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马嘉祺是因为公司的事,一大早离开。
林江夏则是在吃完早餐后,方才搭保镖的车去飞机坪。
乘坐直升机离开海岛。
在上直升机时,她下意识询问距离他最近的保镖。
林江夏林乐羽她没事了吧?
她记得,昨日就是这位保镖从她怀里将林乐羽借走了的。
保镖却是面无表情,平静说:
保镖夫人,请您上直升机。
林江夏惊愕,锁眉盯着保镖。
可那时直升机机翼已经旋转,轰鸣的引擎声催促着她。
她只好先上了直升机,可心中依旧是惴惴不安。
直升机在市中心的私人直升机俱乐部飞机坪降落。
下直升机后,自然有车来接。
保镖拥护着她上了车。
司机询问去处。
林江夏林家老宅。
林江夏不假思索,径直开口。
她需得知道,林乐羽究竟是否平安无事。
在途中,她也拨通了贺峻霖电话,询问关于爷爷的尸检有没有出结果。
贺峻霖在听到林江夏嗓音时,便显得有些兴奋:
贺峻霖夏夏,你从海岛回来了?
林江夏是。
林江夏淡淡应了。
不知道马薄如那家伙回来之后,有没有就自己被马嘉祺扣押的事情报过警。
因而此刻的她在听贺峻霖讲话时,心中还是蛮紧张的。
贺峻霖尸检还在进行中,结果还要三四天才能出来。
贺峻霖声线绷紧说。
贺峻霖听语气,似乎大叔并不知道马薄如以及林乐羽被扣押的事,林江夏多少松了口气。
林江夏麻烦大叔你,只要尸检结果出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才可以。
林江夏抿唇,很认真说。
贺峻霖自然。
贺峻霖沉沉说:
贺峻霖夏夏你不用担心。
林江夏谢谢。
林江夏长长呼口气说。
贺峻霖夏夏。
贺峻霖换了语气,压着嗓音说:
贺峻霖有件事,我问你,你不要介意。
这种有些怪异的语调,让林江夏才刚刚放下的心,又是被狠狠的提起来,她睁大眸子,有些茫然说:
林江夏大叔,您问就是了。
贺峻霖我的确对马嘉祺有诸多怀疑,毕竟马氏集团很多发展的情况很反常,所以,在我昨天回来之后,又对马嘉祺的个人背景做了调查。
贺峻霖这般说,是仿佛要将毕生的精力都对准了马嘉祺似的,压低嗓音说:
贺峻霖但,直至昨晚的调查结果,马嘉祺仍旧是单身,也是,他并没有与夏夏你登记结婚,是么?
林江夏心跳就似乎是漏掉了某个节拍,发慌的厉害。
林江夏对……对的。
就连回答,也显得十分心虚。
贺峻霖为什么?
贺峻霖语气质问。
林江夏什么为什么?
林江夏紧张到抓手机的那手掌心渗满了汗水。
贺峻霖没有登记,夏夏就答应与马嘉祺举办婚礼,你知不知道,婚礼当天,有很多媒体在。
贺峻霖咬牙,似是愤懑说:
贺峻霖如今夏夏跟马嘉祺的婚姻,在本地的新闻已经上了头条。
林江夏乍听之下,心中有些喜悦。
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礼人尽皆知呐!更何况,她婚礼的男主人公,可是极致优秀的人中之龙呢!
林江夏很正常啦。
林江夏放松口气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可是风云人物呢,他的婚礼,自然会有很多人盯着。这很正常,很正常。
贺峻霖可如果没有登记的话,你们之间的婚姻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贺峻霖不悦说:
贺峻霖夏夏倘若对法律有不懂的地方,大可以咨询律师。问问没有法律效力的婚姻,对女方会造成怎样的恶果!
到此刻,贺峻霖的语气已然是在斥责。
是怀揣着恨铁不成钢般的斥责。
林江夏会有什么恶果?
林江夏脑袋发懵,怔然问。
贺峻霖不存在夫妻共同财产,不存在忠诚义务,换言之,倘若有一日,马嘉祺抛弃了夏夏,夏夏将会一无所获。
贺峻霖大抵是已然在脑补那最糟糕的画面,说话时候显得咬牙切齿:
贺峻霖甚至,他可以同时永远与夏夏这般存在的其他女人,而不用担负任何法律上的责任!
林江夏的心打了个颤。
随后使劲摇头,连连否认说:
林江夏不会的,不可能的,嘉祺哥哥不会那么做。
贺峻霖现在这个社会,夏夏难道真的认为只依靠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就可以过活的么?
不管怎样,贺峻霖的语气,听起来是有点儿危言耸听的味道了:
贺峻霖法律,是唯一靠得住的存在。夏夏,你现在这样,我很担心。
林江夏不用担心啦!
林江夏故作轻松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又不是不跟我登记,只是……只是他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去登记罢了。
贺峻霖是么?
林江夏当然是了,既然举办了婚礼,就一定要登记,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呢!嘉祺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江夏咧着嘴巴,尽量假笑,面部肌肉都已然显得僵硬了:
林江夏再说,海岛上可没有民政局。嘉祺哥哥是为了给我惊喜,所以才先举办了婚礼,登记会马上补上的。
贺峻霖仿佛松了口气,可语气也自带了些黯然,平静说:
贺峻霖是么?如果是那样,是最好不过了。
林江夏当然是那样了。
林江夏慌张,语速很快说:
林江夏我到地方了,大叔,以后再聊,再见啦!
言罢,匆匆挂断了通话。
林江夏紧抓着手机,狠狠低着头,指关节微微泛白。
保镖夫人,林家老宅到了。
保镖低声提醒。
她吞咽唾沫,推开车门下车。
张管家大抵是见到停在老宅外的车,立刻迎出来,在见到林江夏时,喜上眉梢说:
管家二小姐,您回来啦,恭喜,恭喜。
或许是从新闻上得知林江夏婚姻的消息,张管家露出十分欣慰神情来。
林江夏张管家,林乐羽她回来了吗?
林江夏微笑示意,又是紧张问。
管家大小姐?
张管家微楞后说:
管家没有,她没回来。
林江夏的心猛然向下一沉。
张管家继而又说:
管家这几天,家里乱糟糟的。老爷子病逝,而老爷他又是跟夫人天天争吵。
林江夏吵些什么?
林江夏怔然问。
管家夫人总是骂老爷没本事之类的话。
张管家叹口气说:
管家实在过分。