长。
她面露为难:
牟婉暇而背叛董事长,除却不会落下什么好结局之外,从我内心而言,我也不愿那么做。
林江夏总觉,对这些人而言,马嘉祺就好像是神明一般存在,容不得半点儿亵渎。
感情嘉祺哥哥这儿开的不是公司,而是个洗脑能力贼强的宗教组织呀!
林江夏你这样说,就是说嘉祺哥哥其实还是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了,对吧?
这在林江夏心中,完全是个死结。
牟婉暇那重要吗?
牟婉暇满面狐疑,似完全无法理解林江夏想法:
牟婉暇像董事长这种男人,原本就不会是循规蹈矩的。如果事事都按规矩来办,董事长怎么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关键不在于是否合规矩,而在于是否做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