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一把攥住林江夏纤细手腕。
力气之大,让她手腕剧痛,忍不住轻轻伸吟。
可那伸吟声尚未完全结束,他便又将她狠狠推到办公桌上。
后腰与办公桌桌沿儿来了个亲密接触,嘭的一声响。
林江夏哎呦喂!
她惨叫出声。
总感觉后腰杆子都已经被折断。
为了三部手机,还至于使用这么暴力手段嘛?
她心里吐槽,正预备再度挺直腰板与他来个据理力争。
可他已经上前,双臂摁在办公桌桌面上。
林江夏就不得不后仰,腰肢向后弯折,后背几乎要直接贴在办公桌上。
与壁咚相比,这得算是很标准的桌咚动作了。
只是这动作,对女生柔软度的要求,实在是高的有些离谱。
他鼻尖儿,几乎要径直戳穿她粉嫩面颊。
身上那种淡淡香水味道,钻到她鼻翼中。
眸底流转着的怒气让她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很快。
林江夏嘉祺哥哥!
她轻咬贝齿,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叫着他。
即便心里是很怂,可嘴巴上却是不能认怂。
马嘉祺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冷冰冰问。
每个字都如一把锥子般,狠狠切入她心底里。
林江夏嘉祺哥哥不可以因为我得罪那么多人。
她锁眉,满腹委屈:
林江夏人生是需要不断结交新的盟友才能走得很远很顺,而不是像嘉祺哥哥你这样到处树敌,你知道吗?
这几句话,自她嘴巴里说出来,就很有点儿苦口婆心的味道。
马嘉祺不言语,微冷眸子,挥洒着异样的光。
林江夏不怕了。
即便嘉祺哥哥今天就算是活吃了她,心中的话也不能不说出口了。
她硬着头皮,一股脑说:
林江夏我听牟婉暇说,刚才在这会议室里的人,都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或多或少影响到马氏集团未来几十年发展。你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贸然开罪他们?!
马嘉祺不是你,让我那么做的么?
他冷飕飕语气,让她登时愣住。
说到底,也是因为那日在病房外过廊上她的哭诉。
这可就把林江夏一肚子大道理顿时给生生憋了回去。
林江夏是。
她微微红了面颊:
林江夏是我要求,可嘉祺哥哥也应该……知道分场合的吧……
马嘉祺可你在哭。
马嘉祺嗓音阴沉:
马嘉祺我不得不中止会议,倘若我知道,你是在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落泪,就不会那么冒失。
林江夏为其他男人落泪?
果然,嘉祺哥哥还是因为严浩翔的事,打翻了醋坛子。
只不过他在车上时,隐藏很好,到现在才将情绪爆发出来。
也难怪他刚才抓她那般用力,也难怪他会恶狠狠把她推到桌子上。
林江夏死者为大。
林江夏绞尽脑汁,也只四个字:
林江夏更何况,我不过是帮忙料理后事而已,我又没有打算到另个世界去陪他。
话音落下,马嘉祺眸色越发冰冷。
林江夏呸呸呸!
林江夏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狡辩……哦不,解释的话明明有那许多,可她却偏偏选择了最笨的一句。
他一把捏住她下巴。
很痛,她紧紧抿住唇瓣,不许自己再发出声来。
马嘉祺料理后事可以。但为他哭,不行。
他言简意赅。
马嘉祺手很宽大,虎口卡住她下巴,拇指跟食指实际便捏住了她面颊,将她整张脸颊捏得有如包子一般,使得她说话,也多少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林江夏为……为什么?我就算看到路边死去的野猫野狗,有时候也会伤心到哭的,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咧!
马嘉祺野猫野狗可以,但野男人不行。
马嘉祺摇头,目光冷倦。
什么?这都什么强盗逻辑。
林江夏深感不忿,眉头紧锁:
林江夏那嘉祺哥哥呢?如果嘉祺哥哥你去世的话,我是该哭还是不该哭?
问题仿佛又绕了回来。
他斟酌后说:
马嘉祺原则上,我不许你为任何男人落泪。但我除外。
若不是脸颊还被他捏在手里,面部肌肉没办法调动的话,她此刻必然得露出个特嘲讽的笑来不可。
即便此刻笑不出,但也完全不耽误她冲他来了个大大白眼儿。
林江夏切。
她语气不屑:
林江夏我才不会为嘉祺哥哥你落一滴泪。
只是气话,与心中实际想法大相径庭。
可马嘉祺显然是直男中的战斗机,根本完全不理解女孩心思。
他卡住她下巴的手掌下移,猛然,一把狠狠扼住了她咽喉!
林江夏呼吸一滞,瞳孔猛然收缩。
嘉祺哥哥是用了力气的,他眸底,也的确流露出如野兽般凶狠目光。
那一刻,她只觉嘉祺哥哥是要真的掐死她!
完了完了,祸从口出,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要命丧于此了。
可以这种方式了结自己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实在是有够丢人的。
只不过,这一世,能死在嘉祺哥哥手上,仿佛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仿佛也就没那么恐惧跟难过了。
下一秒钟,他绷紧的五指却轻轻松了下来。
重新得到氧气的她,大口大口喘息着。
只是还没来得及喘的痛快,嘴巴却失去呼吸的能力。
这次倒不是因为咽喉被卡住,而是嘴唇,被狠狠封住。
她能感知到来自他身上的那种热度,就拼了命的推搡着他的身体。
可,以她微小的力气而言,根本丝毫不起作用。
也只能在亲吻喘息之间,说出几句拒绝的话。
林江夏嘉祺哥哥,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但讲话时,总觉底气没那么充足。
马嘉祺住口!
他粗声粗气,喝住她最后一丝的抵抗。
马嘉祺仿佛是将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她身上那无辜的衣衫上,伴随着布匹撕裂声,本完好的开襟针织长款毛衣,已然变成一堆废旧的毛线绳子了。
林江夏在想,既然是会议室。
说不定会有会议记录仪之类的设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